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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两年前辞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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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说的是张教授吧？他老人家出了早上在医院门诊其他时间不是讲座就是受邀请会诊或是手术。
当初我在门诊跟着张教授的时候，他确实是脑外科的主任，两年前诸葛医生还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张主任就是他的上级领导，在我们眼里看起来两人亦师亦友，只不过好像没过多久，诸葛医生就主动辞职离开了医院。”
“两年前离开？有没有说什么原因？”骆小夭看着王医生投在自己身上的犹豫。
她了然的解释：“我也是警察，也是此次主要负责诸葛君文案件的刑警，我本人不怎么爱穿警服外出办案，哈哈哈哈。”
小插曲被解除，王医生也宛然一笑：“您看着很年轻，果然英雄出少年。”
眨了眨眼，骆小夭轻笑：“呈您夸奖。”
“不是我不说，主要是当时我们和诸葛医生也不是很熟络，也只是在工作室偶有交流，但我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们，是在诸葛医生辞职前的一段时间，我恰巧路过主任办公室...”
两年前。
刚接触临床不久的王医生手里拿着写好的病例想要拿给张主任过目，却在快走进办公室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大吼。
‘荒唐！你看看你写的这都是些什么狗屎！以为自己发表了几篇文章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荒谬！无知！自大！’
半空中还洒落着几张申请表，上面标志着某某临床实验请求批准。
‘医学需要进步，你这叫顽固不灵，我写的明明白白，研究方向是为了人类医学史上的进步，我已经没什么好跟你讲的了，既然你把申请表驳回的话，那我就直接向院长、向医学研究委员会申请！总有人会觉得我研究的方向’可行性。
“诸葛君文！”
一道严厉的吼声打断了男人的絮絮念：‘你以为那些医学界的大拿比你蠢？先人就已经研究过这一领域了，这是不可能再次解封的实验，每条人体实验都是一次冒险！你还不明白我说的话吗？’
...
“那天后，诸葛医生就离开了医院，具体原因没人知道，我想除了张主任知道一点外，不过我猜...院里没批准诸葛医生的一些请求。”王医生说完后，颔首示意离开。
楼道间，两人相视一眼，徐玉猜测：“两年前就辞职了，就算是当时产生的矛盾也不足够成为杀人动机，工作同事这条线索算不算断了？”
朝着电梯走去，骆小夭头也不回：“断什么断？没听人家说张教授上午会在医院门诊？走吧，去会会这位这位当初的张主任。”
教授会诊在低楼层，这会离中午下班还有一两个小时，两人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门诊的病人还挺多。
导诊的护士正管理着在排号的家属，看着身旁的两个人就要进教授办公室，她一个利落拦住，目光不善：“里面还有人看病呢，你们拿号了吗？”
说着，看到徐玉一身警服后，目光迟疑：“您是警察？”
徐玉正要开口：“我们是来找”
“没错，您说的很对，我们也是来看病的额，我们坐这边等，不好意思哈护士小姐姐。”
被骆小夭推着手臂来到人少墙一遍靠着，徐玉不明白的看向对方：“调查案件需要时，可以秉明身份要求市民配合吧？”
“刚注意到那多少病号不？当着大庭广众下你一个穿警服的亮明身份说去要找一位知名的脑外科教授，人群众会怎么想这位张教授？”
骆小夭找了个座一屁股坐下，又颔首吩咐：“家属那边沟通怎么样？打个电话问问。”
消化解释后的徐玉老实的点了点头，说着就找了个安静的地去打电话。
呈回廊式的门诊部大楼，嘈杂的人群中人来人往，脚步声交错一起。
毫无波澜的眼眸不断扫动着观察来来往往的人群，直到，视线中出现几道纠缠的声音，骆小夭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
一男两女，其中一个脸色较为不好的年轻女人带着向外离开的步伐，丝毫不顾身后追着自己伸出挽留之手的女孩。
而身后不情不愿跟着女孩身后左手打着石膏的男人，正式在电梯里见过的那人。
朝着电梯扶手走去，一脸神情不好的女人穿着牛仔长裤打着白色外套，简单的衣饰外挎着一支大牌包包。
而穿着便衣的女孩跟在她的身边，不断劝说着：“幼苑女士，请你相信我们一回好不好？只要我们拿出你受到侵犯的证据”
“啊啊啊！不要再说了！”
电梯上人来人往，投来异样的眼光。
像是受不了周围人的视线，女人低着头，两侧长卷发挡住了她的面容。
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及肩短发娃娃脸的女孩露出懊恼：“你只要配合我们去做个检查，想看看医生怎么说嘛？幼苑女士你等等...”
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面前走来一道白大褂的人影。
“你应该就是王玲在电话里提到的刑警吧？”
顺着来着的声音看去，骆小夭抬起头顺势站了起来，目光微愣：“您是...”
“不是来专程找我的吗？”戴着眼镜的老年医者露出诧异。
而就在这时，了解完情况的徐玉也走了过来：“是张教授吗？”
目光微凝的老者侧身过来，颔首道：“没错，大概情况我从王玲那已经都知道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个不错的聊天地方。”
产科门诊等待区。
双手插着兜，骆小夭看着周围安静的只有前台导诊护士的存在，露出微微诧异：“豁，这怎么没人？不过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朝着沙发坐下，张教授无奈轻笑解释着：“生育率降低，特别是城市人口出生率，我们医院也不例外降低了接生率，两位警官请坐。”
看着对坐年轻女孩的黑眸，十分精神且内敛，看多了一些负面情绪的张教授不免有些心情开朗。
“看来在我们等待的时候，王医生已经和您说了我们来此的缘由。”徐玉受到骆小夭的示意后，率先开口道。
张教授须臾一叹：“我对于诸葛的事表示很遗憾，如果有什么能够帮助你们警察的，一定知无不言。”
侧眸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师姐，徐玉拿出纸笔边记载边问道：“您平时和死者之前关系怎么样？”
陷入回忆有露出一丝悲伤的老者捏了捏鼻梁，沉声道：“从他一进院后，就是我在带着，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下班生活，我都会在诸葛需要帮助的时候尽量帮衬，他性子木讷，但在工作上十分专注，有时候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坐在最年轻的教授位置。”
“可惜啊...这个孩子就是钻研医学太深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可以说是简直都已经入魔了。”
徐玉紧跟着问道：“是因为观点不同？还是个人因素？听说死者两年前辞职的时候和您大吵一顿，可以说说为什么吗？”
说到这，张教授沧桑的额间一皱，露出一份犹豫。
这个时候，骆小夭坐起了身，悠悠道：“虽然死者为大，但如果遭人杀害的话，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那么死不瞑目的人又如何安息呢？”
似乎是说到了张教授的心坎上，他张了好几次嘴才说道：“我希望接下来的话，二位警官除了必要的人知道，就不要向外声张，这点小要求可以保证吗？”
骆小夭：“理解，保护死者隐私是我们公务人员的职责，您请说。”
“...诸葛辞职前，我们确实闹得不是很愉快，是因为他三番四次向我还有医院申请人体实验，本来，这件事我一开始是有点想法的，可在他给我看了一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临床视屏后，我开始感到一股心慌。”
“文件上没有任何视频来源的途径，包括手术人员和接受开颅手术患者的资料，我问他的时候，看见他露出的表情，我就知道事情有些超出了设想的范围。”
手中的笔尖一顿，徐玉迟疑道：“您是在怀疑手术途径来源不明，可是这种医疗行为不都是在医院进行的吗？”
身旁的女孩只是在思索着什么，没有管徐玉的疑惑，反而是张教授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来，但最后还是说道：“器官捐赠你们知道吧？”
徐玉点了点头。
“一种来源于医院匹配的，从而转运到需要的各个省市医院，而另外一种，说好听点是捐赠者无偿贡献，说直白了，就是明码标价，通过私下渠道去向一些需要钱财的正常人...”
等张教授说完自己的猜疑后，骆小夭才开口：“所以医院和您的想法一样？被认为是私下渠道进行人体实验的诸葛君文被你们口头劝退，在外面眼里看来就是他自动辞职？”
无声的气氛，已经表明了张教授的态度。
难怪，难怪他不愿说出诸葛君文真正被辞职的原因，出于最后的仁义，他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到了最后也要被世人唾弃。
“后来，我私下去找过他好多次，想问清楚临床实验视频的源头，可他将我避之门外最后还搬了家断了联系。”张教授阅人无数，诸葛君文是个好苗子，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偏执和冒险的想法。
徐玉：“那这么说来，关于他的人体实验您丝毫不知道其中的参与人员，还有实验者的信息？”
认真地想了想后，张教授皱着眉道：“或许，你们可以试试找这个人了解一下。”说着，张教授示意徐玉手中的纸撕一张，他从自己的工作服里掏出黑笔，写下了一个地址还有人民。
“这个人就是我之前谈到过的，关于器官捐赠第二种方法的主理人。”
走之前，骆小夭还问了一个比较专业性的问题。
而张教授的回答却有些模棱两可，他说：“可能会出现短期记忆障碍，又或者出现意识行为功能损伤，有可能是长期也或许是短期，而处于恢复期的患者还需要进行认知康复训练，
总而言之，这种前额叶切除术因为术后的后遗症过于显著，且缺乏统一规范，国内医院很快便停止普及，所以你的这个问题，我给不了很精准地回答。”
“谢谢张教授，您今天也辛苦了。”
告别后，骆小夭和徐玉离开医院。
“小夭姐，接下来去哪？地址上的地方，还是回局里？”
停车场外，人流依旧不息，周围来往的车辆不断出出入入，伴随着急救车的声音。
站在车外，骆小夭随后朝着徐玉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有零钱吧？”
摸不着头脑的徐玉老实摇了摇头：“现在什么都可以手机支付了，我就没带零钱了。”
“嗯，那就好。”
说着，骆小夭一个人坐进了驾驶位，启动车辆。
眨着一双无措的眼睛，徐玉急忙问着：“师姐你去哪？留我一个人在这吗？”
从上到下看了一眼徐玉的穿着，骆小夭抿着淡唇吹了下口哨，颔首示意前面的公交站台：“你先回局里，我去张教授所说的那个地址，回头见。”
“诶诶！师姐！？”
看着小夭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骑绝尘的模样，双手叉腰的徐玉抬头看了看天长叹一声。
“滴！”
身后传来鸣笛声，徐玉转身看去。
一辆警车的副驾驶上，左手打着石膏的男人探头喊问着：“要帮忙不，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