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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燕京新主·丝线迁 ...

  •   定鼎燕京:新朝的序曲

      当多铎在河南为战局焦灼时,北京城已悄然完成了它的命运转折。顺治元年(1644年)十月一日,年仅六岁的顺治帝在皇极门(今太和门)举行登基典礼,宣告大清正式定鼎燕京。紫禁城的宫阙虽经战火,却依旧巍峨,而内城的八旗驻防区,则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豫亲王府的新址,位于内城东南角,原是前明某位勋贵的宅邸。府邸主体尚算完整,但花园里杂草丛生,几处偏殿还留着李自成败退时纵火的焦痕。门口那对石狮子,身上刻着刀砍的印记,默默注视着这座城市的易主。

      家眷北迁:盛京到燕京的跋涉

      八月二十日,顺治帝的车驾从盛京启程,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满载着八旗贵族的家眷与辎重。多铎的王府也不例外——蒙古侧福晋带着她的陪嫁侍女,郑福晋领着贴身丫鬟,还有府里的奴仆、护卫,甚至那些平日里不起眼的厨娘、马夫,都收拾着细软,登上了前往新都的牛车。

      沈云舒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角落,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着两块干硬梅子糕的小木盒。车窗外,是连绵不绝的队伍,牛马嘶鸣,车轮滚滚,扬起的尘土模糊了盛京的轮廓。她知道,这一去,便是永别。

      路途的艰辛远超想象。八月末的关外已有凉意,队伍白天赶路,夜晚便露宿荒野。蒙古侧福晋抱怨着水土不服,郑福晋沉默地熬着草药,而沈云舒,则在深夜里借着月光,偷偷擦拭着那个小木盒。

      初抵新府:荒芜中的新生

      九月十九日,队伍终于抵达北京。当沈云舒跟着王府的队伍穿过正阳门,走进这座传说中的都城时,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街道宽阔,屋舍俨然,虽然经历了战乱,但那些高大的城墙、巍峨的城楼,依然彰显着千年古都的威严。然而,当她们被带到豫亲王府新址时,却又是一番景象——

      “这就是咱们的新家了?”蒙古侧福晋皱着眉,看着满院的狼藉,“这破地方,怎么住人?”

      正福晋则默默走进正堂,伸手抚过那张雕花的紫檀木桌,指尖沾上了一层薄灰。

      沈云舒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棵光秃秃的枣树,忽然想起盛京王府里的那棵海棠。她知道,这里的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

      新都新令:暗流与秩序

      定都之初的北京,处处是暗流。八旗兵分驻内城,汉民被迁往外城,街巷里新增了木栅栏,每晚都有巡逻兵查夜。王府里,新的规矩也在慢慢建立——

      蒙古侧福晋仗着家世,试图掌控府内事务,却因不熟悉汉人奴仆的规矩,闹了不少笑话;郑福晋则愈发沉默,整日躲在房里念佛;而沈云舒,因为熟悉多铎的习惯,被临时委以整理书房的差事。

      一天夜里,她在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封未写完的信,是多铎的笔迹:“……江南未定,李贼未灭,吾心难安……云舒可好?”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云舒可好”四个字,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原来,他即便在千里之外,也未曾忘记她。

      高墙内外:谚语与禁锢

      随着王府的修缮,生活渐渐步入正轨。然而,北京城的规矩却愈发森严。乾隆时虽未至,但“礼王府的房,豫王府的墙”的谚语,似乎已有了预兆——多铎因棋艺受乾隆赏识(传说),府墙被准加高三尺,实则是将自己禁锢得更严实。

      沈云舒偶尔站在院中的枣树下,望着高耸的府墙,总觉得这墙不仅挡住了外人的目光,也困住了里面的人。她开始明白,这座新都的繁华背后,是更深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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