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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返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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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港的航班平稳降落时，夜色已深。
岑霜抱着装满粉丝投喂的纸袋走出机场时，浅水湾老宅的车已经等在出口。
司机是岑家的老人，见到她笑眯眯地说：“小姐返来啦，岑生同太太在等您食饭。”
车子驶入老宅庭院时，客厅灯火通明，岑耀东坐在沙发上翻财经杂志，沈清知正端着汤从厨房出来。
听到动静，两人同时抬头。
“爹哋，妈咪。”岑霜换了拖鞋，声音带着飞行后的倦意，但眼睛亮亮的。
“返来啦？”岑耀东坐在客厅主位的沙发上，闻声抬起头，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眉头微不可察地松了松，“睇落精神仲唔错。”
“爹地！” 岑霜换上拖鞋，声音带着归家的雀跃。
“细妹！” 一个身影从偏厅旋风般冲出来，岑烨笑嘻嘻地揽住她的肩。
另一只手举起了手机，屏幕上正是她在上海街头抱着满怀“战利品”、对着莲雾眼睛发亮的动图。
“哇，我们岑大天后去上海工作两天，变成‘美食扫货主播’！快同阿哥讲讲，是不是很有做‘吃播’的潜质？”
岑霜脸一热，伸手去抢他手机：“岑烨，你不要再循环播放啦！”
“点解不放？多有意思啊！”
岑烨灵活地躲开，故意把手机举高，学着视频里她那句清脆的“食啊食啊！我要食！！！”，语调夸张。
“哇，简直系灵魂呐喊，我听一次笑一次，阿Ken是不是没给你饭吃，饿着你了？”
“边有！” 岑霜又羞又恼，追着他打，“我系礼貌！人家好心送，我不收不好嘛！”
“系系系，我知你最有礼貌。”
岑烨边笑边躲，“礼貌到收了一条街的手信！看看热搜话题，啧啧，我看以后哪个品牌请你代言美食最合适！”
兄妹俩笑闹着，沈清知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见状也忍不住莞尔：“好啦，阿烨，唔好再笑妹妹啦。霜霜，过来饮碗汤先，润下喉咙。”
岑霜立刻躲到妈妈身边，冲岑烨做了个鬼脸，才乖乖坐下喝汤。
温热的汤水入喉，带着椰子的清香，瞬间熨帖了旅途的疲惫。
“妈咪，爹地，我同Cartier嘅合作好顺利，佢哋好满意。” 她捧着汤碗汇报工作。
岑耀东“嗯”了一声，目光仍落在报纸上，语气却缓了些：“下次出差，记得带多个人，安全第一。”
“知啦。”
岑烨凑过来，自己拿了块苹果啃着，继续调侃：“细妹现在的‘安保’不用我们操心，全上海的粉丝热情到爆。”
“岑、烨！” 岑霜放下汤碗，作势要拧他。
“咳咳。”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岑晨，此刻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刚结束一个电话会议，表情是一贯的沉稳，但眼底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目光落在妹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确认她无恙，才开口，语气平静无波：“红馆演唱会剩低唔够一个月，排练强度会好大，心思要尽快收翻来。”
“知啦大佬，我一直都好集中噶！” 岑霜立刻坐直身体，认真保证。
岑晨点点头，没再多说，也在沙发上坐下。
沈清知温柔地拍拍女儿的手：“阿晨讲得对，事业紧要。”
她眼中笑意流转，“妈咪睇咗上海啲新闻同视频，我个女真系人见人爱，我同你爹地睇到，都好开心。”
被妈妈这样直白地夸奖，岑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又悄悄红了：“冇咁夸张啦。”
“边有夸张？”
岑烨唯恐天下不乱，又开始翻手机，“呐，呢个音乐论坛流出嘅录音棚片段，你专注唱歌嘅侧影，哇，简直‘女神降临’！
跟住下一秒，食糕点眯起眼，又变成‘邻家妹妹’！啲网友讲得啱，呢个反差，真系‘致命’！” 他故意把“致命”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岑耀东终于放下报纸，瞥了他一眼：“食都堵不住你把口。”
“对了，” 岑烨忽然想起什么，眨眨眼，“你收咗咁多‘手信’，有无我份啊？尤其系蝴蝶酥同鲜肉月饼，我听讲好正噶！”
岑霜终于找到反击机会，扬起下巴：“哼，而家知道讨好我啦？睇你表现咯！”
“哇，细妹你学坏啦！识得要挟阿哥！” 岑烨怪叫。
客厅里顿时又充满了笑声。
夜深了，玩笑渐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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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姐，京市那边有个国际电影节的音乐单元，想邀请你和一位国际知名作曲家合作表演一首重新编曲的主题音乐。”
小唐把平板电脑递过来，屏幕上显示着邮件详情，“是开幕晚会的环节.”
岑霜刚从上海回来没两天，时差都还没完全倒过来，正抱着波比在露台上晒太阳。
她闻言眨了眨眼，把脸埋在金毛犬温暖的皮毛里，声音闷闷的：“又飞啊？”
“嗯，下周一的航班。”阿Ken端着杯咖啡走过来，语气温，“合作的作曲家是奥斯卡级别的，而且表演是纯音乐，不用唱歌，对你嗓子负担小。”
听到“不用唱歌”，岑霜稍微松了口气。
上海之行虽然开心，但连续录音和演唱会准备确实让喉咙有些疲惫。
她从波比身上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要去几天？”
“三天。周一去，周三回。周四红馆还有彩排。”
阿Ken把行程表划给她看，“这次比较轻松，就一场表演，剩下的时间可以休息。”
岑霜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岑烨懒洋洋的声音：“我听到京市？岑大小姐又要北伐？”
她回头，看见岑烨那头粉发已经染回了低调的深棕色，但耳骨上那排银环依旧闪闪发亮。
他手里拿着个最新款的游戏机，一屁股在她旁边的藤椅上坐下。
“就是去表演个节目。”岑霜把波比放开，接过小唐递来的温水喝了一口。
岑烨凑过来看了眼平板：“哇，Moreau？老头子还没退休啊？不过确实牛逼。”
“去呗，反正你普通话聋哑人士的人设不倒。”
“我哪有！”岑霜瞪他。
“你有。”岑烨笑模仿她那种努力听普通话的懵懂表情。
“‘啊？咩话？’”
岑霜抓起旁边的节拍器作势要扔，岑烨赶紧举手投降：“开玩笑开玩笑。”
“我有小唐！”岑霜瞪他。
“小唐又不能二十四小时贴着你。”岑烨笑嘻嘻地，“要不这样，我认识个京市的朋友，让他给你当几天地陪？”
“不用！”岑霜立刻拒绝，“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的。”
岑烨还想说什么，露台入口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岑晨一身西装显然是准备去立法会，目光在弟弟妹妹身上扫过。
“又在闹什么？”他看向岑烨。
“冇啊，”岑烨立刻坐直，“我给霜霜建议去京市的行程呢。”
岑晨走到岑霜面前，低头看她：“京市的工作确定了？”
“嗯，周一去。”岑霜乖乖回答。
“这次去几天？”
“三天。”
“住哪里？”
“主办方安排了酒店，在朝阳区那边。”
岑晨问一句，岑霜答一句，像小学生向老师汇报。
岑晨听完，点了点头：“行程表发我一份。”
“知啦大佬。”岑霜小声应着。
岑晨顿了顿，“表演完如果有媒体采访让阿Ken先过滤问题,不该答的不要答。”
“明啦。”
岑晨这才看向岑烨：“你跟我出来一下。”
岑烨苦着脸站起来，跟着大哥走了。
岑霜看着两人的背影，悄悄吐了吐舌头。
波比凑过来舔她的手，她抱住狗狗，把脸贴上去：“波比，我又要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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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港岛机场。
这次的送行队伍比平时壮观。
除了小唐和阿Ken，岑烨也来了，美其名曰“监督岑大小姐不要又偷偷跑去吃夜宵”，实际是岑晨派来“盯梢”的。
沈清知虽然人在京市，但前一晚特意打了视频电话，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还说自己到时候可能抽空去酒店看她。
岑霜坐在VIP候机室里，看着岑烨在一旁打电话，似乎在跟京市的朋友交代什么。
她捧着杯热牛奶，心里暖洋洋的。
“霜霜，该登机了。”阿Ken走过来。
岑霜站起身，岑烨立刻凑过来，把一个小巧的翻译器塞进她手里：“岑大小姐不要又偷偷跑去吃夜宵喔”
岑霜气鼓鼓：“我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岑烨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京市比上海更大，走丢了可没人给你买莲雾。”
岑霜脸一红：“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