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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 22 有人在偷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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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景区转移到另一个景区,一切顺利,中老年人们的玩心比冯绮南想象的大。
更有单身没老伴的老爷子搭讪起其他旅行团的奶奶。别看一把年纪,但撩妹手段了得,逗得奶奶们笑合不拢嘴。
冯绮南和徐应北来找掉队的张爷爷,见此情形,出言打断他们的暧昧。
“张爷爷,异地恋不好谈的,听话,咱们要去吃饭了。”冯绮南出声调侃。
张爷爷却说她愚昧,“不能携手还不能聊聊啦?”
倒是对面的奶奶,主动问道,“老张你哪里人?”
张爷爷,“周城的,小地方啦。”
“哎哟喂,我也是!”奶奶明显激动起来,“你哪个镇上的?”
冯绮南与徐应北对视一眼,嗅到一丝异地恋变黄昏恋的气味。
最终,在冯绮南的帮助下,两位老人交换了电话号码,约好回去再约。张爷爷为人浪漫,临分手还不忘把自己的遮阳帽随手赠送给对方。末了,老爷子还缠着冯绮南再给点时间,他想留张和对方的合影。
“没准俩人没机会再共同出游了!”
冯绮南急切地反驳他,“说什么呢?您这么健朗。”
老爷子无语,“你说什么呢!我老头子没那么多体力徒步了!”
护送所有人上车后,蒋娴和徐应北分别点了名单,确认所有人都在车上后,众人驶向订好的饭店用餐。
他们今晚还要在京北住一晚,次日休息充足后,还要针对老人们分别录制采访。
好在工作量不是很大,老人们可以各自休息,顺序进行。
去饭店路上,徐应北和冯绮南提到张爷爷这次旅行的开端。原计划里,张爷爷并不在名单上。
他是这次名单里年纪最大的,虽说晚年没有生什么病,但前几天喂鸡摔过一跤,腿脚不如之前利索。
徐应北怕老人吃不消,一开始拒绝了他们家的报名,但张叔执拗,说老爷子一辈子没有出过周城,借着这个机会,想去看看。
甚至写下了保证书,承诺即便出现任何事故都不会追究责任。
经过单位的大家开会,徐应北这才同意老爷子上车。一路上,他和医生都额外关注。
“我看老爷子挺硬朗的。”冯绮南给徐应北吃定心丸,“不要过分担心,他玩得比谁都开心,这趟没来错。”
夜里,几个年轻人安排老人们固定服药,又送回房间休息。
一切准备就绪后,方阿姨又接到了肖鹏的电话。说是他已出警局,没地方去。方阿姨得知后,打算连夜去找他,二人一起回家。被冯绮南给拦住了。
“肖鹏哥和女朋友在一起不会有事的。今晚你先休息,明天我们接上他,一起回好了。”
方阿姨同意了冯绮南的提议,把酒店的提前地址给了肖鹏,让他今晚就过来。
冯绮南当面没好意思开口,但等方阿姨回了房间,她私下里又把几个年轻人聚起来,说自己对肖鹏的到来不放心。
“不是我戴有色眼镜,他从小就有小偷小摸的习惯,我们这么些老人在呢。”
谢回很快反应,“明天一大早我先带一家坐我的车走,大巴车就不让他们跟了。”
“是个办法,但今晚呢?”席景明打着哈欠,“我们怎么盯着?”
“确保爷爷奶奶们的门锁好,让前台给他们开不同层的房间。”徐应北淡定部署,“蒋娴,你还是照常和方阿姨住一个房间。席医生,你的房间靠近楼梯,也拜托你多注意响动。”
席景明默默比了个OK。
沈温晗这边也说,“放心好了,我的摄像师是练家子,抗得了设备打得过流氓。”
“放心,有警察叔叔在,不需要咱们平民出马。”蒋娴指指谢回。
冯绮南调侃,“要被你们玩成狼人杀了。”
夜里,冯绮南和徐应北在楼下陪方阿姨接肖鹏和他女朋友。
肖鹏换了发型,变成了寸头,长相虽秀气,但眼神难掩凶相。所谓女朋友,装扮也很奇怪,虽没有印象里的夸张首饰和烟熏妆,但长发却很毛躁,看上去经常染发,现如今是枯燥的黄。
“妈,这是我对象徐玲,你见过,她也是受害者。”肖鹏苍白地解释。
“阿姨好。”徐玲扫一眼彼时站在门外的几人,看到徐应北,笑容绽放,主动上前握手“你好,你是?”
“徐应北。”徐应北漠视她伸出的手,“冯绮南的男朋友。”
“冯绮南是谁?”
“是我。”冯绮南笑笑,主动解释,“方阿姨是我干妈。”
思来想去,冯绮南只能用干妈一词来解释自己和方阿姨的亲密,同时变相地警告对方,不要再打什么坏主意。
送肖鹏二人办完入住回房间时,徐应北低头小声和冯绮南讨论,“那个徐玲和我是本家呢。”
冯绮南悄悄掐了他手指一下,“姓徐的多了。”
晚上,冯绮南洗完澡,靠在床边任徐应北替她吹头发。
说是给她吹头发,吹到半干,便成了把玩。
冯绮南察觉到时,已经因为头皮酥麻的舒展困得眼皮打架。
“徐应北,我困了。”她轻声喃喃,不想再吹,整个人如同被砍断的树一样倒下。
一只有力的胳膊及时接住了她,将她强行托起,“吹干再睡,不然会感冒的。”
他不再作弄,认真帮她吹着发尾。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徐应北起了玩心,在机器运作的中途将手伸进冯绮南的裙下。
冯绮南惊叫,一瞬间的清醒。
男人拔掉吹风机的电源,难掩笑容地朝着她压过来,“小声点宝宝,有人在偷听。”
隔壁的谢回从冯绮南的叫声开始,就已经听到了。
面对徐应北宣示主权的挑衅,他没好气地捶打一下墙壁。
这边,冯绮南已经深陷在徐应北那声不合时宜的“宝宝”里了。
从前,这样肉麻的话他们俩从不会说出口,最热恋的阶段,她会喊徐应北哥哥,但也只是偶尔。因为每次徐应北都要兴奋的翘起尾巴来,恨不得把她全吃掉。
勾引人这种事,徐应北从来都是无意识。
但刚刚的“宝宝”,他是主动出击。冯绮南看向那面不隔音的墙壁,一秒读懂他的坏心思。
“徐应北,你变得好可怕,我不认识你了。”她用一种客观的语气点评他,没有讨厌也没有认同。
“你离开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在反省。”男人脱掉浴袍,优美的鲨鱼线在她眼前晃晃,“反省那一晚我那么卖力,为什么还是没有留住你。”
冯绮南这才恍然清醒,她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猎人和猎物的位置调换。
“原来那时候,你是在装醉吗?”
她曾已经自己才是引导者,而醉酒后眼里噙着泪的徐应北是那个猎物。
徐应北用现实给天真的冯绮南上了一课。
男人真的喝醉时是无法那么有力气的。
房间的空调是关的,但冯绮南的脸还是布满潮红。一直延续到耳根。
徐应北在她双腿前跪下来,单膝。他的身材很高大,若不低下头,她甚至无法看清楚他隐在暗处的表情。
他俯身下来时,冯绮南转身往床头爬过去,连发丝都在抗拒,“这里隔音很差,暂时不要。”
他才不管隔音,相反,这正是此刻让他兴奋的契机。
他明确地知道,这间房的隔壁,有一个比他更早见过冯绮南,更早送出心的某人。但他是胜利者,他赢在了恰好的时间和恰好的行动。
哪怕他曾犯下把她弄丢的错误,如今,他已经再度和对方的生活接轨。
任何人。乃至时间都不可能再将冯绮南从他身边抢走。
他如此笃定着。
冯绮南整个人被扔到柔软的床上,她难堪地转过身去,试图将脸埋进枕头,努力不去发出声音。
压制的“呜呜”声让徐应北觉得她更加可爱,他的身躯盖住她的小巧,一双完全可以覆盖冯绮南脸的大手从后面伸过去,轻轻放在她的嘴上,托起她的头。
“不是怕被听?怎么自己忍不住发出声音?”
他从后面挤进去,冯绮南再也忍不住,嘴唇摩擦在他的手指上,从缝隙中获取新鲜空气。
一番折腾,冯绮南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寻找空调遥控器。徐应北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起身快她一步,把遥控器收回手里。
“开冷风,我出汗了。”她提出要求,却被驳回。
“去浴室。”男人单手把她抱起,“这样就不会有人听。”
冯绮南生无可恋,真想喊救命。
第二天清晨,沈温晗因为拍摄起个大早,看到谢回比所有人更早一步抵达餐厅。
食物像是敌人,被他用力地咀嚼着。
她刚想上前去打招呼,徐应北满脸春色地从她身侧出现,和餐厅的工作人员要了两份打包好的早餐带回房间。
“你们不下来吃啊?”沈温晗问他。
“南南昨晚很累,腿疼呢。”徐应北淡淡解释,随后消失在楼梯口。
沈温晗:“……我真多嘴。”
回头,再看谢回,只见他面前的勺子已经被掰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