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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织梦入梦 ...

  •   “许先生,请问您是对雌性法不满吗?”“学长,您是怎么了解到这些的呢?”

      身周挤满了人,叽叽喳喳闹哄哄,我耳边一阵嗡鸣,头一沉,没忍住几乎是倒了,幸好是有个讲桌。

      吃不好,睡不好,把石子含在嘴里练习演讲的穷学生——这显然不是我。

      我还在筹钱进拍卖会呢。

      鲛人既是杀器,便是如机器一般排好了号,只有这9号是被标了价的,在几个富贵地方巡展。连中了几张彩票,我依旧焦心,寝食难安,盘算着不然再中几个大奖,不过拿不定主意——我从未如此冒进过。

      据说胃是情绪器官,说得真对,我一连着几日总是烧心,绝不是我写书时习惯吃萝卜的事。

      我总觉得是时候写点正经的收入来源了,又怕成了什么总出了名惹出事。好几次输了爸妈的号码打算摊牌,又是犹豫又是自我安慰,总没个进展。想出去散心,正巧陈秋约我吃饭,奇也怪哉我也不管了,就去了。

      一起门我就愣了,清了清嗓子问他:“您这是还请了谁啊?”他局促地一笑,“没,就咱俩。”

      我见他坐在圆桌的一边就跟他坐了个对角,正上着菜,就看他做贼似的摸到我这边,我就问:

      “点这么多,不会让我A吧,说好你请的。”

      他摇头摆手,了个凳子坐在我旁边,我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听他要说什么。

      包间里就两个人,他却凑得近,说:

      “我知道,咱们几个里,你是最懂道理的……吃菜,喝酒别干看着……”我看见他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笑道:“怎么了你,突然。”

      我也不管,给自己夹了几筷子,一抬头,见他面上更为难了,心说不会被新媳妇问了世纪难题找我解惑吧,我可不会游泳。

      他也知道那玩意说不出口——

      正当我神游之际,他道:“对,你还不知道、老胡,他……也是他自己!算了,不说了。真不是我.我做这种事干啥,都是...要怪都怪那个王%%子,他……简直%%不如。你是知道,我不会害人,我不会,我不敢,我……你相信我!”

      我本来也没全神贯注地等他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再加上这几天睡不安稳更是智商下线,张着嘴愣着摆成一个“呆”字。

      他却是下了狠心,要把他的事和盘托出,想来他也是憋得难受,开了口子话就冒了不停。

      这说来话还长了些,早说老婆是工厂生产的,那常理上可以理解为机器人。人和大机器自然可能生出小孩和小机器人。然而这样的有着相应特征的小机器走在大街上依旧被当成公共的,任意摆布的玩具。

      “那就是个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那个…………”

      陈秋就是救了那么一个良家的小机器人,哦不,叫“雌性”,什么也不懂也不是因为那是个女童,他们有着众所周知的智力缺陷。

      我把鱼丸用勺子捞上来,顺手分成他一个,他拿筷子戳了半天也没戳起来,顺口又骂了好几句,都挺艺术的,给我逗笑了。

      我说:

      “那是好事啊,英雄救美,没来我一顿。庆功倒像赔罪呢。还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记得还是大事呢?”他一愕,随即懊恼道:

      “你这记性,早知我真后悔跟你说了。”

      “啊?”

      “头一点我可以跟你打包票,这件事不会再发生了。老胡,他是受了我的牵累。不然的话,怎么也不能他这么早就……他们把他当成我了,他是替了我了……”我瞪大了眼睛,理解着他说的话。

      我瞪大眼睛,试图理解他说的话。但多少还是存希冀,想着陈秋说话还有那么一些余地,于是问:

      “他怎么了?”

      原来陈秋找了那败类的麻烦,那人的同伴不知道怎么查到了我们部,却报复错了人——因老胡在一些平台遗留的早年言论盯上了他。我默了阵说:“现在他们惹上官司,不能再耍这阴招了。”

      我默了一阵,问他:“好兄弟,这掉脑袋的事怎么想的跟我说?”

      他苦笑着拍了拍我肩膀,道:“如果不是当面拍下杀手‘’无双’的那个信物——打死我也不说。”

      我俩眼神一对,便笑得停不下来了。

      大概是看我态度不错,又一会儿,他凑过来问:
      “那你不揭发我。”

      “不揭。”

      “那…………你借我点钱呗?”

      我笑骂道:“好啊你,我给你保密,不给封口费就算了,怎么还管我借钱。”

      他轻咳一声,道:“我这不是想着要是我没看错人……”

      “你要是不怕麻烦就干脆送到西呗,你不是中了不少,闲钱还多着呢吧,也不是我缺,这小姑娘他们家正打官司呢,要请个律师,只差这么个东风就把人送进去了。你不会一到手就花个干净吧?放心,我下个月……下个月就还你……”

      我倒是没花,但又不是“闲钱”,他还真看对我了,我说:

      “钱你先甭借了,律师是吧,我给你请去。”

      他有些急,道:“你也不怕那钱冲了你,那得是好的,都难请着呢,你别……”

      “你别操心了,晚上call你。”

      再难的事,到我这也就几笔。

      我踌躇满志地走了。

      ……

      “您刚才是说,……难道,你是说,这……你说什么!”

      我语声气忍不住恶劣起来,面对的人却是不为所动,仍是说仍然只是说:

      “这009号啊,它不是一般的雌性,啊,美人啊它是属于最高长官的,换句话说人家发话让它去哪,给谁我们是管不了的。换句话说,我们是无权买卖它的。”

      “那你们不是标了价吗,那算什么?”

      “标价?标了个天价给人看罢了,不瞒你说,从第一展出就有人出价了,如果不是有这种约束,先你我怕是都连见也不能见着它了。”

      我心中已经信了八成,心说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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