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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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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脸色平静，并不理会森鸥外恶心她的话。
没得到回应的森鸥外也不觉尴尬，反而是一手搭在太宰治肩上。
“话说回来太宰，你别看白枝现在这样，但是算起来她可比你年长呢，而且还是我的第一个弟子，按理来说你还要叫她一声姐姐呢。”
太宰治无声的歪了歪头，眼底是浓郁的化不开的郁色。“姐姐吗......”
他无情的拂开森鸥外的手，“不过......漂亮的姐姐确实比邋遢大叔好呢。”
脸上扬起的笑容看似毫无阴霾一般，“晚上好啊，姐姐~，如果你想要解决森先生的话，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哦。”
甜腻的嗓音与他所属吐露的的话语却截然相反
白枝眸光一暗，手不受控制的握紧了伞柄。
嗓音冷的能透出冰碴，“森老师，您又收弟子了呢？这次，你又是看上了什么呢？”
她太清楚森鸥外这个人了，五年师徒，她太清楚森鸥外是个怎样的披着人皮的魔鬼了，无利不起早，时刻信奉着最优解的原则，晶子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夏目老师的嘱托在前，她眼下也不能做什么。
“虽然太宰君确实是上好的原石，但是白枝怎么能这么想老师呢。”
触及白枝那冰冷的目光，森鸥外收起脸上的戏谑，袖中泛着寒光手术刀滑落手中。
“所以，我曾经的弟子，白枝，你这次出现是为了什么呢。”
无形的硝烟在空中蔓延，白枝目光落在那道鸢色的身影上，一触即分，似妥协，似无奈。
兹拉......桌角摩擦地面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枝双手环在胸前，后退半步靠在身后的手术台之上。
再抬眸之时，浅灰色的双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音色一如既往。
“无他，只是近日才回来尚未寻得落脚之处，恰逢得知森老师在此处营生，还请老师顾及往日师生之情，让学生在此处寻个生计。”
森鸥外似没想到白枝话锋一转居然来了这一手，她刚才的眼神可不是这个意思。
“哦。”森鸥外眼底掠过深思，“可若是我这地小，怕是雇不起......”话还未说完......
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就已经悬于他颈前一指距离，若是方才出手之人没有及时收手，怕是此刻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森鸥外瞳孔猛地缩紧，他甚至没看清白枝什么时候拔的剑。
太宰治看热闹不嫌事大，丝毫没有帮忙的觉悟，反而看热闹似的拍了拍手。
“哇~，好快速度，不过要是能再往前两寸就好了。”
白枝手中的剑端的稳稳的，语气平和，仿佛此刻拿剑横在别人颈前的人不是她一般。
“还请森老师行个方便。”
森鸥外指尖并拢，将剑尖推远了些。“你看你哪里的话，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变得生分了呢，为师的自然都是可以留给你的，这地自然是你想留就留了。”
白枝面无表情的将剑身收入伞中，抬眸敷衍的勾了勾唇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那就麻烦森老师了。”
太宰治看森鸥外秒怂的样子撇了撇嘴，“哇，森老师好没有骨气，居然被自己的学生用剑指着脑袋欸。”
森鸥外转头跟太宰治理论，“太宰君，这怎么会是没骨气呢，这可是我身为老师对学生深沉的爱啊。”
太宰治嫌弃的后仰着身子，“呃，好恶心，今晚我都要睡不着觉了。”
白枝目光扫过旁若无打闹着的两人，留下一句，“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森老师清梦了。”就转身上了楼。
身后森鸥外的声音适时响起，“白枝，二楼左边是太宰的房间，你可以选择住右边。”
白枝轻“嗯”一声，“那么，两位，晚安。”
就带着苍白的脸色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关上房门，看着眼前还算整洁的房间，白枝有些脱力的撑在窗前。
心脏功能的缺失给这具身体造成的负荷比她想象中还大。
但是......
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双如同浸染在墨中的看不透的鸢色双瞳。
太宰吗......，原来他已经舍弃那个名字了啊......
看样子他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吧，也好，毕竟她最后留给他的记忆可不算美好。
不过，能看见他逃离那个地方...能平安长大...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
时常来擂体街黑医诊所的那些黑手党都知道，最近的诊所来了个身体不好的漂亮医生。
人长得漂亮不说，包扎、做手术的手艺也丝毫不输森医生，甚至是连伤口的走线都十分精致。
而且相比森鸥外来说，还会用温柔的语气讲解医嘱，除了看起来身体不太好脸上时常没什么血色且动不动就咳嗽以外，这位新来的漂亮医生基本没有什么缺点。
时间一长，当然不乏有人动过歪心思，只是当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瞬间削断了枪口悬于那图谋不轨之人的脖颈上方的时候，就再也不敢有人动歪心思了。
......
白枝将染血的手套脱下，扔进一旁的医疗垃圾桶。
便是数年未曾接触手术刀的双手，如今也毫不生疏。
白枝顶着一道明晃晃的视线擦了擦洗干净的手，终是开口道。
“太宰君，不用再看了，手术刀虽然很锋利，但刀身太短，除非瞄准动脉，否则一刀毙命的概率并不高。”
抬眸对上那双鸢色的双瞳，语气平静仿佛是在唠家常一般。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太宰治动不动就跳河或者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自杀的想法。
“且，就算你切准了动脉，也不会立即死去，而是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慢慢流失，然后开始四肢僵硬，等丧失身体的控制权后你的意识会在黑暗中残存很久，最后才是无尽的的黑暗和死亡。”
太宰治从窗台上跳下来，拍了拍染灰的衣摆，“哦，白枝姐姐居然对这种事情这么了解，难道是亲自体验过？”
白枝转身去收拾手术台上的器具，“那道是没有，但毕竟我是学医的，自然要懂得多些。”
“哦~，那也包括像是亲身经历般的死亡感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