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见颂》聆乔

9、挑战

　　周六早晨，陈林希比闹钟醒得早。她跳下床，打开衣柜，在几件衣服之间犹豫不决。
　　“只是去图书馆学习，又不是约会...”她自言自语，但最终还是选了一件浅蓝色的毛衣和牛仔裤，还特意梳了一个看起来随性但实际很用心的发型。
　　到图书馆时，颜颂已经在了。他坐在他们常坐的靠窗位置，面前摊着几本厚厚的竞赛辅导书。晨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安静而专注。
　　“早。”陈林希小声说，在他对面坐下。
　　“早。”颜颂抬起头，“吃早饭了吗？”
　　“吃了点面包。”陈林希从书包里拿出两个保鲜盒，“但我妈做了小蛋糕，让我带给你。”
　　颜颂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精致的抹茶蛋糕。他嘴角微微上扬：“替我谢谢阿姨。”
　　“嗯。”陈林希也拿出自己的课本，“那我们开始吧？今天我主要复习物理和化学。”
　　两人进入学习状态。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偶尔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颜颂看竞赛书，陈林希复习功课，遇到不会的题就小声问他。
　　一小时后，陈林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休息一下吧？”
　　“好。”颜颂合上书，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喝点水。”
　　陈林希接过水杯，发现水温刚好。她喝了一口，好奇地问：“竞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好。”颜颂说，“但有些题型的思路还要多练习。”
　　“你一定可以的。”陈林希信心满满地说，“你可是颜颂啊！”
　　颜颂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最近很会夸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陈林希脸微微发红，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艺术节正式演出是下个月十五号，时间越来越紧了。”
　　“排练顺利吗？”
　　“还行，就是...”陈林希犹豫了一下，“沈明璐说服装租赁的费用有点超出预算，我们可能需要再筹点钱。”
　　“差多少？”
　　“大概五百块。”陈林希叹气，“我已经把我这个月的零花钱都贡献出来了，但还是不够。”
　　颜颂想了想：“我可以出一部分。”
　　“不行！”陈林希立刻拒绝，“你竞赛需要买参考书，还要去省里参加比赛，花费本来就大。这是我们班级的事，应该大家一起想办法。”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个主意。”陈林希眼睛一亮，“我们可以卖二手书和笔记！很多同学都有用过的辅导书和笔记本，便宜卖给学弟学妹，既环保又能筹钱。”
　　颜颂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陈林希兴奋地说，“你和沈明璐的笔记肯定很抢手！学霸笔记，限量出售！”
　　两人讨论着筹款计划的细节，不知不觉又过了半小时。图书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周围开始有小声的交谈声。
　　“我们继续学习吧。”颜颂说。
　　“嗯！”
　　中午，两人在图书馆附近的快餐店简单吃了午饭。陈林希发现颜颂吃东西很讲究，细嚼慢咽，餐具摆放整齐。而她则是典型的“饿狼扑食”式，不一会儿就把餐盘里的食物扫荡一空。
　　“你吃得好快。”颜颂评价道。
　　“饿了嘛。”陈林希擦擦嘴，“而且下午还要学习，得补充能量！”
　　“有道理。”颜颂把自己没动的薯条推给她，“这个给你。”
　　“你不吃吗？”
　　“不太饿。”
　　陈林希不客气地接过薯条，边吃边问：“下午你有什么安排？”
　　“继续看竞赛书。”颜颂说，“你呢？”
　　“我想把化学的有机部分再过一遍，这部分我总是搞混。”
　　“那我们一起吧，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回到图书馆，两人重新投入学习。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舒适。陈林希遇到一道复杂的有机合成题，怎么都想不出来。
　　“这里...”她小声嘀咕。
　　颜颂凑过来看了一眼，拿过她的草稿纸，开始画反应路径：“先从这里断开，然后...”
　　他的讲解清晰有条理，陈林希很快明白了。两人靠得很近，她能闻到颜颂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混合着图书馆里特有的书卷气息。
　　“明白了吗？”颜颂转过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睛。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陈林希能清楚地看到他睫毛的长度和眼睛里的倒影。她心跳突然加速，赶紧低下头：“明...明白了！”
　　颜颂也似乎意识到了距离太近，稍稍退后：“那就好。”
　　气氛有些微妙。陈林希假装专注地看题，但心思已经完全不在题目上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心脏砰砰直跳。
　　“我...我去接点水。”她找了个借口离开座位。
　　在饮水机旁，陈林希用冷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陈林希，你们只是在学习...”她对自己说。
　　回到座位时，颜颂正在看手机，眉头微皱。
　　“怎么了？”陈林希问。
　　“竞赛培训的老师发消息，说明天加训一天。”颜颂说，“所以下周的排练，我可能都去不了了。”
　　陈林希心里一紧，但随即说：“没关系，竞赛重要。而且习佑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可以回来演男主角了。”
　　“真的吗？”
　　“嗯，医生说下周就能正常活动了。”陈林希说，“所以你专心准备竞赛，不用担心艺术节的事。”
　　颜颂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谢谢。”
　　“不用谢。”陈林希笑道，“我们是朋友嘛，互相支持是应该的。”
　　颜颂点点头，但没再说什么。接下来的学习时间里，两人都有些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傍晚时分，学习结束。两人收拾东西离开图书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渐变的橙紫色。
　　“今天谢谢你。”陈林希说，“我又学到了很多。”
　　“不客气。”颜颂说，“你进步很快，有机部分已经掌握得不错了。”
　　“真的？”陈林希高兴地问。
　　“嗯。”颜颂点头，“下周的化学小测，你应该能考得不错。”
　　这个肯定让陈林希心里美滋滋的。她蹦跳着往前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筹款的事，我周一就跟大家说！”
　　“好，需要帮忙随时告诉我。”
　　“一定！”
　　走到分岔路口，两人该各自回家了。陈林希犹豫了一下，说：“那个...竞赛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颜颂说，然后补充了一句，“艺术节也加油。”
　　“嗯！”
　　周一，陈林希在班会上提出了筹款计划。出乎意料的是，同学们反应热烈，纷纷愿意贡献自己的笔记和辅导书。
　　“我有一套全新的数学辅导书，还没用过！”何佳阳第一个举手。
　　“我有初中时的英语笔记，整理得很详细。”苏倩楠说。
　　“我可以帮忙设计宣传海报。”谢卓序说。
　　连沈明璐都主动提出：“我和颜颂的竞赛笔记可以复印几份，应该会有人想要。”
　　“太棒了！”陈林希兴奋地说，“那我们这周末就在学校门口摆摊！大家把要卖的东西带来，我们分两组，上午下午轮班！”
　　计划确定后，大家开始积极准备。陈林希负责总体协调，沈明璐管账，谢卓序做海报，何佳阳和苏倩楠负责整理物品。
　　周三的艺术节排练，习佑正式回归男主角位置。虽然动作还有些小心，但台词和走位都很熟练。
　　“欢迎回来！”陈林希在排练结束后对习佑说。
　　“谢谢大家给我机会。”习佑感激地说，“特别是颜颂，要不是他救场，初审可能就过不了了。”
　　“这是我们大家的努力。”陈林希说，“现在你回来了，我们更要加油，把正式演出做到最好！”
　　“嗯！”大家齐声响应。
　　周五放学后，筹款小组成员留下来讨论细节。教室里只剩下陈林希、沈明璐、谢卓序、何佳阳和苏倩楠。
　　“地点定在学校东门的小广场，那里周末人流量大。”谢卓序摊开手绘的地图，“我设计了三种海报，大家看看哪种好？”
　　海报设计得很有创意，把“学霸笔记”、“精品辅导书”、“超值二手”等卖点突出得淋漓尽致。
　　“我觉得这个好！”陈林希指着一张蓝白色调的海报，“简洁明了，一眼就能看懂。”
　　“我也喜欢这个。”苏倩楠附和。
　　“那就定这个了。”谢卓序说，“我今晚去打印，明天带过来。”
　　“物品清单我整理好了。”沈明璐把一张表格递给陈林希，“总共有一百二十三本书和四十七本笔记。定价我参考了网上二手书的价格，打了七折。”
　　陈林希看着详细的清单和定价，感叹道：“沈明璐，你太厉害了！这么详细！”
　　“应该的。”沈明璐推了推眼镜，“既然要做，就要做好。”
　　“那明天我们几点集合？”何佳阳问。
　　“早上八点，在学校门口。”陈林希说，“上午班是我、何佳阳、谢卓序，下午班是沈明璐、苏倩楠，还有苗冉和梁伊也说想来帮忙。”
　　“颜颂呢？”苏倩楠突然问，“他不来吗？”
　　陈林希愣了一下：“他...他明天有竞赛培训，来不了。”
　　“哦...”苏倩楠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但陈林希注意到，沈明璐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周六早晨，陈林希早早来到学校门口的小广场。何佳阳和谢卓序已经到了，正在摆放桌椅。
　　“早！”陈林希跑过去，“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何佳阳拍拍身边的大箱子，“沉死了！”
　　“我这边也是。”谢卓序说，“不过沈明璐整理得真好，每本书都贴了标签，标明了科目、适用年级和价格。”
　　三人开始布置摊位。他们把书分门别类摆放整齐，笔记单独放在一边，海报贴在醒目的位置。
　　八点半，摊位正式开张。一开始人不多，只有几个路过的学生好奇地看几眼。但到了九点，人渐渐多了起来。
　　“这些笔记真的是一班学霸的吗？”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拿起沈明璐的物理笔记。
　　“当然！”陈林希热情地介绍，“这是我们班学习委员和数学课代表的笔记，条理清晰，重点突出，还补充了很多课外知识点！”
　　男生翻了翻，眼睛一亮：“我要了！多少钱？”
　　“十五块。”陈林希说，“这已经是最低价了，原价要二十多呢。”
　　“值！”男生爽快地付钱。
　　第一笔交易成功后，生意渐渐好起来。特别是颜颂和沈明璐的竞赛笔记，虽然价格偏高（每本二十元），但很快就卖光了。
　　“还有颜颂的笔记吗？”一个高一女生期待地问。
　　“抱歉，已经卖完了。”陈林希遗憾地说，“不过我们还有苏倩楠的英语笔记，也很详细。”
　　“那...那我要一本吧。”女生有些失望，但还是买了。
　　中午时分，上午班的三人累得口干舌燥，但看着几乎空了一半的箱子和鼓起来的钱袋，都觉得值得。
　　“我们去买点水吧。”何佳阳说，“我请客！”
　　“好啊！”陈林希和谢卓序都没意见。
　　买水回来时，陈林希惊讶地发现颜颂站在摊位前，正在和沈明璐说话。
　　“你怎么来了？”她跑过去，“培训结束了？”
　　“上午的结束了，下午三点继续。”颜颂说，“我过来看看。”
　　他手里拿着一个纸袋，递给陈林希：“午饭。”
　　陈林希打开一看，是她喜欢的牛肉三明治和蔬菜沙拉，还有一小盒水果。
　　“谢谢...”她感动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午饭？”
　　“猜的。”颜颂说，然后转向摊位，“卖得怎么样？”
　　“很好！”陈林希兴奋地汇报，“你的笔记和沈明璐的笔记都卖光了！其他书也卖了一大半！”
　　颜颂点点头：“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下午还要培训，快去休息一下吧。”陈林希连忙说，“这里有我们呢。”
　　“那好吧。”颜颂看了看表，“我两点半走。”
　　于是，颜颂留下来帮忙。虽然他话不多，但整理书籍、向顾客介绍时都很认真。陈林希注意到，每当有女生来问他的笔记时，他都会礼貌但保持距离地回答，然后把话题引向其他物品。
　　下午一点，沈明璐、苏倩楠、苗冉和梁伊来接班。上午班的三人可以休息了，但陈林希决定留下来帮忙。
　　“你不休息吗？”颜颂问。
　　“不累！”陈林希精神抖擞，“而且人多热闹！”
　　确实，下午的顾客比上午还多。很多学生听说有一班的学霸卖笔记，专门赶过来。到了下午两点，所有物品几乎都卖光了，只剩下几本比较旧的辅导书。
　　“我们成功了！”苏倩楠兴奋地数着钱，“总共卖了...八百七十二块五毛！比预算还多！”
　　“太棒了！”大家欢呼起来。
　　颜颂看了看时间：“我得走了。”
　　“竞赛加油！”陈林希说。
　　“嗯。”颜颂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说，“艺术节排练，虽然我不能常去，但如果有需要，随时告诉我。”
　　“好！”
　　看着颜颂离开的背影，陈林希心里暖暖的。虽然他很忙，但还是抽时间过来帮忙，还给她带了午饭...
　　“林希，你和颜颂...”苏倩楠凑过来，小声说。
　　“我们只是朋友！”陈林希立刻说，但脸却红了。
　　“好好好，朋友。”苏倩楠狡黠地笑，“不过你这个‘朋友’，对你可真够好的。”
　　陈林希没接话，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收摊后，大家决定用赚来的钱去买服装。沈明璐已经联系好了租赁店，约定明天去看样衣。
　　周日，陈林希、沈明璐和苏倩楠一起去租赁店。店里挂满了各种风格的服装，从古装到现代装应有尽有。
　　“我们要民国学生装，十五套。”沈明璐对店主说。
　　店主是个热情的中年阿姨：“有的有的！这边请！”
　　她带她们看了一批蓝衣黑裙的女装和中山装式的男装。衣服质量不错，干净整洁，尺寸也齐全。
　　“租金怎么算？”陈林希问。
　　“一周三百，押金五百。”店主说，“如果损坏要照价赔偿。”
　　沈明璐拿出计算器按了按：“在我们的预算范围内。”
　　“那就定这个吧。”陈林希拍板，“我们周一量一下大家的尺寸，周二来取。”
　　“好嘞！”店主高兴地说，“我给你们留最好的那批！”
　　搞定服装后，三人松了口气。走出租赁店，苏倩楠提议：“我们去喝奶茶庆祝一下吧？我请客！”
　　“好啊！”陈林希立刻同意。
　　三人来到附近的奶茶店，点了招牌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
　　“感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苏倩楠满足地吸着奶茶，“艺术节顺利，学习进步，班级团结...”
　　“嗯。”沈明璐点头，“这学期刚开始时，我还担心班级氛围太紧张，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这都要感谢陈导啊！”苏倩楠拍拍陈林希的肩，“是你把大家团结起来的。”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陈林希认真地说，“是每个人的努力。沈明璐负责后勤，苏倩楠是女主角，谢卓序做海报，何佳阳出力最多...还有颜颂，关键时刻救场...”
　　提到颜颂，她顿了顿。
　　“说到颜颂，”沈明璐突然说，“他竞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吧...”陈林希说，“他很少说自己的事，总是默默努力。”
　　“他就是这样的人。”苏倩楠说，“不过我觉得，他最近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陈林希好奇地问。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比以前柔和了一些。”苏倩楠思考着，“以前他对谁都很冷淡，但现在...特别是对你，耐心多了。”
　　陈林希的脸又红了：“哪有...”
　　“真的！”苏倩楠认真地说，“我们都看出来了。沈明璐，你说是不是？”
　　沈明璐推了推眼镜：“确实。颜颂同学的变化，和陈林希同学有很大关系。”
　　“你们...你们别瞎说...”陈林希小声抗议，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三人聊了很久，从艺术节聊到学习，从班级趣事聊到未来打算。陈林希发现，沈明璐其实很健谈，只是平时不爱说话。苏倩楠则是个细心的女孩，注意到很多别人忽略的细节。
　　“其实我很羡慕你，林希。”苏倩楠突然说。
　　“羡慕我？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那么勇敢，想做就做，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苏倩楠说，“我就不行，总是想太多，怕做不好，怕别人笑话。”
　　“我也怕啊。”陈林希老实说，“每次站在大家面前说话，我都紧张得要死。但我想，如果我不做，就永远不会有机会。做了就算失败，至少尝试过。”
　　“说得好。”沈明璐点头，“这也是我需要学习的地方。我太注重结果，有时会忽略过程的重要性。”
　　“那我们互相学习！”陈林希举起奶茶杯，“我学你们的认真和细致，你们学我的勇敢和冲动！”
　　“干杯！”三个女孩笑着碰杯。
　　傍晚回到家，陈林希还在回味今天的对话。她突然意识到，进入高中后，她不仅在学习上进步了，还收获了珍贵的友谊。沈明璐、苏倩楠、叶梦菡...这些优秀的女孩，都成了她的朋友。
　　而颜颂...他一直是特别的存在。从童年玩伴到现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没有人可以替代。
　　周一，艺术节排练照常进行。这次大家穿上了租来的服装，效果更好了。习佑已经完全恢复，表演得很投入。
　　“很好！”陈林希在台下指导，“不过第三幕的情绪可以再饱满一点，这是全剧的高潮！”
　　排练结束后，莫老师来了。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把陈林希叫到一边。
　　“陈林希，艺术节组委会通知，正式演出前要加一场彩排，时间定在下周五下午。”莫老师说，“而且这次彩排对所有班级开放，会有很多老师和学生观摩。”
　　“啊？”陈林希心里一紧，“那就是...公开彩排？”
　　“对。”莫老师点头，“所以你们要准备好。这不仅是为了艺术节，也是展示我们班风采的机会。”
　　“明白了，老师！”陈林希认真地说，“我们会好好准备的！”
　　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后，同学们既紧张又兴奋。
　　“公开彩排啊...”习佑有些担心，“万一演砸了怎么办？”
　　“不会的！”何佳阳拍拍他的肩，“我们练了这么久，肯定没问题！”
　　“对！”陈林希给大家打气，“就把彩排当成正式演出，好好表现！”
　　接下来的排练更加认真了。每个人都全力以赴，希望能展示出最好的一面。
　　周五下午，公开彩排如期举行。礼堂里坐满了人，有一半是其他班级来观摩的学生。陈林希在后台给大家做最后的动员。
　　“记住，不要紧张，就像平时排练一样。”她说，“我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相信自己，相信彼此！”
　　演出开始。幕布拉开，习佑和苏倩楠的表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好。台下的观众很快被剧情吸引，该笑的地方笑，该安静的地方安静。
　　陈林希在侧幕看着，心里既紧张又骄傲。这是她的班级，她的同学们，他们在一起创造着属于他们的精彩。
　　演出结束时，掌声雷动。同学们回到后台，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我们做到了！”苏倩楠眼眶红红的。
　　“太棒了！”何佳阳兴奋地说。
　　陈林希看着大家，突然觉得，所有的努力都值得了。无论艺术节最终结果如何，这个过程本身，就是最宝贵的收获。
　　而更让她高兴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她不仅证明了自己，还收获了成长、友谊，还有...那份藏在心底的，越来越清晰的情感。
　　艺术节正式演出在下周，颜颂的竞赛也在下周。两件大事即将来临，陈林希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
　　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有全班同学的支持，有朋友们的陪伴，还有...那个总是默默帮助她、鼓励她的人。
　　高中生活还在继续，挑战也还会再来。但陈林希相信，只要不放弃，只要努力向前，所有的困难都会变成成长的阶梯。
　　而她和颜颂之间，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未定义的感情，也终将在时光中，找到属于它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