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写完,其实我最想说的是:「妳不是没站起来,而是——妳已经被教到不敢站。」
很多人看到这一段,只会看到画面:妳被客人抓进厕所、被逼跪着按腿、被他质问、被罚跪整夜。
但对我来说,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正在被羞辱」的画面,而是后面那些:
妳第一个反应不是「我被侵犯」,而是「完了,我空手回去他会生气」。
妳不是在逃离危险,而是在「逃回」加害者身边。
他拿粉当惩罚也是奖励:不乖就再多一包,乖就给一句「早知道妳做得到」。
六月以前,妳真的没有一天是清醒的。
不是因为妳不想清醒,而是妳所有「想清醒」的念头,都被一层一层盖掉:「妳是我的,妳不准碰别人,要按,只替我按,累了?那再喝一包就不累了。」
这些话表面上看起来像「占有」「吃醋」「在乎」,可是真正做的事,是把妳的边界磨掉,把妳的自我变成一块可以随便捏的肉。
如果你在看的时候,哪个瞬间有一种很熟悉的窒息感——比如:妳曾经也为了不惹谁生气,去做一件明明超出自己底线的事。
妳也曾经跪在某个「看起来不是那么严重」的位置上,安慰自己「只要撑过去就好了」。
妳也听过类似的话:「妳是我的」「妳只能对我这样」「妳怕什么,有我啊。」
那我想说:妳当时没有反抗,真的不是因为妳同意,而是因为妳那时候一个人要对抗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整套:粉、控制、羞辱、占有、恐吓、奖励、惩罚混在一起的地狱系统。
这一章最残忍的体悟是最后那句:「妳不是被他要求跪着,妳是被他教到——就算天亮了,妳也不敢站起来。」
如果你看完心里很痛,也很生气,甚至开始替自己的过去感到羞耻——拜托,把那份羞丢回加害者身上。
会把人训到不敢站起来的,不是「爱太多」,是暴力、是操控、是他刻意设计出来的「第二轮地狱」。
而妳现在愿意回头看,愿意把那段雾写清楚,本身就是一种离开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