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有什么样的过往?倪瑶为何性格有如此转变呢?可看下文
前奏八年——暗香筑巢(1983-1991)
1983-1985年 凌瑶8-10岁 | 凌承业20-22岁:归航的锚点
启德机场的告别仪式在两年间重复了十二次。
凌承业总是算准了剑桥的假期,哪怕只有三四天空闲也要飞回港岛。每次他推开老宅大门,那个穿着校服裙的小身影都会炮弹般冲进他怀里。
"哥哥!"
他带她去新开的海洋公园,在她被鲨鱼吓到时侧身挡住视线;检查功课时把枯燥的数学公式编成童话。深夜里,他依旧是她噩梦惊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频繁的归航让"哥哥"这个词变得具体可触——是带着Y国雨雾气息的怀抱,是总能变出糖果的魔术师,是黑暗里永远亮着的灯。
1985-1987年 凌瑶10-12岁 | 凌承业22-24岁:越洋的星图
创业计划书堆满了他在剑桥的公寓,归港次数锐减至每年春节。
十岁生日的夜晚,凌瑶对着蛋糕上摇曳的烛光掉眼泪。八点整,越洋电话准时响起。
"往窗外看。"
她推开窗,夜空中绽放出巨大的烟花,拼出"NY"字样。原来他委托天文协会,在港岛上空为她定制了一场星际祝福。
礼物开始承载深意:镶嵌陨石碎片的项链,聂鲁达的诗集,他在信里写:"玫瑰是红的,紫罗兰是蓝的,糖是甜的,你也是。"(注:改编自聂鲁达情诗)
十二岁的少女把信纸藏在枕头下,在哥哥缺席的岁月里,靠着这些星星点灯的礼物,描摹着远方那个模糊又耀眼的身影。
1987-1988年 凌瑶12-13岁 | 凌承业24-25岁:初绽的荆棘
他带她去看阿尔卑斯的雪。
在圣莫里茨的滑雪场,教练突然改用德语调侃:"你妹妹真像初绽的雪绒花。"凌承业摘下护目镜,用流利德语回应:"请注意您的措辞。"
当晚那教练就因签证问题被遣返。
次年春天,13岁的凌瑶去酒楼找父亲时被马仔拦住:"小妹妹陪哥哥喝杯茶?"凌承义及时出现解围,但"凌家小姐是雪绒花"的流言已不胫而走。
凌承业专程飞回港岛,在家族会议上将茶杯轻轻一放:"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关于阿瑶的闲话。"
众人这才发现,当年需要父亲庇护的少年,已能用最温和的语气下达最残酷的命令。
1989-1991年 凌瑶14-16岁 | 凌承业26-28岁:风暴眼
她的美丽开始带着锋芒。校服裙摆下的小腿线条,钢琴前微仰的脖颈,都成了江湖上津津乐道的传说。
凌强某夜看着女儿在花园逗猫的侧影,突然拨通越洋电话:"阿业,要再快些。"
此后凌承业像陷入疯狂的困兽。他在伦市金融城不眠不休地并购扩张,将永基科技的版图延伸至三大洲。代价是八百多天未曾踏上港岛的土地。
但守护从未松懈:她书桌每日会出现带着露水的白色山茶,音乐厅最好的座位永远为她空着,任何试图搭讪的男生都会收到"礼貌的警告"。
而暗处的觊觎与日俱增。阿彪在寿宴上盯着她旗袍开衩处的阴影,阿豹的侄子把她的照片压在赌场筹码下。她开始把自己锁在琴房,用肖邦的夜曲织成茧。
1991年7月 凌瑶16岁 | 凌承业28岁:破茧
灵堂香火缭绕中,她攥着袖中拆信刀,听见阿彪对阿豹低笑:"这朵花总算要换人养了......"
当阿强的手撕开孝服时,她突然想起哥哥教她认北斗星的那个夜晚:"迷路时就找最亮的星。"
所以当凌承业的身影切开雨幕时,她松开刀柄,任由自己坠入那个带着大西洋水汽的怀抱。
二十八岁的男人低头看着怀中少女,她颤抖的睫毛像被雨打湿的蝶翼,苍白嘴唇是他从未见过的嫣红。
十五年筑巢,八年远航,最终都坍塌在这个拥抱里。
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在心底修正了答案——
不是雪绒花,是只为他盛放的、带着尖刺的白色玫瑰。
前奏八年——失真的镜像(14-16岁)
十四岁:声音的罅隙
凌承业记忆里的妹妹永远停留在十二岁——R国雪山下那个穿着羽绒服像只小熊的身影。直到某个周三的越洋电话里,那声"哥哥"突然掺了蜜,尾音带着不自知的绵软。
他正在签文件的手顿了顿。
"怎么了?"
"没事呀。"电话那头的笑声像风铃,"就是今天物理课讲了天体运动呢。"
他听着她讲述牛顿定律,目光落在剑桥宿舍的窗外。那些枯燥的公式从她唇齿间吐出,莫名染上令人心痒的韵律。挂断电话后,他在书桌前坐了许久,最终把这份异样归结为——妹妹长大了,声音自然会变。
十五岁:模糊的警戒
"有人在打听小姐放学的路线。"魏肯将情报放在办公桌上,"是阿豹手下的人。"
凌承业摘下金丝眼镜:"让阿义去处理。"
"另外..."魏肯罕见地迟疑,"堂口那些人在赌场开玩笑,说小姐是...凌家最娇的花。"
钢笔尖在报表上划出长长一道。他想起去年生日她寄来的照片——穿着旗袍站在钢琴旁,确实比小时候漂亮不少。
"加强守卫。"他最终只是说,"她还是个孩子。"
十六岁:崩塌的认知
父亲的死讯传来时,他正在伦市签一份并购协议。飞机穿越云层时,他满脑子都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妹妹。
直到灵堂香火缭绕中,他看见跪在灵前的背影。孝服下肩胛骨的线条,纤细腰肢与突然饱满的曲线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当阿强撕开她衣领时,那片猝然暴露的雪白肌肤像道闪电劈进他眼底——
太刺眼了。
比澳门赌场的霓虹更眩目,比仇家溅出的鲜血更灼热。那片雪白上蜿蜒的青筋,锁骨凹陷处摇曳的阴影,都在无声诉说着这具身体如何从青涩花苞绽放成饱满果实。
他脱下西装外套的动作近乎仓惶。布料覆上她肩头时,指尖无意间擦过那片肌肤——温热的、细腻的、带着细微颤栗的触感,让他险些失控。
"哥哥......"她仰起泪眼看他,破碎的哽咽从微张的唇间溢出。那双总是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此刻漾着他不曾见过的水光。
灵堂上那片雪白——它终于刺穿了他精心构筑的防线,让二十八岁的男人在妹妹的眼泪里,第一次尝到名为欲望的毒。
前奏八年——铸骨·亮刃(凌瑶的14-16岁)
凌瑶的隐忍,是在刀尖上跳舞的智慧。她收起爪牙,是为了在必要时能一口咬断敌人的喉咙。
第一年,她学会与目光共存,是因为懂得「生存」需要空间。
阿彪在宴席间打量她腰肢的视线像沾了油的绳子,但她只是低头专心拆着蟹肉。她记得十三岁那个马仔的下场——父亲用最血腥的方式维护了权威,但随之而来的是更隐蔽的窥探。
她清楚知道,自己若当场发作,不过是把明枪变成暗箭。所以她选择把蟹肉堆成小山,推到父亲面前。
——有些恶心咽下去,才能保住更大的生存空间。
第二年,她练就听声辨位的本事,是因为参透「信息」就是獠牙。
饭桌上丧波汇报码头生意时,她正小口喝着杏仁茶。等众人散去,她会用银匙轻轻点着碗沿:「丧波叔说的那批货,海关记录里没有。」
在父亲骤亮的眼神里,她依旧低眉顺目。那些叔伯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互相使眼色的小动作,抱怨时漏出的零碎信息,都被这双弹琴的手编成了密码。
——既然开口会招来苍蝇,不如让耳朵变成匕首。
第三年,她将软语化作刀锋,是因为掌握「威慑」的精髓。
当阿豹的侄子借着酒意想摸她脸颊时,她微微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父亲在澳门用堂口钱养的那个舞女,上个月生了对双胞胎。」
看着对方瞬间僵住的手,她想起曾偶然听见阿彪他们议论——「阿瑶这声音,在床上不知怎么勾人」。从此她学会在必要时,让这把柔软的刀精准插进敌人咽喉。
——既然躲不开污浊的想象,就让这想象变成勒紧他们脖子的绞索。
香火缭绕的灵堂上,当阿豹假意要来扶她时,十六岁的少女抬起脸。
「不劳费心。」
那把被无数人遐想过的嗓音里,此刻淬着冰棱。在众人惊愕的注视里,她缓缓直起脊梁——
原来这些年她低头敛目的温顺,都化作了此刻抵在仇人咽喉的獠牙。
刀柄上繁复的花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毫不犹豫地将它藏进袖中,细带在腕间缠紧。
最后利落地换上早就备好的孝服。麻布粗糙,她却觉得比任何丝绸都让她安心——这是她的战袍。
当她跪在灵前蒲团上时,袖中的刀正好抵在脉搏处。
香才刚刚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