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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黑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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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归嘲笑我,毫不留情,“好妈妈,不当幼师可惜了。”
我扯着笑,艰难开口,“我是男的啊,当不了妈妈。”
“可是我有爸爸了,我想要个喜欢我的妈妈。”
我微笑,“哥哥怎么样呢?哥哥比妈妈好!”
他仅用半秒接受这个称呼,可见也不是真的非要一个妈妈不可。
经我们一行人再次讨论仍然没看出什么解决门道,只好打道回府,准备问问扶言。
而他像是有雏鸟情节,巨大一只跟在我身后,我去哪他都风雨不动的跟在我身后。
鉴于这事因我而起,对于他不触及底线的行为我几乎是纵容的。这也导致他更加粘人,愈发大胆,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寸步不离。
我怕痒也阻止过他往我身上靠,无果只好警告他抱了就尽量不要动。
可我低估了我的怕痒程度,也高估了小孩子的忍耐性。
一路上我都在颤抖拍开某小孩,小孩继续扑上来我继续拍的循环中。
莫归皱眉,知道我说没用也管不住闻域索性扭头不看。
这时候并没有什么,直到我们回到出发的别墅。
“为什么我不能一起?”闻域扒着门问我。
我死死抵住门,守卫最后一点净土,“大人和小孩子不能一起洗澡。”
“我不是小孩了,我比你高,我也是大人,而且爸爸也会带着我洗澡,你骗人可以一起的!”闻域说得激动一个用力本就不坚固,老旧的门被他拽下门框。
很好这下真光腚遮不住了,他这时候倒是知道犯错了,也不看我,直勾勾盯着地面。
我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薅着他洗澡,都是男的也少不了几块肉。
次日闻域抱着我的腰,尽职履行秤砣的职责,他就五六岁,抱就抱吧,孩子还小。
主要还是哭了更不好哄,多点负重就当锻炼了。
莫归拦下我,突然开口,“你知道如果狗知道主人纵容自己会怎么样吗?”
我不明所以,“怎么样?”
“狗会爬到你床上。”他幽幽道。
我认真思考,如果是我家样的狗,洗干净了和我一起睡也没什么,只要它不拆家乱拉都能接受。
于是我开口,“其实也没关系,洗干净也不是不能和我一起睡,大不了多收拾几次床上的狗毛就是了。”
莫归留下两个神秘的呵呵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怎么了?
我摸不着头脑,之前也没看出来他有洁癖啊。
我带着秤砣上楼,本想捏捏好久没见的粘菌,刚拿出来还没捂热乎瓶子却被他一黑爪拍飞,在地板上骨碌碌滑出去好远。
……
“捏这个。”他一把揪断自己的并把黑色触手硬塞到我手上,明明是严肃的表情,但怎么看怎么幼稚好笑。
我一巴掌拍开他,教育道,“那你也不能把它扇飞出去,这是不对的。”
他扭过身子用后背对着我。
而粘菌在瓶子里有些蔫巴巴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摔晕了,我安抚的捏捏将他揣到兜里。
我由衷地叹气,希望扶言能有办法解决。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把头扭回来,开始掉珍珠。
苍天可见!
我立马反驳,“我不是,我没有,不要瞎想,我要是嫌弃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真的吗?”他纯真的眼神望过来。
我真诚,“千真万确。”
他将信将疑,见我还算真诚没有再闹。
下午的时候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落。
“这个问题嘛……”荼聆上下左右观察闻域,“应该是暂时的,什么时候好吗……”
她俏皮的眨眼,“看缘分。”
我看向靠谱点的扶言,她正闭着眼睛,片刻,“最迟两个月能好。”
这靠谱了,不过两个月,我估计呆不了多久就要走上个十几天,也不知道五六岁小孩咋办。
扶言看穿我的想法,鉴于闻域还在场她模糊了中间几个字,“我们会看好……放心。”
我松了一口气,扶言这个靠谱人士的承诺我还是非常信服的,
走之后也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
当然人是不能过于自信于自己的运气的,当天晚上现世报就来了。
我看着消散的手掌和面前想抱却抱不住我开始掉眼泪的闻域,这可真是。
我扶额,安慰他,“我只是有事出去一趟,回来了我立马来找你好不好,听话。”
“你骗人!哪有人是这么走的!”闻域不听我解释,哭的撕心裂肺,“白天我都听出来了,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不会,我答应你最多只去二十多天,回来我就立马来找你,你听话,好不好。”我冲他伸手,“拉勾。”
“十天!”他伸手。
真是学到砍价精髓了,但是不要用在这里啊!
他还没碰到我,我的手就已经消散,下一秒彻底消失,我失笑,这个离开法也确实容易吓到小孩子。
没等我感叹,剧烈地疼痛肆虐我的身体,靠,怎么忘了这茬。
龇着的大牙立马收了回去。
等意识回笼睁开眼是一群人头,齐刷刷盯着我,还在讨论什么,为首的是我所谓的主治医生,王明。
“醒了!醒了!!”
一群人欢呼,七嘴八舌,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什么昏迷二十多年的植物人复苏。
手被紧紧攥着,顺着看去,手的尽头是我妈憔悴的脸。
他咋舌,对我妈说,“真是奇怪,小伙子虽然是亚健康但也没什么大问题,身体倒也还说得过去,本来没什么事今早就能出院……但是,还是再留院观察几天吧,不过如果真有问题还是要转去大医院看看的。”
这还得了,我立马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我真没事,用不着等几天。”
王医生注意力没放我身上,此刻被我吓了一大跳,随后和四周的医生护士一齐松了一大口气,抹把冷汗感叹,“小伙子你可算醒了,再晚点你妈就要炸医院了。”
“你每次醒来前都会有这种疼痛吗?”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张望,对于第二个问题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第二天晚上了。”我妈摸着眼角的晶莹,整个人都沧桑许多。
“什么!”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这么久了?我觉得我没睡多长时间。”
“怎么叫都叫不醒哦,小伙子,我这一把年纪,你妈也一把年纪可经不起你吓。”医生语重心长道。
一旁的护士也赞同的连连点头,“就是啊,我还以为给你吃的不是安眠药,是毒药了,吓死人。”
可这些都不归我控制,我的思绪已经陷在时间比的错乱中,那岂不是时间比越缩越短,最后逆转,那我还有多少时间能清醒在现实世界。
等等,我突然抓到一个盲点,我这次在里面呆了20多天,睡到次日傍晚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虚惊一场。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出不了院,日日都要烧钱,可我知道我没有问题,还白白让母亲担心。
要是说出真相怕是没人会信我的话,只会觉得荒谬。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尽早凑齐能量好早日脱离环。
想想容易,做起来难啊。
后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痒的我腾的坐起来,我怕痒,这一点我谁都没说过。
我立马捏住那东西,手感有些熟悉,抬头是我妈担忧的目光,我立马扯谎,躺久了腰痛,坐起来活动活动。
她欲言又止,带着水壶出去打水了。
我钻进被子,打开手电审视罪魁祸首。
一团黑色的胶质小球,略微有些扁,此刻安静的呆在我手上。
没我拳头大,在掌心时不时蹭我,让我清晰的认识到它还是活的。
我瞳孔地震,这不是闻域的一部分吗?怎么跟出来的!!
不是说不能出来吗?就这么巧合,偶尔落出来的全被我遇上了?
没人活着出来,这东西不是人就能活着凑巧出来了?
但至少能确定的是我不是疯了,还有物证,人……不对管他什么证,反正是证据。
不过这个肯定也是不能说的,万一把这屁大点东西抓去研究怎么办。
“你蒙着被子干嘛?”沈夏女士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的传入我耳中。
我惊觉,立马把他塞到袖子里,坐起来,笑着打马虎眼,“没什么。”
看她的表情是肯定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