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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昏昏沉沉被带进一间房的江稚鱼被摔在柔软的床上,整个脑子都是晕的,他现在怀疑吴益给他灌的那杯酒里面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
      ”你要干什么?”
      吴益解开了领带甩到一旁,冷笑一声:“江稚鱼,以为跟了商叙,我就真的不敢动你了?”
      江稚鱼的身体一僵,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颤抖的眼睫出卖了他,吴益一只脚跪在床边,床因为重量向下塌陷。
      吴益甚至还没靠近他,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就充斥着他的鼻腔,江稚鱼细白的脖颈仰着,泛着红,蒸腾的酒气熏红了他的眼。
      吴益单手卡住他的下巴,凑近吸了一口,江稚鱼用尽力气挥开他:“滚开!”
      吴益重新掰正他的脸,眼睛紧紧盯着他:“别动了,这东西本来不是给你准备的,谁让你不怕死地撞上来,江稚鱼,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上学的时候所有人围着你,你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呢,怎么就沦落成商叙的玩物了?”
      江稚鱼没有说话,嘴唇抿得紧紧的。
      “你不如跟着我好了,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份上,我总不会亏待你。”
      “你做梦!”
      吴益的眼底变得阴沉而可怕,唇角的最后一丝温和消失殆尽,只剩下赤裸的欲望:“江稚鱼,你自找的。”
      江稚鱼的心沉了下去,他攥紧了手里偷偷取下的胸针。
      只有一次机会。
      下一秒,吴益放在床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松开了江稚鱼,到客厅接电话。
      江稚鱼用尽力气坐了起来,用胸针刺破自己的手保持清醒。
      “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好……”客厅里传来吴益的怒吼声:“玩花样怎么了,收钱办事,又不会把人弄死,去另外再找一个送过去,不然你们就自己洗干净滚到他床上去!”
      吴家在攀的关系,又是谁?
      江稚鱼觉得自己简直有病,他甩开多余的心思,从床头拿起大理石烟灰缸,躲到了卧室门后。室内突然安静下来,脚步临近,江稚鱼屏住了呼吸。
      “江稚鱼,躲有什么用,商叙不会来的……”
      吴益的衣角出现在视野的一霎那,江稚鱼举起烟灰缸砸了下去,吴益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江……”
      于此同时,门口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江稚鱼,你是不是在里面……”厚重的门板传来模糊的声音。
      江稚鱼回过神来,有点发愣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烟灰缸落地的同时,电子门锁发出了开门的声音。
      池央冲了进来,看到江稚鱼好生站着,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吴益呢……”
      下半句话在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变了个调,他跑过去,试了下吴益的鼻息,幸好对方只是晕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
      “商叙呢?”
      两人异口同声,池央抬起头,就看到了江稚鱼垂在身侧攥着胸针淌血的手指用力到根根泛白。
      “我通知了他,他很快就来……”
      然而江稚鱼抬脚就往外走,池央看他走得踉踉跄跄,觉得有点不对劲,想要伸手去扶,被江稚鱼反手推开了。
      一踏出门口,就迎面碰上了商叙。
      药效上来了,江稚鱼整个身体都在发软,连带着一双眼都烧得通红。
      他一步步走到商叙面前,然后抬手用力打了商叙一巴掌,连池央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操……”池央震惊道。
      商叙的脸被打偏了过去,下一刻,影子往后仰去,商叙下意识扯住了他的手臂,隔着衬衣都能感觉到的灼热令他的眉头蹙了下。
      他垂眼看去,江稚鱼已经晕了过去。
      商叙看向池央,池央摊手:“我不知道啊,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用烟灰缸砸晕了吴益。”
      商叙打横抱起江稚鱼,不正常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了他的身上:“我带他先回去。”
      “那吴益?”
      “通知吴平,然后把酒店的监控拷一份给我。”
      回去的路上,商叙已经通知了家庭医生,江稚鱼中途醒过一次,但意识不清醒,很快又睡了过去,后半程就贴在车门边上,紧紧抱着双臂打哆嗦。
      下车的时候,商叙把他抱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他的身体冷得像冰,似乎有了热源靠近,江稚鱼无意识地搂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
      商叙抱着他走进电梯,下巴往后仰了仰,避开了他。
      “别动了。”
      睡梦中的江稚鱼仿佛被这严厉的声音吓到,缩了下脖子,然后真的没有再动。
      商叙把他放进家里的沙发里,江稚鱼也安安静静躺着,任由医生给他检查。
      商叙打开手机,池央传过来一段视频,他打开看完,眉头越皱越紧,周身气息也变得冷得吓人。
      第一时间发现江稚鱼不见踪影,他就让池央去找,但是找到以后,他没有让池央加以阻止,一方面是他认为吴益不敢对江稚鱼怎么样,二是他打定主意想让乱跑闯祸的人吃点苦头。
      但是吴益显然并没有把他或者他身后的商家放在眼里。
      商叙的脸色沉了下来。
      家庭医生给他打了点滴,手上也缝了针包扎好,然后才起身对着面色难看的商叙说道:“应该是喝了兴奋剂之类的药物,剂量不大,等烧退了,过两天代谢掉就好了,就是这手,可能会留点疤。”
      夜里,江稚鱼又烧了起来,哭喊的声音把商叙吵醒了两次。
      商叙索性就坐在地毯旁边守着他,固定住他的手防止再次撞到伤口开裂,边给家庭医生打电话问处理办法。
      后半夜给他又喂了两粒药,江稚鱼才消停下来,只是抓住商叙的手没有再松开,仿佛极其没有安全感。
      客厅只开了一盏灯,江稚鱼的脸隐匿在柔软的毛毯下,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秀气的眉,商叙的视线落在茶几上被血浸然的钻石胸针上,脑海里浮现了一双通红的眼,带着恨意和屈辱,以及一丝藏不住的委屈。
      做了一夜的噩梦,江稚鱼醒来的时候,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里是哪里。
      手部传来了温热,他侧过头看去,商叙就靠着沙发旁睡着了,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被他强硬地握住了手。
      江稚鱼一动,商叙就被吵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江稚鱼的手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痛,然后昨天发生的一切涌进他的脑海里。
      他掀开毛毯坐起身,扯着嘶哑的喉咙问:“商叙,你是不是还挺讨厌我的?”
      “我想应该是的,不然你不能这么对我。”
      商叙站起身来,平静道:“是,一头撞进那么明显的圈套里,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江稚鱼愣了一下,随后觉得匪夷所思,顿时气红了一双眼:“还是我的错了?”
      “我告诫过你不要做多余的事,你听了吗?还是你是不是习惯了什么事都从别人身上找问题?闯了祸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总有人替你善后是不是?”
      一瞬间,委屈,后怕,恼怒涌了上来,他就不该相信商叙,是他一厢情愿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被辜负也是情理之中是吗?
      江稚鱼越想越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说道:“是!我就不该自作主张帮你的忙!算我倒霉行了吧?”
      商叙闻言顿了下,看来江稚鱼最大的问题不是脾气太娇纵,是太轻易相信别人,分明才相处了半个月不到,江稚鱼就笃定他会赶来救他吗?
      天真且愚蠢。
      商叙的视线落在他手掌因为用力隐隐渗血的伤口上,算了,他跟江稚鱼计较什么。
      “吴家的事我会处理,你在家好好养伤吧。”
      “不要你假惺惺!”
      江稚鱼说完,就冲回了自己放假,房门摔得震天响,生怕商叙听不到似的。
      商叙脸色也有些难看。
      “不可理喻。”
      到了晚上的时候,商叙收到了李歆的信息。
      “江先生说,当时听到吴益的电话里有提到一个人,应该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有性癖喜欢玩女人,当时整个婚宴的人基本都在一楼,二楼人应该不多,我去调那个时间段的酒店监控,基本就能确定了。”
      “不用,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面对面不讲,迂回给李歆发消息,江稚鱼是在控诉对他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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