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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皇后嫉妒,隐藏下药 ...

  •   皇后得知消息后,气得砸碎了案上的琉璃盏,眼底满是怨毒与不甘:“一个卑贱的舞姬,不过是得了几分恩宠,竟也敢怀龙胎!皇上真是瞎了眼!”她精心布局多年,盼着自己或是身边的人能诞下皇子,巩固势力,却没想到,最后竟是庆贵人这个毫无家世背景的舞姬,抢先一步怀上了龙胎。

      慧贵妃的反应,比皇后更加激烈。她出身显赫,自入宫以来,便自认高人一等,从未将庆贵人放在眼里,如今庆贵人不仅深得皇上独宠,还怀了龙胎,这让她心中的嫉妒与歹毒,像是被浇了油的烈火,熊熊燃烧。她对着身边的宫女嘶吼:“凭什么?!凭什么是她?!一个低贱的舞姬,也配怀上皇上的孩子?我一定要让她和她的孩子,都活不成!”

      嘉贵人得知消息时,正在宫中调制西域带来的香料。听到宫女的禀报,她手中的香料勺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又被深沉的算计取代。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庆贵人怀孕了?倒是有趣。”

      “小主,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身边的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办?”嘉贵人放下香料勺,眼神冰冷,“自然是先静观其变。庆贵人深得皇上独宠,又怀了龙胎,皇上定会对她更加重视,此时动手,太过冒险。更何况,还有皇后和慧贵妃那两个蠢货在,她们绝不会容忍庆贵人顺利生下孩子,定会先动手。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等她们两败俱伤之后,再从中渔利,岂不是更好?”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也不能完全放任。派人悄悄盯着延禧宫的动静,看看庆贵人的胎像如何,皇上对她的恩宠,又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另外,去太医院打探一下,照看庆贵人的太医,是谁的人,若是有机会,也可以暗中拉拢,为我们日后所用。”

      “是,小主英明。”宫女连忙躬身应下。

      而永和宫的暖阁里,我与娴妃、纯嫔得知消息后,都陷入了沉默。

      纯嫔皱着眉,语气凝重:“庆贵人怀孕,怕是会让后宫的风波,再次升级。皇后和慧贵妃绝不会善罢甘休,嘉贵人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庆贵人虽然深得皇上独宠,可她无家世无靠山,性子又清冷,未必能护得住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娴妃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眼神平静:“这是必然的。龙嗣,从来都是后宫争斗的核心。庆贵人的怀孕,打破了原本的平衡,皇后想要巩固势力,慧贵妃想要独占恩宠,嘉贵人想要渔翁得利,她们都会将矛头对准庆贵人。”

      我点头附和,指尖微微发凉:“更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他对庆贵人的恩宠,从来都不是因为爱,只是一时新鲜。若是庆贵人能生下皇子,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可若是生下公主,或是孕期出了什么意外,皇上绝不会为了她,去惩罚皇后或慧贵妃。庆贵人的处境,看似风光,实则比婉嫔妹妹还要危险。”

      “那我们该怎么办?”纯嫔看着我们,语气担忧,“若是庆贵人的孩子出了意外,后宫的格局,怕是会更加动荡,于我们而言,也绝非好事。”

      娴妃放下茶杯,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依旧保持中立,低调蛰伏。既不主动拉拢庆贵人,也不参与针对她的阴谋。密切关注各方的动向,若是庆贵人真的遭遇不测,我们要确保自己不被牵扯进去;若是她能顺利生下孩子,我们也能根据局势的变化,调整应对的策略。最重要的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确保婉嫔和公主的安全,不能让她们成为这场风波的牺牲品。”

      我与纯嫔齐声应下:“姐姐说得是。”

      延禧宫的正殿里,庆贵人正半靠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海棠花,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皇上的恩宠,腹中的孩子,对她而言,不是幸运,而是枷锁。她深知后宫的险恶,也深知皇上的冷漠,她知道,从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更加凶险的争斗之中,想要活下去,想要保住腹中的孩子,她必须学会改变。

      身边的宫女轻声安慰:“小主,您别担心,皇上对您恩宠有加,又派了太医专门照料您的胎像,您一定会平安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在这后宫之中站稳脚跟的。”

      庆贵人轻轻摇头,语气平淡:“恩宠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在这后宫之中,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为了腹中的孩子,也为了自己,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清冷孤傲,她要学着保护自己,学着在这深宫之中,为自己和孩子,寻一条生路。

      皇上很快便来到了延禧宫。他依旧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脸色冷漠,没有半分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他坐在庆贵人身边,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腹,动作随意,却没有半分温情。

      “好好养胎,”皇上的语气平淡,像是在吩咐一件小事,“若是能生下皇子,朕不会亏待你。”

      庆贵人微微颔首,语气平静:“臣妾遵旨。”她没有谄媚的奉承,也没有激动的哽咽,只是一句简单的应承,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皇上看着她清冷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了延禧宫。他对庆贵人的恩宠,依旧如旧,赏赐不断,却始终没有半分真心,仿佛她腹中的孩子,只是一个需要被“培育”的工具,若是有用,便留下;若是无用,便弃之如敝履。

      后宫的氛围,因为庆贵人的怀孕,变得愈发紧张。皇后暗中召集心腹,商议着如何暗中动手,让庆贵人“意外”流产;慧贵妃则仗着家族势力,明目张胆地派人在延禧宫附近监视,时不时故意制造噪音,干扰庆贵人休息;嘉贵人则依旧按兵不动,只是偶尔派人给庆贵人送去一些“贴心”的补品,看似关怀,实则在暗中试探她的胎像,寻找动手的机会。

      婉嫔在景仁宫得知庆贵人怀孕的消息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便继续抱着女儿,轻轻哼着摇篮曲。她如今一心只在女儿身上,后宫的争斗,皇上的恩宠,于她而言,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过客。她只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平安长大,也盼着庆贵人能顺利生下孩子,或许这样,后宫的风波,能暂时平息几分。

      而我们,也在暗中密切关注着各方的动向。娴妃派了心腹宫女,悄悄潜伏在延禧宫附近,随时留意皇后与慧贵妃的动作;纯嫔则利用自己与太医院的关系,暗中叮嘱了照看庆贵人的太医,务必小心谨慎,若是发现异常,及时通报;我也将自己宫中的一些人手,调去了延禧宫周边,以防不测。

      景和二年的初夏,海棠花落,珠胎暗结。庆贵人的怀孕,让这场没有硝烟的深宫之战,再次拉开了帷幕。皇后的怨毒,慧贵妃的歹毒,嘉贵人的算计,皇上的冷漠,还有庆贵人的挣扎与成长,交织在一起,让这座朱墙之内的命运,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景和二年的深秋,紫禁城的银杏落了满阶金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朱红宫墙,带着刺骨的凉意,也带着一场蓄谋已久的杀机。庆贵人苏轻罗的孕期已至六月,腹部微微隆起,原本清冷的眉眼间,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柔和——为了腹中的孩子,她收敛了几分孤傲,每日按时安胎,遵医嘱忌口,唯独对一样东西,始终没能放下。

      那是她从前在教坊司当舞伎时养成的习惯,极爱吃新鲜的鱼虾。彼时教坊司清苦,难得吃上一次鲜,鱼虾的鲜甜,成了她灰暗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慰藉。入宫得宠后,皇上知晓她的喜好,便特意吩咐御膳房,每日从京郊的皇家鱼塘里打捞最新鲜的鱼虾,送到延禧宫,变着法子为她烹制。

      这份小小的喜好,成了她孕期里唯一的执念,却也成了皇后眼中,置她于死地的突破口。

      自庆贵人怀孕,皇后的怨毒便日夜啃噬着心神。她暗中买通了延禧宫负责采买鱼虾的太监,又从宫外寻来一种极为隐秘的亡胎药——此药无色无味,混在鱼虾的鲜味中,根本无从察觉,初期服用只会让人偶尔头晕、腹痛,像是孕期正常反应,待药性累积到一定程度,便会在孕晚期突然发作,导致胎死腹中,生产时一尸两命,即便太医诊治,也只会定为“胎气郁结,意外猝死”,绝难查出药物痕迹。

      那太监得了皇后的好处,又怕皇后的雷霆之怒,每日送来的鱼虾,都会悄悄在烹制时,掺入微量的亡胎药。庆贵人对鱼虾向来喜爱,加上孕期口味刁钻,几乎每日都要吃上一两道,从未有过怀疑。偶尔腹中传来的轻微刺痛,她只当是胎儿异动,让太医诊治,太医也只说是孕期正常反应,开了些安胎药便了事——那安胎药,早已被皇后暗中授意的太医动了手脚,看似温和,实则加速了亡胎药的药性发作。

      延禧宫的日子,看似平静安稳,实则早已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庆贵人依旧保持着清冷的性子,却比从前多了几分谨慎,她察觉到皇上的恩宠虽在,却依旧冷漠,也知道皇后、慧贵妃等人的虎视眈眈,每日除了安胎,便是闭门不出,尽量避开所有纷争。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皇后的狠辣,也没能想到,自己最爱的食物,会成为索命的毒药。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景和三年的初春,庆贵人的孕期已近十个月,即将临盆。延禧宫早已备好了产婆、太医和一应生产用具,皇上也特意下旨,让太医院院判亲自坐镇,确保生产顺利。可谁也没料到,一场更大的悲剧,正在悄然酝酿。

      这日清晨,庆贵人刚吃过一碗鲜美的鲈鱼羹,腹中便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比往日的刺痛猛烈百倍,像是有无数把尖刀在狠狠扎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疼得蜷缩在软榻上,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地喊道:“快……快传太医!”

      宫女们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去请太医。太医院院判匆匆赶来,为庆贵人诊脉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声音嘶哑:“贵……贵人,不好了!胎儿……胎儿没了心跳!”

      “什么?!”庆贵人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医,泪水瞬间涌出眼眶,“你说什么?你再诊一次!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会没了心跳?!”

      太医又颤抖着诊了一次脉,结果依旧,只能重重磕头:“贵人,臣……臣不敢欺瞒,胎儿确实已经猝死腹中,您现在的腹痛,是因为胎儿滞留腹中,必须立刻生产,否则……否则您也会有性命之忧!”

      庆贵人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她死死咬着下唇,泪水混合着汗水滑落,腹中的剧痛和心中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想起自己孕期里的小心翼翼,想起皇上那句“生下皇子,朕不会亏待你”,想起腹中孩子偶尔的胎动,那些细微的温暖,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准备生产。”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知道,即便孩子没了,她也要活下来,她要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产婆和宫女们连忙忙碌起来,延禧宫的暖阁里,很快传来庆贵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与婉嫔早产时的虚弱不同,庆贵人的痛,带着绝望的嘶吼,一声声,听得人心头发紧。皇上得知消息后,只是皱了皱眉,语气冰冷地让李公公去看看情况,自己则依旧在养心殿批阅奏折,没有半分要前去探望的意思——对他而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和婉嫔的公主一样,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还多了几分“麻烦”的意味。

      我与娴妃、纯嫔得知消息后,都陷入了凝重。庆贵人突然胎死腹中,绝非意外,结合她爱吃鱼虾的习惯,我们心中瞬间便猜到了几分,可依旧没有证据,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定是皇后动的手。”纯嫔的语气冰冷,眼底满是愤怒,“庆贵人的鱼虾每日都是专人采买,除了皇后,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人能做得这么隐秘。”

      娴妃的眼神也满是寒意:“皇后的狠辣,远超我们的预料。她不仅要除掉庆贵人的孩子,怕是还想让庆贵人一尸两命,永绝后患。只是,她做得太过天衣无缝,连太医都查不出药物痕迹,我们即便怀疑,也无能为力。”

      我指尖微微发凉,心中满是沉重。这深宫之中,龙嗣从来都是最脆弱的存在,无论是仪嫔的胎陨,婉嫔的早产,还是庆贵人腹中孩子的猝死,都藏着血淋淋的算计与谋杀,而那些作恶之人,却往往能逍遥法外。

      不知过了多久,延禧宫的痛呼声渐渐平息,暖阁里一片死寂,连空气都透着一股绝望的血腥味。片刻后,产婆抱着一个浑身青紫、早已没了气息的男婴,跌跌撞撞地走出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回……回皇上的话,庆贵人……庆贵人生下了一位皇子,只是……只是皇子早已没了气息。”

      男婴!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庆贵人腹中的,竟然是一位皇子!若是他能平安降生,定会改变后宫的格局,也定会让皇上的态度有所转变。可如今,他却成了一个浑身青紫的死胎,死在了皇后的阴谋之下。

      皇上得知生下的是死胎皇子,眼底终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却依旧不是伤心,而是一种被“破坏”了计划的烦躁与不耐。他对着李公公吩咐:“赏庆贵人黄金五十两,让她好生休养。至于那个孩子……按宫规,草草下葬便是。”

      没有半分惋惜,没有半分安慰,仿佛死去的,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延禧宫的暖阁里,庆贵人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看着产婆抱来的死胎皇子,泪水无声地滑落。孩子浑身青紫,小小的身躯早已冰冷,却依旧能看出眉眼间的轮廓,像极了她。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触碰孩子,却终究不敢,只能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满嘴的血腥味,眼底的清冷,彻底被绝望与恨意取代。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绝不是意外猝死,一定是被人害死的。而凶手,她心中早已明了。

      “皇后……”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带着蚀骨的恨意,“我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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