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小鱼快长大》浮世千重变

14、第 14 章

　　过了一周，江稚鱼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工作模式和时间，甚至能合理安排自己的吃饭和休息时间，乔沅已经回了二楼包厢，江稚鱼一开始点单还有点生疏，但也渐渐得心应手，连凌川都夸他学得快。
　　更幸运的是总部突然发来通知，调整员工下班时间提前到8点，江稚鱼都觉得幸运女神已经开始眷顾他了。
　　商叙又出差去了，今晚也是一个人，他想着请乔沅吃个饭，就当是谢礼了。
　　在餐厅待久了，再好吃的牛排闻得也不香了，江稚鱼想着吃点别的，临时定位置太难，还好李歆帮忙定了个清净的中餐厅。
　　等服务生将两人迎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包间的时候，乔沅还有点惊讶：“这里很难定的，还是包间，不提前一周根本约不到，你怎么约到的？”
　　江稚鱼翻看菜单，随手点了几个菜，把菜单递过去：“有个朋友帮忙，你看看还需要点些什么？”
　　乔沅接过去，被上面的菜品单价惊得倒吸一口气：“这么贵？”
　　“今天是我请你，不用客气。”
　　乔沅觉得他是打肿脸充胖子，但是听他这么说，还是一口气点了好几个平常想点又觉得贵的菜。
　　服务员重新报了一遍他们点的菜品，然后提醒道：“两位吃的话，可能会有点多。”
　　江稚鱼说道：“没事，上吧。”
　　等待的间隙，乔沅好奇地看了看一旁的侍应生，然后凑到江稚鱼边上说道：“一直都是我们卑躬屈膝服务别人，今天也能享受一回被人服务的感觉了。”
　　江稚鱼并不太懂乔沅这种心理，他倒是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有点累，但很充实也很有挑战。
　　店里的暖气很足，江稚鱼有点热就脱掉了外套，袖子挽了上去，乔沅就看到他手腕上的表，堪堪卡在腕骨的位置，有点大，黑色的表盘衬得江稚鱼的肤色白得晃眼。
　　“你这表挺好看的，什么牌子啊，贵吗？”
　　江稚鱼低头看了眼，回道：“宝玑经典系列，哪款型号不清楚，朋友的，市场价应该四十多万吧。”
　　乔沅闻言呛了一口水：“你在开玩笑吧，谁会借给你四十多万的表带？”然后他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高仿的吧，还仿得挺真的。”
　　江稚鱼刚想开口，服务员正好端着菜上桌，打断了他。
　　乔沅很快就被美味佳肴吸引了视线：“饿死了，咱们快吃吧。”
　　江稚鱼晚上向来吃得少，所以吃了一小会就放下了筷子，还好乔沅吃的很尽兴，期间跟他聊了很多在学校的事，江稚鱼对这些印象不深，因为他并没有住在学校，连课也上得少，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乔沅在讲。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江稚鱼走到包厢外接了起来。
　　刚接通，那头有很多人的声音，商叙的声音里夹杂着风声和海浪：“还没吃完？”
　　江稚鱼抬手看了眼表：“才9点不到。”
　　况且商叙这种查岗的语气让他莫名不爽，有种以前晚回家被他爸质问的感觉。
　　“晚点有暴雨。”
　　江稚鱼看了眼手机天气预报，确实显示一小时后有暴雨。
　　“哦，我等会儿就回去了。”他听到电话那头海浪声有点大，猜测商叙应该在沙滩上：“斐济好玩吗？”
　　从前因为江誉工作的关系，他出国很少，大多数都在东南亚地带，再远的地方也没有去过了。
　　“一直在酒店里工作，而且现在是雨季，没什么特别的。”
　　江稚鱼弄不懂谈生意为什么要跑那么远，觉得商叙浪费了难得的度假胜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电话那头李歆的声音传来，江稚鱼赶忙说道：“你去忙吧，后天再见。”
　　“嗯。”
　　江稚鱼挂了电话，透过二楼走廊的窗户看到外面的风刮得很猛烈，应该是暴雨要来了。
　　他走回包厢，准备跟乔沅说一声，乔沅却紧盯着手机在打字，见他进来，神秘兮兮道：“江稚鱼，快来！”
　　“怎么？”
　　江稚鱼走过去，乔沅把他拉到身侧坐下：“为了答谢你这顿饭，给你提供个小道消息，公司总部的人明天要过来巡查。”
　　江稚鱼一头雾水：“那怎么了？”
　　“可以提前准备啊，表现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获得优秀员工，有奖金的。”
　　江稚鱼“哦”了一声，乔沅把他拉起来：“咱们早点回去睡吧，明天绝对不能迟到。”
　　江稚鱼点点头。
　　两人一同到楼下，江稚鱼先去结账，却被餐厅经理告知已经挂帐，不需要再另外结。
　　江稚鱼猜测应该是李歆，于是给她发了条信息表达了谢意。
　　……
　　下了一整晚的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江稚鱼忘记关窗户，所以睡得不是很安稳，早上起来的时候脑子像塞了团棉花，昏昏沉沉的。
　　到店里的时候因为打车，高峰期路上塞车还迟到了几分钟，被正在开早会的凌川当场逮住。
　　凌川见他一大早就怏怏的，眉头皱起来，对所有人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老板等会儿会来，要是被他揪到错我可保不了你们。”
　　“收到。”众人齐声应道。
　　早会散会后，江稚鱼被单独留了下来。
　　凌川这才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你不舒服吗？”
　　江稚鱼感觉喉咙像是火烧：“可以请假吗？”
　　凌川看了眼排班表：“今天a区的小微也休息了，这样吧，你把午市干完，下午放你假。”
　　江稚鱼只能点点头。
　　上午的时候，乔沅抽空下来拿了点感冒药给他，江稚鱼吃了两颗才觉得强一点。
　　乔沅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在发烧，要不我给凌主管再说一下吧。”
　　江稚鱼感觉头重脚轻，他摇了摇头：“算了。”
　　“今天预约不多，等会儿你弄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江稚鱼点点头。
　　中午的时候，江稚鱼负责的a区只有一桌客人，大概是凌川特意安排给他减轻了工作量。
　　他带着口罩靠在餐边柜旁，看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被凌川亲自带着往他这边来，江稚鱼打起了些精神，习惯性喊道：“欢迎光临！”
　　“今天就在大厅吃吧。”为首的穿着职业的女人先开了口。
　　凌川无法，给江稚鱼使了个眼色，江稚鱼反应慢半拍地走上前：“您好，一共几位？”
　　为首的女人用极其挑剔的语气道：“池央，你的员工看来眼神不是太好。”
　　池央……哪个池央？
　　“姐，这个一看就是新来的，说好的公平，今天不能专门来找我茬啊。”
　　“你下去，换个人——”
　　这时江稚鱼缓慢抬起头，就跟对方身后池央眼神对上，池央的脸色瞬时五彩缤纷，他反应很大的指着他结巴道：“我操……你、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