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八年后，在恋综被疯狗少将堵门了》茕茕而南行

5、第 5 章

　　校外的悬浮列车站台建立在半空中，由数条透明的晶体管道连接着城市的各个区域。
　　陈默和宋茕走进站台，一辆流线型的、通体深蓝色的列车正悄无声息地滑入。
　　车门打开，内部并非传统的座位排列，而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开放式空间。
　　车厢壁完全由智能光影玻璃构成，此刻正模拟着一片深邃的星空，脚下则是柔软的、可以根据乘客体重自动调整形态的记忆地板。
　　随着列车启动，四周的“星空”瞬间切换为360度无死角的全景城市景观。
　　他们仿佛正驾驭着一艘透明的飞船，在数百米的高空，于摩天大楼的缝隙间穿梭。
　　巨大的全息广告牌如游鱼般从车厢旁掠过，上面是伶家那位当红巨星伶骁的俊美面孔，他正微笑着展示着最新款的星际航行表。
　　“这是‘全景沉浸式’座舱，”
　　陈默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他指着窗外一座瀑布从顶端倾泻而下、与建筑完美融合的生态大楼。
　　“看到那上面的数据流了吗？列车的光脑正在实时渲染我们的视角，并推送关联信息。帝都星的科技，简直就是把整个城市变成了一个超级终端！”
　　宋茕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光怪陆离的景象。
　　他的精神力能够轻易地穿透那些华丽的全息广告，感知到其背后隐藏的、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和数据采集矩阵。
　　这座繁华的城市，是一座比“寒霜”更精密、更美丽的巨大囚笼。
　　十五分钟后，列车到站。
　　他们踏入的，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宏伟空间。
　　“天穹商业带”并非传统的建筑，而是一个向上盘旋的、巨大的开放式螺旋体。
　　整座建筑的中央是空心的，一道道柔和的、不同颜色的反重力光束在其中缓缓升降，乘客只需踏入光束，就能被精准地传送到任意一层。
　　天空被巨大的穹顶所覆盖，此刻正模拟着一颗异星的黄昏，三颗大小不一的紫色月亮悬挂在橘红色的天幕上。
　　空气中弥漫着来自不同餐厅的食物香气，混合着高端香水和机械保养油的味道，形成一种独属于帝都星的、繁华而迷醉的气息。
　　“我们先去三层，军用品专卖店‘神盾局外勤部’。”
　　陈默熟练地拉着宋茕，踏上了一道通往上层的蓝色光束。
　　“神盾局外勤部”的店面装修风格冷硬而专业。
　　接待他们的并非人类，而是一个身材高挑、动作优雅的仿生人导购。
　　“两位学员，下午好。需要什么帮助？”它的声音是毫无波动的标准帝国语。
　　“我需要一个军用级别的便携式网络增幅器，要求能兼容军校内部的加密协议。”
　　陈默立刻进入了技术模式。
　　“好的，‘破壁者’七型，最新批次，符合您的所有要求。”
　　仿生人导购眼中蓝光一闪，精准地报出了商品型号。
　　它转向宋茕：“这位学员，您需要什么？”
　　宋茕的购物清单则简单得多：
　　“高浓度营养液，信息素阻隔贴，阻隔喷雾。”
　　“身份卡已验证，S级Alpha权限，”
　　仿生人导购的程序似乎被触发了。
　　“根据您的等级，推荐您了解一下本店的最新产品——‘静滞’三型信息素抑制颈环。”
　　它的手掌上投射出一个全息影像，那是一个设计得如同艺术品般的、哑光黑色的金属颈环。
　　“采用微型立场发生器，可实现99.8%的被动信息素隔绝，无任何生理副作用，一次充能可使用三个标准月。是您这类需要长期维持低信息素环境的精英人士的最佳选择。”
　　宋茕看着那个颈环，沉默了片刻。这东西很方便，但也太显眼，而且价格不菲。
　　“暂时不用，”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就要我刚才说的那些。”
　　“好的。”
　　陈默兴致勃勃地冲进一家主打科技风潮牌的店铺，对着一件可以自定义LED图案的外套爱不释手。
　　宋茕则走进了一家风格极简的功能性服装店。
　　这里的智能试衣镜可以直接将服装影像投射在顾客身上，省去了穿脱的麻烦。
　　宋茕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深灰色防风外套和黑色工装长裤的自己。
　　原本作战服带来的锐利感被冲淡了许多，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的、气质有些冷淡的城市青年。
　　他很满意这种“平庸”的效果。
　　陈默正对着智能试衣镜，兴奋地比较着两件外套，一件的背部是动态的二进制代码流，另一件的袖口则可以投射出微型星图。
　　“宋茕，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他回头，却发现宋茕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来的作战服，刚刚买好的几件新衣物显然已被他存入了终端。他手上空空如也，正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哦，你这么快……”
　　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去一下洗手间。”
　　宋茕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走出了服装店。
　　“好！我再看一会！”
　　陈默头也不回地喊道，注意力又被一件能模拟机甲涂装的T恤吸引了过去。
　　但宋茕并没有走向公共洗手间的方向。
　　他拐进了一条人流稀少的侧廊，这里的店铺大多是些冷门的艺术品或古董店。
　　他根据终端加密区里那个不断变换着安全码的坐标，最终停在了一排自助式“临时储物柜”前。
　　这里是商业带提供给顾客临时存放物品的地方，私密性极高。
　　他没有在任何一个储物柜的屏幕上进行操作。
　　他只是走到编号为“G-77”的柜门前，抬起左腕。
　　他终端的“黑箱”系统与柜门内部的接收器进行了一次无声的、零点几秒的加密数据交换。
　　“咔哒。”
　　一声轻响，G-77号柜门应声弹开。
　　里面没有华丽的包装，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灰色的高密度复合材料盒。
　　宋茕伸手拿起，盒子入手冰冷，直接将其“存入”了自己的亚空间。
　　柜门自动关闭，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当他回到服装店时，陈默刚好完成了付款。
　　“搞定！”
　　陈默将新买的一堆东西一股脑地传送进自己的终端，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当他们从商业带出来时，天色已晚，穹顶模拟出了一片璀璨的星河。
　　两人走进一个位于交通枢纽的、私密性极强的“公共功能舱”。舱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和视线。
　　几分钟后，舱门再次打开。
　　走出来的两人，衣着未变，但脸上却多了一副面具。
　　陈默戴着一张由无数跳动的绿色代码组成的、像素风格的狐狸面具，连声音都经过了处理，变得有些玩世不恭的电子感：
　　“补给完成，伪装上线。现在，去看看帝都星真正的‘特产’如何？”
　　宋茕抬起手，扶了扶脸上刚刚到手的“幻影七型”面具，银色的表面反射着周围流光溢彩的霓虹，对陈默的方向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他的世界里，白天的喧嚣刚刚落幕，而夜晚，才正要开始。
　　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帝都星最大的地下黑市，“幽灵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