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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还是很想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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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理回到老房子里浑身僵硬,眼睛累积出一层水雾,一颗一滴地砸在地面上。
萧净含快趴在地上嚎啕地哭着,她现在就像一个疯子在崩溃,在发泄,莫知理无法过去安慰,他心里也在怨也在怪,他不想局限在一个充满莫知的一点一滴的房子里,他走向窗户看着外面风光大好的外面。他看着真扎眼,莫知理真想把这天空撕一道口子,无论是下雪还是下雨,总比这样一个好天气要好。
莫长泽在她身旁防止她真的的因为伤心难过而趴在地上,他可能是因为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此时这副样子而挂上眼泪,也是可能是因为真的后悔,早知道是这副样子,就不因该知道他们母子关系分崩而什么都不做。
只有人真的死去所有的防备才会消失,所有的关心才是真的。
可人什么时候死去谁又说得准。
这场事故、意外,最难受的应该是耿谕言了。自己亲哥死了,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哥哥走了,自己喜欢着的人也消失了,多年来看着的那个人的肉身却是别人的灵魂。不知归处,不知何时能归来。他还必须紧绷着一根弦小心翼翼的不能断开,他还有父母要照顾。
而他呢,不过是只失去了一个...哥哥而已,就只是一个,仅此而已。
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以为会有很多时间让他自己不那么矫情,敞开心扉的去叫莫知一声:哥哥。虽然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是否会开心。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耿谕言真的开了公司,搞互联网金融的。
还有莫知理搭线帮忙,公司可谓越做越大,在圈里地位也是渐渐一方独大。
过去大概十年了吧,只要能熬过去两年,再糟糕的事情也能消化光。
北京城的夜晚最适合的就是纸醉金迷,消耗着可以是最高尚也可以是最恶臭,一切万恶之源的金钱。
名为Z的夜总会里,最出名的方为100包厢。
这厢房一般不会预定出去,它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专门为自己而建的。
100包厢是想要飞上枝头的陪酒服务员最想去的包间。Z夜总会的主人不过二十七八,和他一起到这厮混的人都是年轻有活力的公子哥,有钱有身材,那脸更是相当不错。
包厢内,昏暗的灯光琉璃色墙壁,还有那搂着女人谈笑风生的气氛,没有人会怀疑这里是不会让人沦陷的奢靡场所。
包厢大门悬梁上镶着一个由黄金做的小铃铛,只听脆然一响。
来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脸上挂着轻挑的笑,徐徐走来向旁边人打了声招呼便落座在一旁。
“来的比寿星还晚”说话的人是便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秦维。
这人笑了笑,还没说话就见旁边来了个女人热情的往他旁边靠给人递酒。
男人只分了她一个眼神后接过酒杯,顺带着用掌心碰了碰女人粉嫩指尖,他喝了口酒便没了动作,说是无意之举可他却任由女人往他身上靠。
戴着眼镜的西装革履任谁来了不说一句,斯文败类。
秦维见怪不怪,却还是说道:“我说莫知理你能不能有点男人的生活啊”瞧着那穿着几块不了的女子一个劲的抱着他手臂,秦维忍不住吐槽:“都这样了你给点动作行吗,你不会在耿谕言身边呆久了跟他一样禁欲了吧?”
莫知理将手臂挣脱出来,笑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把人跟他比,我这些年床上女人少不少,你还不知道?”
“你还不如不说这个”秦维露出了个‘没脸说’的表情“你一年三个女人就算了,关键是你这一年上人家几回?”
莫知理缄默不语,看着他怀里的人儿,打趣道:“你是真男人,但你小心精尽人亡,还没到三十就虚了。”
“滚!少咒我。”
说起耿谕言,有人八卦道:“我说莫少,你跟耿总认识的久也玩的早,他是一直对女人没兴趣吗?”
莫知理眨了下眼,笑容淡了淡“以前不是,但现在就不知道了。”
又有人好奇道:“怎么着?以前是有过女朋友的,莫少讲讲呗。”
莫知理可对讲陈年往事没兴趣,喝了口酒,没再说话。
秦维叹了声:“想从你们嘴里套点八卦可真是不容易。”
莫知理莞尔一笑,刚想说点什么转头一看,饿声道:“你怎么把这样的女人带进来了!”
众人莫名的看向秦维旁边坐着的女孩,年纪不大身材却极好。
刚才灯光昏暗,秦维拿着遥控器挑了一下,现在可见度提高扭身一看吓了一跳。
“我艹”秦维骂了一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这女人没难看的,我又向来喜欢身材好的,也没仔细瞧脸。”
众人还是没明白这脸也确实不难看,怎么跟见鬼似的。
莫知理此刻面无表情“赶紧弄出去。”
那女子不想,跟八爪鱼一样抱着秦维手臂“秦少我做错了什么?别赶我走,给我次机会我保证让您舒心。”
秦维拽着她出去“你在这我没法舒心,我叫他来是让他庆祝的,不是来破费的,你乖啊,我把这次的工资你给三倍结算。”
莫知理丢了个不知道谁的衣服给那女孩“把衣服穿好再走。”
或许莫知理的脸太臭,女孩生怕惹怒不能得罪的人胡乱套上就出去了。
莫知理把眼镜摘下捏了捏眉心。那张脸跟那个人有六分像。
几乎是他们走了没一会,门又开了。
耿谕言穿着黑色风衣裹着一身寒气袭来,可能是他张不苟言笑和一身上位者的架势让周围人觉得这寒更加冷冽。
“秦维呢?”他问。
莫知理随口编道:“出去打电话了。”
这种时候,耿谕言都会被多灌几杯酒,直到喝的迷糊。
人散的差不多了,只有那长座上喝醉的秦维。
莫知理和耿谕言半醉半醒等着人来接。
“耿谕言”他忽然叫了声:“我一直没有问你,一见钟情不基本都是看脸吗,那个张晓晓和她长的一模一样,她不行吗?”
耿谕言随口“嗯”了声。
即使脸长的一样又能如何,没有人能像她一样给他脸红心跳的感觉,那种怦然心动自她走后再也没有了。
“十年了,你不然就换个人喜欢吧。”莫知理看他的目光带着怜悯,十年时间已然成了挚友,他也是真心疼这人。
因为酒精作用耿谕言呼吸声重了重,他点了根烟放入嘴中吸,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稍清醒了些。
良久,他喃喃道:“十年。可我必须承认,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还是”
“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