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倪绕

2、二

　　室内体育馆里，几个男生闲暇无事地靠在看台上玩。

　　陈留双腿搭在前面的座位，玩着switch，被嘴里的一根烟呛得咳嗽。

　　“操，明明我这边喷的漆最多好不好。”他抱怨一句。

　　红发男生大笑：“就是你弱吧，陈留，菜鸡就爱玩。”

　　“找死啊你。”陈留发泄的把switch扔在一旁，瞥他一眼，“大白天的你们发什么情，给我看看。”

　　红发男生和另外几个男生，在用手机看着A片，屏幕朝陈留这边一挪。

　　“巨如啊。”陈留不以为然，“可惜除了这个，其它都不咋地，你们能不能有点品味。”

　　“陈留，你觉得她的胸像不像咱们在食堂碰到的那女的？”红发男生说。

　　“叫王亦薇来着，张的一副清纯样子，胸确实大。”陈留说着，一咂嘴。

　　他本来也觉得这女的欠收拾，还盘算着怎么报复。

　　“不如哥几个改天好好玩她？一副救济世人的圣女样，学习好，还天天对谁都温柔笑着，等把她那张嘴塞住，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来几下，看她还笑得出来。”陈留说。

　　几个男生聊的来劲：“越是这种女的，反应越大，玩法很多。”

　　陈留看去那边在想什么的温乱，说：“温哥，正好她摔坏了你的手机，咱们也是有正当理由，今天下午要不要一起玩玩她，温哥喜欢什么玩法？”

　　温乱淡淡地看了陈留一眼，“玩法？”

　　“果然还是那张清纯的脸吧？”陈留几个男生阴笑着。

　　温乱用手指转着手机，说：“有些太无聊了吧。不过，要是摧毁人格的话，让圣母堕落，会更有意思不是吗？”

　　价值观，世界观，信仰，一切都被玷污抛弃。

　　她的那副善良美好的皮囊，到时候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肮脏的表情呢？

　　下午五点，食堂的后面，王亦薇一个人按照约定来到了这里等候。

　　王亦薇有些紧张，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再看去周围，温乱他们的身影还没有出现。

　　温乱的手机很贵，只能吃豆芽菜的王亦薇赔偿不起的。她不知道能给的补偿条件，还能有什么呢？

　　食堂后面本来就很少有人，是片绿植和以前有人种过菜的废菜地，已经长满了杂草。

　　王亦薇看着天边的夕阳落下，渐渐的被染红，才注意到有人的脚步声朝这边走过来。

　　是温乱一个人走过来，其他人不在。王亦薇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更应该紧张。

　　“等很久了吗？抱歉。”温乱的语调毫无起伏，一笑。

　　“不，我才是。”王亦薇不由自主的让视线，落在了这个从夕阳余晖下走出来的高个子男生的身影。

　　平心而论，温乱有着一副很受异性欢迎的外表，身高也很优越，简单不打扮的只穿了一件T恤和一件牛仔裤，头发好像乱抓几下，只谈长相是开朗帅气大哥哥的感觉，但一旦注意到他那双无机质的双眼，又会让人怀疑他这幅外表具备欺骗性。

　　“实在抱歉……摔坏了你的手机，修理屏幕的费用，我会……会……”王亦薇声音越来越低。

　　“王亦薇同学。”温乱说，“你赔偿不起，不是吗？”

　　“唉？”王亦薇被戳破般地一怔。

　　“你想过后备方案吗？如果我一定要让你赔偿。”温乱走近两步，“身为同学中口口相传的圣母，有什么办法让我感到满意吗？”

　　“我，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话，什么事都可以，实在对不起，我会尽量，一定担负这份责任。”王亦薇说。

　　温乱压着嗓子般地轻轻笑出一声。

　　“什么事都可以，你还真敢说啊。”温乱停在她的面前，弯下腰。

　　“王亦薇同学。”他附在她耳边说，“我可是一个坏人，什么事，可是毫无底线的。”

　　他的声音很平缓，但让王亦薇感到身上窜过电流一般，颤了颤。温乱侧过脸，看着几厘米她低头被睫毛遮住的浅瞳。

　　毫无还手之力，身体娇弱，可以被吃干抹净都反抗不了的类型。

　　真是看着就让人想要欺负到她哭。

　　温乱想了想，说：“那，带我去你家。”

　　“我家？”王亦薇不理解。

　　“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吗？”温乱说。

　　“是，没错，可……”王亦薇犹豫了一下。

　　她听到了温乱话里的暗示，那一定是违背道德的事情。她知道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她也同样知道，她有选择吗？

　　“我，我知道了。”王亦薇点头。

　　温乱看着她，慢慢地直起腰，心说真好拿捏。

　　已经没有退路了。

　　回过神，王亦薇已经坐上了温乱的车，被他要求坐在他的副驾上。在狭小的车内，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加快。

　　她在距离大学十几个车站开外，有一间房。虽然是买下的房子，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但其实只是破旧小区的不到九十平方。

　　里面的几乎都是旧家具，王亦薇打开门，有些不安地看着温乱走了进去。

　　他对着室内看了一圈，视线扫过餐桌前只有一张椅子，碗柜里虽然放满了餐具，但只有一双筷子放在洗菜池里。

　　一个人居住吗？

　　“抱歉，还没有打扫。”王亦薇声音很小。

　　“反正等一下还需要清理打扫。”温乱回头，看着她一笑。

　　王亦薇听出了言外之意，红着耳朵，迅速走去了冰箱，“要，要喝什么吗？”

　　她打开冰箱的门，看去里面的时候，温乱好像悄无声息一般的出现在她的身后，“随便就好。”

　　王亦薇心跳越来越快，没有转身地伸出手，从冰箱里为他拿出一罐雪碧。

　　突然的，温乱一只纤长的手从背后覆上了她的这只手，细细抚摸着指关节和手背淡蓝脉络，王亦薇一惊，手里的雪碧掉在了地上。

　　她想抽回手，却被温乱一把攥住。他的掌心轻易就将她的小手包裹。

　　“温乱同——”王亦薇刚想开口，手就被推着关上了冰箱门。

　　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面向温乱，身体背后嘭地靠在了冰箱上。

　　温乱的一条长腿，稍稍屈起顶在了她的铅笔裤之间，让她已经不能躲开。

　　“有经验吗？圣母。”温乱垂下眼皮，居高临下地看她。

　　“请放开我，我们不应该，还请……”王亦薇脸色越来越发烫，侧着被头发遮掩。

　　“脸红了啊。”温乱轻笑，“我还以为纯洁的圣母，不会对这种事情有所了解，一旦了解了，还算纯洁吗？”

　　王亦薇：“我……不是小孩子……但这种事情最好是结婚之后的夫妇。”

　　这时她感到胸前的异样，惊呼：“不要。”

　　温乱的手指，陷入了那部分的温软肌肤。意外的，与想象中的不同。

　　他稍一用力，王亦薇脸色更深。

　　王亦薇身体在回避着，但没有攻击，或者是某种防御性的动作。是太害怕他？还是不想伤害到他？

　　温乱不由地想，如果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还会如此吗？

　　他压抑下了冲动，一步步来，一步步摧毁她才好玩。首先。

　　手指不理会地撩起了她的雪纺上衣的下摆，顺着白面皮，向上游弋，温乱也用下巴摩擦着她的一捏就断的锁骨。

　　温热的气息，让王亦薇死死地一只手抓着下摆，“我会赔偿的，我们不能这么做，温乱同学，啊。”

　　在她身上有种香味，是温乱从来没闻到过的气味。

　　“不能做什么？”温乱低笑，声音略沙哑，“不说明白的话，我可不知道啊。”

　　他将她的衣服彻底拉了上去，看到的是简单款的朴素的内衣。

　　这反而让他感到太过顺理成章，太合理。

　　那，只剩下最后一步的确认了。

　　王亦薇后背的肌肤，紧贴上了冰箱的冰凉，浑身一颤。她被他的身体扣住，整个压过来。

　　她只能从他胸膛里，伸出脑袋。能嗅到高大男生身上的淡淡清汗。

　　王亦薇想要发出声音，也变得困难。

　　雪白颈部的青筋，被咬着。气味开始混合。

　　感受到男生的手指落在了大腿上，王亦薇脸上更为震惊，用一只手用全身力气推在了他的手臂上。

　　“求你了，我会好好赔偿你的，但不是这种事情，温乱同学。”王亦薇气息缭乱，眼神担忧地说，“停下来吧，我知道你并不是想要伤害别人，每个人都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不再学坏……”

　　事到如今，却还在担心他人吗？

　　他觉得好笑。

　　“抱歉，我喜欢做坏人。”温乱解开了腰带，铅笔裤往下。

　　王亦薇咬住嘴唇，泪水从双眼流下来，手还在徒劳地推在他的胳膊上。

　　她感受到了他的手指，强烈的敏感带动着腿软。

　　“真的，不要。”王亦薇力气不比刚才大，但却感到温乱停了下来。

　　温乱拿起刚才深入的手一看，发现沾满了的是别的液体。

　　红色的。

　　粘稠的。

　　“血？”温乱的手，就像是在红颜料里筛了筛。

　　王亦薇已经没有了力气，身体软软地靠在冰箱上，眼眶里的泪水比起慌张更多了几分羞耻。

　　血很多，有一些还流到了她的大腿肌肤上。这么大的量，显然不会是那个。

　　她急忙想要拉上裤子，却因为使不上力气要摔倒。

　　温乱下意识地伸出手，搂在了她软绵绵的后腰，就跟接团棉花似的毫不费劲。

　　“什么情况？”温乱有些懵。

　　这是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