《联邦调查局》燕梧瑶

5、第五章

　　清晨的阳光普照大地，董御溪洗漱完后去食堂吃了个早点后打算去办公室里看文档，他在一楼大厅扫了眼没什么人就坐楼梯上去了。叮得一声，打开的电梯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与其对视后，对方惊讶地道：“这么早起？现在才8点啊。”
　　“...也不早吧。”
　　沈计盛痛心疾首：“今天是周六啊，要不要这么拼命啊大哥，周六当然是先开摆啊。”
　　董御溪沉着脸看他说话，走出电梯后两人挥手告别，又不约而同地赶紧按关门键。
　　莫名其妙的队长，让董御溪想起来他刚进来时莫名其妙的“欢迎会”。
　　电梯门打开后就是办公室，拼在一起的小隔间旁边有大块空地，上面摆了个木纹圆桌，几个柜子。
　　为了迎接年仅23岁的年轻调查员，分局上下一心，特地摆了举办了一个简易的欢迎会。只见圆桌上摆满了零嘴，金拱门，麦当当，烧烤等各种不健康食物，桌边空椅留了一个，一堆人穿着各异看着自己，面上和蔼可亲。
　　董御溪嘴角抽搐，不由得想后退一步。
　　沈计盛就站他身后，温和又不失激情地向他介绍：“欢迎来到我们开心快乐一家人，董同志
　　。右手第一位帅哥，程晗，跟你同岁，但比你有早进来一年。左手边第一位帅哥是我们热情洋溢的小伙毕瀚海，来，两人一起打个招呼。”
　　毕瀚海五官普通，笑容爽朗，此时腾地一下站起身后走过来，握住董御溪的双手道：“他们说你长得俊还真不错，哎呀这跟个小姑娘似的，哈哈。咱们以后就是队友啦，有啥事儿找你毕哥。”
　　程晗也如法炮制，在那双手上又叠了一双手，三个人看上去就像在玩叠叠乐。
　　董御溪看他神态不像故意作假，就是觉得这两个人过于热情了，便道：“那就麻烦了。”
　　“哦说起来，你喜欢听相声不？”
　　“还好吧。”
　　“我跟你说，像什么郭德纲啊，壮壮啊，小岳岳啊，于谦儿啊等等等等等，喜欢啥我们就听啥，我还有德云社大合集....”
　　“行了瀚海，再说人儿要迷糊啦。”沈计盛打趣道：“接下来是我们的酷哥，单令枫单同志，同样也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只见一个抱臂在沈计盛的青年规矩站着，语气平淡地道：“你好，以后大家就是队友了。”
　　董御溪也平静回应，觉得终于有个正常人了。
　　毕瀚海哈哈笑了下小跑回去：“我们这里人丁稀少，三个人平时都感觉有点五大三粗的，哎，正好御溪你可以来正一正我们的风气。你说是不是啊，沈”
　　他话还没说完，被称为沈队的年轻男人就捂住了他的嘴，哈哈笑道：“行了啊老毕，你瞎说什么呢，我们这里风气怎么了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毕哥，情商大师重出江湖，你咋当人儿面说呢。”程晗忍俊不禁。
　　董御溪：“.....”
　　沈队清咳一声，冷静道：“我叫沈计盛，出外勤也做文书，外勤工作比重较大。苟局的指令一般由我负责传达部分，比你早进来一些也大一些，刚进来我会带带你的。”
　　“你可得小心了，沈哥的带那就是让你上一线，什么恶心看什么，还美名其曰练练你的胆..”
　　“还会带你体验你最怕的东西，那叫一个爽啊我的妈。”
　　毕瀚海唷了一声：“小晗你还说，鬼屋就算恐怖了？？？哥打十个分分钟好吧。”
　　“我靠，什么叫不同人啊，我哪跟你一样的。”
　　董御溪带着点微妙道：“你们平时也这么活泼吗。”
　　“是啊”沈计盛扬起剑眉道：“不过哥几个儿正经的时候很严肃的。”
　　董御溪撇过头：“嗯。”
　　几人闹闹腾腾地吃完了特意准备的早饭，吃完后大家就回自己的小格间去了，沈计盛带董御溪上楼去见苟康分局长。
　　回忆结束，董御溪坐上办公桌，一遍点鼠标，一遍想起了夏侯缘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在这次任务的时候出去过一下，那时候看到的夏侯缘背影，总觉得特别像谁，带着隐隐约约的熟悉感。
　　夏侯缘不知道有人觉得他的背影“似曾相识”，他现在有点忙，正在搜索网站上深入了解CSIB
　　CSIB成立于1993年后，为国家高级别的安保部门，总编制控制在50人左右，全国有四个分局加上北京总调度。主要任务集中在各个潜在危险的调查和侦破，与一般警局不同的是，他们处理的事件多带着诡异和离奇，当出现了一般警局处理不了的事他们就会接手某一部分事情。
　　互联网说的东西不多，这也在夏侯缘的意料范围内。现在首先的任务是先和内部人员取得联系，一步步打入后方，真成为CSIB的人是别想了，找个人沟通努把力总是能做到的。
　　这个人不好找，现在同他还算是有点牵连的人就是沈队，沈计盛。
　　夏侯缘找时间处理了自家饭店的事，既然选择了在别人身上下功夫，店内的大小事情就要换个人来帮着处理。他把收营多年的小肖和掌厨多年的小黄叫到办公室，和两人交待了下他们未来要做的事。
　　小肖啊了一声，惊慌道：“妈呀老板，你可不能不要这个店啊！”
　　夏侯缘看着她扶着桌子哭丧着脸，道：“我又不是把这个店卖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在该整理财务和后厨的时候整理下，财务我有时间就会回来看，后厨也是。”
　　小黄安慰性地拍拍小肖的肩膀，拿出东北爷们儿的气概大声应道：“老板这么做是信任咱们，让老板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肖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下来，夏侯老板火眼金睛，平时账目上有什么问题都能被他挑出来，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虽然自己没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但这光多干活不加工资，她有点怕麻烦的不乐意。
　　夏侯缘就像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温声道：“当然，每个月会多加工资，加的钱和餐馆的营利额挂钩，赚的钱越多你们得的也就越多。”
　　听到这里，两人都松了口气，露出真心的笑意：“谢谢老板啦。”
　　“嗯。”
　　夏侯缘起身打算整理东西，突然想起瓦连京的案子，便出声道：“说起来，你们知道瓦连京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他有问过警局里的人，但由于当时还没调查完，再加上同时有僵尸的事情要处理，瓦连京这个案子他就再没问过了。
　　小肖一听，赶紧走过来说我知道。小黄一直呆在后厨，没小肖那么八卦，迷茫地看过来，抓抓头发，听小肖说话后就开门走了。
　　“瓦连京好像是自尽未遂后被他杀的，他家人昨天去领的尸体，后面又在店门口泣不成声，俄语我也听不懂，不过确实是很惨，哎，这事吧还真是造孽...”
　　接下来的时间，小肖用绘声绘色的语气讲述了这件事（可能）的经过。
　　□□组织黑雾的成员去瓦连京的店里吃霸王餐，连吃几顿不给钱谁也不乐意，然后瓦连京就在成员们马上又要吃霸王餐的时候严厉制止，并报警。结果那群人直接把老板架到后院，并掏出枪来威胁他，当时夜深了没人发现，瓦连京迫不得已，在危险关头发出E国男儿的血性，一棒子挥出去几个人就被敲后勺流血昏迷了，手上的枪楞是一发都没开出来。
　　后来瓦连京开车把他们扔带郊外的偏僻地方，回来的时候冷汗出了一身，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可能杀了好几个人，按当时的情况还判不了正当防卫当即就慌了。后来在家呆了好几天，在某一天在家想要畏罪自尽。
　　夏侯缘疑惑地看着小肖，打断道：“过程这么清楚就算了，心理活动你又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小肖得意地笑笑：“我有警局的朋友，她跟我说的，警局已经把案件整理完了，你听我继续。”
　　后来，一个人突然来了，瓦连京神色恍惚之下打开了门，这人就是当时被打晕但没死的黑雾成员，他偷了组织的好几把枪，一把直接把瓦连京射杀，另几把在碰过瓦连京指纹后放在他房间里，在做完这些事情就离开了。
　　小肖说完，还摸了摸下巴：“不过这个人后来不见了，长相我也忘了，好像脸有个几个痣？哎呀，这我没留心。”
　　“没关系，凭你这问案子的能力，不进警局可惜了。”
　　“我也这么觉得，哎呀，咱当年学的会计，不过也考不上警察的编就是了。”小肖哈哈笑着离开了，边走还边自我感叹，显然内心对警察生活还保持着一定向往。
　　夏侯缘整理下办公室的东西，就打算去街上买件春初的带绒内搭，他对衣服没什么要求，作为一个怕冷的人，这种冬天快过去的2月份自然要多添点换季的衣服。
　　一到商业街，夏侯缘就知道要买贵了，都说买衣服换季很便宜，他专挑这个季节去买初春的衣服，价格肯定虚高。
　　一踏进店里，一个老姐满面笑容地凑过来：“小帅哥儿，看什么衣服啊？看你这么俊，要不要试试咱们店上新的羊毛衫？”
　　夏侯缘向后退了两步：“我自己看看就好。”
　　“真不看看？都是新潮货儿呢。”
　　“真不用，谢谢您了。”
　　老姐走了，夏侯缘暗自松了口气，这家好是好，就是导购太热情，幸好还听人讲话。
　　正慢慢挑着衣服呢，带着笑的声音就悠悠传来，夏侯缘把挂着的外套往右拨了下，就看见沈计盛靠在半圆形的柜台上看着他。
　　沈计盛长腿交叠，轻笑出声，俊朗的面庞上满是探究神色，结实修长的小腿上裹着黑色的靴子，简单的穿搭被他穿出来了T台的感觉。
　　很吸引人，但夏侯缘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笑啥呢。
　　沈计盛走过来摸了下他手上提着的衣服，问道：“很适合你。”
　　夏侯缘道：“我准备去试一下，沈队也来买打底衫？”
　　“哦，随便选件外套而已。”
　　夏侯缘就进试衣间里了，外套的话直接往身上一套，但这种贴身的衣服还是不要罩在毛衣上比较好。
　　整理整理领子，掀开帘子后就见沈计盛这个大爷就坐旁边沙发上等着，见夏侯缘出来便眼前一亮，拍手道：“很好看，我买了。”
　　他的身高在黑龙江也就是平均线上3cm，不高，但身材比例很好，腰细腿长，肩膀不宽又带着点薄薄的肌肉。这样的体型穿贴身羊毛衫会略显单薄，但加上那双长腿又显得干练，沈计盛在黑龙江呆了6年，成天在大个儿堆里转转转，难得看见一个这样的人。
　　两人这才见过几面，还远远达不到那么熟的地步，所以夏侯缘笑着拒绝了。
　　为了避免沈计盛提前买单，夏侯缘赶紧换回自己去的衣服，提着羊毛衫就去收营台。功夫不负有心人，夏侯缘刚拿出手机，前台就响起了小声的到账电子音。
　　沈计盛把手机塞进衣兜里，看向夏侯缘： “还要买什么一起买了呗？”
　　“.....”
　　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趁机找沈计盛要个联系方式。于是夏侯缘把沈计盛拉出了男装店，温声道：“谢谢沈队帮我买衣服，但下次还是不要这样做了，做为交换，我请你吃个饭吧，你想吃点什么？”
　　沈计盛道：“你想谈点什么？不会是想问问我们的入队考试吧。”
　　“我不可能进去吧。”
　　“知道就好。”
　　沈计盛抓抓头发道：“CSIB不收外来人员，但你的能力确实难得，等我好好考量下再说吧。”
　　夏侯缘莞尔道：“好。”
　　第二天下午，夏侯缘正在把一些从家里搬过来的东西放好，店门口的门就被推开了。
　　“方便说话吗？”
　　“嗯。”
　　敲门的是沈计盛，他走进来环顾了下屋子，跟着夏侯缘上了二楼。
　　“我想要你的微信，给吗？”
　　沈计盛坐到了一个小板凳上，长腿无处安放地伸长了随意放着：“这么快要微信，觉得我就同意教你啦？”
　　夏侯缘微微笑了一下，很淡的转瞬即逝道：“你们那儿人手不够，对不对？这么大的事默许了我这个普通人来帮忙，而且过了段时间后也没有后援，说明你们队员要不都去做了别的事，要不就是没有，因为再自信也不是那么个自信法，都开始火拼了人还就那几个。”
　　沈计盛看着他，黑色的眼瞳里装下了夏侯缘那道身影，赞许地觉得这人确实不错，但也就是不错而已了。不过，如果能让他时不时来帮一下队里的事，那倒也不赖。
　　于是沈计盛道：“你也别指望我会教你什么复杂的东西。”
　　夏侯缘心想你既然开始教，后面有一些东西你不想教都自然会说出口。心是这么想，他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什么，只是道：“我需要支付什么？钱吗？”
　　“不必，你时不时地帮我们个任务什么的就行了，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
　　“没那么夸张，逗你的。需要你的时候要尽快来就行了，都是些小任务，简单。”
　　“行。”夏侯缘没怎么犹豫就应下来了，但他还是补了一句：“不会再透露给我关键信息侯杀人灭口吧。”
　　沈计盛失笑道：“能给你的我们都想好了，不会有什么你不该知道的，而且有些时候不给你关键信息你怎么开始任务？”
　　“哦。”
　　“很好，那我就说下接下来的计划，不然你会跟我们整个队的计划接不上。我们把僵尸代号为半能动体，这些半能动体是活人被注射未知药水后变化而成的产物，虽然古怪，但本质上还是人。这些半能动体已经在送过来后不久自然死亡了，我们推测应该是没有得到及时的药物绪命，同时在作为活人的时候已经生命垂危了。在问过半能动体的组织黑雾后，我们发现用来培养半能动体的药剂都来自于一个中间商，现在人下落不明，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去找他，同时追踪地界内是否还有半能动体。”
　　沈计盛说完，探身过去拍了下夏侯缘的肩，微笑道：“好好做，不好意思的。”
　　他手指后藏了一个CSIB内部使用的跟踪器，比纸还薄，自动吸附在人的皮附上，从外边摸不到的，必须用仪器去扫。虽然暂用了夏侯缘，但沈计盛还是时时的防，人是他自己招进来的，这人的行踪他得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