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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若如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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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的细长秆状物如同发丝,一漾一漾,摇荡,好像海浪。
当然,那时候我不会知道“海浪”这个词汇。
她从云端跳下来,赶走了那群,冲我举行奇怪仪式的像我的生物。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转过身,蹲下来,与我齐平,和我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
我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脸上了。
她长的真好看!
他娘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浅蓝的眼珠子,眼瞳还是绿里带着黑,晶莹剔透。
好想挖出来放进玻璃罐里!泡上福尔马林溶剂!每天都看!
还有这张脸!
颧骨刚刚好,嘴唇好浅。
眼珠子没了,这张脸蛋就不和谐了。
应该把整个头包括头发都放进玻璃罐里,再倒满福尔马林!
不!不!不不不!
应该把整个人都泡进福尔马林里,这样才对!
没有比她更好看更完美的生物了。
她又换了几种话,还拿手指比划了一番,最后才不确定的要说一种很优美,很神秘的语言。
我能记住,主要是因为她说那段话的时候,声音太魅了,头皮刷一下就发麻,一段下来骨头都酥了。
她起身要走,我不想她离开,抓住了她发髻逸出的一绺头发。
她顿了顿,眼睛上泛了一层水光,那个眼神……我那时看不懂她眼里的感情,但……那个眼神真的…太迷人了。
我第一次有了欲望。
这样的人,如果属于我,该多好。
后来,明荷让我郑重考虑,对她的感情是共患难的亲人之情,还是男女欢爱之情?
我回答的极其坚定,因为,我第一次见她,就对她起了色心。
她抱起我,乘了剑,她身上好香!好软!好暖和!
飞到了更多有……嗯…类似……嗯……好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种东西叫建筑,我后来才知道这个。
我真的真的没见过有比这个更令人难以理解,更复杂的东西了。
我实在想不出它的用途。
我见过的空间都是用玻璃、混凝土和白色隔火板建造的,这些用瓦片、砖头、稻草混搭在一堆的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抱我走进了其中的一堆,然后,我找到了这个房间里的白大褂!
我拼命地冲他做手势,做指令动作,可他一脸懵,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我想告诉他,屋子里的白大褂们,坏掉了,不醒。
我想让他们醒来。
一旁的她,看了我重复的动作几遍,拿相同的一套手势、动作问我:
那些人在哪里?
我用手势回答她。
心里好像松了块,后来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做开心。
接下来,那个白大褂给我做了全套检查,同她说了些什么,我想估计是身体健康无碍一类的话吧。
再然后她带着我去洗澡洗头发,找了一套干净利落保暖的衣裳给我穿。带我去吃饭。
那会应该很晚了,现在回想,天已经黑了很久。
她给我煮了米粥,炒了一道绿菜。
很好吃!可能是因为我没吃过正常状态下的食物吧。
不过粥稍微糊了点。有点苦。
她带我去睡觉,那张床好软,是碎花样式的,比原来的那张白色大床还要舒服温暖。
我很快就睡死了。
而她在房间的另一端点着蜡烛,看一堆……文字。
从这之后,我一直都待在她身边。
她教我说话,让我把手放在她的喉咙上,感受她发音时声带的振动。
一个音一个音手把手得教我。
“a———————”
“o———————”
“e———————”
………………
她一点一点地教我各种物品,事物的名称。
很难。
她得用我能理解的话,解释这个物品的所有。
这就像教一个盲聋哑的人来开始认识这个世界。
她还教我写字。
从“一”开始写。
她告诉我天空一明一暗一循环为一天,天明的时候,为白昼,天黑的时候,为暗夜。
一天二十四小时,一月三十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四年一闰月。
白天,天上挂的叫太阳,晚上,天上挂的叫月亮。
绿色的长在木头上的东西,叫树叶,棕色的木头连着绿色的叶子合在一起叫树。
地上黑色的尘埃叫做土,土的颜色主要有黑、红、黄三大种。
天上飞的、带翅膀的、有羽毛的叫鸟儿,鸟儿有很多种,所以它们羽毛的颜色不一样。
有下有绿色细长叶子和秸秆,上黄色颗粒重物的叫稻。是最重要的粮食之一。
有的蘑菇有毒,尤其是花蘑菇,不能直接吃,吃了会死人。
吃生肉会肚子痛,要烤熟了才能吃。
她告诉我刀割在皮肉上的感觉叫痛;让人感觉不舒服的,都叫疼痛。
她还告诉我,这不是一个房间,这是真实的世界。
和她待在一起很舒服,比我以前任何时候都舒服。
我体验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快乐。
快乐,就是……会感到很舒服,人会笑,会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想奔跑,想尖叫,想盯着她的眼睛一直看。
我有点乐不思蜀了,我早就把“白大褂们坏了,会醒过来了吗?”这件事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和她在一起,我不用再进行那些奇怪无聊会痛的游戏了。
那些游戏真得很痛。
她很忙,每天能陪我的时间不多,大概有六七个小时吧。
嘻嘻。
她白天忙着修路建桥盖房子,晚上忙着看各种各样的类似于实验报告的文字。
一天到晚连环转,忙的脚不沾地,连热乎饭都吃不上几口。
晚上我睡着了,她蜡烛还亮着,白天我醒了,她蜡烛熄灭了,人走没影了。
她那身体大半都是自己熬垮的。
那段时间是她最忙的时候,一天只在桌子上趴着眯一会儿,干脆就把吃饭睡觉戒了。
她带着我的那段时间,换了三个地方,一个比一个偏僻荒凉穷。
后来她要,每天来回反复性跑各种地方,实在带不了,我就把我送到小枫山,竹莲小院,让明荷和师兄照顾我。
竹莲小院这个名字还是我起的。这个以后再说。
那时我已在她身边待了一年半,能说一些简单的话,对世界有了简单的认识。
我能一逃出深山就遇到她,是我几辈子几世修来的福分,是我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不过我根本就没有上辈子,前世。
她就是我的光明,我的阳光,我的唯一。
我读过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日秋风悲画扇。”
可我却觉得,这句话该改成:“人生若是不如见,千愁万怨何处寻。”
如果没有遇到她,我会杀不计其数的人,会疯魔地把尘世毁掉。
如果我们不相遇,她会是勤勤恳恳为民谋利的仙君;会是人间清冷的神仙;我会是杀遍红尘的恶人。
于她而言,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她的人生会更顺畅。
可是,没有如果。
我既然遇见了她,她这辈子就别想甩掉我!!!!!!!!
哈哈,日更实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