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棋局：我于轮回中落子》洋念

2、兄弟，你的马车来了

　　萧夜回家的时候，母亲正把红糖包往锅里回蒸，热气熏得她眯着眼。她头顶那根灰线还在晃，但比刚才又淡了些。
　　"夜儿，你这几天怎么神神叨叨的？"母亲端着包子出来，"又是上香又是送药的，转性了？"
　　"可能死过一次，就懂事了。"萧夜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母亲一巴掌拍他后脑勺："晦气！十六岁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
　　萧夜没躲，挨得挺舒服。上辈子他筑基后就再没人敢打他脑袋，这辈子能挨亲娘的打，感觉还不赖。他一边啃包子，一边在脑子里盘算：王腾的因果线已经系上了，马车失控这个因，会在三天后的辰时三刻击中他。但萧夜有些犹豫——是直接撞死他，还是留口气慢慢玩？
　　【业力值：100】
　　这行字在视野里飘着，血红色，挺扎眼。萧夜试着用意念点了下，脑子里蹦出个兑换列表：
　　【修为晋升（炼气→筑基）：500业力（限时24小时）】
　　【顿悟（随机功法）：200业力】
　　【替劫傀儡：300业力】
　　【因果嫁接（初级）：100业力/次】
　　"穷鬼。"萧夜骂了声，100点连个屁都换不了。早知道刚才给王腾系绳子的时候该省着点用，但转念一想，舍不得业力套不着狼，王腾那条金线太晃眼，不提前剪了心里不踏实。
　　他正琢磨着怎么搞钱——不，搞业力——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王少爷！王少爷您怎么了？"
　　萧夜筷子一顿，嘴角翘起来。这么快就有反馈了？
　　他走到门口，看见巷口围了一圈人。王腾倒在地上，锦衣沾满尘土，那张俊脸憋得紫红，双手掐着自己脖子，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救...救命..."王腾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围观的人不少，但没一个敢上前。王腾是城主府的贵客，听说还是什么"灵剑宗"内定的外门弟子，谁敢碰？
　　萧夜站得远远的，开启因果瞳。王腾头顶的金线还在，但中间那个他系的结正一抽一抽地发亮，黑气顺着金线往上爬，爬到末端时，金线"啪"地断了一小截。
　　【检测到因果震荡，业力值+50】
　　萧夜乐了。原来这玩意儿还能持续收益？他正愁没业力花呢。
　　王腾还在地上打滚，没人看见，他影子里有根细细的黑线，正缠着他的脚踝——那是"马车失控"的因果线，虽然还没正式发作，但已经开始预警。预警的表现就是：王腾会经历各种"意外"。
　　比如现在，他影子里的线缠上了路边的一条野狗。那狗突然发疯，冲过来咬他的腿。王腾吓得蹦起来，结果踩到一块西瓜皮，后脑勺磕在石板上，砰的一声，挺实诚。
　　"快叫医师！"
　　"王少爷吐血了！"
　　场面一度很混乱。萧夜靠在门框上，看得津津有味。他娘从屋里探出头："这不是王家的少爷吗？怎么......"
　　"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萧夜转身回屋，"娘，我下午出门一趟，晚饭别等我。"
　　"去哪？"
　　"城主府。"萧夜说，"应聘车夫。"
　　他娘手里的锅盖摔在地上。
　　城主府的招聘处是个胖执事，姓刘，正在打瞌睡。萧夜走过去的时候，他眼皮都没抬："应什么聘？"
　　"车夫。"
　　"驾过车吗？"
　　"没。"
　　"认识路吗？"
　　"大概。"
　　刘执事抬起头，打量这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小子，你耍我呢？城主府的车夫，要求炼气三层以上，你什么修为？"
　　萧夜伸出一只手，掌心凝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旋。炼气五层，是用100业力临时兑换的，还剩23小时。
　　刘执事撇撇嘴："勉勉强强。不过我们府里不缺车夫，缺的是给马喂料的杂役，干不干？"
　　"干。"萧夜答应得爽快，"但我有个条件，我要喂那匹叫'乌云'的黑马。"
　　刘执事一愣："你怎么知道乌云？"
　　萧夜当然知道。上辈子乌云发了疯，拉着车撞死了他娘。这辈子他提前把李三调走，但乌云还在。因果瞳告诉他，这匹马头顶有根血红色的线，直通三天后的惨案。
　　"听说的，"萧夜胡扯，"乌云是匹好马，我想亲近亲近。"
　　刘执事翻了个白眼，随手扔了块牌子给他："西马厩，乌云在第三个隔间。喂料小心点，那马脾气臭，踢断了腿自己找医师。"
　　萧夜接过牌子，笑了。他走向马厩的时候，顺手看了眼其他马。大多数马的线都是灰的，吃草睡觉，平淡一生。只有乌云的线红得发紫，还分出好几股，一股连向王腾，一股连向他娘，还有一股连向城主的小儿子。
　　"还是个连环杀手。"萧夜嘀咕。
　　乌云见他靠近，打了个响鼻，蹄子刨地。萧夜开启因果瞳，顺着那根红线往后看——他看到了三天后的画面：乌云吃了掺料的草料，眼珠发红，挣脱缰绳，在街上狂奔。第一个撞的是王腾，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少爷又撞飞出去，这次是真的飞了，挂在牌坊上，昏死过去。第二个是菜市口的刘寡妇，摊子飞了，人没事，但因果线断了——刘寡妇的儿子是未来的筑基修士，这一撞，撞没了他的机缘。第三个就是他娘，为了救他，五脏俱裂。
　　画面很清晰，清晰到萧夜能看清草料里掺的那味药——"疯马草"，马吃了就红眼，但闻着很香。
　　"原来如此。"萧夜摸了摸乌云的脑袋，马毛扎手，"你也是受害者。"
　　他掏出从张麻子家要来的药——那药本来是给张麻子儿子治窜稀的，但萧夜让老骗子加了点料，闻起来和疯马草一模一样，但吃了只会让马犯困。
　　"来，尝尝新口味。"萧夜把药拌进草料里。
　　乌云吃得津津有味。它头顶的红线晃了晃，末端那个"撞人"的果，开始变得模糊。
　　【因果线偏移，业力值+80】
　　萧夜满意地点头。改变因果能拿分，让因果提前兑现也能拿分，这系统还挺人性化。
　　他正盘算着下一步——比如怎么把疯马草的来源查出来，再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人——马厩外头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着华服的少年走进来，约莫十四五岁，眉眼间带着纵欲过度的苍白。他头顶有根金线，比王腾的还粗，但金线末端连着一根黑线，黑线的源头，是乌云。
　　城主的小儿子，赵天宝。
　　"喂，杂役，"赵天宝踢了踢栏杆，"把我乌云喂饱点，明天本少爷要带它去遛弯。"
　　萧夜低着头："是。"
　　赵天宝走后，萧夜才抬起头，眼神很冷。因果瞳显示，赵天宝明天会骑乌云去金光寺——那不就是他娘要去上香的地方？
　　"巧了。"萧夜拍拍乌云的脖子，"兄弟，明天咱们演场戏。"
　　当晚，萧夜回家。他娘在灯下缝衣服，见他回来，松了口气："还以为你真去当车夫了。"
　　"应聘上了，"萧夜说，"从明天开始，我管城主府最帅的那匹马。"
　　他娘翻白眼："马有什么帅不帅的。"
　　萧夜没接话，他盯着母亲头顶的线看。灰线又淡了些，现在几乎成了白色。但白色末端，还有个小小的结，那是他白天折腾出来的——他改变了乌云的因果，母亲被撞的果虽然还在，但"必死"变成了"轻伤"。
　　还不够。
　　"娘，您明天别去金光寺了。"萧夜说。
　　"为什么？"
　　"我算过了，明日不宜出门。"萧夜胡诌，"会上香把神仙熏着。"
　　他娘气笑了："臭小子，你以为你是算命先生？"
　　"我认真的。"萧夜蹲到她身边，"您要实在想去，改道去东城的观音庙。金光寺那边......路不好。"
　　他娘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行，听你的。东城的观音庙是吧？"
　　萧夜点头。他白天用因果瞳看过，观音庙那条路，没有马车，没有乌云，没有赵天宝。唯一的意外是，会遇见一个卖糖人的老头，那老头是炼气九层的隐修，欠过萧家一个人情。
　　多个朋友多条路，少条因果少份罪。
　　夜里，萧夜躺在床上，看着视野里那行【业力值：230】，琢磨着怎么花。修为晋升要500，不够。因果嫁接还能用两次，但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正想着，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
　　【警告：检测到高等级因果观测】
　　【来源：未知】
　　【等级：炼虚之上】
　　【建议：立即躲避】
　　萧夜心跳漏了一拍。炼虚之上？这破落城池连筑基都稀罕，哪来炼虚老怪？
　　他下意识开启因果瞳看向窗外，什么也没看到。但那股被窥视的感觉还在，像有条毒蛇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守序者观察程序启动，当前对象：编号89757】
　　【行为模式分析：偏离度37%】
　　【处理方案：继续观察】
　　机械音在脑子里响起，不带一丝感情。萧夜瞬间明白了——这就是上辈子杀他的那些东西。他们注意到他了。
　　"编号89757，"萧夜默念这个数字，"挺酷，像个囚犯。"
　　他没慌，反而笑了。上辈子他死到临头才看见线，这辈子他提前三天就看见了。观察者也好，守序者也罢，只要敢露头，他就能把他们的线也揪出来。
　　"继续观察是吧？"他对着空气说，"行，老子给你演。"
　　他闭上眼，假装睡觉。但那股窥视感一直持续到三更天才消失。萧夜睁开眼，脸色有点白——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用因果瞳对抗观察，消耗了他30点业力。
　　【业力值：200】
　　视野里的数字提醒他，他还很穷。
　　"得搞钱。"萧夜嘟囔，"不，搞业力。"
　　他翻了个身，脑子里已经有了计划。明天赵天宝要骑乌云去金光寺，王腾也会去——那小子被野狗咬了，正想找金光寺的和尚求个平安符。
　　两股因果线，两个金主，都在明天。
　　而他，只需要坐收业力。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萧夜熟睡的脸上。他头顶那根断掉的因果线，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正悄悄长出新芽，芽尖指向城外，指向宗门，指向九天之上。
　　而在那九天之上，银色宫殿中，编号09调出了萧夜的档案。
　　"编号89757，"机械音喃喃，"异常数据开始自我进化。"
　　"是否立即抹杀？"
　　"不，"另一个更苍老的声音说，"让他再飞一会儿。"
　　"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第二日，辰时，金光寺山道。
　　赵天宝骑着乌云，意气风发。他要去寺里见个人——灵剑宗的外门长老，谈入内门的事。只要他进了灵剑宗，这破落城主府就困不住他了。
　　山道狭窄，乌云走得不快不慢。赵天宝催了几次，马没反应。他正要发火，对面走来一个少年，瘸着腿，手里提着药箱。
　　"哪来的郎中，滚开！"赵天宝骂道。
　　郎中抬起头，是萧夜。他化了妆，点了痣，还弄瘸了腿。因果瞳告诉他，赵天宝不认识郎中，但认识"送药的萧夜"。
　　"少爷，"萧夜赔笑，"我是来给乌云送药的，它今早吃的草料里，可能有毒。"
　　"有毒？"赵天宝脸色一变，"什么毒？"
　　"疯马草。"萧夜说，"这毒发作慢，但一发作，马就红眼发狂，见人就撞。"
　　话音刚落，乌云猛地打了个响鼻，双眼开始泛红。
　　那是萧夜昨晚喂的药开始生效了——不是疯马草，是"装疯药"，能让马看起来中毒，实则只是犯困。
　　赵天宝吓坏了，从马上跳下来，拔剑要砍乌云："畜生，敢疯我斩了你！"
　　萧夜"好心"拦住："少爷不可！这毒我能解，但需要您配合。"
　　"怎么配合？"
　　"您站远点，"萧夜说，"解药气味冲，闻了会头晕。"
　　赵天宝连忙退到十步外。
　　萧夜走到乌云身边，假装喂药，实际从怀里掏出张麻子家要来的"泻药"，塞进乌云嘴中。这药人吃了窜稀，马吃了——也会窜稀。
　　片刻后，乌云一泻千里。
　　山道上，赵天宝被熏得干呕，哪还有半点贵公子模样。他头顶那根金线，在恶臭中晃了晃，末端连着的"机缘"二字，淡成了"笑话"。
　　【因果线污染，业力值+150】
　　萧夜低着头，嘴角疯狂上扬。
　　同一时间，东城门官道。
　　王腾坐的马车"恰好"坏在了半路。车夫李三按照萧夜的吩咐，喂了乌云"假药"，却给自己马喂了真料——那是萧夜从城主府马厩里偷出来的疯马草。
　　马儿红眼，狂奔，直冲路边的观音庙。
　　庙里，萧夜他娘正跪着上香，嘴里念叨："菩萨保佑我家夜儿平安。"
　　老骗子在旁边卖糖人，突然抬头，看见疯马冲来。他炼气九层的修为瞬间爆发，一巴掌拍在马头上，马儿当场毙命。
　　萧夜他娘毫发无伤，只是被吓了一跳。
　　老骗子转头，看向她头顶那根因果线，白线末端，结消失了。
　　【重大因果偏移，业力值+500】
　　萧夜脑子里响起提示音的时候，他正收拾药箱准备下山。这500点来得突然，但他一想就明白了——他娘原本的死局，被彻底改了。
　　从"必死"到"无伤"，这是质的变化。
　　他站在山道上，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觉得重生这事儿，有点意思。
　　"萧夜！"
　　身后传来暴怒的吼声。赵天宝终于反应过来，提着剑冲过来："你敢耍我！"
　　萧夜回头，脸上哪还有半点郎中的卑微。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少爷，话不能乱说。我救了您的马，您该谢我。"
　　"我谢你大爷！"
　　赵天宝一剑劈来，炼气四层的修为全力爆发。萧夜没躲，他头顶那根断了的因果线突然一亮，视野里跳出提示：
　　【是否消耗200业力，嫁接因果？】
　　萧夜意念一动："是！"
　　剑光劈到萧夜面门的瞬间，他头顶断线伸出一条虚影，连向赵天宝的剑。下一刻，剑锋偏转，擦着萧夜的耳朵过去，噗嗤一声——
　　捅进了赵天宝自己的大腿。
　　"啊！"
　　赵天宝的惨叫响彻山道。他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剑还插在上面，颤巍巍的。
　　【因果嫁接生效，业力值-200】
　　【当前业力值：650】
　　萧夜拍拍手，转身就走。他没杀赵天宝，因为赵天宝头顶那根连向城主的线还没断——留着有用。
　　走到山脚时，他看见王腾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腿上缠着绷带，显然是昨天被马车"预警"撞的。王腾看见萧夜，愣了愣："萧夜？你怎么在这？"
　　萧夜笑得憨厚："我来上香，求神仙保佑我能修仙。"
　　"就你？绝灵体？"王腾冷笑，"别浪费香火钱了，回家养猪吧。"
　　他说完，拄着拐杖往山上走，要去找金光寺的和尚治伤。
　　萧夜站在他身后，目送他头顶那根金线。金线末端，原本模糊的"撞飞"画面，现在清晰了：
　　明天辰时三刻，王腾会在金光寺门口，被一辆疯马拉的板车撞飞，挂在牌坊上，昏迷三天。
　　而赶车的，会是张麻子——那个因为儿子被萧夜救了，欠下人情的采买。
　　因果这东西，一环套一环，挺公平的。
　　【第二日布局完成，业力值+50】
　　萧夜哼着小曲回家。他打算今晚把650点全花了，兑换个"顿悟"，明天宗门测试，他得进那个废柴峰。
　　刚到家门口，他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巷子里。
　　不是城主府的，是林家的。
　　林清雪从车里走下来，白衣如雪，眉目清冷。她看见萧夜，微微颔首："萧公子。"
　　萧夜的心脏，猛地缩紧。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叫他的。叫了三年的"萧郎"，最后改口"萧公子"，然后亲手挖了他的骨头。
　　"林小姐。"萧夜稳住声音，没露出破绽。
　　"明日宗门测试，萧公子可准备好了？"林清雪问，"听闻你是绝灵体，恐怕难过初试。"
　　"尽力而为。"
　　"若是过不去，"林清雪递过来一个小瓶子，"这是淬体丹，可略微改善体质。你我两家是世交，我不愿你太过难堪。"
　　瓶子递过来，萧夜没接。他盯着林清雪的头顶，那根线很粗，金色的，末端连着一片璀璨的未来——那是她成为灵剑宗真传，风光无限的景象。
　　但金线的根部，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线。
　　红线的那头，连着他。
　　"前世缘，今生孽"。因果瞳自动给出注解。
　　萧夜突然笑了，他接过瓶子："多谢林小姐。改日我请你吃饭。"
　　"不必。"林清雪转身要走。
　　"等等，"萧夜说，"林小姐最近可有心事？我观你眉心带煞，三日之内，恐有血光之灾。"
　　林清雪眉头一皱："萧公子何时学会算命了？"
　　"瞎猜的。"萧夜晃了晃瓶子，"这丹药，我收下了。作为回礼，提醒你一句——小心马车。"
　　林清雪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上车走了。
　　马车消失在街角，萧夜脸上的笑才冷下来。他捏着淬体丹的瓶子，用因果瞳一扫——
　　【淬体丹（伪）：内含绝灵散，长期服用可致经脉永久堵塞】
　　【来源：灵剑宗外门长老，王腾之师】
　　【目的：扼杀潜在威胁】
　　萧夜的"绝灵体"不是天生的，是上辈子吃了太多这玩意儿。
　　他捏碎瓶子，丹药滚进手心。他没扔，反而揣进怀里。
　　"王腾，林清雪，"他对着空气说，"你们这礼物，我收下了。"
　　"等你们被马车撞的时候，我会记得给你们多烧点纸。"
　　【淬体丹因果解析，业力值+100】
　　【当前业力值：750】
　　夜深了，萧夜坐在窗前，准备兑换顿悟。他刚要确认，脑子里突然又响起警报：
　　【编号89757，观察程序升级】
　　【距离回收程序启动，还剩：47小时】
　　【建议：珍惜最后的自由】
　　萧夜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47小时，"他掰着指头，"正好够我通过宗门测试，再撞飞三个仇人。"
　　"来吧，"他对着天空说，"看看是你回收快，还是我翻盘快。"
　　他头顶那根断掉的因果线，在月光下，闪烁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