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生亦何所悲

22、玫瑰的哀歌.其一 没有女人的云霞城

　　下坠是如此的恐怖，几秒内便掉了几千米。
　　我要摔死了，离地面只有几米的时候了。
　　我悲哀的想，我就不能有一个好一点的体面一点的死法吗？
　　非得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拽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空间然后莫名其妙的摔死？
　　真是，连小说家都想不出这种死法。
　　“啪！”
　　听到响指声，我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
　　至少摔不死了。
　　果然，我们在要摔成肉泥之前刹住了，然后稳稳地立在地上。
　　我环顾四周，白天，有太阳，两侧是平顶二层三层屋舍，街道很窄，能容一辆马车经过。
　　街上屋舍很有异域风情，高低参差不齐，基本上由正方体长方体构成，墙壁涂成黄、橙、蓝、红等色彩鲜明的颜色。
　　最高处的平顶是阳台，晒着被子衣物，花椒香料奶制品。
　　用石头建的，没有木头房檐。不是中原产物。
　　街上人很多，多穿宽大的白袍子，戴头巾，袖口领口上绣有金色或黑或绿色几何图纹。
　　“这是哪里？”我问道。
　　“主线一，玫瑰的哀歌。”
　　“这是哪里！正常回答！再不回答我打你了！”
　　莫名其妙！答非所问！
　　我最讨厌这种讲谜语一样，不好说话的人了。
　　“栖霞镇。”
　　“在哪！讲清楚点！”
　　“小朋友～，脾气这么爆干什么吗？哎哎哎！你怎么真动手了！”
　　我实在没忍住，踹了一脚粉红色的布偶兔子。
　　“说人话！”
　　“咳咳，栖霞镇，地处荒漠地带，干旱少雨，半游牧半农耕，该镇有六千多口常住户，噢！对了，这里住的有一部分可是西北方向小国家的贵族呢，所以，才繁华至此呢！”
　　布偶兔子跳到我的肩膀上，坐下，认真地给耳朵舔毛。
　　你是一只布做的兔子，即使是耳朵也没有绒毛吧？
　　边舔边继续说：
　　“这个地方由那些贵族们治理，不属联盟管。”
　　“为什么？”
　　“政教合一啊，这地方的最高统治者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如果和他们打起仗，全民皆兵，损耗极大。”
　　“一百年前刚经历完大战，联盟没力气再打一次了。”
　　“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家园，哪有人会甘心让出故土，由外人统治呢。”
　　街上全是络腮胡粗眉大眼的男人，小孩子也是男孩，没有女孩，连买卖土豆蔬菜的都是男人。
　　“为什么街上没女人？”
　　“按这里的风俗来说，敢出门上街的女人，男人们有权乱棍打死，且赢得美名。”
　　我惊得一怔，“为什么有这种可怕的风俗？”
　　“因为这里是极端父权统治的地方啊，女人只是需要严厉监管的财产。”
　　“极端父权？”我不懂这个词的含义。
　　“只有游牧文化才有可能滋生出极端父权。”
　　玩偶兔子边舔毛边漫不经心地随口解释道。
　　“农耕文明中，女性的生育不是坏处，耕种土地需要劳动力；而且，女性可以养蚕织布，养鸡养鹅，也就说，女性可以劳动，有作为自由人的基础。”
　　“而在游牧文明中，生育只是一种不必要的累赘，女性由于天生的身体结构及毫无规律可言的生育，无法像男人一样捕猎，这让她成为负担而非同伴。”
　　“再加上政教合一这种异常集中的大家长制度，女人变成财产是必然且不可阻止的。”
　　“……………”
　　那时的我有点听不懂，毕竟，这是学术用语。有些深奥。
　　“嘶———，才九点二十分，太慢了。”
　　布偶兔子捋了捋两只长长的耳朵，垂下来，搭在胸前，“啪！”，又一声响指，时间又飞速流转。
　　光影流转，太阳迅速一帧帧向西移动，人流轰轰来来去去。
　　这一切，太陆离光怪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回家躺床上好好睡觉。
　　“我要回去。这都什么或什么啊！”
　　我把肩上的兔子拎起来，盯着它金色的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说。
　　“还有，你到底是谁啊！”
　　“即使你有超能力，你是世界主宰，宇宙中心，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回家睡觉！我不想陪你在这闹了！”
　　“这是昨天哦，么么哒(??°3°??)！你暂时回不去啦。”
　　“还有哦，你看，那是谁？”
　　我顺着它手指的地方看去，鹅———，什么也没有。
　　“不——！你认真看看！前面的那三个人！”
　　“一个带了橙色头巾半白胡子，一个掩面只露出眼睛，还有一个明显很年轻。都穿白罩袍，你认不出来吗？”
　　“对不起。我认不出来，我只想回家睡觉。请你找别人来玩这个把戏吧。”我诚恳地回答道。
　　此时，天光正灿烂，应该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
　　“请问，我怎样才能回去？回到现在时间点继续睡觉呢？”
　　“看完这场大戏，我就送你回去。”它翻了个白眼，继续跟我说：“所以，年轻人，你现在能把我放下来吗？”
　　“你仔细看看，那三个人，两个你都认识唉。”
　　“嗯-————，那个带橙色头巾花白胡子的人是于大钱……哥嗯…叔叔？”
　　“少年，你这眼神还能行吗？还有一个，戴白头巾还遮着面的那个。”
　　“你直接告诉我吧，我不猜人了。”
　　它冲我又翻了一个白眼。
　　“梦溪啊，你个傻缺。”
　　师尊也在这儿？结合它完全失心疯一样的表现，还有这异国他乡千里之外的环境和风俗来看，这场大戏该不会是…………
　　“你想对他们做什么！”
　　说话同时，我抡圆胳膊转三圈，把这东西往后一扔，飞快地往前跑，跑到梦溪身旁。
　　他们的眼睛没有转过来，动作就完全看不到我的状态。
　　我试着拽了拽师尊的衣袖，指尖直接穿过衣物和手腕了。
　　得，他们看不见，我也感应不到我，我也摸不到他们。
　　我们不在一个维面了。
　　那只粉红色的小兔子又蹦蹦跳跳地站在我面前。
　　扯着三瓣嘴，露出一个温和夸张的笑容。
　　“我不想对你和他们做什么，你是录像观众，他们是实时观众。”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一些好玩的事。”
　　“而且，如果我想对你们做什么，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所以，请相信我吧！”
　　这只兔子用愉悦而欢快的语调冲我喊道。
　　我好像也只能相信这只粉红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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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溪和于大钱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到栖霞镇，为了追那个吸干人的魔修的。
　　追了十年，期间这个人还流窜各地，杀了八个人，七位女性，一个四十岁男人。
　　最小的女孩才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