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侠传│活布·娱乐圈】摸爬滚打》困啊困lu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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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感觉关系变得有点尴尬。
　　唐布衣偷瞄着赵活停留在扶手，与自己相隔近在咫尺的手指，脑袋里一团浆糊，倚靠着机窗有些虚弱地确认他现在对控制身体的困难。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数分钟，难耐的沉默再次横贯在他和赵活中间。
　　宽阔的商务舱座椅也难掩两人距离的相近，赵活不自觉偏倚身子在靠近唐布衣那一边的椅背上靠，左手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刷，唐布衣发现他已经在同三条推文里反复横跳，眼神飘忽，也不像真的在阅读文字。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赵活猛地直起身子，缩回停留在扶手的手，从背囊掏出平板打开编曲软件开始工作。
　　正当唐布衣觉得自己一直期盼的无事发生的平淡结局终于落地时，赵活以唐布衣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往他耳朵塞入一只蓝牙耳机。
　　舒缓的音乐甫耳机一入耳便自动播放，是唐布衣喜欢的流行歌手的经典专辑，最适合用来打发时间。
　　唐布衣觉得自己的脸又烧起来了，但如果现在不去看赵活的话会显得过分回避，让情势变得更加突兀。
　　于是他强忍着羞赧回头和赵活对视，却刚刚好抓住了赵活一直凝视他眼底一瞬闪过的惊艳的余晖。
　　“你做什么？”唐布衣说着不明情绪的问话。
　　“想你开心。”赵活回答着不明意义的答案。
　　两个不知所谓的人互相不明所以地对视，确认对方瞳孔里投射的自我。
　　赵活的眼睛很圆，唐布衣出神地想，笑起来很可爱。
　　在他自觉自己快要溺死在这一汪小小清泉时，飞机突然起飞，机舱的颠簸打乱了这一切。
　　但唐布衣终于如愿以偿地，被赵活握住了手。
　　直到飞机降落都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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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赵活觉得自己像是刚上化学课的初中生，心里盛满了发现新世界的快乐和好奇。
　　唐布衣的世界好有趣。
　　被他触碰后的唐布衣更有趣。
　　他像南方人第一次看见雪，西北人第一次见到海，把唐布衣害羞、脆弱的模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感觉捧着一抔亮晶晶，闪亮亮的碎钻，漂亮得花眼。
　　他依旧不懂心里涌起的这股柔情应该如何定义，但有一点很明确——他想把唐布衣的每一面都珍藏起来。
　　“唉呀，突然有好多灵感，好想现在就回到工作室作曲！”赵活在小区路上突然蹦起来，开心得无以复加。
　　唐布衣慢慢追上来，撞了撞他的肩膀，压抑着笑意说：“受不了你，工作狂。”
　　唐布衣又变回了平常那个坚强毒舌，游刃有余的样子，赵活默默观察记录，心中某颗早就深埋的种子终于结束了寒冬，刺破表皮，根系舒展深深扎进土壤，隐秘地抽芽，突破了土层，而后贪婪地汲取着热度、水分和阳光，为孕育未知的果实积攒养分。
　　最后会开出什么样的花，又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呢？
　　赵活如此好奇着，时隔多年，又开始记录自己的植物种植日记，只不过这次记录的，是唐布衣种在他心田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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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赵活跟唐布衣提出他在策划第二首主打歌。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唐布衣正在真人秀的后台准备登场，心情并不算很明朗。
　　毕竟突然改变专辑整体构造并不是一两通电话可以决定的。
　　心情不明朗，当然不是因为赵活从那次影视城回来后就泡在工作室，昼伏夜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创作里接近一周，甚至连每天的住家饭都不记得给唐布衣煮了，害他吃了几天白人饭维持生命体征而感到生气呢！
　　他大顶流唐布衣才没有那么小气！
　　好吧，有一点，就一点点，小尾指指头那么多。
　　那天木头开花好像是昙花一现，搞得唐布衣夜晚都在复盘自己的记忆到底有没有欺骗自己。
　　唐布衣你该不会想要赵活想到产生幻觉了吧！呜呜，这听上去太可悲了。
　　“详细我等你回来再说，抱歉啊，大师兄。这段时间闭关冷落你了。今晚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吃的，好好弥补。”赵活饱含歉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丝丝电流扭曲听着不是很真实，但即便如此唐布衣某条不存在的尾巴已经高高翘起，随着心情的愉悦舒缓颤动。
　　“哼，大忙人——你也记得要给我做饭。晚上回去要是不好吃我就唯你是问！”
　　“抱歉啦～原谅我～包好吃的～我给你打包票好不好？”
　　“哼，今晚尝过味道再确定原不原谅你。”
　　挂了电话之后唐布衣的头重重砸在化妆桌，小声控诉：唐布衣啊唐布衣，你太没有底线了。
　　这个每周六热播时段播放的游戏互动真人秀主持是唐布衣的长期饭碗，是他获得稳定曝光的优质饭票。
　　他拿着手持话筒在众多观众和镜头前嬉笑怒骂，保持着进退有度的冒犯和维护，灵活而毫无痕迹地将镜头带给紧张的新人们，以及他最爱的金主大人们的品牌露出，有序推动节目流程推进，回答各种宣传问题。
　　主持娱乐节目真的是个既繁琐又有意思的工作，特别是在被迫回答一些于普通人而言相当隐私，但对艺人而言是小小鸡毛的问题时，这种趣味的矛盾就会爆发出无尽张力。
　　通过游戏获得了提问权的客串嘉宾八卦着脸发问：“请问飞侠觉得什么时候最幸福——？”
　　这很明显是一个涉及选偶标准的间接题目。
　　艺人向观众贩卖幻想，拢获期待，有关于艺人理想伴侣的讨论一直居高不下，是最常见也最有爆点的问题。
　　虽然唐布衣不怎么觉得自家黑粉们还对自己这种哥们性格抱有什么旖旎浪漫幻想的可能就是了。
　　或者说，唐布衣也觉得节目组憋不出什么好屁，能提出什么有意思的问题了。
　　对于这种常规题目，唐布衣早就在心中有一套了然于胸的模板答案。
　　于是他坦然回答：“筋疲力尽回到家的时候，能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饭，然后吃味地嫌弃，今天的汤不够明天的好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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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唐布衣刚到家，手还没放在门把手，门后就传来赵活充满殷勤的声音：“哎哟！咋个敢劳烦我们辛勤的飞侠大人动用贵手开门呢？退后点、退后点！让我来开！”
　　哦哟，皇帝享受啊，家里都配上大内总管了。
　　“活公公深得朕心啊，懂事、懂事！”
　　“爬开！占老子便宜嗦？”赵活屈肘拱了拱他的腰杆，嗔怒道，弯腰接过唐布衣脚边堆满的大包小包。
　　“带什么了那么多东西？”
　　“添个硬菜？或者斩料加餐。”唐布衣跟着赵活脚步进屋，把寂寥秋意全部拦在家门外。
　　“怎么？对我厨艺没信心还是不满意？”
　　“我是记得某人前几天悄悄摸摸给我发某家肉肠种草贴，想要我买但不出声，过一分钟撤销以为我看不见。”
　　“切。”赵活偷着乐，“除了肉肠我看你还买了不少其他东西。还有什么？”
　　唐布衣胡诌：“买了点三文鱼、牛肉、鸡肉，哪天你又不记得我了，我总得自救吧。”
　　“下次我不记得你就破门进来拉我进厨房就是了，饿不死你！”赵活气鼓鼓地帮他把食物放进冰箱，看破不戳破地顺便把他买回来的香草塔和冰淇淋也一并塞进去，看样子唐布衣将迎来一段比较长的假期了。
　　希望他的健身教练轰炸他信息能收敛点。
　　“今天做了什么菜？”唐布衣撑着冰箱门，居高临下地欣赏赵活将食物摆放进冷藏层的收纳艺术表演，哇，这也能塞？
　　咱家冰箱这是次元空间吧。
　　“没长眼睛？自己看去。”赵活笑骂回去，抬头在唐布衣从上方布下的阴影里温柔地展露笑容，这个视角唐布衣产生了自己在拥抱着赵活的错觉。
　　“被你丑瞎了，看不见。你不是要弥补我么？行行好，你就先告诉我嘛。”唐布衣颠倒黑白，就是要调戏赵活，要他服软。
　　“爬爬爬，您高抬贵步转身出去饭厅就能看到了，劳烦老身做什么。我才不要费口水做无用功～”赵活又笑开，合上冰箱门，笑着推着唐布衣的肩膀扭身出厨房，用力把这团巨大的名为“唐作精”的阻拦物推到饭厅。
　　“哎哟，活公公慢点慢点，朕走路可没那么快～哎呀，腿软！哎呀，腰酸！哎呀走不动走不动！”
　　“去你丫的唐布衣～”赵活受不了他，连拉硬拽，唐布衣都跟黏在地板上的狗皮膏药一样扯不下来，赵活憋笑着看唐布衣得寸进尺的嘚瑟笑脸，威胁道，“走不走？不走我就要动用非常手段了。”
　　“哎呀，朕这腿酸脚痛心又慌的，实在走不了哦！朕可是个身娇体软的蔫病皇帝，生活一点都自理不了，现在可连路都走不动了！”唐布衣戏瘾大发，给自己加了一堆自嬷设定，让赵活一点办法都没有。
　　“欸？！”下一刻，唐布衣顿觉天地旋转，等视线稳定下来时，眼里只有倒立的世界和地板了。
　　他被赵活一把横抱，扛在了肩上。
　　唐布衣上过综艺，下过农，他立马认出这他妈是搬半扇猪的姿势。
　　“赵活你老流氓！竟然拿搬猪的姿势运我！”唐布衣一边骂一边疯狂扭动挣扎，双手狂暴扇打赵活近在眼前的屁股，“打死你丫的！”
　　“唐布衣你个疯子！”赵活忍着痛继续笑骂，狠狠在唐布衣屁股上报复性地拍一把，要他安定下来，“你再扭我俩重心不稳摔地上，闹出伤亡新闻，等着我们一起被你的黑粉剁成肉酱给未出世的五胎祭天吧！二师兄包拿我俩去鞭尸的。”
　　“臭流氓赵活！你竟然拍我金贵的屁股！打死你、打死你！”听言，唐布衣也不扭了，更加专心致志地报复赵活，整个后身都是唐布衣报复射程范围，总之赵活事后回头看，发现自己被唐布衣欺负得没块好肉。
　　“打你就打你，我还用挑日子吗！贱人！”然后对着唐布衣软屁股又是一巴掌。
　　“你大爷！”
　　嘻嘻闹闹许久，两人终于磨到了饭桌旁，唐布衣笑疯了，笑得面色红润，要搀扶着赵活的手臂才找到座位在哪。
　　一番打闹后，双方都出了一身薄汗，唐布衣的头被赵活胡撸胡撸毛，手法之熟练直把唐布衣当猫摸。
　　“？”你小子还有时间猫塑我？唐布衣莫名地斜瞟了赵活一眼，他的黑粉又在互联网给他加了什么人设了？
　　“不是要知道我给你准备了什么菜么？怎么还不看？肚子不饿吗？”赵活笑着催促。
　　“看到你这贱样我就肚饱了，还得是师弟你秀色可餐。”唐布衣一脸陶醉，非常欠打。
　　赵活警告性地给唐布衣一个脑瓜嘣，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什么叫厨子的手劲。
　　啧。要不是我明天放假，头上那么大个包耽误通告我肯定找你赔偿！
　　唐布衣揉着额头，骂骂咧咧地收回停滞在赵活身上的目光，移到身前，瞳孔瞬间放大。
　　赵活满意地盯着唐布衣热切的面容，食客惊喜的表情是厨师最好的赞美，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于是他嘚瑟地开始为他的顾客介绍。
　　先是前菜。
　　“酸溜脆藕片，秋藕藏脆甜，深秋脆藕去皮切片，焯水过冰锁鲜，用香醋白糖干辣椒油调味，微甜酸口，干辣椒炝香过滤，有辣香却无辣味伤胃，最适合作前菜开胃。”
　　嫩藕洁白，入口清爽，唐布衣吃得停不下来，要求赵活做好一小缸泡冰箱，供他随时享用。赵活干脆地答应了，说还泡了木耳和萝卜，打算放下酒菜。
　　二是汤品。
　　“羊肚菌炖老鸡，我特意挑了清远老鸡配这上好干羊肚菌，老火慢炖足足三个小时，汤头味鲜，清澈醇厚，算是我这一顿第二招牌菜。”
　　清汤入口，唇齿留香，唐布衣食指大动，勺起勺落间，一碗好汤就喝完了，写得唐布衣四肢舒坦，头脑发昏，赵活看罢又帮他添一碗汤。
　　唐布衣黏糊糊地笑，调戏赵活给他喝了什么让他浑身发烫，赵活一巴掌糊他脸上推开，说是你这只老母鸡的洗澡水，原汤化原食，肯定让你热。
　　三是热菜。
　　“板栗焖排骨，精选新鲜肋排和西板栗精心焖制一个小时，排骨肉骨分离，酥烂不柴，板栗粉糯香甜入味，两者相互辉映，最应深秋时节。”
　　是肉，好吃！是板栗，好吃！唐布衣词穷地啃着排骨，吃得满嘴酱汁，赵活闷笑着看不过眼，先给了他一张手帕纸，而后悄悄在他手边放一卷用来擦嘴擦手的热毛巾。
　　四是今天的主菜。
　　“鸡豆花。”唐布衣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坐在他身边的赵活，声藏羞涩，“去年师父生日你为了献宝特意苦练了半个多月才学会这品功夫菜，掌握好了材料比例。光事前吊汤备菜就要差不多一天时间，扫汤制清汤又极花费心力，制汤这一步没有两天拿不下这锅汤色清如茶，至清至香的清汤。”
　　“剁鸡蓉，即便是有料理机的帮忙也要花费不少时间才能剔除鸡胸肉里的筋膜，然后过细目筛萝，混上蛋清搅和打成极细极腻的鸡腻子，制好的鸡蓉浇进沸腾的清汤，然后小火慢慢等近一小时，等它在鸡汤里自行凝固成坨，才能做成这品吃鸡不见鸡的「鸡豆花」。”
　　“但因为做工太繁琐，你后续就非大日不动那口专门用来吊汤的大锅……你今天怎么……”唐布衣回头盯着这碗鸡豆花如洁白云朵盛放在茶色汤水的国宴名菜，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深受触动，耳朵都染上了羞赧的润红。
　　“你对鸡豆花的做法记得真仔细。也对，毕竟那个时候练习鸡豆花一直都有你陪在我身旁反复练习，你估计比我还记得那个教程的各种细节。因为你一直都是个非常细心的人。”赵笑得意味深长，由衷地赞美。
　　唐布衣觉得自己耳朵大概已经流出了火，滴下了血，不然怎么会发烫得那么厉害。他不敢承认自己当时对赵活花费心力，为师父学习这道国宴菜抱有的隐秘嫉妒和心疼，也不敢承认自己在为他专注时候身影所触发的悸动，他只能羞红着脸颊默默看着赵活，就像他惯常站在工作室盯着赵活创作时一样。
　　“你问我为什么今天做？嗯……”赵活像是被唐布衣的羞涩点燃，喉咙突然沙哑了起来，视线有些慌乱地避开，但唐布衣看清了这慌乱下深藏的困惑和似懂非懂的懵懂，“除了要给你赔罪之外，还有就是……我突然很想全心全意给你准备惊喜吧。虽然我也不懂这种心血来潮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想看到你这样热烈地专注我的眼神和羞涩的神情吧。
　　赵活吞下后半句不宜说出口的自白，他还不懂自己的心，也没搞清楚唐布衣的情感，他自觉现在说出那么暧昧的话语是对双方的不尊重——呃、反正、反正那些爱情电影和文学作品都是这么说的……
　　在对自己感情的识别这一块，赵活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知新人，完全重新摸着石头过河，什么都要重新学习，重新领会。
　　“谢谢你……我非常……”唐布衣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用什么词才能将自己的心情准确表达。
　　用“喜欢”显得暧昧，用“感动”显得冷漠，他有点呆呆地盯着赵活，试图用表情将自己的谢意传达出去。
　　“嘿嘿……你觉得好吃就好……”赵活突兀地停下了，思索片刻，然后又期期艾艾地挠着头补充，“你以后什么时候想吃，我就再做给你……只要你开心对我来说就是大日子……”
　　唐布衣别过脸，沉默地尖叫着“别钓了鲤鱼精！我真要过不了这通天河了！来个菩萨收了他的神通吧！”
　　“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气了。”唐布衣听到自己声音里的颤音，情绪抽离地想这时候要是唱情歌肯定情感爆棚，让全世界都爆灯——但不知道能不能点亮那个人的心灯呢？
　　“嗯、嗯！”
　　鸡豆花的话题暂告一段落，赵活继续介绍今天他的“惊喜菜单”后续的菜品，时蔬、主食以及甜品。
　　“时蔬我准备了百合炒西芹和蚝油白菜，都是秋天时令蔬菜，一个脆甜叠鲜，一个碧绿水灵藏咸鲜，都适合秋冬润肺的滋补需求。”
　　蔬菜，好吃好吃。唐布衣连连点头，给赵活夹了一筷子菜，给赵活饭碗里的违章建筑添砖加瓦。
　　“今天菜太多，主食我就准备了南瓜馒头，南瓜泥和面不加水，明天还能当早餐。”
　　宣软馒头咧！金黄松软自然带甜的南瓜馒头咧！这放那些什么公司精致都市丽人们最爱的烘焙店里不得买二三十一个？但我不花钱，因为我有师弟投喂捏。
　　唐布衣已经嚣张得无法无天了，他此刻若是把上述堪比“明星大烧烤”的独白发上网，估计是想给自己的黑名声再添一把“天龙人”的烈火。
　　“最后就是甜品，青提秋梨椰奶冻。清透果甜裹奶香，作为收尾的最后一口甜润，刚刚好。”
　　“青提去籽切半，梨切丁打汁过滤；分层次做梨汁冻和椰奶冻，放到小杯子里冷藏定型。凉润清透，果香裹奶香，解腻不冰。”
　　“放心，我调整了配方，做的减糖版本。”赵活看着唐布衣下一刻听到“减糖”二字，原本兴致勃勃的俊脸瞬间拉长，就觉得有趣得要命，便埋起头旁若无人地狂笑。
　　“很好、一点都不甜。一点、都、不甜！”唐布衣咬牙切齿地说出对甜品的至高评价，赵活是无法理解他们幕前艺人被身材管理折磨后对甜分近乎狂热的追求。
　　反正他只知道这个减糖版青提秋梨椰奶冻去给他们货真价实、青春靓丽的女大小师妹吃的话，绝对会收获这个平时有点木讷寡言的小女孩最烂漫的笑容。
　　精品就是精品，他赵活的出品就是完全不虚任何质检的。
　　唐布衣不满意只能说明他没品捏。
　　唉呀，唐布衣这个“嗜甜者”怎么好像长不大一样？从小就对甜食情有独钟，小时候甚至可以为了多拿一份甜点份额，不惜把家里几个小辈骗得团团转，独占所有甜品。然后被唐中翎开家庭会议严厉批评，但从此以后也无一点收敛，直到成为歌手出道后被执行严格的身材管理才被迫减少甜品摄入，不过也因福得祸，让唐布衣对甜品的喜爱逼到了魔怔的地步。
　　赵活挑挑眉，无视唐布衣对糖分摄入不足的愤怒，自顾自地动勺给自己挖了一口果冻，送入口中。
　　嗯～非常完美。
　　就像今晚的一切一样。
　　不过而后赵活对唐布衣突然凑近，弯腰舔上自己甜品勺上残余奶冻的举措感到相当无措，尤其是对上唐布衣得逞后得意眯眼挑衅的微表情，赵活觉得自己的心跳吵得得去医院检查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唐布衣你真不愧是“嗜甜者”，连自己这杯奶冻都不放过；亦或是该确定唐布衣真的是猫，伸过来的脑袋让他差点压抑不住挠搔对方下巴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