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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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林叶和程宛卿亲近了许多，一起吃饭，一起去玩，林叶不知不觉地放下了拘束，开始能跟程宛卿愉快地聊天，就像一对真正的朋友一样。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程宛卿还是会偶尔吻她，但不吻她嘴唇了，通常是吻脸颊，次数也不多。林叶本来不适应，时间一长，也不再存有疑虑，只是还会有那一瞬间的不好意思。
这天，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来拜访程宛卿。他和程宛卿在客厅里一坐下就开始愉快地聊天，彼此之间显得很熟悉也很亲密。
林叶习惯性地去给程宛卿泡柠檬茶，被那帅哥一眼看见，立刻以发现陌生人的惊讶问：“这位小姐是……”
在客厅里收拾东西的管家赵妈显然对这位帅哥很熟，顺口就答道：“林小姐是临时请来的帮佣，谭先生很久没来玩了，所以没见过。”
帅哥看看林叶的样子，表现出不信，又看向程宛卿。程宛卿点点头，并没有看林叶一眼。帅哥便对林叶招招手道：“给我把打火机拿来，就在右边那个架子上。还有烟灰缸。”他对物品的位置极其熟悉，就像是在自己家里。
林叶忽然间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她本来就是一个帮佣、一个保姆而已啊，怎么可能跟程小姐的朋友一样呢？程小姐像朋友一样对待她是程小姐客气，人好，但是……如果她自己也不自量力地真把自己的身份抬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真是啊，只是因为程小姐不见外，自己就忘乎所以了，险些忘了自己的工作和本分……林叶一阵急剧地羞愧，不敢再往下想，连忙下意识地按照帅哥的吩咐，去拿打火机等物，非常恭敬地送上桌子，尽量地尽一个佣人应有的礼节。
接着，她又把两杯泡好的茶端上桌子。“先生，请喝茶。”放下了一杯，再把另一杯小心地放到程宛卿面前：“程小姐，你的。”
放下的瞬间，她依稀感到程宛卿抬头看了她一眼，但她不敢看回去，不敢看桌上任何人，低着头，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因羞愧而发红的脸，放下茶就匆忙走开了。
林叶变得更加地谨慎，做事跟原来一样勤恳仔细，而话一下少了很多。程宛卿不说话，她绝不主动开口，她要自己符合一个合格的佣人的标准，她不能够心安理得地拿着别人对她的好，就无所顾忌起来。
程宛卿叫她一起吃中午饭，她极力地推辞，坚持不肯，一定要和其他佣人一样在固定时间吃，就像刚来的第一天那样。程宛卿这回没有再劝说，而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她去了。
林叶变得跟其他佣人一样，一下心里轻松了很多，原来，受额外的照顾，也是种负累……现在好了，不和程小姐同桌吃饭，不和她随意谈笑，不和她格外亲近，这样子，才是理所当然的，才是轻松的。可是，心里不知为什么，同时伴着隐隐的失落……也许，是因为之前吧，是因为程小姐对自己真的很好，自己也实在希望能成为程小姐的朋友……
可是，这不对。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不懂音乐，没有才华，跟程小姐差了太多，认识她的时间也短，是不可能成为她的朋友的……
她打定主意。再也不能失礼了。佣人虽然容易被人瞧不起，但也是种职业，职业都有行规，她不能三心两意，不能这样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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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程宛卿练琴练得久，懒得下楼，林叶就把晚饭端到她房间。准备走的时候，被程宛卿叫住。
“小叶，”她沉思地慢慢开口，黑幽幽的漂亮眼睛望过去，“你不高兴？”
“不高兴？”林叶一时不懂她的意思。仅仅是走两层楼梯送了个饭，怎么会不高兴呢？
刚要摇头，就听程宛卿接着说道：“因为今天上午的事？”
上午？猛地想起上午那帅哥来访的经过，林叶止不住地心里一虚，仿佛被人看穿了心事，脸立刻就红了。
程宛卿抓住她的手，“谭风这个人很三八，多嘴多舌，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程宛卿这个人实在跟俚俗格格不入，连“三八”这个词都说得文雅悦耳，从容坦然，一点都没有影响她的谈吐和气质。
“……我们的关系？”林叶心里更加低落，她果然是不配做程小姐的朋友，有她这样的朋友，只会给程小姐丢人。
程宛卿点点头。
林叶勉强笑了一笑，打圆场般地。“什么关系。”其实她怎么可能会是程小姐的朋友呢？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相差太远了。程小姐大可不必担心的。
听了这句话，程宛卿突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起来。然后微微一笑：“就是这种关系。”她低头，在林叶嘴唇上吻了一下！
林叶一僵，脸上血色更深了。忽而她轻轻叹了口气，望着程宛卿。“程小姐，有句话我想跟你说……”她顿了顿，认真地接着说，“程小姐，你还小，有些事情可能你不在意，可是……”
听到“你还小”几个字，程宛卿脸上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然而说话依然有礼：“可是什么？”
“可是有些东西容易让人误会……”林叶为自己要说的话感到紧张，“我是说，别人……”
“让人误会？”程宛卿打断她，“比如说，刚刚我亲你？”
林叶顿时不说话了。
程宛卿笑着问：“你误会了吗？”
林叶慌张地摇摇头：“不是，我当然不会误会……但是，你对你的朋友这样，对我也这样，那别人就容易误会我是……”
程宛卿缓缓地道：“你当然不是我的朋友。”
林叶脸上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好像有点难过，但没有表现出来。她点头“嗯”了一声。
程宛卿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林叶的意料。“……因为你跟我的朋友不一样，”她微微蹙起了修丽的眉，似乎陷入了思索，“你比他们特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林叶忽然感到心跳得很快，越来越快，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也许潜意识里，她总归还是希望自己最仰慕、最喜欢的程小姐能对自己另眼相看，虽然，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会。
她急迫地等待着程宛卿接下来的话。
“……所以，”程宛卿望着她温柔莞尔，“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林叶回答不出什么来。她只觉得心跳得很快，快得几乎喘不过气，让她有点害怕。可是与此同时，那温柔的嗓音，却又让她心安。
“饭快凉了。”程宛卿的目光看向一边的桌子。“我们吃饭吧。”她牵着林叶走过去——从拉住林叶的手开始，她就一直拉到现在。
林叶忍不住道：“程小姐……”
程宛卿拉着她坐下。“是宛卿。”
林叶犹豫了一阵，终于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筷子。“……宛卿。”
程宛卿对她一笑，微风吹过蔷薇的那种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