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狗 ...
-
时光如水,静默流淌。在宋倾无微不至的呵护与这个充满安全感的环境里,宋知意心上的冻土彻底消融,那片荒芜的冰原终于焕发出蓬勃的生机。他手腕上那道曾经狰狞的伤疤,在昂贵的祛疤膏和精心照料下,颜色渐渐变浅,成了一道淡淡的粉色印记,如同一个逐渐远去的噩梦符号。
身体康复的同时,一种新的渴望在宋知意心中萌发——他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地被“圈养”在家里了。他需要接触外界,需要有自己的价值支点,需要成为一个能与宋倾并肩而立、而非仅仅是被保护的人。
这天晚上,两人窝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看电影,气氛温馨。宋知意关掉了电视,转过身,面向宋倾,神情是罕见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小倾,”他开口,声音清朗,不再带有过去的沙哑和犹豫,“我想出去工作。”
宋倾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灯光下,宋知意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落入了星子,脸颊也因为认真而微微泛着健康的红晕。他不再总是低着头,沉默寡言,此刻甚至微微歪着头,带着点期待的神情看着宋倾,那模样鲜活又生动,带着一种宋倾从未见过的、近乎狡黠的灵动。
宋倾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他的哥哥,真的完全不一样了。那个被阴影笼罩、脆弱易碎的琉璃美人,如今像是被细细打磨后焕发出温润内敛却又坚韧无比的光泽,美得惊心动魄,也让他……心痒难耐。
他迟迟没有回应,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宋知意,目光从他的眉眼,滑到挺翘的鼻梁,再到那色泽健康、此刻正微微开启的唇瓣上,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某种更深沉的、危险的欲念。
宋知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更热了。他鼓起勇气,伸出手,主动搂住了宋倾的脖子,然后身子一歪,竟然直接侧身坐到了宋倾的腿上。这个动作大胆而亲昵,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意味。
“喂,”他凑近了些,呼吸几乎拂在宋倾的脸上,带着清浅的香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笑嘻嘻的,眼波流转,那瞬间的风情,像羽毛轻轻搔过宋倾的心尖,又像点燃了干燥的引线。
宋倾的呼吸骤然一沉。
所有关于“工作”的思绪在瞬间被炸得粉碎,只剩下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和那张近在咫尺、带着笑意的唇。理智的弦“啪”地断裂。
他猛地伸手,托住宋知意的臀部和后背,轻而易举地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宋知意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宋倾的脖子。
“宋倾!你干嘛!”
宋倾没有回答,只是迈着长腿,几步就走进了卧室,将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高大的身躯便笼罩了下来,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阴影落下,宋倾的目光如同实质,灼热地烙在宋知意脸上,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带着一种危险的、压抑已久的渴望:
“哥,”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蹭到宋知意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织,“你一直在勾引我。”
不是疑问,是笃定的陈述。
话音刚落,不等宋知意反应,他便狠狠地吻上了那双他觊觎已久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缱绻,带着一股急躁的、近乎野蛮的掠夺意味,吮吸、啃咬,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
“唔……”宋知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弄懵了,身体僵硬了一瞬,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是在商量工作而已,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然而,宋倾显然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吻顺着下颌一路向下,落在脖颈、锁骨……留下湿润的痕迹。紧接着,一阵轻微的刺痛传来——宋倾竟然在用牙齿,轻轻地啃咬他颈侧和胸前的皮肤,不重,却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令人战栗的占有欲。
细密的痒意和轻微的刺痛交织,陌生的快感如同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宋知意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喉咙里溢出难耐的呜咽。他艰难地偏过头,喘着气,声音带着被情欲熏染后的软糯和一丝无奈的控诉:
“……你是狗吗?这么能咬……”
这句话非但没有阻止宋倾,反而像是某种鼓励。宋倾低笑一声,动作顿住,抬起头,眼神幽暗地看着身下眼尾泛红、呼吸凌乱的哥哥。他伸出舌尖,如同真正的犬科动物般,带着安抚和更深的挑逗,缓缓舔过刚才被自己啃咬过的、泛着水光和齿痕的脖颈皮肤。
湿滑温热的触感让宋知意浑身一颤,几乎要蜷缩起来。
“对,”宋倾的嗓音沙哑性感,带着极致的诱惑和不容置疑的占有,“就是你的狗。只想咬你,只想……标记你。”
说完,他不再给宋知意任何“抗议”的机会,重新覆上他的唇,用更加强势和娴熟的技巧,点燃了彼此身体里潜藏的火种。衣物被胡乱褪去,肌肤相贴,温度骤升。
这一次,宋知意没有再僵硬或被动承受。或许是心态的彻底转变,或许是身体早已熟悉并渴望着对方的触碰,他生涩地、却又无比诚实地开始回应。细白的手指插进宋倾浓密的黑发中,无意识地收紧,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交织的唇齿间溢出,如同最动人的催化剂。
夜还很长,卧室里弥漫着情动的气息。关于工作的讨论被无限期搁置,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力行的、对彼此所有权最直接、最炽热的确认。
宋倾用他的方式告诉宋知意——无论你变得多么独立,多么耀眼,你永远都是我宋倾刻入骨血的爱人与珍宝,这份占有,至死方休。
而宋知意在沉浮的浪潮中,模糊地想,或许……找工作的事,可以明天再好好“谈”。现在,他只想溺毙在这份令人心安的、带着轻微疼痛的极致占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