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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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出乎孙翔的意料。即使他察觉了三零一试图在上一轮组队赛激起他的手速、让他和团队脱节的计划，团队赛仍旧不容乐观。
一叶之秋被“磨王”手下的潮汐再次缠住，沐雨橙风已经被孤立出了队伍，预备成为第一被击杀目标。嘉世的五人战队被切割成三份！
孙翔在场上咬着牙，即使心里着急，脑壳贴枪口的变态训练却让他身体条件反射地稳定下来。
这场面怪不得苏沐橙。枪炮师不像神枪手那样有近战体术技能可以应对，遇上强杀的刺客，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他强作冷静，试图挣脱潮汐的牵制，向沐雨橙风所在坐标挪移。
赶到了！一记落花掌吹飞风景杀，沐雨橙风撤退后方，转副攻！
一叶之秋：暗，（998，167）
暗无天日：1
这是罗兰在队陪练时，对于新的一叶之秋操纵者和沐雨橙风难以配合到一起所提出的建议：一叶之秋主攻，沐雨橙风由策应转为副攻。暗无天日负责分散其他目标的注意力。
一叶之秋所给暗无天日的，正是潮汐的附近坐标！
孙翔越攻风景杀越顺手，和沐雨橙风一齐输出效率相当高，别说自己操作得当，风景杀根本近不了身，更是无法绕后，不由得勾起嘴角。
今天是他进入嘉世的第一场比赛，对面战队也并非豪门，拿下胜利是今日的必然！
这边正激烈交战，对面又窜过来一个角色，和37％血量的风景杀打起配合，一叶之秋和沐雨橙风正一步步拆解着对面的招式，就见草丛另一侧，魔剑士似乎同样在和谁人厮杀，但那装备显然不是潮汐！
孙翔在对战间隙，抽出时间表达了他的疑惑——
一叶之秋：？
暗无天日：王泽，潮
一叶之秋：。
原来是换了个人。暗无天日看起来倒是脱不开身，应该没什么问题。孙翔抿唇，手中一叶之秋越战越勇，各色炫纹齐上，稳定地进行拦招，又借机打击着风景杀，大放不怒自威的气场。
罗兰对此的评价是：这小子在他来之前，估计也没想过自己手底下的一叶之秋会是这个风格。要真知道了指不定还嗤之以鼻，小孩一样。
兴欣网吧。安吉拉去接水回来，就听见二人在交谈场上的局势。确切来说，是陈果问，叶修答。
“嘉世有队员下场了！？”陈果惊讶，看着第六人贺铭的法不容情赶往战场中心，“怎么回事？”
叶修叼着烟：“本来给孙翔设计的战术，现在设计到其他队员身上了。”
“本来给孙翔？”陈果奇怪。
“三零一在组队赛本来想激起孙翔作为年轻人的傲气，将他的手速激上去，这样下去到了团队赛——第一，一叶之秋会和团队脱节，第二，孙翔的手速逐渐不能适应比赛。”
“但孙翔在组队赛中察觉了对面的意图，三零一不能按原计划实施战术。”叶修说。
“这不是很好吗？”陈果疑惑。
“本来可以说是不错吧。但孙翔赛后发了一条消息，再加上刘皓没有按孙翔的指令行动，综合起来，让三零一找到了关键突破口。”
“孙翔说了什么？我记得……‘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蠢’？这不是垃圾话吗？”
“嗯，年轻人的垃圾话。可落在对手眼中，也可以解读出不一样的信息。是，他不蠢。他是不蠢，可初来乍到，队里的人听他的么？”叶修摇了摇头。
“团队赛，所有人不是应该听从指挥？”陈果不可置信，这是连她都明白的道理。
“是啊。不过自由发挥的故事听多了，也总有人觉得自己是万里挑一的那个。”叶修闭眼，语气打趣，却似有若无一丝疲惫，“荣耀，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展示自己的舞台吧。”
安吉拉不语，默默给陈果和叶修递上一次性水杯。她仍旧有些头痛，心情却还不错，毕竟这意味着她离人类又近了一步。
——就在这时！整个网吧蓦地灯光跳闪，众人呼吸一滞，投影幕上的法不容情瞬间灭了身影。兴欣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停电了！
“网管！怎么回事？”观众登时炸开了锅。好在几盏应急灯亮起，所有人姑且逃脱了黑暗。
陈果呼唤的网管小李已经检查完电闸回来，不是跳闸。
这下只能报修了。陈果催着台后的叶修打报修电话，安吉拉却在这时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
“怎么了？”
“有没有电工工具箱？”
“没有……”
安吉拉不语，陈果几人就看着她孤身前往电闸处，互相对视了下，陈果留在原地给客人解释结账，其他人忙跟着凑过去。就见这位网管姑娘已经提着工具箱，还戴上了一双手套。向他们姑且解释道：“有人落在旁边了。我借用一下。”
“小李，你刚在电闸没见工具箱？”唐柔疑惑。
小李迟疑：“没有……有吧？”这他真的没注意啊！
“我可以试试。”安吉拉截断了他们的话题，动作利落地拿出工具，把手电筒放在一旁，“交给我。”
至于工具箱和手套是哪里来的……你相信光吗？
凭借被放慢的视角，她的行动毋庸置疑的飞速。即使如此，看来的确难修，安吉拉已经够迅速了，还是等得外面客人结账走了大半。叶修和唐柔几个在旁帮递工具的只见这姑娘三下五除二动手，动作之利落宛如在解剖人体……等一下，他们怎么也学会用这种奇怪的恐怖比喻了？
总而言之，合上工具箱那一刻，网吧应而电来。安吉拉笑了笑，叶修已经很有眼力见地递来一杯水。她顺手接过，另一边唐柔也是递来了毛巾。
“小安辛苦了啊！”这是叶修。
“辛苦小安。”这是唐柔。
“我想……你们是为了今晚升25级？”安吉拉语气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话不能这么说。”叶修叹一声气，“但确实。”
“是小安帮了所有人，不光要谢谢你帮我们解决了升级的麻烦，还要代大家谢谢你。”唐柔淡定道。叶修目瞪口呆，不要在这个时候做情商大斗争好吗！他怎么感觉今晚又要被同事朋友耍小叛逆了呢。
“怎么回事，场上怎么只剩下一叶之秋和沐雨橙风了！？”外面吵吵闹闹惊呼道。
与此同时，孙翔几乎要把牙咬碎了。现在的他当然看得出来对方的战术，但为时已晚。他拼命想着，还有什么办法……一定还有办法，要赢，要赢啊！
伏龙翔天！不偏不倚，正中红心。网吧的众人又是一阵惊叫。这下三零一还剩三人。
沐雨橙风反坦克炮一换一下场！
一叶之秋……一对二的一叶之秋呢！整个网吧的观众都屏息了，向着投影幕呆呆地望着。连刚刚从电闸处出来的叶修也紧锁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吉拉冷静地看着眼中被放慢的动作。一下，两下，三下——多余了一个落花掌，打偏了。
16%血量的潮汐和另一名35％血量的角色站在了原地。三零一度的屏幕上弹出“荣耀”二字。
嘉世，败了。
……
网吧的众多客人仍然张口结舌，他们不明白这场团队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即使如此，嘉世的战败也让他们没了兴致，遂垂头丧气地排队去前台结账下机。
这几番折腾下来，网吧的客人少之又少。有几个熬夜修仙的已经自觉跑去大厅后侧准备鏖战了。前台附近的机位却是没了人影。
这下有了——唐柔开了一台机子。叶修和安吉拉有事可以直接找她说。
几人静悄悄地在灯火通明的网吧里练级，除了键鼠声，没有多余的聊天。
两三个小时后，凌晨两点，门外倒是有动静了。一人朝网吧里瞥了一眼，挺惊喜地转身叫道：“皓哥，网吧居然没什么人呢！”
“几位，要上机吗？”安吉拉熟练地接待。语气与接待来宾时别无二致。
不过，今天总有些不爽，似乎是比赛里的“磨王”太折磨她这种半AI。还有……闻到了熟悉的酒气的原因。
一闻到这种味道，就回想起Netzach和罗兰在图书馆逃值日去喝酒的事。
以及，眼熟的相貌，刚才似乎在投影幕上见过。安吉拉在脑海中对应了一下，暗无天日的操作者。后面两个见过脸，嘉世的队员。尾巴上缀了个更殷勤叫唤的，倒是根本没见过。
“这位小姐？”那人似乎没看见旁边灯光阴影里的叶修，把脑袋探过来向她问。
“嗯，怎么了？”安吉拉手上动作一停，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不上机吗？”
刘皓却是实打实地一惊，眼前人的这张脸……不能评价为好看，简直是如同专门为了引人注目而存在的一张脸。他一时间差点忘了台词，磕磕绊绊开口：“……你、你打荣耀吗？”
“嗯。”
“玩的不错嘛！”
“谢谢。我知道自己很强。”安吉拉点了点头。
刘皓心里一堵，这么没自知之明么？认不出他是职业选手吗？被夸两下还真觉得自己很厉害了？正纳闷着，就被方锋然拽了两下衣角。
他转眼向另一边看去，叶修叼了根烟正回看着他们。
刘皓怔了怔，而后神色一喜！
听了几句对方对叶修当网管的阴阳后，唐柔皱着眉，显然听出了不对劲，上前不客气地询问：“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美女你不用管，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
叶修笑了笑，掐了烟，站起身来，望着刘皓说：“以前总是说你，是因为你做错事。你如果不想我说你，那总得给我机会啊，是不是？”
安吉拉在一旁神色漠然，并没有开口。就见刘皓蓦地暴起，恶狠狠地倾吐出自己长久被“打压”的不快，肆无忌惮地嘲笑了叶修一通。
叶修没听到似的，两三句命令他让开，平静地批评了一番王泽和方锋然两人今天的操作，如同在做一场只有一个人在意的赛后复盘。同曾在嘉世的无数次一样。
“还有你，刘皓。”叶修平铺直叙，“孙翔一挑三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出对面的策略？团队赛的时候，孙翔让你缠着许斌，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换王泽去？因为和许斌对战观众不爱看，是不是？”
“四位请回吧。”叶修说，还没来得及展示“禁止酗酒人士上网”的标识，就被拦住了。
“——稍等。”安吉拉这时抬起了头。拔出帐号卡，退出登录，轻轻制止了他，“让我送送客人。”
“既然是来宾，就需要被好好接待。”她朝刘皓轻轻一笑，似乎是在为叶修的话抱歉。并用眼神安抚了一番其他三人。几人唯唯诺诺，似乎心中还有一丝期待似的，尽管直觉哪里不对劲，想了想刚才她也没帮腔叶修，转身就跟着她走了。
“小安？”唐柔问。
“嗯。我想和朋友好好招待他们。”安吉拉轻声道，看不清眼神。
叶修无奈，向她招了招手。注意冷静啊，同事朋友。
待安吉拉领着刘皓几人出了门，叶修向唐柔示意了一下，麻烦她暂且替一下班。唐柔了然，视野里，对方同样跟入夜色。
***
那……那是什么？
眼前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离兴欣不远的，安吉拉降落的那条小巷中。刘皓几人跪在化了雪水的水泥地上，大脑如同被一双手按在原地一般，或许是身体的自我保护在作祟，根本无法抬起头直视眼前之物。
——巨大的骷髅头、荆棘，十字架穿过头骨，悬浮在空中……
四人恍恍惚惚，似乎是见了超越认知的东西，一时间大脑无法做出反应似的。
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向巨大的骷髅头倾吐了自己回忆起来会毛骨悚然的一切秘密。那些潜意识认为自己做错的、罪责所在己身的大小琐屑……
安吉拉立在“一罪与百善”的身后，神色平常，默默思考着，与此同时做看护，保证异想体不会出什么岔子。
相当精彩。除了小学逃值日不做，初中恶意举报同学作弊等等琐事，叶修退役的内幕也被七零八落地倾倒出来，剩下的部分怕是只有嘉世的上层管理部门才清楚……陶轩，是这个名字。刘皓和陈夜辉那两张嘴里提到了好几次。
哦？结束了？
安吉拉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过去二十分钟，时间差不多了。
“转身，滚回去。”安吉拉向下俯瞰着几人的跪姿，“职业选手的话，总需要体面吧？”还真是幸运。曾经和罗兰一起看过，都市的后巷里可没有体不体面一说。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是这么说的吧，所以，就暂且不让你们手脚并用地爬着回去了。
几人从祷告姿势起身，浑浑噩噩地向嘉世俱乐部走去。
安吉拉将“一罪与百善”收回。她猜得没错。从荣耀中获得的，来源于光之种的力量同样可以复现出图书馆中沉睡的异想体。
她低头走路，没注意周围的街景。因此，叶修在身后叫了她好几声，她才转过头。
“小安。”叶修这次没在抽烟，“你没什么事吧？”
“你跟来了？那夜班……”安吉拉暗自惊讶了一下。
“我拜托小唐替了一下，咱们现在往回走。”他双手插兜，“我刚才靠在墙边听了一会儿。虽然人都有秘密吧……但涉及到安全的事就不得不冒犯了，得问问。你对刘皓他们做什么了？”
“刚才么……我只是请他们见了我一个长得有点特殊的‘朋友’。”安吉拉应答。
“确定不是恐吓了一番？”叶修追问。
“没有那种事。严格来说，算是帮助了他们。”安吉拉纠正道，“我的‘朋友’很擅长心理咨询，这一趟下来，他们下一场比赛的精神应该会好很多。”
“这样么……”
安吉拉轻皱眉头：“你不相信我的分寸。”
“的确，我没办法确信。”叶修实话实说，“你要是能更清楚地告诉我细节，我不会在这种问题上保留。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回去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没问题。但你需要做好准备。”安吉拉侧眼瞥向他，脚步停下，顿在原地，“……需要认知滤网么？我可以帮你模拟。”
叶修愣了愣，同样停下脚步。
一支烟的时间，他们谁也没有开口，只等着火星归入尽头。可没等那小火星跑到终点，似乎已经足够了，叶修摘下烟，随即笑笑。
“……不用了，你能这么说，我已经明白了。”他说。
“要是还有下次，我不会再跟过来。”他摸出烟盒，再抽了支烟噙着，不点，“什么‘认知滤网’，听不太懂啊……你要是真掏出什么恐怖片里才有的东西吓我，我还得想想今晚副本怎么办呢！”
安吉拉摇了摇头，嘴角却是含笑的。
——看来这里也有能够暂且交付信任的家伙了。感觉还不错，罗兰，你和奥利维耶相处时会感到如此久违的自在么？
***
嘉世，队员宿舍。
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
刘皓躺在宿舍的床上，茫然地向天花板望去。
可好像……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开什么玩笑？他有什么需要解脱的？他又没做错过什么！
刚才在网吧见到了什么？
叶秋……叶秋！对！叶秋在当网管！
还有两个姑娘。蓝色的头发……那头蓝发，骷髅头，十字架……荆棘有刺。废话！很多刺……不要说出来……什么？都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他看到的是骷髅的头颅！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都没事了……
对！睡一觉……
在自己脑海中回荡的建议声中，他闭上了眼，陷入沉睡之中。
与此同时，队长宿舍。
“哟，队长大人回来了啊！”罗兰从电竞椅上起身欢迎了一下，“今天觉得怎么样？别哭鼻子嘛。”
“……”孙翔憋红了脸，最后憋出了一句脏话，“靠！”
他紧接着说：“团战……为什么会成那样？我的手速和操作应该没有问题。队伍的指挥也说得过去。看上去没有人弱……”
看上去没有人弱。
没错啊，看上去没有人弱，嘉世并不是一支缺点明显的队伍啊！
罗兰闻言，点了点头，没接着他的话说，反而另起话题：“我最近才有的心得：荣耀和我们收尾人的作战，虽说有共通之处，但区别还挺大的。”
“收尾人虽说有事务所、协会之类的组织，但接委托时也很少打配合，都是各打各的比较多。收尾人中有极其强大的个体，他们一人能抵百人，所以那种情况下不考虑团队也无所谓。”比如，色彩级收尾人殷红迷雾。在图书馆见到Gebura时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已经消失的最强作战收尾人会出现在那里。
“但荣耀的团队赛，目前看来，不是一个强的离谱的家伙就能应付的了的。”罗兰点出屏幕里的录像，指了指被潮汐和风景杀联合缠住的一叶之秋。
“技能的锁定，闪避的判定等等，这些都无法模拟现实的精准动作。所以现实可以躲开的伤害，游戏中不能做到。再强的角色一挑三下来剩的血量也少有百分之五十以上。但对强大的收尾人来说，毫发无伤轻轻松松。”
“是啊，‘看上去没有人弱’……不仅如此，你也足够强。但是，同样是不弱的人们，一群行动有序，听从指挥，各司其职。和一群不弱也不强，但就是喜欢即兴展现自己聪明才智的家伙，你觉得谁会赢？”
“……”孙翔似乎回过神来，他同样查看着罗兰电脑屏幕上的录像，看到了暗无天日放弃潮汐，由另一名角色顶上的抉择。
答案很明显，嘉世今天已经输了。
“所以队长，你要注意的是——这支队伍一开始就已经做好四分五裂的准备了。他们找你来接手这个摊子，一是可能互相没意识到这一点，都自顾自打着算盘呢，二是俱乐部也想要成绩，要是成绩还不好就准备好甩锅到你身上咯，团队赛脱节之类的说辞嘛。”
“……哈。”孙翔几乎气笑了，他个人感觉不出来，总觉得还没这么夸张，罗兰这么一讲，他虽然不能全信，但警惕好歹也是拉满了。
“所以你上次说到的，嘉世挤走叶秋，是怎么一回事？”孙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现在他心底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就是说不出来为什么。
罗兰应付两声：“这个嘛，我还在探索中呢，不要心急。比起这个——”
“翔哥啊，你要不明天问问亲爱的队员们复盘完了去干什么了？”罗兰站在窗边向下看，“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们几个摇摇晃晃往对面网吧去了呢。”他眯着眼看去，现在已经没有形影了。
说来也是，刚来这里一周左右，混到陪练的身份解决嘉世的门禁就耗了不少时间，一直困在这里。还没来得及问问附近的人有没有见过那家伙呢。
总不可能那么恰巧吧？这地方幅员辽阔，要真降落在同一个城市，别说Gebura有多显眼了，Binah和Hokma绝对有办法更高效率地聚集所有人。
至少指定司书们绝对分散开了啊。他想。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