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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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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KTV玩了很久，沈巍看着时间不早了，第二天还得上班，就把局散了。
张星远在赵川杰的撺掇下，鼓足勇气走到孙云瑶身边，“那个咱俩离得近，一起回去吧。”
不等孙云瑶说话，赵川杰就凑上来，“瑶瑶，你俩就一起回去吧，不然没人送你，你一个人多危险。你俩上下楼，一起回去也方便。”
孙云瑶微微皱眉，张口要回答。
“是啊，”张星远怕她拒绝，接着补充道，“我是你哥嘛，哥哥当然要保证妹妹的安全了。”
听到他说的话，赵川杰啧了一声。
“好，你等我拿一下包。”
趁孙云瑶拿包，赵川杰狠狠杵了一下张星远的腰窝，“你不会说话就闭嘴，你送她就送她，扯什么哥哥妹妹！”
“不这样说她拒绝了怎么办？”
“你……”赵川杰拍着张星远的肩膀，这小子今晚够勇了，就不多说刺激他的话了，“行，挺好。”
上完厕所的张赫回来，只看见张星远和孙云瑶离开的背影，以及姨母笑的赵川杰。
“你又干了什么事？”
“一件大好事！”赵川杰一脸骄傲求表扬的表情。
张赫皱着眉，“什么好事？”
“张星远送瑶瑶回去，这么大的好事，你怎么不高兴啊！”
张赫叉着腰，咬着下唇，“我高兴。”
“你高兴你怎么不笑啊，哭丧着脸，一看就不高兴，你笑笑。”赵川杰扒着张赫的肩膀，醉意上头的他手往张赫脸上凑，要给他挤出一个笑脸。
张赫拍开他的双手，“你们高兴就行了。我送你回家，别折腾我。”
到路边，没开车的张星远想着打车，孙云瑶拒绝了，“这边离小区挺近，我想走回去，吹吹风。”
“好。”
晚上的风凉凉的，张星远的脸有些热，凉风吹在脸上，刚刚好。
“好久没有这样散过步了。”
“是啊，今晚温度刚刚好。”
“嗯，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得很零碎。
孙云瑶今晚的酒喝得有点多，风吹着吹着，酒意上头，走路有些歪歪扭扭。
张星远喝得少，尚且能控制自己。
他想扶住孙云瑶，但不知道怎么伸手，便问道：“你还好吗？要我扶你吗？”
“不用，我很好。”
“好。”
张星远没有扶孙云瑶，却时刻注意着她，怕她走不稳摔倒，怕她不小心撞到东西。
路过一条长椅，孙云瑶忽然提议：“我们坐下休息会儿吧。”
“好。”
坐下来两人沉默半晌，张星远率先开口，问出了他很想知道的问题：“这一年多，你过得好吗？”
“好，也不好？”
听到孙云瑶的回答，张星远追问：“怎么这么说，是生活不开心吗？还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你跟我说，我能帮你的肯定帮你。”
“那你呢？你过得好吗？”孙云瑶没有回答，却反问他。
“我……”张星远犹豫一瞬，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这一年多，他过得不好，但是他不想孙云瑶知道，装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挺好的。”
“真的吗？”孙云瑶歪着头看他。
“嗯，挺好的。”
孙云瑶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想什么。
张星远定定看着她，她的脸颊红了。
她喝酒不爱红脸，只有喝多了才会脸红。
看来今晚喝得真不少，现在她醉了。
今晚他忙着和赵川杰“谈心”，没能顾上看孙云瑶的喝酒情况，有点大意了。
应该嘱咐张赫，让他看着劝她少喝点的。
孙云瑶忽然睁开眼睛，指着月亮，“远哥，今晚的月亮好圆。”
张星远忙收回停在孙云瑶脸上的视线，顺着她手指看去，月亮高悬于天，很亮，很圆，“嗯，好圆的月亮。”
“月亮好圆满。”
“嗯。”
“可是他们不圆满。”孙云瑶垂下眼眸，亮亮的眼睛里盛满悲伤。
张星远知道她说的是谁。
所有人眼中的圆满，所有人的期待的圆满，最后没能圆满。
“你说还能有圆满吗？”孙云瑶又问。
张星远抿着嘴，思考了下说道：“已经错过了的，圆满不了的。他们现在有各自的幸福，挺好的。”
“各自的幸福……”孙云瑶喃喃重复，“都幸福了吗？我们会幸福吗？”
“都会幸福的，你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这是他对孙云瑶最真挚的祝愿。
“那你呢，张星远，你幸福吗？”
张星远喉头哽住，他没想过孙云瑶会这么问。
他扯了扯嘴角，“我，会吧。”
“那你要的幸福，是……是什么样的？”孙云瑶说话变得黏糊不清，依稀可以听出她问话的内容。
“我要的幸福啊，就是……”张星远望着月亮，圆圆的月亮像她有婴儿肥的脸，也像她的葡萄眼，他嘴角勾起，“就是我在乎的人幸福快乐。如果她的幸福和快乐跟我有关，那我想我会最幸福。”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这句话问得太清晰，张星远心头一震。
“呃……”他诧异看向孙云瑶，孙云瑶脸上是疑惑探究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害，没有谁，就是举个例子，随便说说。”他抓着额前碎发，敷衍回答。
“可……我怎么感觉，你……你这话是对某……一个人……说的呢？”孙云瑶说话断断续续，还有点大舌头。
孙云瑶盯着他的眼神不同于平时的清澈，此时迷离中夹杂着认真，倒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张星远无法直视孙云瑶的眼睛，喝酒后的她的眼睛像是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黑洞，吸引着靠近她的恒星沉沦其中。
他吞着口水，别开眼睛不看她，他怕再看她，他会成为那颗溺毙其中的恒星，忍不住说出喜欢她，他担心眼中汹涌的浪潮被她看见。
他内心纠结万分，斟酌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挣扎半晌，他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回答。
他做了两下深呼吸，调整心绪。
“瑶瑶。”这是这半年来，他第一次叫她瑶瑶。
说不清为什么，自从听见瑶瑶男朋友叫她瑶瑶以后，他就不再叫她瑶瑶，也不叫她别的称呼。
后面话还没说出口，肩膀一沉。
他偏头一看，孙云瑶睡着了，头歪在他肩膀。
“瑶瑶？”张星远轻声呼唤。
孙云瑶没有动静。
“瑶瑶？”他又叫一声。
肩膀上的人哼咛了下，但没有醒。
真睡着了呀。
他轻笑一声，算了，你好好睡吧，下次再说吧。
他背起孙云瑶，漫步回家。
忽然起了一阵风，背上的孙云瑶可能冷了，向张星远的背靠得更近。
隔着衣服，他的后背感受到了孙云瑶咚咚的心跳，他的心跳起先很急促，慢慢的，心跳与孙云瑶同频。
寂静的深夜里，他们是两个心跳同频的人。
张星远侧过脸看了眼背上的孙云瑶，鬼使神差的，他开口：“瑶瑶，我带你回家。”
他把孙云瑶放到床上，给她掩好被子，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写了张纸条，嘱咐她起来喝点。
他立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孙云瑶。
孙云瑶的睡姿很乖，睡颜像婴孩，很是可爱。
他嘴角不住的上扬，怎么会有人三十多了，还这么可爱呢？
无人的黑夜给了张星远大胆的勇气。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孙云瑶的脸，好久没有捏过了，手感很好，软乎乎的。
睡梦中的孙云瑶对此一无所知。
捏完脸的张星远，像是得到一颗糖果奖励的小孩，欢欣雀跃，脸上是藏不住的欣喜。
他轻手轻脚离开了孙云瑶的房间。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他握着手机，发出了条想发了几天的消息：“瑶瑶，明天一起上班吧，我给你带早餐。”
躺在床上，他把皮卡丘闹钟拿在胸前。
咧着嘴的皮卡丘朝他比着“耶”，皮卡丘跟他一样开心。
他摸了摸皮卡丘的脑袋，“晚安。”
早上他醒的很早，第一时间打开手机，孙云瑶还没回消息，可能还没醒。
他到从前常去的早餐店买了两份早餐，老板很意外：“呦，小张，好久不见你来了呀！”
“这一年多太忙了。”张星远随意说了个理由。
“今天买两份，还是给那小姑娘带？”老板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嗯。”张星远笑着承认。
等早餐的时候，他收到了孙云瑶的消息：“好。”
买完早餐离开，老板娘看着张星远的背影，对老板说道：“看来是那个小姑娘回来了。”
“是啊，一年多了，又见到他来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