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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莱纳 ...

  •   果不其然,莱纳阿德勒知晓VCS瓦莱冰晶症的存在,并且知道隐含的内幕。思索片刻,我决定与他做笔交易。暂且可以把他列为同盟的队伍,这个男人很有趣,也很会调情。

      我放下匕首,拿着把玩,淡漠的开口,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Warum sollte ich dir vertrauen?(我为何要信任你?) "Was hält mich an deinem Seil, Bergführer?(是什么让我系在你的绳上,先生?)"Dann brich mit deinem Eispickel durch mein Eis!(那就用你的冰镐破开我的冰壁,证明你的决心) *注:Eispickel(冰镐)暗示征服欲。

      莱纳嗤笑,靠的更近:“你是VCS患者,大概还有两到三年的寿命,对吧?我只是想帮你。”他凑到我的耳边,勾开我的衣领,大片的蓝裸露在空气中,这是黑夜中唯一的光源。

      “Braucht ja jemand, der sie stopft, oder?”(总有人要填缝,是吗?)

      我被他这句话弄得很不爽,掐着他的脖子。听到他“濒死”的喘息,我快乐多了。

      “Ernst jetzt, Herr Adler an meiner Messerspitze zwingst du mich nicht zum Scherzen.认真点,先生,现在我掌握着你。)”

      Wunderbar.(妙极了")他齿间碾碎这个词,冷冰冰的看着我。

      他膝头猛顶进我双腿之间,匕首被反手按在我自己的喉结上。冰凉的刀背顺颈脉滑下,割开第三颗纽扣。"Mein Prinz trägt zu viele Lagen...(我的王子穿太多了)莱纳说。现在我被按在木头墙壁上动弹不得。

      不过,莱纳并没有让这个姿势维持很长时间,他押解着我进了我居住的房间。在镜子后面,他逼迫我抬起头,看着我脖颈上蓝色的痕迹。

      “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么?有人让你来采尔马特,还让你攀登马特洪峰是吗?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莱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哼!”我作势要咬他的手指,“把我的匕首还给我。”

      莱纳从兜里掏出另一块奶酪,用犬齿撕开包装,半块塞进自己嘴里缓慢咀嚼,另一半抵住我下唇“Öffne dich. Oder soll ich... nachhelfen?(张嘴。还是要我...帮一把)吃了,它会让你现在的情况好一些。”

      真是混账!

      正当我被迫咀嚼莱纳给我的奶酪时,窗外不合时宜的传来一声羊叫。

      “咩呜~”

      “BLANCK! HÖR AUF ZU STÖREN WENN ICH FLIRTE!(布兰克!我调情时别捣乱!) ”

      莱纳快给我的耳膜震碎了。

      “有意思。”我笑了起来,抢回了自己匕首,“Blanck... ist das dein eifersüchtiger Liebhaber?" (布兰克...是您善妒的情人吗?)”

      他没有接话,只是紧靠着我,仔细的观察我服下奶酪后的身体症状。镜中,映出他胯部紧贴我后腰的轮廓。彼时,他突然掐住我髋骨往自己身上按,喉间滚过一声压抑的呻吟Taschenmessed aufgeklappt.(管好你的刀)”

      他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冲出了房间

      所以,这是“Wer das Eis bricht, ertrinkt im eigenen Schmelzwasser?”(破冰者终将溺于自己融化的冰水)我这么想到,暗自发笑。

      片刻,在消化了大量信息后,我走出房间去寻找莱纳。他正坐在木屋宽大客厅的圆桌旁,擦拭冰镐。壁炉火光忽闪,映在他脸上,着实诡异。

      “喂,你有干净的衣服吗?”我大大咧咧地朝他走去,“我可无法忍受同一件衣服穿两天。”

      他没有说话,继续手中的动作,仿佛没看见我似的。我玩心大发,准备好好捉弄一下此人。

      “哎对了,你有几个小孩?”我随意拉开莱纳身旁的椅子,盘着腿坐下(这样会显得我腿更长一些),搂着他的肩膀。此刻我们俩看着像一对狐朋狗友。“哎呀别害羞嘛,给哥们传授传授经验呗。”

      莱纳终于肯说话了。他顺着我的动作侧身,距离瞬间被拉进。我甚至可以看清他绿色瞳孔中,倒映着我嬉皮笑脸的模样。

      “Acht hungrige Mäuler..."(八张饥饿的小嘴)他指尖划过冰镐血槽,"以后可能会更多。另外,王子殿下,我劝您还是早日适应我们这些平民的生活吧。这个地方可是吃人不见骨头呢。“

      我听的出他的嘲讽,屈膝踩上椅面,皮革靴底碾着他大腿,不甘示弱的回怼“Sind Bergretter auch im Bett... unermüdlich?"(哟,救援队员在床上也...不知疲倦?”

      “Möchtest du den Gipfelsturm eines Dreißigjährigen probieren,mein kleiner Prinz?”

      “Meine Gletscherspalte erkunde ich lieber selbstmit dem Eispickel meiner Fantasie.(婉拒了,我更喜欢亲自勘探自己的冰川)”我毫不客气的晃了晃手里的刀刃,做了个威胁的手势。

      “好了,来谈点正事吧。”莱纳蹬开了椅子,他站起来的时候挡住了壁炉的光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清了清喉咙。

      “本人,莱纳阿德勒。VCS的治愈者之一。”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治愈?不,这不可能!瓦莱冰晶症不可能治愈!父亲求访过顶尖的学者,这不可能治愈!”

      莱纳知道我不可能相信他的说辞,他耸耸肩,扯开胸口的衣服,露出里面扭曲的疤痕。

      “我知道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摆在你的面前。实话告诉你,VCS只是一个骗人的幌子。真正的病因是马特洪峰雪山的一种特别病菌,因为冰山融化导致病毒污染水源。”莱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我瘫坐在椅子上。

      “不是…不是这样…怎么可能?!VCS…”我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息,胸膛上下起伏,我觉得我就要死了,“阿德勒!够了!”

      他忽然单膝跪地与我平视,掌心覆住我攥紧匕首的手,此刻我想拿刀捅死他

      “您看起来很崩溃啊,我以为您会像您父亲一样坚强。您的父亲恳求我,让我照顾你。瓦莱冰晶症可以被治愈…这不是好事么?怎么您就表现的这么奇怪呢?”

      他说着话的时候柔声,但我感受到的是冷漠的死寂。我想杀了这个人。

      我拽住他的衣领,准备给他一巴掌,却因为力竭而放弃。我只能用我最凶狠的眼神瞪着他,我要讲他千刀万剐。

      “你…你见过我父亲?”

      壁炉的火光在莱纳脸上跳动,忽暗忽明。那句“你父亲恳求我救你”带来的冲击尚未平息。

      我努力消化着这个信息,试图将记忆中永远从容优雅的父亲,与莱纳口中那个“病入膏肓、恳求他人”的形象重合。

      “所以,”我的声音嘶哑,试图抓住其中逻辑,“你是因为我父亲的托付,才对我……格外关注?”

      莱纳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过身,在壁炉边的抽屉里摸索着,当他转回身时,手里拿着的不是文件,而是一张用防水塑封仔细保护着的照片。

      他走到我面前,将照片递给我,动作郑重得像在交接一件圣物。

      我接过。炉火的光足够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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