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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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区 1 区的中心大厦】
这是移民局直属的建筑，也是新移民们接触 “新都市规则” 的第一站，基础教育中心就藏在大厦 15 层的新人服务站里。
临溪跟着沉香和七十八走进大厦时，自动门无声滑开，一股带着消毒水味的冷气扑面而来。
大厅里人不多，大多是和他一样的新移民，要么背着简陋的行李，要么像他一样抱着随身物品，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忐忑。
墙上的广告屏正循环播放着奇怪的内容：分别是“密林区短途探险 —— 解锁原生植物奥秘” 的旅游广告和“新文字速成班 ——3 天掌握新都市通用符号” 的教育机构广告，下面还标注着 “失败全额退款” 的字样。
“快走吧，电梯在那边，再晚就要错过点名了！” 沉香拉着临溪的胳膊，快步走向电梯厅，七十八跟在后面，还在好奇地盯着广告屏里的发光植物，小声问临溪 “那个能吃吗”。
电梯是金属打造的，内壁泛着淡蓝色的光泽，按下 15 层的按钮时，按钮旁的纹路亮了一下。
“叮” 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迎面就是基础教育中心的大厅。
浅灰色的地砖擦得发亮，靠墙的位置立着一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面滚动着新都市所有注册事务所的名称和联络方式。
临溪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下意识想找 “香料事务所” 和 “修道院事务所” 的位置。
他还想记下两者的联络方式，方便后续联系，可手指刚碰到显示屏的边缘，就被沉香拽住了胳膊。
“别看了！再看就真迟到了！” 沉香的猫耳着急地抖了抖，指了指大厅尽头的走廊。
“教室在最里面的 1502 室，螺母老师最讨厌迟到的学生，上次有个新移民晚了两分钟，被他罚抄了三遍通用规则！”
临溪只好跟着她跑，七十八在后面踉跄地跟着，龙角差点撞到走廊的指示牌。
等冲进 1502 室时，教室里已经坐了八个人，前面站着个高挑的男性。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领口、袖口甚至领带夹上都缀着透明的水晶，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连头发都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像个精致的人偶。
“还好赶上了！” 沉香松了口气，拉着临溪和七十八坐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
刚坐下，前面的男性就转过身子，水晶饰品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 “叮铃” 声。
"最后三位同学，欢迎来到基础教育中心…… 呃…… 沉香你不是学生吧？" 话音刚落，沉香灵敏的耳朵瞬间竖起，她尴尬地拍了拍临溪的肩膀，脚步慌乱地走出了教室。
螺母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目光扫过临溪三人时，停在了七十八微微凸起的龙角上，却没多问，只是拿出一个平板，在上面点了点，“我是你们的老师，螺母。接下来的两周，由我负责你们的基础规则与世界观课程。”
教室里的人都坐直了身体，临溪注意到，其他同学里有穿着防护服的少年，有背着法杖的女孩，还有个看起来像兽人的青年，耳朵是毛茸茸的狐狸耳，显然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穿越者。
“首先，介绍两位新同学。”
螺母的目光落在临溪和七十八身上，“请两位自我介绍一下，包括名字和所属的力量体系。”
临溪站起身，有些局促地说：“我叫溪，移民局暂时判定为科技侧。”
七十八立刻跟着站起来，声音响亮：“我叫七十八，是魔法侧的龙人！我的任务是保护临溪大人！”
教室里的人都惊讶地看向七十八，尤其是那个兽耳青年，眼睛都亮了，显然 “龙人” 这个设定，在任何世界都是少见的。
法杖少女嘀咕了一句：“他们认识？他们是一起穿越过来的吗？不对吧？难道是签订了契约？”
等两人坐下，螺母才点开平板上的地图，一个立体的新都市模型出现在教室前方的投影屏上。
“先讲新都市的地理情况。”
他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动，模型随之放大，“目前新都市已探明的区域有 3.14 万平方千米，居住人口约 30000 人 —— 这个数字每天都在变化，因为会有新移民到来，也会有…… 消失的人。”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但临溪还是捕捉到了，心里不由得一紧，这里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安全的。
“投影屏中央的蓝色区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中心区。” 螺母的手指点向模型中心，
“这里是新都市的主要生活区，聚集着大概17000人左右，基础设施最完善，已开拓的区域也最多，有超市、医院、事务所联络点，还有你们现在所在的基础教育中心。”
“这里的主要危险是偶尔回流的工业雾，只要注意不去未开拓区，并且在特殊区域佩戴移民局发放的过滤面罩，就能避免伤害——可以说，中心区是新都市最安全的区域。”
接着，他的手指依次指向模型外围的五个彩色区域：“这五个是外围区，分别是大理石区、明灯区、密林区、冰凌区、沙砾区。”
每指一个区域，螺母都会介绍他的具体情况。
临溪立刻掏出移民局发的简易笔记本，笔尖飞快地记录。自从和歌谈过后，他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走一次所有已探明区域，这些信息绝不能忽视。
七十八凑过来看他的笔记本，小声问：“临溪大人，你记这么详细干嘛？我们以后要去这些地方吗？”
“嗯，” 临溪点点头，压低声音，“我们当然得了解所有区域的规则。”
七十八立刻挺直腰板，也拿出自己的小本子，虽然他的字歪歪扭扭，但还是认真地跟着临溪记录。
等介绍完地理，螺母关掉地图，双手撑在讲台上，目光扫过全班：“接下来，我们讲新都市的‘通用规则’——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他顿了顿，缓缓开口：“各位，你们的宇宙里，有‘国家’的概念吗？”
教室里的人都点了点头，包括临溪，临溪原来的世界有很多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语言和不同的文化。
“既然大家都有，那你们的宇宙里，应该有不同的国家吧？” 螺母继续问，“如果有多个国家，它们大概率会有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习俗…… 还有不同的语言，对吗？”
临溪再次点头，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螺母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果然，下一秒，螺母抛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愣住的问题：“那么大家应该能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们的宇宙里，不同国家的语言都未必相通，为什么来自完全不同世界的我们，能毫无障碍地交流？”
“轰” 的一声，临溪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是啊，他怎么没注意到这件事？
他来自现代地球，沉香来自 “一年 593 天” 的世界，七十八是魔法侧的龙人，其他同学看起来也来自不同的宇宙。
可他们不仅能听懂彼此说话，甚至连语气里的情绪都能准确捕捉，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教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连之前最活泼的兽耳青年都皱起了眉头，小声和旁边的人嘀咕：“对啊，我原来的世界说的是大地语，怎么到这就能听懂你们说话了？”
螺母看着大家的反应，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指尖的水晶亮了亮：“这件事，和‘我们为什么会来到新都市’一样，是新都市的谜团之一。”
“实际上，我们并不是在使用同一种语言。”
他转过身，看着大家，“你们听到的‘语言’，我听到的‘语言’，还有其他人听到的‘语言’，本质上都是‘能量翻译’的结果……我们能听懂的，不是对方的语言，而是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临溪愣住了：“能量翻译？”
“可以这么理解。这是我们为这个现象起的名字”
螺母点点头，又在黑板上写下一串符号，它们红白相间的，像齿轮和丝线的结合体。
“这是我的母语，你们现在看到的，应该是一串完全陌生的符号，对吗？”
教室里的人都点头，连七十八都凑过来看，小声说 “像虫子在爬”。
只有临溪，盯着那串符号看了两秒，下意识地开口：“螺母与那颗螺栓？”
话音刚落，教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螺母脸上的平静彻底消失，他猛地冲到临溪面前，水晶饰品因为动作太大，发出剧烈的 “叮铃” 声。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临溪，瞳孔微微收缩，语气里满是震撼：“你…… 你也来自第三命运神赐之地共和国？”
“什么？” 临溪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我不知道你说的地方……我出生和生活在旭国。”
“那你是怎么看懂我的母语的？” 螺母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指着黑板上的符号，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是我们共和国的文字，你连我们的世界都不知道，怎么会认识这些文字？”
教室里的其他同学也炸了锅。那个穿防护服的少年凑过来看黑板，皱着眉说：“我还是看不懂啊，溪你真能看懂？”
“我……” 临溪也懵了，他只是盯着符号看的时候，脑子里自动蹦出了 “螺母与那颗螺栓” 的意思，根本没思考，“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一眼就知道了。”
螺母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对全班说：“所有人，现在把自己世界的文字写在纸上，传给临溪……我要确认一件事。”
教室里的人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兽耳青年直接用手在纸上留下了抓痕，防护服少年写了一串代码，法杖女孩画了一个发光的魔法阵…… 很快，一张张写满陌生文字的纸传到了临溪手里。
临溪拿起第一张纸……是兽耳青年的抓痕，他盯着看了两秒，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意思：“我叫酒狐，九段围棋手。”
他又拿起第二张……防护服少年的代码，意思是 “我的防护服要五万克拉”。
第三张、第四张…… 直到最后一张，所有文字的意思都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任何障碍。
“我…… 我都看得懂。” 临溪抬起头，声音有些发紧，“这些文字的意思，我都知道。”
教室里彻底沸腾了，兽耳青年甚至跳了起来，凑到临溪身边看他手里的纸：“真的假的？你再看看我的，是什么意思？”
“你叫酒狐，九段围棋手。” 临溪准确地说出了意思。
兽耳青年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神迹：“你怎么做到的？我原来的世界，除了我们兽人，没人能看懂爪爪文字！”
螺母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从讲台上拿了一张空白纸，递给临溪：“你写一个你世界的文字，随便什么都好，我要看看他们能不能看懂。”
临溪接过笔，犹豫了一下，写下了 “黑天鹅” 三个字。
他把纸传给全班，兽耳青年第一个抢过去，皱着眉看了半天：“这是什么？像三条黑色的线，看不懂。”
防护服少年也凑过去，摇了摇头：“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代码。”
法杖女孩甚至用法杖对着纸照了照，魔法阵没任何反应：“没有能量波动，就是普通的符号，而且我看不懂。”
最后，纸传到螺母手里，他盯着 “黑天鹅” 三个字看了半天，眉头皱成了疙瘩：“这不是任何我已知世界的文字，我也看不懂。”
临溪的心沉了下去，只有他能看懂别人的文字，别人却看不懂他的，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七十八突然从跳起来打破了气氛：“我知道！这个的意思是‘黑天鹅’！“
看着七十八求夸夸的表情，临溪无语道：“你当然知道，不是吗？”
下课铃声响起时，螺母立刻拿出平板，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打字，屏幕上弹出 “紧急上报，新移民溪具备‘跨世界文字解读能力’” 的字样，发送对象标注着 “移民局总部 - 理事会”。
临溪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满是疑惑：自己的这个能力，和歌说的 “交流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午饭时间，三人坐在基础教育中心的食堂里，七十八彻底展现了他的 “临溪迷弟” 属性。
他拿着勺子，端着一份全肉套餐，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临溪：“临溪大人，您一直这么厉害！”
“我就知道自己跟对人了！能见证您这些神奇能力的展现，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龙！”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难题，有您在就什么都不怕了！您就是我的偶像，我的指路明灯！跟着您，我感觉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七十八还在说，临溪吃了一口自己点红烧肉面，无语的轻声说：”这么感觉自己多了一个迷弟？“
沉香扒拉着自己的蘑菇盖饭，神色认真分析道：”根据我对于龙的刻板印象，他的寿命说不定很长……加上他可以变形，说不定活了很久……“
临溪语气透着几分苦恼：“那就是迷哥？迷爷？感觉这些称呼有点奇怪……”
沉香看着如今七十八的化形，好奇的说：“说实话，我之前看过的龙族他们化形都特别喜欢化形成大高个来着……”
临溪看着滔滔不绝的七十八，确实，他现在只有1米7左右罢了。
是因为还没有恢复好吗？
突然，沉香像是想起什么，神色疑惑地质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你得懂这些文字’这些事？"
“我也没想到啊。” 临溪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大家都能看懂，毕竟我们能正常交流，谁知道只有我能看懂文字……”
沉香拍了拍额头，一副 “事后诸葛亮” 的样子：“难怪上次广告牌刚出现，你扫一眼就说出那是眼科医院的广告，当时我还以为是图片的原因！我还纳闷呢！你怎么这么快分析出来这是什么的广告。”
临溪看向了外面的广告牌。
现在对面大楼上面与他们平齐的广告牌上面显示的广告语是“想要告白？选择爱娜温花束吧！”和“拒绝告白的72种方法……感情培训班等待你！”
感觉有点离谱，这两种广告是可以放在一起的吗？
话说……
这些广告牌真的是随便生成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