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解》娇凛

19、婚姻

　　【18】

　　我翻群聊消息，偶然看到相册，往前随意滑动，看到了张图片，是导员的儿子，那时才几个月。

　　因此有些感触，和他谈论孩子，说起生产危险。

　　我试探性询问，轻声道：“你觉得怎样呢？”

　　“可以不要孩子，我是跟你生活。”

　　他说完了这话，回忆父母爱情，补充道：“我爸妈那时候，就没想要孩子，等闲了下来呢，过个二人世界。在两人成婚前，医生曾经说过，我妈身子不好，很难怀上孩子。我爸知道以后，没有在意什么，依旧三书六礼，娶我妈回了家。两人婚后恩爱，没过多长时间，就意外有了我，还有了我弟弟。”

　　他所说的这事，就像小说剧情，当真巧合得很，比彩票还玄呢。

　　我心里很好奇，不解道：“你想要孩子吗？”

　　“你想我们就要，不想我们不要。”

　　我听到他这话，回想所受教育，竟然心生困惑。

　　要孩子的权利，竟只在于我吗？

　　他语调很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缓缓道：“要不上也没事，两个人过挺好，你要是孤独了，觉得生活枯燥，想有个孩子陪，我们也能领养。”

　　我听他这么说，不觉有了想法。

　　“要说孩子的话，我肯定想要啊，但得顺其自然，又不能去干涉，可生孩子很累，还有很多伤害。”

　　“简单来说，腰背酸痛，长妊娠纹，脱发掉发，神经衰弱，身材走样，产后抑郁。”

　　“等等……”

　　“这些还算常见，肉眼可以看到，男性看不见的，像生产大出血，或者羊水栓塞，甚至还有死亡。”

　　“光想想就害怕……”

　　我倒苦水一样，开始胡言乱语，连婚都没结呢，倒先想到孩子。

　　他语调很宠溺，安抚道：“不怕，我在。”

　　此话像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温柔的人安抚，格外有安全感，可我还是问了。

　　“如果碰上难产，医生要你选择，你要保大人呢，还是保孩子啊？”

　　他给我的答案：“保你。”

　　没有说保大人。
　　没有说保孩子。

　　他并没有犹豫，坚定道：“我是跟妻子过，不是跟孩子过。”

　　——我是跟妻子过，不是跟孩子过。

　　我很快回过神，想要说些什么，却都止于口中。

　　……

　　我读高中那时，经常会看漫画，现在总看小说，分不太清真假。

　　可是事实似乎——
　　我在清醒沉沦。

　　我回想过往后，结合现状对比，莫名想要更多。

　　“先生，你也会沉沦吗？”

　　不用沉沦不醒，只要清醒沉沦。

　　但我转念一想，他那样的男人，最能权衡利弊，不会为我沉沦。

　　曾经讨论孩子，提到姓氏问题。

　　我是传统的人，思想不算进步，缓缓道：“如果有了孩子，当然跟你姓啊。”

　　“怎么跟我姓呢？”

　　他语调很温和，补充道：“你是孩子母亲，带他来世界上，什么子随父姓，在过往历史里，有母系社会啊。”

　　我知道这道理，但心里很诚实，希望子随父姓。

　　“名字由我来取，姓就跟你姓赵。”

　　“你知道我家吗？”

　　我听后不理解。

　　他没怎么等待，解释道：“我家里四个人，就有三个姓氏，要说族谱上面，那姓氏更多了。”

　　四个人三个姓，族谱上面更多。

　　我从他的话里，不自觉跳着记，默念这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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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来有说过。
　　我记得很清楚。

　　他是家里长孙，跟着爷爷姓赵，会留在家里面；他弟小他两岁，跟着父亲姓梁，会定居在北京；等我们结婚了，在那族谱上面，会有我的名字。

　　兄弟俩很优秀，学业只是滤镜，本人才是绝色。

　　我没见过族谱，但跟他谈恋爱，遇到了个机会，或许能上族谱，当然存在前提，必须通过婚姻。

　　常听过来人说：“女孩子好养啊，不用房不用车。”

　　这话再直白些：“等你结婚嫁人，就有房有车了。”

　　但话再说透些——
　　用身体跟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