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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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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想成为一个实验的实验品，这样我这样一个失败者就能被毫不留情的抹杀了。”
江岱仔细想想说：“是个值得写的故事。可以加一些救赎类的爱情。”
“哎，非得什么都要加个爱情吗？”
“真服了，废了我这么好的灵感。”
“你真的很适合做电影，尝试一次吧？”
“不要。这就和你看了那么多年的书依旧只能写出一本草稿一样。”
“滚滚滚滚滚。”成澈骂完就开始给自己的手缠绷带。
“我还是睡觉吧。”
“玩绷带干啥？”刚闭上眼睛的晋昴醒了，看他给右手缠绷带，“去给我调杯酒。”
“你就不能正常点吗？”虽然话这样说，但是他很诚实的去倒酒。
“你把你哥给我。”用胳膊围着眼睛闭目养神。
酒吧中心忽然起了一波骚动，惊了他一下。
电子钢琴被某人弹响，不知名的原创，弹琴的人对着话筒唱出歌词：
“往事长出青苔
寂静在胸口盛开
我们曾那么依赖
最后沦为感慨…”
晋昴坐到舞台正对的位置上，几盏小小的白灯为光源把舞台照亮，让人看清夏佳迹在唱歌：
“…风铃不再摇摆
故事被季节覆盖
剩下半句别言
在风里慢慢腐坏”
成澈把酒放到他面前，在旁边坐下，支起手臂撑着下巴，看晋昴听夏佳迹唱歌，然后抬起另一只手遮住他的视线。
“哥们，过了。”
遮住视线，注意力分散，他的双眼失焦，手握住杯子，脑袋压在杯口睡觉。
……
“声音真好听…”
“谢谢。”声音就在耳边。
他反应过来抬头，转头看到周围没人，掏出手机，没掏出来，立即皱眉，心想谁把我手机偷了。
让郭意澜赔吧。
他从座位上起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四处张望找成澈，在角落看到他在玩手机，两个手机，后边压的是他的手机。
“我还以为丢了呢。”他一下子抽出来，摔坐在旁边。
“直接假装丢了让郭意澜给你免单呗。”
“心眼没那么坏。”
将游戏的一百精力耗尽，他切掉小程序的画面，顺口问：“你和夏佳迹说上话了吗？”
“你和她说上话了。”
“她声音真的很好听。”
手机画面停止，他扫视全场的客人，问：“她走了？”
“你问太多关于她的问题了。”
成澈说：“这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的意思是你在意她了。过度关注一个人是看见的意思，当看到的那个人发现你长时间看着她，就要叫警察了。”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需要伪装，需要能切断自己向外求救的手的能力，需要锁门的能力。不会轻易地开口把自己的致命缺陷告诉给别人。
“没有办法。我太需要睡眠了。”他歪嘴，扭头，委屈地看着他说。
“多久没睡了？”
“前天两个小时，昨天一个小时，今天应该也有一个小时。”
“别撒娇，今晚我陪你睡，我睡觉，你看电影。”
“希望你是柏拉图。”
成澈笑了，“听不懂。”
要说是就太浪费晋昴的美貌了，要说不是就太高看自己了。
不过两人已经认识了有十一年了，两个牛排都熟了。
“走。”
回到晋昴家里，成澈做起饭，他给绿星加餐，然后开始调酒。绿星竖着尾巴跳上桌子上，蹲在他面前。
端着两份牛肉上桌，俩人开始聊天。
“今晚一定能睡着。”
默契地举起杯子干杯。
虽然要睡觉了，不过两人习惯的一个躺沙发一个躺躺椅上，看《呼啸山庄》。
晋昴伸胳膊沟桌子上的酒，指尖不小心沾着酒，立着食指依靠两个手指端起酒杯，凑到嘴边。
嘴巴连着膀胱，上完厕所回来，看到沙发上的人先睡着了。
他叹气，重新躺回椅子上，猫溜过来，一下子跳到他身上。一人一猫毫不掩饰地对视，绿星低下头，凑近他嘴巴细细地闻，脸颊擦着他的嘴角，在他身上撒娇。
早已经睡着的成澈悄无声息地蹲在旁边，认真看着他和绿星玩闹。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和我说的？”
“没有。”晋昴说：“我并不痛苦，我只是失眠而已。”
“那你试过和别人抱着睡吗？”
这个问题让他震惊地看向他。看来是没有，于是，成澈压在他身上，和他脸贴脸。
压力爆发在他亲吻他额头的时候。
晋昴一拳打在他太阳穴。成澈摔倒地上，捂着脑袋，趴在地上，把晋昴吓死了，赶紧把他扶起来，被打的地方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疼。”他单睁着一只眼睛，然后又抱住他，“只能到这个程度吗？”
他推着他进房间，两人倒在床上。
“你经历的所有不正确的事就是为了塑造你追求三观正这一性格，你喜欢温柔的女人，父亲的缺失逊于母亲的缺失，所以让你成为一个纯粹的异性恋。”
但是二十九年的情感缺失的巨大窟窿让他自卑，不敢擅自拖入别人，把这个地球伤口一样的坑洞展示给别人看，让对方挖掉内心填补这个窟窿，简直就像是把垃圾丢进黑洞里，连回音都没有。
晋昴推开成澈，翻身下床，面对他，掐住他的衣领说：“你装什么心理医生？”
晋爵就是他生活里的反派，也是老师，晋爵打他，他就知道自己不能打人。
“你开始不讨厌晋爵的时候，不注意他的时候，你开始失眠，迟到的青春期开始了。”
“喜欢温柔的女人是人之常情。”他哼笑一声，松手推开他，躺床上，“有自我意识的女人，有野心的女人，会思考的女人，任性的女人，不悔改的女人就是很吸引我。”
但是他没有一个女人会觉得他不是累赘。从邓莞开始，噩梦开始了。但是他很崇拜邓莞这类的女性。
“需要多么有力量的神才能拯救我？”他又坐起来，“我压抑的情感总是在发芽，新鲜的嫩芽……”
“我请人作客，先把家收拾干净，可是窟窿里会伸出手把我带进家里的客人吃掉。我是个会轻易爱上别人的人。”
晋昴不是个自私的人。因为晋爵是个自私的人。
成澈给予否认。
组成他的因素不只有这些字。
晋昴看着他说：“怪不得有人害怕你，原来是心虚。”
可是被人发现以后，竟然安心睡着了，也没有做可怕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