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惢屿

4、当助理

　　秋季的早晨，阳光正正好好，不刺眼让人觉着舒适，冷冽的寒风在外头呼呼地刮，秋叶上下摇摆不定。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往里钻，秋日里干燥，加湿器还在工作。
　　许维抱着谢知珩的胳膊呼呼大睡，大腿自然地搭在谢知珩的腿上，头还拱了拱，暖烘烘的。
　　谢知珩推了推他脑袋 ，去拿床头柜的手机，一看，已经10点整了。
　　“醒醒。”嗓音酥麻。
　　许维还是没动，他又推了推，“醒醒。”
　　还是没动，谢知珩没辙，只好抽回手，起身下床往衣帽间走，手上还留有许维抓的印儿。
　　昨夜楚风来房内通知临时加了趟活动，已经向剧组那请过假了。
　　活动是下午，但要提前过去做妆造。
　　昨晚谈崩了，假期没要成，向许维说明，倒是闹起了脾气，谢知珩哭得稀里哗啦，演技要多好有多好，把许维烦得没招了，以呼了一巴掌为结局。
　　谢知珩数了数日子，都禁欲多少天了都，憋屈得很，工具都快落灰了，虽说前几天刚擦了，但他心里就怕工具钝了，不好使，今晚必须试试。
　　自己换好了衣服，才去卧室叫许维。
　　许维不耐烦地打掉他伸过来的手。
　　“别吵我，你要参加活动自己去，我不想去。“声音黏黏糊糊的。
　　“我们昨晚不是谈好了吗？”
　　“不算了，我困死了。”
　　“许维，你又欺负我！”谢知珩大声地控诉。
　　“欺负什么欺负，我才是受害者。”
　　谢知珩不说话，空气立即寂静的可怕。
　　许维意识到说错话了，不太清醒的意识也变得清醒了。
　　“去去去，去去去！”
　　谢知珩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换好衣服，两人这才乘电梯下楼。
　　早餐被佣人拿去热了，许维坐在餐桌上百无聊赖地玩着谢知珩的手机，自己的手机还在充电，昨晚刷了一晚上的微博，电都没了。
　　谢知珩去车里拿许维用来码字的电脑。
　　回来时，许维已经吃上早餐了。
　　吃了一半，还算有进步，谢知珩走过去把他剩下的给吃了。
　　许维打开电脑，开始码字，昨天码了1万，一次性放了五章，读者倒是没有多少，打赏金额倒挺可观，榜一一直是那个人——谢知珩。
　　“谢谢榜一。”许维突然冒出这句来。
　　谢知珩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脸立马红透了，逐渐蔓延到耳根。
　　“好冒昧啊。”
　　娇羞的语气令许维很无语，白了他一样。
　　“神经病啊！”
　　“……”
　　吃完，两人坐上车赶往现场与楚风汇合。
　　小钟要请半月的假，谢知珩不想在花时间找人，刚好用这个理由让许维跟着他，对此他满意极了。
　　楚风把他们带进化妆室就回公司了，许维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拍谢知珩，这是他当助理的第一个任务，拍vlog。 许维拍了没一会就嫉妒的牙痒痒，长这么好看吃屎啊，谢知珩一直看着镜子朝他傻笑，许维白了他一眼放下了手机，打开电脑开始码字。
　　谢知珩“……”我，我干嘛了？
　　化完妆，化妆师便出去了，进来个主持人拿着个本子和他直播的环节，许维注意到刚想拿手机拍，被谢知珩阻止了，“这个不用拍，你继续写。”
　　“哦。”
　　主持人看了他一眼，继续和谢知珩讲，讲了大概十来分钟就出去了，谢知珩拿出手机发了微博，附带自己刚刚的对镜拍，算是给直播预热了。
　　“饿不饿，要点外卖吗？”
　　许维正码得起劲，眼都没抬回道，“别吵我，灵感都快吵没了。”
　　“什么意思，你给我当助理还是我给你当助理。”谢知珩不满的抱怨道。
　　“又没什么任务!你吵我干嘛!要吃你自己吃!”
　　“你就这态度是吧!那行，我现在渴了，你去给我接杯水来。”谢知珩颐指气使道。
　　许维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放到了沙发上，起身去门外帮他接水，谢知珩愣了愣，看得是目瞪口呆。
　　许维给他接来了水，用力放到化妆台上，水差点就溅出来了，“呐!你的水!”说完，又坐回沙发上打开电脑码字。
　　谢知珩心满意足地喝了水，又说道，“我现在有点无聊，你陪我去外面看看。”
　　“你有完没完!”
　　“没完。”
　　“行行行，走走走!”许维又合上了电脑，陪着谢知珩出去看。
　　外面还在调整设备，各忙各的，只有谢知珩这老大爷悠闲的很，四处乱逛，突然有人跑过来要签名，谢知珩让后面的许维拿笔出来。
　　“你没让我带笔过来。”因为有外人在，许维显得有点窘迫，谢知珩看出来了，只好对面前要签名的小姑娘说，“我助理没带笔，能不能换成合照？”
　　小姑娘倒是没什么意见，两人大大方方地合了照。
　　小姑娘走后，谢知珩假意批评道，“你这助理怎么当的，这点小事也要我说。”
　　许维冷了脸，“我当你大爷的助理。”许维跳起来，用力打了下他的头。
　　谢知珩立即抱头痛哭，“许维，你欺负我。”发出的声音很大，现场的人都看了过来，许维红了脸拎着谢知珩回了化妆间。
　　“你有病是不是，丢不丢脸。”
　　“许维是你先欺负我的。”
　　“滚!”
　　直播开始，上场前，谢知珩又补了一回妆，许维依然坐在化妆室的沙发上码字，两耳不闻窗外事。
　　等码得差不多了，才合上电脑，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俯瞰外面的风景，楼下人来人往，有粉丝举着手机就在下面等着。
　　许维打开微博，想看看黑超的情况，一如既往的热闹，许维点赞了几个帖子，丝毫没发现哪里不对劲，要不是被谢知珩气到了，他也不会来这发泄。
　　等点进自己的个人主页时，才发现，不是自己的账号，该死的，昨晚为了过过红瘾，登录了谢知珩的微博账号。
　　彼时，他脑海里慢慢浮现出这三个字，完蛋了!
　　他连忙撤回刚刚的点赞，但也无济于事，有几人已经发现了，这回是真的完蛋了。
　　毁灭吧，这个世界爆炸吧，都别活了。
　　等直播结束，谢知珩推门进来，许维笑得一脸谄媚地迎了过来，谢知珩被惊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谢知珩开的车，没时间看手机，许维松了一口气，但立马就有人打电话过来，是楚风。
　　许维帮他接起，立马说他在开车，不方便打电话，不等楚风说一句话就给挂断了。
　　谢知珩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心虚，你刚刚干嘛了？”
　　“没干嘛。”许维摸了摸鼻尖。
　　谢知珩一看就知道他撒谎了，声音冷了下来，“说实话。”
　　许维摊牌道，“我刚刚用你的号点赞了黑超的帖。”说完，小心翼翼的去看谢知珩的脸色。
　　谢知珩被气笑了，太阳穴突突的，“许维，你好样的。”
　　车内变得寂静，许维吓的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心惊胆战的回了家，一进门，谢知珩一言不发推开了那扇门。
　　许维知道，这回是真的完了。
　　谢知珩拿着木尺出来，说道，“把衣服脱了。”
　　许维站在原地不动，声音在发抖，“能不能轻点。”
　　“要我在说一遍吗？把衣服脱了。”此刻的谢知珩可怕的吓人，褪去了往日的风格，露出了旁人不可窥探的一面。
　　许维不敢违抗，脱去了身上的衣物，跪了下来，声音依旧抖，“请主人责罚。”许维手掌漏了出来，眼泪要落不落的。
　　“你在哭什么，回答我。”谢知珩握紧了手中的尺子，青筋凸起。
　　许维说不出，抿着嘴，无声的哭泣。
　　“把手放下来，背过去。”谢知珩命令道。
　　许维立即背过身，尺子落在身上时，酥麻感蔓延至全身，红痕像条烙印刻在白皙的背上，脊椎骨突显，有些狰狞。
　　又是一尺，力道明显加重了些，许维闷哼一声，紧接着又来了一尺，没有想象的疼。
　　“爽不爽？”
　　“爽，主人。”
　　“这次没有安全词。”
　　许维心里一禁，但还是回道，“是，主人。””
　　谢知珩找来条链子，带在许维的脖子上，牵着他往摆放工具的房间里走。
　　谢知珩给他带上了胸链，又是一声闷哼，嘴里塞了个球，没一会口水直直地流到了地板。
　　谢知珩牵着他上到台上，他的四肢被绑住，他以跪趴着的姿势跪在台上，上昏黄的灯光打在头顶，气氛变得微妙。
　　谢知珩摸了摸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像是在安抚他。
　　结束后，许维身上布满红痕，谢知珩抱着他去卫生间洗澡，他抱上床他睡下才去处理事。
　　打开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无一例外全是楚风的。
　　“喂？”
　　“怎么回事，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一向冷静自持的楚风这回也带上了焦急。
　　“刚刚手机开了静音。”
　　“微博是怎么一回事？”
　　“就那样，还能怎么一回事。”
　　楚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会联系公关，你今晚别又出岔子。”
　　谢知珩挂了电话，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冷风呼呼往衣领里钻，秋下的太阳落得快，没一会天色就见暗了。
　　谢知珩盯着某处发呆，想了想许久的事，才关上窗。
　　许维不爱他，这是摆明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