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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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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安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饭盒，他带回来一层小米粥，一层青菜鸡丝粥，一层小笼包，一层煎饺，还有两颗水煮蛋，两颗茶叶蛋。
他问：“你要小米粥还是青菜粥？”
“都可以。”
祁年安：“最烦你这种都可以的人了。”
“……”
祁年安说着，把青菜粥和水煮蛋放在他的面前，说：“医生说你要吃点清谈的，吃这个。”
然后他自己在他的对面一口一个小笼包，再喝一口小米粥，中途鼓着腮帮子剥了颗水煮蛋放进他的手里。
“你吃啊。”
祁年安看着他拿着那颗没壳的水煮蛋，没有要吃的迹象，忽然从旁边拿出一个醋包说：“加点醋可能会好吃点。”
他那时候严重贫血又气血不足的时候，阿嬷就会每天煮两颗水煮蛋，让他蘸醋吃，阿嬷说这是个老方子。
阿嬷……
祁年安垂着眼，心脏闷闷的。
阿嬷和姐姐的声音在慢慢被他遗忘。怀表里的照片也在慢慢氧化。
他的报仇却还没开始……
古亚握住祁年安的手，皱眉：“你的手很冷，为什么不多加件衣服？”
祁年安扯起微笑：“没有很冷，我的手一直是这个温度。“
古亚看着祁年安的笑，心里并不相信他这个说法。
不冷为什么要发抖，还有这个笑，让他心疼。
他忽然想起来，在祁年安小时候，不管是遭遇了什么，古亚从没在他的脸上看到除微笑之外的表情。
被人带走了不哭，生病住院了不哭，受伤流血了不哭，什么时候都没哭，总是戴着笑脸。
这样不好。
祁年安说：“加醋吗？会好吃一点。”
古亚看着他，问：“年安，你认为笑容是什么？”
祁年安想了想说：“是开心，温暖，宽慰，是所有情绪的总和。”
“你知道啊。”
“是啊，怎么了？”
古亚看着他，摇摇头说：“没什么。”又说：“这样就好了。”
祁年安在医院陪着他两天后，就办理了出院。
“不多住几天吗？”祁年安看着他。
古亚摇头，“住着没多大意义，回去也是一样的。”
“好吧。”
上了车之后，古亚才反应过来，“去哪？”
祁年安握着方向盘理所当然的说：“回去啊。”
默了默，古亚问出一句直击心灵的问题：“你有驾照吗？”
谁知祁年安反问一句：“开车要驾照吗？”
古亚：……
看着祁年安真的很是疑惑的表情，古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也不怪祁年安，在基地训练又不要考驾照，开机甲飞船直接上手，也不用考机甲照飞船照。
况且他刚才十八岁半，刚从基地出来，也来不及去考什么驾照。
袁弘毅他们也没意识到这件事。
“停下。”
“哦。”
祁年安靠边停下，看着古亚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一个穿着皮衣的黑头发男性Alpha骑着机车到了他们旁边停下，头盔下面是一张桀骜不驯的面庞，飞眉入鬓，剑眉星目。
他敲了敲窗户，古亚摇下车窗，说：“你来开车。”
“好嘞。”
祁年安看着他，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不相信我吗？”
古亚：“不是不相信，是下个路口有交警查驾照。”
“是吗？”
古亚正直点头：“是。”
“好吧。”
祁年安从驾驶座下来，打开车门到了后座，然后借着路口转弯，朝着古亚那里一滑，两个人靠在了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废话——
“还疼吗？”
“不疼。”
“你饿吗？”
“不饿。”
“渴吗？”
“不渴。”
“那你……”
祁年安卡壳了，该问什么啊？他好像在没话找话啊。
古亚看着他不说话了，问：“怎么了？”
“没什么。”祁年安摇头，“回去看电影吗？”
“好。”
“想看哪种的？”
“都行。”
“最烦什么都行的人。”祁年安想了想说：“要不恐怖片吧？”
“…好啊。”
祁年安看着他笑了笑。
等回到房子里，祁年安就去了厨房泡了壶乌龙茶，又切了果盘，然后还有一些上次给小孩买的零食剩了一袋。一切准备就绪，影片也找好了，古亚的电话响了。
祁年安坐在沙发上看着阳台上古亚的背影，薯片被他咬得嘎吱作响，像有仇一样，古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的这一副场景，他刚想开口就听见祁年安说：“你都受伤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古亚不知道该怎么跟祁年安解释，就算他之前用着伊尔亚的身份承认自己是个杀手，也不代表他享用古亚的名字说出自己要干的事，他只是说：“有事。”
祁年安不理解，“能有什么事？没了你就转不了了？还是说他们全是一群崽子要找爸爸？”
“…要赚钱养你。”
祁年安卡壳了，他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说：“那我也要去。”
“你不去。”
“为什么？”
“那里全是Alpha，你要去干什么？”
祁年安想说自己也是Alpha，然后在脱口的前一瞬间才又想起自己是omega，“…那我不去了。”
“嗯。”
“你晚上回来吗？”
“不回来，你早点睡。”
祁年安看着他，轻轻点头。
古亚看着他缩在沙发上乖巧的模样，手痒的呼了一把他的头发，和想象的一样，手感很好。
“我走了。”
“注意安全。”
“嗯。”
祁年安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起身拿起外套也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