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青真的知错了》八颗荔枝

19、为什么要这样亲？

　　日落月升，整个空间安静得不可思议。

　　李文青很早就走了过来，守在旁边，白色被子鼓起一团里面，是池笙小声呜咽，池笙一直在哭。

　　李文青不敢想像池笙刚离开那几天，一个人在外面所谓的“旅游”的夜晚，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李文青安排“观察”池笙的人每天晚上跟他汇报，都提到‘酒’。

　　有时候是池笙从外面买了拎回房间，有时候是深夜里叫外卖员送，李文青单方面认为池笙喝一点酒当消遣，但是现在，后知后觉的李文青才反应过来。

　　或许，并不贪酒的池笙在每一个夜晚，总是像现在这样闷在被子里偷偷流眼泪，不知哭了多久，还是伤心难过，还是一直睡不着觉，于是借酒浇愁，用酒精助眠。

　　李文青想掀开被子抱抱池笙，又担心万一他凑上去导致池笙情绪变得更。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蹲在床边不知所措，
　　李文青开始祈求池笙哭着哭着能睡过去。

　　睡着觉就好了，池笙总是这样的。
　　或许，那几个月以来，池笙总是这样自愈。

　　自愈？

　　李文青忽然遍体生寒，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且已经陪在池笙身边的自己竟然还在祈求池笙自愈？

　　那他真心实意的后悔，他非常非常抱歉与内疚，一时的冲动而伤害到相爱了很多年的人，那些乞求道歉认错都算什么？

　　都是假的么？还想恬不知耻，持续惯性伤害么？

　　李文青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冷战，他这段时间，总是因为先做错了事，而想得多，做得少。

　　要行动，而不是空想。

　　‘要是惹笙笙生气，再挨一巴掌就当给笙笙解气了，比让笙笙自己在那哭强百倍。’李文青从一团乱麻中找到了线头，找到了力量。

　　他很轻地揭开被子，露出池笙被闷得通红的脸颊，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额间一层汗水，柔软的头发打了湿意，歪七扭八地贴在额头上，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

　　李文青把他拉过来，长腿跨上去，趴在他身体，手臂支撑着身体，把他眉上湿答答的软发用手指刨到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除了道歉，李文青还想说“别哭”，可是最没资格说这两个字的人是他自己。

　　李文青很快又与池笙蓄满水珠的眼睛对视，一眨眼，大颗的泪珠沿着眼尾滴落，把李文青的心都滴碎了。

　　池笙没有动，放任李文青所有的动作，只是一直看着李文青。

　　这样一张英俊帅气的脸、这样一双从不多情的眼睛，这样一个曾经心里眼里只有池笙一人，曾经给过他数不尽温馨幸福的男人。

　　完美无瑕的男人，有了瑕疵，有了裂痕。

　　总是很快就有泪水充盈他的眼眶，他每次眨眼，都有泪珠滚落。

　　李文青在池笙眼睛里品到了委屈、不甘、遗憾，这些词分别会让池笙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李文青暂时不去探究，他吻下去的时候，池笙没有躲，也没有闭眼。

　　两个人四目相对，嘴唇贴着嘴唇磨蹭，平静得诡异，他们没接过这样的吻。

　　池笙走神地思考为什么要这样亲？意义在哪里？

　　李文青向来不允许池笙在这种时候神游，他很不满地捏住池笙下颌，使得池笙瞳孔重新聚焦，下一秒，李文青的舌尖钻进池笙口腔里，勾着池笙的舌头打转。

　　池笙可有可无地偶尔吮两下，算作回应。

　　仅仅这般，李文青也像得到了极大的鼓励，啃咬的力道变得更重，非常不满池笙的敷衍，本来捏池笙下颌的手指摸到池笙脸颊捏了捏。

　　池笙没有哭了，李文青的动作实在太快，一边亲得他呼吸不顺，一边单手扯掉他的裤子，手指溜入，在被子下熟练地又摸又捻，没多久就湿了手。

　　池笙手掌推在李文青胸膛的力道再大也推不开他，也很可怜的阻挡不住在他身上四处作乱的手，他的嘴巴被堵着，除了发出点鼻音外，再没有更好的表达抗拒的办法了。

　　有也没用，李文青在这种时候简直就是眼盲耳聋的，池笙心知吐明。

　　李文青太了解，池笙最大的优点就是心软，当他有所动容的时候，如果给他太多安静独处的空间和时间，他就有点容易钻牛角尖，怎么都想不通；但要是趁热打铁、不管不顾地纠缠，把他从牛角尖扯出来，池笙半推半就的，事就成了。

　　李文青的动作说不上多蛮横，但也是池笙从前曾体会过的凶。

　　被顶入的时候，他有些懵地睁大眼，映入瞳孔里的李文青闭着眼睛一心一意沉迷于啃咬他的唇瓣，仿佛底下横冲直撞的人不是他一样。

　　李文青敏锐地察觉到池笙的视线，轻轻掀开眼皮，目光交汇，只半秒就看出池笙在发懵，李文青有些不开心地把眼睛眯了眯。

　　他稍微往上抬了抬头，两人贴在一起的嘴唇分开一点距离，李文青因渴望而熏得沙哑的嗓音响在池笙耳边：“笙笙，专心点”，池笙的懵变成不可思议，是专不专心的问题吗？

　　池笙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想表现出恶狠狠的眼神以警示李文青注意收敛，而实际上，落在李文青眼里却是柔弱又无辜，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子。

　　李文青心尖颤了颤，在这种时候，他很受不了池笙这样的表情，会让他忍不住想撕碎、想捣毁。

　　李文青用手掌盖着他的眼睛，唇重新贴了上来，热烈地缠绕池笙懒懒缩在口腔里的不太配合的舌头。

　　池笙：“！！”

　　不让他发出声音，也不让他睁开眼，力道却一下比一下大了，池笙很难适应刚开始就如此深重的进攻，尽管李文青在此之前已经为他做了充分的准备，还是痛。

　　李文青捂着池笙眼睛的指缝里有泪水渗出来，他没有空闲的神经发现。

　　池笙里面湿润、滚烫，裹得很紧，简直要了李文青命了。

　　他头皮都麻，已经不记得要轻、要慢、要温柔，他做的全是这三个词的反义词，当然，连这个他也不记得，他的脑子只有快乐。

　　等池笙艰难地适应了李文青狂风暴雨般的节奏后，他的水只有一小部分还是从眼睛流出来，其它的都被李文青堵在里面来来回回，变得更多。

　　感受到池笙明显变化的李文青满足地松开池笙的唇，于是池笙以跪趴的姿势被李文青摁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