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8、人心难测 ...

  •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

      小郭子开开门,便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门外。

      “怎么两位这么快便……”只是一时间的惊诧,小郭子很快便又堆上了笑脸,“快快快,小爷和夫人快进来吧。一路辛苦了。”

      逸闲便挽着别念的手臂,两人含着笑点点头进了王府。

      小郭子眼神示意路过的仆人,很快家里便忙活了开来。王老板和王夫人也很快便迎了出来,“怎么就带了这么些东西?”

      “啊,剩下的东西车夫托人运过来,山路走得慢些。我们便先来了。”

      几人寒暄几句,便招呼着远道而来的二人先行回房休息。

      “呼,总算是可以喘口气了!我看那王夫人一点病的样子都没有!”逸闲放松下来,变回原来的声音,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喝着水。

      别念看样子倒是丝毫不觉难受,依旧坐的端端正正,一副大家公子模样。

      你就装吧!逸闲在心里吐槽。

      黑夜终于降临,似乎世间所有的偷鸡摸狗之事都需要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逸闲和别念也不例外。估摸着大家应该都睡下了,两人悄悄溜出房间一路沿着墙根隐没在黑暗中行至后院。

      却只见后院栓马的地方旁边只有一辆从白家买来的马车。那辆旧马车不会已经被处理掉了吧?逸闲有点担忧失去这个线索。别念拍拍逸闲的肩膀示意他马圈旁的稻草堆似乎有些问题。逸闲伸手比了个大拇指,两人便小心翼翼朝那边摸过去。

      两人将稻草堆扒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辆马车,正是王老板的旧马车!逸闲兴奋地招呼别念将上面的稻草移开,自己则坐上马车,闭上眼睛回忆着打听来的事情经过,在脑子里过着画面,然后便伸手在马车上摸了起来。

      别念突然伸手将逸闲拉了下来,另一只手将稻草一把又丢回马车上去。

      “谁在那儿!?”守夜仆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眼看那人提着的灯笼光亮越来越近,别念一把将逸闲按在马圈的柱子上整个人紧跟着贴了上来。两人此时距离极近,比上午时还要近,近到逸闲能清楚的感受到别念胸腔每动一下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自己的额头上。此时虽然二人是王家小舅子夫妇二人的模样,可是那只不过是骗凡人的伪装罢了,像他们这种修为的人只要想,便能一眼看得到伪装下的真实模样。

      逸闲瞬间的诧异过后便懂了别念的意图,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想要逗弄别念的心思,逸闲一脸坏笑的踮起脚将脸向别念凑了凑。别念这冰清玉洁未经世事的小灵植怕是要羞红了脸吧,哈哈哈。心里这样想着,逸闲都快要笑出了声。可是,别念总是能出乎逸闲的所料。

      就见别念起初是诧异的微微扬起了眉毛,但还没等逸闲得意多久,别念便单手一把将他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用鼻尖勾勒着逸闲的颈部线条,温热的气息顿时跟着别念的动作,从逸闲的耳坠一直延伸至锁骨。别念空出来的另一只手顺着逸闲的肩膀滑下去,顺带微微勾指退去了逸闲的外衣。逸闲不免有些不悦,这人做戏也太卖命了!于是,逸闲刚想狠狠瞪别念几眼,就发现别念竟是整个人压了过来,逸闲就看到别念瞳孔里自己惊恐的表情被越放越大!别念这小子来真的?逸闲一下子懵了,心想坏了坏了玩脱了,道歉,道歉,我道歉还不行么。逸闲拼命朝后靠去,可是身后是木栅栏,退无可退。好在别念的薄唇在离自己抿成一条线的嘴还有一根手指距离的时候猛地刹住了车。

      算你狠!逸闲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一笔。

      “诶呦!”来人看清了在马圈“寻欢”的二人,羞的赶紧伸手挡住半边脸转过身去,“小的不知道小爷您在这儿,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滚!”别念低喝一声,视线始终没离开过逸闲,愣是一个眼神也没给那位不幸的家仆。

      “是是是!”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小跑着退了出去。

      别念从逸闲身上起来,逸闲立刻弹到一旁理好了衣服。

      “怎么样?”别念问。

      “什么怎么样?!”逸闲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脱口而出。接着又不服的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你厉害你厉害!”

      “……”别念有点无语,“我说调查。”

      逸闲顿时脸上又红了几分,真想挖条地缝钻进去!但逸闲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强作镇定的长舒一口气,伸出手,展开,一颗沾着血迹还印有王字的钉子躺在逸闲的手心,“大功告成。”

      “走吧,明天去见白三七。”

      “等等!”逸闲喊住别念,“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逸闲三两步走进马圈双手一撑翻过马圈后的矮墙。刚才别念将逸闲压在马圈柱子上时逸闲就发现了这马圈后面似乎还有房间。既然来了,不如就探查个遍再离开。

      逸闲眼前的确是个单独的小房子,只在一面墙上留了小小的一面窗子。逸闲趴在窗子上往里看去,一张木桌,一把椅子,一张雕花床。桌子长放着一个梳妆铜镜,和一个首饰盒。看样子应该是个女子的房间。可是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想来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逸闲想翻进去看个究竟,无奈窗子和门都锁的极严,他又实在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便作罢了。正欲回去逸闲却突地感觉脚下踩到了硬物,蹲下去一看竟然是几颗小小的果核。

      “干什么去了?”别念问。

      “我可能又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逸闲一脸神秘,“明天给我买个糖葫芦我就告诉你。”

      “这倒不必了。”别念淡定道,“你肯定会忍不住说的。”

      “你,你,你……”一连几个你字,还是没憋出下面的话,逸闲索性不说了,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就不和别念说话,这样一定可以憋到明天别念先投降。

      回去的一路上逸闲故意不语,可是别念却也是默不作声,两人之间竟丝毫没有让人觉察出有逸闲不理别念这回事。逸闲这才意识到,两人在一起时似乎都是自己不停在说话,这让逸闲更郁闷了,索性决定将不和别念说话这个赌临时改为看谁先开口说话。为了自己的胜率有所提高,逸闲第一时间回了自己的客房休息。只不过从始至终参与这场赌局的只有逸闲一个人罢了。

      结果第二天,糖葫芦还是如约而至,不过出乎别念意料的是逸闲并没有吃。

      “现在可以说了么?”别念看着因自己内心小胜利而兴奋不已的逸闲说道。

      逸闲卖了个关子,“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一大早,白三七家的门就被敲响了。白夫人有些不解这一大早到底谁会来家里,开门时逸闲还看得到她眼中的惊讶。

      “怎么……”白夫人提防的扫视两人,“你们这次来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找你和白三七聊聊。”逸闲面带微笑显得十分和善。

      但是女人的目光却被逸闲手里的糖葫芦完全吸引了过去,只见她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只糖葫芦丝毫没在听逸闲的话,像是被糖葫芦勾了魂。

      “白夫人看来很喜欢糖葫芦啊。”逸闲试探着问道。

      听到糖葫芦三字,女人似乎才如梦方醒,瞳孔猛地收缩一下,回过神来,急忙辩解,“不喜欢,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逸闲面露失望之色,“不会吧,那人可是说白夫人你很喜欢吃的啊。还特意让我买给你。”

      只见白夫人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冒了出来,整个人顿时血色全无。

      “怎么了?什么人来了?”白三七一边走向这边一边冲白夫人喊道。白夫人闻声立即调整了一下情绪,轻试了额头的冷汗。

      “怎么不请人进来?”白三七温声责问夫人,将两人迎了进去。

      “不用进屋,就在院子里说吧。”逸闲可不好意思被人请进屋去扒人罪责。

      “那今天二位来是?”白三七上下打量着二人,拉长声音道。

      “问责。”别念语气不带丝毫的温度,直接了当。

      逸闲刚才还在犹豫着如何开口,这倒好了,别念开门见山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问什么责?”白三七装作不解的问,他怀里的妻子可没有他这般淡定,一直低着头轻轻颤抖。

      “对于李海和白老板的死,你就没什么要说么?”逸闲严肃的盯着眼前的人,不放过他的一丝神态变化。

      “两位怕不是记性不太好,咱们前天不是刚见过面吗?当时我该说的都说了,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白三七语气微怒,伸手顺着夫人的后背好让她放松些。

      “你知道我们问的不是这些。”别念目中似有冰霜射出,直盯得白三七脊背发凉。

      “再多的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白三七语气虽然依旧中气十足,眼神却躲开了别念。

      别念朝逸闲点点头,逸闲从口袋拿出那枚带血的钉子,“白兄对这个不陌生吧。就让我帮你回忆回忆吧。”说着饶有兴趣的拿着钉子把玩了一番,“案发当天,王家二人驾车在前,你与李海驾车在后,你二人一路因为你夫人的事争吵不休。兴许是吵累了,李海便躺下睡去不与你再言语。可是你却对李海怀恨在心,尤其是想到他那双眼睛看到过你夫人的身体,这是你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时你摸到了王老板破旧马车上松动的长钉,恨不得用它戳瞎李海的双眼。”逸闲停顿看了看白三七紧紧抿着的嘴唇,脸颊的咬肌清晰可见,便知猜对了八分。“事实上,你也确实这么做了。”逸闲接着说,“当时在山洞里十分漆黑,你抠出长钉袭击李海,李海没有防备直接瞎掉一只眼,你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于是他挣扎中踢到了前面的马儿,马儿受惊,也许是你顺势将他推下去,也许是他自己掉下去,总之最后李海摔下去了。后来的便刚好接上你讲与我们听的故事。”

      白三七轻哼一声,“精彩!没想到你想象力如此丰富。别以为你随便拿一颗王家的钉子就能随便定我的罪。我告诉你,我确实想戳瞎他那双烂眼!不过很可惜我没有这么做。倒是上天看到了我的诚意,让那鬼影替我惩罚了他。”

      白三七说话间,白夫人眼眶逐渐变红,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也顾不得伸手去擦,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咬咬嘴唇闭上了嘴。

      “先别急着撇清关系,你不想听听白老板的死吗?”逸闲歪歪头。

      “白老板是我亲人,你休要拿他胡编乱造!”白三七怒道。

      逸闲摆摆手,“莫生气,莫生气。你且听听看,到底是我胡编乱造,还是你离经叛道。”逸闲背过手去,边走边说,“鬼影出现后,并不是你想救李海,而是你手里还拿着钉子。于是你只能将计就计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支走王六二人,以背李海为名将钉子插回了马车上。没有人知道,你此时究竟是真的慌不择路背起李海逃离鬼影还是又留在原地将本不至死的李海再猛砸几下。回去之后你越想越怕,于是又连夜翻进王老板家想偷走长钉,可是不巧正好被王老板撞见。以王老板生意人的聪明劲儿很快便知晓了真相并用其要挟与你,迫使你借闹鬼之名杀掉你的叔叔白老板,好借机吞掉金窑镇的货运行。若真是这样,王老板现在不停低价收购瓷器就说得通了,他大可以随便找人做个法事就宣告山洞可行,然后再高价将手中的瓷器卖出去,借机大赚一笔。我本来还不觉得你会如此丧心病狂,六亲不认,可是如果说你的夫人其实是王老板的私生女的话,看你如此爱你夫人,你会答应就不奇怪了。”

      “我求求你别再说了……”白夫人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她说的这句话完全配得上泣不成声这个词语。

      白三七依旧强装淡定,“这些人胡搅蛮缠,你求他们作甚!?你们今天若是来说这些胡话的,那也说完了,就请离开吧!”

      “别啊。”逸闲转到两人身后,嘶了一声,“白夫人头上这金簪可真好看。”

      听闻此言,白夫人浑身一抖,要不是白三七还搂着她,此时恐怕她早已坐在地上。

      逸闲一看有戏,便接着推测,“也不知这金簪扎进人脖子里是什么感觉……”

      白夫人无助的颤抖起来,伸手想拔了那金簪。白三七按住她的手,示意她没事。

      “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白三七朝逸闲怒吼。别念挡在逸闲身前,眼神扫过白三七,周围气温陡然降低。

      逸闲朝别念眨眨眼示意无事,便从别念身后跳出来,“事到如今你还想将所有罪责推到鬼影身上吗?”

      “什么叫推?这些本来就是鬼影干的!大家都看到了的。”白三七狡辩道。

      逸闲摇摇头,示意白三七看身后。几人身后的墙上,一个黑影正立在那里,伸手指着白三七。

      白三七见状额头立刻渗出了冷汗,双腿也不听使唤的打起颤来,白夫人更是吓得呆坐地上,眼泪都忘了往下掉。

      “它怎么会出来……”白三七嘴唇颤抖,磕磕碰碰几下才挤出这么句话。

      “别管它怎么出来了,你知道它为什么一直指着你吗?”逸闲冷哼一声,“因为它在说你就是杀人凶手啊!”

      白三七的头左右摇晃起来,嘴里反驳道:“不是我,不是我!鬼的话你们也信!?不是我!”

      “它可不是一般的鬼,它是怨鬼啊,由无数冤魂所化。被你杀害的李海就在里面呢。”逸闲走到两人跟前,俯下身子,直视着二人说道,“你们不说也罢,大可以让李海来说。”

      “李海早就下葬了!你不要胡说八道!”白三七还在挣扎。

      “可是李海的冤魂还在啊,你们不知道一种法术可以借尸还魂让死人开口讲话吗?再说了,你们不说实话,这怨鬼恐怕要一直跟着你了。”逸闲又看向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白夫人,语气缓缓说道,“昨天李海还说你爱吃糖葫芦,让我出镇时帮你带一个回来……”

      白夫人彻底崩溃了,她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每次出活回来都趁人不注意翻过马圈悄悄将一个糖葫芦从狭小的窗口递给她的青年,她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李郎……”又转头抓住白三七的手臂急切道,“夫君,我们认了吧,认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要认什么?”白三七瞪向白夫人。

      “人是我们杀的,我们认了吧……我求求你了……”白夫人一边哭,一边道,“李海他对我很好的,根本没有偷看过我……你怎么不相信我而去信那些流言蜚语呢……我求求你……”

      白三七挣脱开夫人,站直身子,“你在说什么,人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你不要带上我,诬赖我啊!”

      白夫人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我也求你了!你不要再诬赖我了!”白三七声音中带了点哭腔,又远离了白夫人一步。

      别念和逸闲都皱了皱眉头,逸闲将白夫人扶起来,有一瞬间,逸闲觉得眼前的女人仿佛已经死去,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对这个世界的丝毫眷恋。

      白夫人还记得那天她偷偷从马圈后的小屋出来透气,正好对上了停马车的白三七那双不知所措的双眼,她一下子就被这个带着些书生气的俊秀青年吸引了,而后白三七待她一直很好。她曾以为白三七会是这个世上最爱她的人,只是可惜他更爱他自己。

      隔天,白夫人敲响了衙门门前的鸣冤鼓。至此,此事总算告一段落。

      两人从府衙走出,别念丝毫不吝啬对逸闲的夸赞,“此案能破是你的功劳,整件事和你预想基本完全一致。”

      逸闲摇摇头,“不,有一件事是我弄错了。”

      “什么事?”

      “白三七没有那么爱白夫人。”逸闲淡淡道,“这样一来,我就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甘愿再次以身犯险为王家除掉白老板了。”

      “并非为了王家。”别念随口道,“白三七少年时确实是位读书人,他的理想抱负也都是考取功名之类。但是他的叔叔白三儿却以读书无用为由,逼他弃文从商跟着他来这里做货运,只因当时白三儿缺个值得信的人手。对此,白三七一直耿耿于怀,他始终认为若不是他叔叔,他现在一定已经考取功名娶了某位名门的小姐。”

      “那他怎么不怪当初不坚持的自己呢?”逸闲不屑,“不过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我看你完全是心中有数的样子啊。”逸闲说着又眯起眼看了看别念,故作不满道:“说,你非要我留下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自然是需要你。”别念依旧显得云淡风轻。

      逸闲将双手枕在脑后,也不纠结,“罢了,记得结我工钱就行。”

      可是!墨侯又又又不见了,逸闲总觉得这东西瘾了身形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只要墨侯自己不现身,别念便也探查不到它的气息。纠结了没多久,逸闲便坦然了,也不去在意墨侯到底在不在身边了。毕竟拿了别念一袋子的钱,逸闲的愉悦之情盖过了所有。

      是时候去赴约了,逸闲向别念报出一个地名。

      “琉璃镇留霜楼……”别念顿了顿,“这地方我去过。”

      “那……”逸闲试探着问道,“我们走洞天?”

      别念点点头,犹豫一下又认真的对逸闲说道,“等会进了洞天,你要与我寸步不离。”

      逸闲有些不满,心想谁稀罕逛你的破洞天。

      见逸闲答应,别念便让逸闲扶住自己的肩膀。瞬间,柳叶纷飞,光彩夺目。逸闲只觉得眼前一片流光溢彩,等再一次看清时已然身处于别念洞天之中。

      说不好奇是假的,逸闲紧紧跟着别念,还是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四处打量。别念洞天内分明就是金光一片。天空被夕阳染得金黄,远处一片亭台楼阁的琉璃瓦映着金色天空被温柔的阳光勾勒出轮廓,竟让人觉得与这天空浑然一体。这不挺好的么,别念这小子干嘛那么抗拒有人来他的洞天。突然,逸闲眼角的余光似乎瞄到了一个人。

      别念金屋藏娇?这个想法像一颗炮弹一样在逸闲脑袋炸开。正欲转头细看,却被别念用身体挡住,逸闲顺着别念的衣领抬头,正对上对方冷若冰霜的眸子。

      “我好像看到个人。”逸闲有些犹豫。

      别念只盯着逸闲冷冷道,“你看错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
关闭
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