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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一次性替身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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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裹着寒意吹过山林。
顾长岁带着三人回到凹地时，天色刚刚完全暗下去，远处天空里那抹刺目的金光已经散去，只留下余波在空气里悄悄震荡。
连凹地外的草叶，都像是被那股力量吓得有些垂落。
“秦昭烈突破的动静太大了。”陆平探头望了望外头，“隔这么远都能感到灵压。”
“那是天命之子。”周万梁把柴刀放下，“我们这些普通人……看着天亮点就行。”
何墩墩点头如捣蒜：“我赞成，我非常赞成。”
他们点起火堆，把水囊热了一下，简单吃些干粮。
凹地熟悉的气息渐渐取代了山林深处的冷意，让三人心态稍微松了一点。
但顾长岁没有完全松。
他坐在火堆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天空中雾层轻微的波纹变化。
系统界面的文字轻轻浮现，与现实无缝叠在一起。
——天命之子突破引发的气运潮仍在扩散中。
——秘境内的妖兽活动，今晚可能比前几日更异常。
——凹地位置安全性下降约10%。
顾长岁抬眼看了看凹地入口。
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细微得几乎感觉不到的腥气。
不是血，是妖兽身上特有的“野性味”。
他知道，今晚需要更谨慎。
“顾兄弟？”陆平看他一直观察外头，“你发现什么？”
顾长岁淡声道：“风味道不对。”
周万梁立刻握起柴刀：“要换地方吗？”
“不用。”顾长岁摇头，“凹地的结构仍然更安全，妖兽不喜欢下坡。”
何墩墩立刻缩紧斗篷：“那我们怎么办？”
“轮流守夜。”顾长岁道，“但不要只守入口，注意侧壁那里。”
陆平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你是说……会爬墙的？”
“嗯。”顾长岁点头。
周万梁倒吸一口凉气：“……我现在突然很后悔来秘境。”
何墩墩痛心：“我从第一天就后悔！”
顾长岁：……
他站起身，走到凹地一角，抬手轻轻敲了一下石壁。
指尖传来微弱的震动。
系统在他脑海里平淡补充：
——石纹松动，说明上方可能有小型妖兽栖息点或通道。
——若遇大型妖兽，则必定从正面冲击。
——目前最危险的，是一阶灵猿、石壁蜥类会攀壁的妖兽。
顾长岁默默把信息在心里排好序。
他不会把系统信息告诉别人，但他会让别人提前做好准备。
“周兄，你把柴刀磨一磨。”
“陆平，等会你守第一轮。”
“墩墩，你和我第二轮。”
“好。”陆平点头。
周万梁立刻把刀压低去磨。
何墩墩弱弱举手：“那顾兄弟你呢？”
“我……”顾长岁环视凹地一圈，“我会第一时间把你们拖醒。”
何墩墩：“我、我好像更害怕了。”
火堆噼啪作响，像在吞噬黑暗。
四人等到夜完全沉下来后，开始轮流守夜。
顾长岁没有睡，他靠在石壁上，姿态放松，呼吸平稳，看上去像在半睡，但系统界面的数据清晰地显示他在维持高度警觉。
——这是伪装呼吸法的“假休息模式”。
风声忽然加大。
凹地外的树叶“簌簌”作响。
周万梁立刻压低声音：“顾兄弟，有东西？”
“不确定。”顾长岁轻声道，“先听。”
风声很快变得凌乱。
像有什么在树干间跳跃。
“嗒——嗒——嗒——”
不规律，速度快，像一只身轻的动物在树之间躍动。
陆平瞬间起身：“灵猿？”
“不一定。”顾长岁摇头，“位置太高，声音轻……像是……”
系统轻轻补全：
——石壁蜥（小型）
——一阶初期，不算致命，但速度快，毒性轻微
——若成群，则可能咬断喉咙
顾长岁嘴唇微动：
“……蜥。”
话音刚落，凹地上方“哧”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滑过石壁，带着一截让人鸡皮疙瘩发立的小响。
陆平、周万梁、何墩墩同时盯住上方。
暗处，一双小小的绿色眼睛映着火光。
“它它它——它看我们了！！”
何墩墩声音都变了调。
顾长岁抬指轻轻示意“三人别动”，自己悄然移动脚步，把位置调整到能一眼看清上下两个方向。
“别惊动它。”顾长岁道，“只有一只。”
系统界面同步：
——不是一只。
果然，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小绿色眼睛从石壁缝隙里冒出来。
“我靠——它们有群！！”周万梁手已经握刀。
“别动。”顾长岁沉声。
他盯着那几只石壁蜥，注意它们的脚爪、尾巴摆动的节奏。
系统提示让判断更快：
——它们还在观察，没有下跃攻击意图。
——如果发现凹地内有比它们更强的气息，会自动离开。
“墩墩。”顾长岁忽然道。
“啊？！”
“拿出你昨天吃剩的那半块灵米饼。”
“……啊？？？”
“快。”
何墩墩手忙脚乱从包里掏出半块硬得像石头的灵米饼。
顾长岁伸手接过，轻轻用指尖一按。
系统界面瞬间识别：
——灵米饼（低级食物）气味对石壁蜥具有轻微“驱避”作用。
顾长岁点头：“果然。”
他抬手，把灵米饼朝凹地另一角轻轻一扔。
“啪。”
声音不大，却足以吸引那几只石壁蜥的注意力。
它们同时把脑袋偏了一下，盯了盯灵米饼落下的位置。
下一秒——
“唰！唰！唰！”
三只石壁蜥同时朝灵米饼方向移动，完全不再看这边。
周万梁：“……这也行？！”
陆平：“顾兄弟连这种细节都能注意到……”
何墩墩已经吓软：“我的饼居然能保命？？？”
顾长岁淡淡道：“它们不喜欢人类食物的味道。”
系统在他脑海里平静补一句：
——其实是灵米里有轻微的苦辛味，会刺激石壁蜥的嗅觉。
过了几息，那三只石壁蜥悄无声息地爬上石壁，溜走了。
风声再次回到正常。
何墩墩直接瘫坐：“吓死我了……顾兄弟，你是不是有第六感？”
周万梁点头：“你看石头、听风声、闻味道……比狗还灵。”
陆平：“他能活到现在……不是没理由。”
顾长岁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细光。
不过是系统告诉的。
但他绝不会说。
他站起身，把刚才那块石壁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留下血迹或诱发物。
然后轻声道：
“睡吧，剩下我守。”
陆平想说什么，却看到顾长岁那种淡定得像石头一样的眼神，只好点了点头。
三人陆续睡去。
凹地再次只剩顾长岁坐在火堆旁，如同一块随时可能跳起来的暗影。
火光在他眼底轻轻跳动。
系统界面半透明浮在视野最角落：
——宿主今日抽奖次数：0
——但因成功避开猎杀风险，额外奖励积分：+3
当前积分：28
还能抽奖吗？
系统很懂他的心思：
【连续多日未遇到“天命级事件”，建议继续积攒抽奖次数】
【若宿主执意抽——】
【可用灵石×2兑换一次抽奖】
顾长岁在心里道：“现在不抽。”
“明日清晨，风平浪静，再抽。”
系统：【好的。】
……
第二天清晨。
天光刚亮，雾尚未散。
火堆旁的灰烬还留着温度。
顾长岁睁眼的那一刻，系统提示悄悄涌现：
——每日抽奖次数 +1（累计：1次）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三人还睡着……这是最好的时间。”
陆平还未完全醒。
周万梁在翻身说梦话。
何墩墩抱着包，口水流出来。
顾长岁在心里道：
“抽奖。”
抽奖界面无声转动。
光点在符篆、丹药、法器间迅速闪过。
逐渐慢下来……
——停。
系统给出的结果淡淡浮现：
【恭喜宿主·获得：一次性·保命符 · 《替死符》（简化版）】
说明：
·在宿主遭遇单次致命攻击时自动触发
·替你承受一次“会死”的伤害
·你仍会受轻伤或中伤，但不会死
·符纸极薄，可藏在衣内，不显灵光
顾长岁眼底光芒一闪。
这，就是他真正需要的“底牌”。
系统界面静静评价：
——这是欧皇级掉落。
——你今天的危险，已经被提前抵消了一半。
顾长岁把符纸压在贴身处，藏得毫无痕迹。
这张符纸，他不会轻易用。
但——
有它在，苟的底气就更稳。
他站起身，看着天色渐亮。
“走吧。”顾长岁淡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