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胡言乱语的发大王

3、第 3 章

　　对于乾正阳这种每天在外面跑生跑死的人来说，实在不敢将幸福大事，早早托付，对于这种事情以来，父母催的在紧也只是应和着他们，不去行动。
　　他想着在有5年就能退到二线，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攒够了钱就让贤算了。
　　哦，可能今年要带带岐路那小子，若是到时候选到了他，至少要教他点出路才好……
　　思索猛地被掐断。
　　“正哥，出隧道了。”旁边队员的声音将他从思考中拉扯回现实。
　　车厢里有些颠簸，几双眼睛都望着窗外。日头正烈，即使遮住太阳直射，也依然晒得人发晕，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整。他们要在下午两点前赶到城外的丰河边——那是城郊最大的一条河。车要得在河边围成一圈，架起家伙抽足四个时辰的水。而乾正阳这一队人的任务，就是确保这抽出来的水最后顺顺利利给押送回去。
　　车辆的嗡鸣声一阵接着一阵，低沉而持续，惊得河岸附近趴在沙子里走兽纷纷落荒而逃。几辆车依次在岸边停稳，倚靠着彼此，乾正阳率先跳下车，其余队员也陆续跟着下来。他目光淡淡一扫，掠过眼前几张熟悉的面孔：秦山，钟岳坤，李钱开，银超尘。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嘶，小四今天没来？”
　　“没，”接话的是副队长李钱开。他身形高大，相貌算得上周正帅气，可那双眼睛看人时总是直勾勾的，里头藏不住的精明和贪婪，倒真没辜负他爹娘给取的这个名字。“正哥，今天本来该他休值。小四前几日伤了筋骨，这周排的四趟外勤，他全都告了假。”
　　乾正阳没再多问，只从鼻子里低低应了一声。
　　“下次再从其他支队调个人吧，标准是六个人就是六个人。”
　　乾正阳哪里能不知道这帮兄弟心里那点盘算。少一个人，按六个人的编制往上报，分钱的时候就能少一张嘴，落到每人兜里的自然能厚上几分。他目光从李钱开那双藏不住算计的眼睛上掠过，没再往说。
　　众人利落地套上了防护服，开始在松软的河滩地上架设半人高的金属掩体。这玩意儿主要倒不是防人，而是防风沙。旁边那几台嗡嗡作响的抽水机轻飘飘的，若是真遇上大的沙尘暴，怕是顷刻间就能被卷得无影无踪。卷不走留下来也不成了废铁
　　秦山刚把最后一块挡板插进土里，动作忽然一顿，侧耳道：“……风里头有股土腥气。”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天边迅速浑浊起来。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黄褐色的巨浪正贴着地面滚滚而来，带着沉闷的呼啸声。
　　“不好！来风了！”银超尘嗓子发紧，喊了一声。
　　“快！所有人！用负重带把机器给我捆死！把自己也拴在掩体锚点上！”乾正阳的声音陡然拔高，穿透了开始尖啸的风声。他自己率先扑到最近那台抽水机旁，抽出腰间特制的金属负重带，飞快地绕过机身，死死扣在车上
　　黄沙如同沸腾的浪潮般拍打过来，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黄暗。大大小小的石头碎块被风裹挟着，噼里啪啦砸了上来。乾正阳透过护目镜只能看到身边几个模糊的身影在狂风中死死拽着车上的固定
　　李钱开匍匐在地，半边身子都被吹来的沙土埋住，他咬着牙，双臂青筋暴起，抱着机器，另一个死死搂着那只记录的铁匣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鬼哭狼嚎般的风声才渐渐平息下来。漫天沙尘缓缓沉降，众人狼狈地从沙堆里爬出来，互相打量着着彼此。清点下来，没有损失，真是万幸，抽水机也没有坏掉，除了掩体没有人受伤，秦山被砸了一下额头，上面可能要起包了，乾正阳看了看身边的人，立马做出决定。
　　“我决定再抽半小时就走。现在是三点半，今天四点准点回。”
　　乾正阳心里掂量着，那阵要命的沙尘暴按理说不会回来的。可眼下掩体损了大半，万一真碰上野兽，仅凭这几个人手，根本没法子一直盯着机器周全。他比谁都清楚，能在这种曝晒和风沙里活下来的畜生，个个都记恨着这些轰隆隆的家伙——若是断了水源，周边几十里地迟早要变成寸草不生的死地。
　　四周的队员没人出声反对。乾正阳做事向来稳妥，他既然开了口，必然是反复权衡过的。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便默默散开，重新启动设备。
　　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今天，他确实也想早些收工。心里还搁着一件事，他得回去好好跟岐路那小子说说话。
　　心里这么盘算着，回程的路倒也顺利。谢天谢地，一行人顶着午后的毒辣日头，总算平安返回了城内。
　　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尘土飞扬的外城道路，驶入相对规整的内城街道后，所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乾正阳带着队伍先去见了大队领导，将任务完成的情况，以及遭遇沙尘暴，一五一十做了汇报。领导的反应很平淡，这种外勤损耗本就在预期之内，只要核心设备和人员无恙，便不算大事。
　　从领导那里出来，几人又转去了医务部。除了秦山运气不好，被风中卷起的碎石在头上划了道口子，需要清理包扎外，其余人都只是些皮肉酸痛，并无大碍。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外奔波的人而言，只要车子和主要的抽水器没事，这一趟便算成功，该发的钱款一分也不会少，这便足够了。
　　等在医务部门口，乾正阳看着包扎好的秦山走出来，便拍了拍手。
　　“行了，今天都辛苦了，各自散了吧，好好休息。”
　　队员们应和着，互相道别。乾正阳看着李钱开和银超尘一离开医务部就急匆匆往家的方向赶。银超尘家里有老娘和媳妇等着，李钱开则更甚——他家里有个半大小子，正是能吃能喝、开销见长的年纪。自打有了孩子，李钱开是真掉进了钱眼里了。
　　乾正阳望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也转身走了，他准备去看着岐路，在干什么。
　　刚走了几步，电话打了过来，是安保科的
　　喂，李队长，我是乾正阳……什么时候的事……嗯好，我知道了。
　　乾正阳放下手机便往保安科狂奔……
　　岐路和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