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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上学,逃学 ...

  •   疯玩了十几天,一天深夜回山上小屋,屋里有光。
      今天玩的太疯了,把一只没睡醒的大金毛抓起来,教他抓青蛙;在竹林里找竹虫,没找到竹虫,但…把别人家藏了几十年的竹子酒给砍出来了;明荷姐还骗了两个小孩的麦芽糖ε=ε=ε=ε=ε=ε=┌(; ̄◇ ̄)┘。
      哈哈,(;?_?),哈哈哈哈。
      这个点,人们大多数都睡了,会是谁大半夜的杀到家门口?
      鉴于……这十几天和他们做的缺德事太多了,仇家一大把(?▂?)。
      他们俩跑路了,留我一个面对。
      我从墙角处翻出了一块大板砖,悄悄进了门,一只肥胖的肉熊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管怎样,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打晕了再说!
      “等等!”
      明荷姐的尖叫把这只肉熊吵醒了。
      他瞪着浑肿的双眼,透过粗壮杂乱糙密的毛发,惊疑地看着我……手里的板砖。
      可惜……迟了,板砖已经砸到了他的头上,然后他又……睡着了。人事不省。
      哈哈<(`^?)>。
      明荷姐喘着粗气跳进屋里,看见我手里的板砖和不省人事的嗯…糙汉子,果断出手,把我手里的板砖以光之速度抛出屋外!
      “啊!”一声惨叫,板砖正中曦晨面门!
      明荷姐,我:“………”
      一块板砖打倒了两个人。
      也真能堪称的是传奇板砖了。
      等那只胖熊醒了以后,明荷姐立刻笑容洋溢满面春风搀扶起他,关切地问:“好些了吗?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走路就能平地摔倒呢?还正好砸中了吸尘!”
      “吸尘”是叶曦晨的外号之一。
      姐又指了指,示意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一个年轻炽热的矮冬瓜,稚嫩的脸面上凹了一大块,不省人事,大字形躺在小床上。
      那个五大三粗、胖的能和一头熊相较的强壮男人:“?????…………(˙?˙`)我吗?”
      “我吗?我怎么记得我被一板砖砸晕了呢?”
      “你记错了!人在紧张的时候,记忆会自动错乱的!”姐赶紧补了一句。
      “等会儿!我来这是干嘛来着?”
      “我想起来了!你给我注意点!上上个星期三你偷了张大婶家的五只下蛋的大母鸡;上个星期一你挖了李大叔田里的玉米和地瓜;星期四拔了,小油头的黄瓜秒西红柿;还有这个星期二嗯,偷了王婆婆家里的桂花酱和六颗鸡蛋…………”
      “不是不是,你等会儿!我哪偷五只能下蛋的鸡了!明明只抓了两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母鸡,怎么就变成五只了?还多了三只!”
      “靠!你他妈还有脸说!你偷人家的就是不对,现在怎么说那是人家的权利!反正你偷过了,给你多来几只,也没有我什么事儿吧!”
      “你知道我贴了多少钱吗!老子整整五个月的工资!还得挤出笑脸儿,在人家面前装孙子!你他妈还有理上了!你他妈哪么有理怎么不当纠察!累死累活也赚不到多少钱,还得对付你这么一个破皮无赖小祖宗!老子他妈不干了,爱谁干谁干去吧!”
      “我艹你他妈#@#~/~……,你还跟我吵!你孙子小时候穿开裆裤时的破事儿我都知道!你没跟我抓过鸡偷菜刨玉米逮兔子啊,这些事儿你没干过吗?你还委屈上了!”
      “………@#—@………”
      “#@艹你…#@…………”
      两人嘴炮了好一阵儿,我洗漱完准备躺床上睡了,那糙憨子突然想起来这儿的目的。
      “等等!我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和你吵架,而是为了告诉你,你要和新来的这个小师父一起上学!上初班一级!”
      “啊?怎么可能?你为了吵赢我,不用使这么粗劣的手段吧!”
      “哦,不!我没骗你,你看这是主任给你的信,你不会现在连字都认不全吧?”
      明荷姐怔怔地撕开信一次一动的念,嗯………她竟然真的,认不全字(;?_?)。
      尽管有许多地方念错了,但大致意思捋下来就是,……让她和我一起去念初学,还要不许回来住。
      “哈哈哈哈———!我来就是为了看你这副吃淹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干嘛打我!还不叫人笑了!”
      “滚!不想死就赶紧滚!”
      那个壮汉一哆嗦,赶紧跑了。
      而明荷姐呆若木鸡,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嚎了一嗓子:“啊啊啊!”
      叫声惨烈犀利之最,平生未之所见。
      “我不要上学!我不要再听那老头子唠叨了!为什么我还要跟这个小皮揪一起上啊?啊啊啊—啊——!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哈哈~( ̄▽ ̄~)~哈哈哈哈。
      我盯着她无语了一秒,赶紧关门睡觉。
      招惹不起,招惹不起,躲起来还不行吗!
      明荷姐鬼哭狼嚎了一阵,也没人管她,也去睡了。
      第二天,天没亮,她就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拽到山西脚一户人家门前,开始嚎。
      她嚎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字字珠玑。
      成语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蹦,八字八字对仗编成了一首打油诗,不停的循环往复地痛哭流涕。
      平时怎么没见她这么有文化?
      求大师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从此伏地作小,愿为差遣。
      里面人被哭烦了,气急败坏扔出一方砚台,
      “闭嘴吧!被母鸡泡了的大公鸡都没有你能叫!!!”
      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白眉毛、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太太,披着灰色的外套走出来,把一碟子信砸到明荷姐脸上,
      “要不是看在梦溪那么忙还写了这么多信记挂你的份上!你以为我待理你吗!”
      “我恨不得老死病死气死,也不想再见你了!”
      “别再在这儿撒泼打滚了!你不想去也得去,想去也得去,这事没商量了!给我闭嘴滚回去!”
      那个老太太看见我,立马换了一副笑盈盈的嘴脸。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呀?离她远点儿,曦晨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被她带成了什么样了!”
      “来,到奶奶这来,奶奶这有糖吃。”
      为了糖,我毫无顾虑的把明荷姐给抛弃了。
      “哎!你怎么能这样!小弟怎么能为了点儿口腹之欲抛弃老大呢!喂!等等我!”
      老太太家里有好多麦芽糖,好好吃。
      当然,没有明荷姐的份儿,她在那吹胡子瞪眼,盯着我吃。
      “小娃娃,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你看这些姓你选一个。”
      “必须要有姓吗?”
      “不是必要的,有些人就没有,这个随便。”
      “你长的这么儒雅,端方,可爱,叫儒研好不好?”
      “咦——~,谁这种老叨叨的名字,叫黑夜吧!正好和曦晨相应了!”
      她一把揽住我的肩,叼走我的糖!
      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老太太又给我拿了一根,看她气的眼珠子都要掉了,我才觉得大快人心,心满意足。
      “这个字,读什么?”
      “永,y、ong,永,三声。”
      “就叫永夜吧。”
      “这名字好听是好听,但有点不吉利。”小老太太踌躇了一会儿。
      “不吉利什么呀?“永夜”,“永夜”这个名字挺好,和曦晨对上了,和你的眼睛也挺配的。就这个了!”
      明荷姐搂着我,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兴高采烈地说着。
      于是小老太太郑重其事的找了张红纸,用大笔认真地写下了这两个字,折好,递给我。
      于是,我的名字确定了,叫永夜。
      一语成谶。
      确实不吉利。

      暑假眨眼过完,曦晨比我们高三届,前几天就走了,明荷姐耷拉着脸拖着挎包,和我一起往学堂的方向走。
      今天早上她还想装病,被我硬逼着我拽了起来,拉出家门。
      一路上,她在不停的说自己头昏眼花,要回家睡觉,今天感冒了,不要去学校……
      ε=ε=ε=ε=ε=ε=┌(; ̄◇ ̄)┘
      说着说着,说到了我身上。
      “小夜夜呀,你小小年纪怎么跟个老古板一样?你来以后就没有发自内心、愉悦的笑过。”
      “我怎么没有笑过?”
      摇摇头,接着说,“我认真观察你很久了,你的笑只是在学着我们的样子拧出来的。”
      “哈哈,可能是因为你们的行为太幼稚了吧。”
      “怎么能说是幼稚呢?我们玩的很开心鸭!”
      “不!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笑起来,发自内心的笑。我的快乐职业生涯可是从无败绩呢!我不信还搞不定你!!”
      她拽着我跑,偏离了原定的路道。
      “哎哎哎!你干什么!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我还要当好学生呢!”
      “去他妈的上学!老子爱干什么干什么!”
      哈哈( ??? ? ???) 哈哈哈哈。
      她把我拖到了一片藕塘边,离学校远的不能再远了。
      己是深秋,明艳艳的花枝枯谢萎败,只剩黑棕的莲蓬和掉色的几瓣花片儿;莲叶低垂干枯,发黑发黄;池水抽走大半,淤泥…很恶心。
      一片枯败之景。
      她一把扯掉斜挎包,脱得只剩下白裤衩和白背心儿,顺带把我也脱得只剩下裤衩和背心。推着我跳进淤泥里。
      天气不算太冷,泥滑溜溜的,冰冰凉凉,感觉还挺好玩,不是那种刺骨寒冷的感觉。
      她带我来这儿是为了挖藕。
      山上小屋门前的那一池荷花是观赏品种,藕根不好吃,这一池都是可食用的,大,脆,也有绵软的种类。
      光是一个藕,怎么还有这么多品种?
      真是闻所未闻,嗯,这人在吃食方面真是…………天才。
      摸了十来根,够吃了。
      她把最后一根带泥的藕抛到岸上,哀怨的对着我说:“小鱼儿,非逼着我用一招必杀吗?你的笑点就这么高吗?”
      “好吧,为了你,我只能牺牲一下了。”
      随后,她控制身体扑通一下摔进了淤泥里,溅起了一片大浪花,把我也波及了,她还打了个滚儿,把背后干净的一面也裹满了黑泥。
      等她爬起来,正面对我时,除了,眼白和牙齿,其他的地方全是黑的,黑的就像是纯种黑人。
      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っ? -?????,她那样子,谁见了谁都得笑!
      心里好像有块儿松动了。
      原来,开心,是这样的吗?
      明荷姐笑得也很癫狂,把我也抹成黑人。
      最后两个黑人,抱着一堆藕跑到一处瀑布,洗干净身上和藕上的泥巴,烧火,烤藕吃。
      幸亏没感冒-O-。
      藕烤好后,吃了一半,晨哥也跑出来,找到我们,把剩下的一半全吃了。
      他真是个饕餮(`Δ?)!怎么有人能这么能吃!!!
      当然,我们没能避免被当场抓获的命运。
      我和明荷姐是开学第一天翘课,一整天没去,哥他是下午的课上了一半,逃课跑出来的。
      一个蓄着飘逸长胡子的中年人,把我们押回去,面色不改地批评说教了我们三个小时。
      这人是全校最古板、最严厉的中年大叔,姜正涛姜老头。
      落到他手里从没好下场_(??`」 ∠)。
      明荷姐被罚抄《千字文》一4遍,我和曦晨十遍。
      民和姐百分百不服,原地撒泼打滚,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当然,姜老头冷面杀手,铁血无私判官的威名可不是白传的,她最后只能和我们两个挤在一张小矮桌,哀声道怨,手上却规规矩矩抄完十遍千字文。
      抄到深夜露寒时分,姜老头才放我们回去睡觉。
      第一天去学堂,就吃了一点藕,没吃食堂的饭!啊啊啊啊!太亏了!太亏了!!!
      第二天到堂里,我被白头发白眉毛的小老太太安排在最前排,明荷姐被放在最后一排,一坐下就被塞了一撂纸,
      “乖,认认真真把剩下的《千字文》全都抄了好不好?不要打扰堂里其他同学,他们还要好好上课,你就乖乖的在这里抄《千字文》,行吗?”
      小老太太和声和气地哄明荷姐。
      “…………”
      看来明荷姐真是她的心腹大患。
      哈哈。
      后来看了一大佬编撰的《学堂风云传奇纪文》后,明荷姐真是,堪当此重视呀!
      她以前干过的事,包括不限于有:带领一级的人,在学堂里露天烧烤,游泳,喝酒,开party;把一老师给扔到粪坑里;创下上了十四年学,回回考零蛋的历史纪录……
      哈哈,她除了上学干什么都特别……(;?_?)疯。哈哈。
      曦晨不一样,他玩得疯,学得也很疯,我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在每天疯玩后倒头就睡的情况下年年考第一的?
      我和他同吃同住几百年啊!从没见过他回屋后坐下看书的!
      哈哈,天赋怪就是与常人不一样(◎_◎;)。
      那段时间真是岁月静好,一切都那么……值得追忆。
      每天都鸡飞狗跳,却每天都有值得回味。
      有明荷姐这个助力,很快就能和同级其他四十几位同学,打闹成一团。
      真的,很开心。

      可和他们接触越多,就会发现“游戏”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而他们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一次“游戏”。
      “游戏”……于他们而言……很…危险?危险。
      过往从不会被真正遗忘,它潜藏在黑暗里,在我接触真实的世界时,悄悄探出了一根刺,慢慢,慢慢,发芽,长大,直到得到足够的…浇灌………
      直到我明白何为“生”、何为“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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