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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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林叶问程宛卿，为什么会喜欢她。
程宛卿笑着说我怎么知道。
林叶也知道问喜欢不喜欢的原因是没有意义的，她并不是要宛卿赞美她，说出她几个优点，她只是担心一件事。“可是，你又不是……”后面的词，她没说出来。
“我不是同性恋者？对，我不是。可你也不是呀，你还不是爱我的？”
“……”
“小叶不会骗我，说爱我那就是爱我，不会是假的，对不对？”
“……”林叶只在那天晚上说过一个爱字，其余时间说不出口，现在一下听到好几个爱字，薄薄的脸皮马上发起烧来，眼睛都不敢看向程宛卿，只慢慢点点头。
程宛卿抱着她又吻了两下。
准备吻第三下的时候，林叶小声地开口：“那你……有过男朋友吗？”她的声音非常低，几乎像耳语一样。
终于知道问了。程宛卿吻完第三下，笑了笑抱着她：“没有。既没有过男朋友，也没有过女朋友。”
瞟见林叶蔓到耳根的红色，程宛卿又补充道：“而且我知道小叶也没有过。”
林叶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忽然说：“宛卿，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面对她的头一次主动，程宛卿先是微微一愣，继而求之不得地一口答应。“好啊！”
“你……你先把眼睛闭上。”林叶红着脸轻声说。
程宛卿笑笑，配合地闭上了。
林叶慢慢地靠上前，轻轻地把手环到她背后，下巴擦过她肩头，拥抱了她一下。时间很短。
这样的虔诚而温柔，让程宛卿心里甜得有点发疼。她紧紧回抱住她。
休假结束之后，就是一番繁忙的工作。程宛卿再有睡懒觉的恶习，也不得不一连多日早起。
再快乐再有激情的工作，其中的辛苦也是实实在在的。
看着程宛卿又在一脸疲乏强打精神地审阅手中的资料，林叶忍不住说：“宛卿，你爸爸妈妈那么疼你，真的愿意让你当明星？”
“可能有时也不愿意吧。不过我挺喜欢自己的工作……”程宛卿往后一靠，笑着看向林叶，“小叶心疼我？那肯不肯帮我分担一点？”
“我当然想了！”林叶脱口而出。实在不愿看到宛卿那么累，如果可以替她分担就太好了。然而她话一出口就不禁黯然，她哪里会呢？
“好啊。”谁知程宛卿真的抱着那叠东西坐过来，开始教她怎么看，哪些文件属于哪一类，从什么方面入手，一些词是什么意思……
讲了一段，程宛卿稍事停了停，让林叶先领会一下。这时林叶道：“宛卿，我问你件事。”
她望着她的眼睛：“我做的那些工作……抄写，画画，你真的需要吗？”特别是画画，之前就要求寥寥，近一段日子以来，更是没见程宛卿提过一个字。虽然自己也觉得这些东西可有可无，但潜意识中还是希望宛卿是真的需要的，这样她做的一切也能算是一份工作，而不是没有一点价值。
换句话说，她能对她有点价值。
程宛卿望着她莹黑的眼眸，沉吟了一下，慢慢说道：“小叶，你不要生气……那些，对我不是必要的。”
林叶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只“嗯”了一声。
程宛卿声音更柔：“虽然不是必要，但你画的每一张画，我都很喜欢。真的。”
林叶静静没有出声。
“我知道你一定要工作。你是不会平白无故留下的，即使是喜欢我也不会……我不想你走，所以……”
她接着说：“那时我说的都是借口，但是现在小叶，你真的是在帮我，我很需要你帮我……”她深深注视着林叶。
小叶要工作，不肯依靠她，如果给小叶找了其他工作，小叶就不能继续住在她家，否则，势必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她不肯，她想小叶一直在她身边。出于长远考虑，她打算把小叶逐渐培养成她工作上的助理，等以后再有什么转机……
林叶望着她点了点头，“只要能帮到你就好。”
程宛卿吻了吻她，又拿起材料接着往下讲。
之后程宛卿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教她，她也渐渐学会了不少和宛卿工作相关的事务。
工作繁忙的时间段告一段落，这天弹完琴，程宛卿照例吻了吻林叶，挽着她的颈子略带撒娇口气地说：“小叶，我又想休假了……”
“你不是工作狂吗？怎么偷懒。”林叶笑着说。
“谁说我是工作狂啊，”程宛卿把她挽得更紧，贴着她的脸，“再说，工作狂也是人，总要休假的嘛。”
这种程度的亲昵，林叶依然感到羞涩。她把那只手拉开了点，“那你想怎么休？”
虽然之前很忙，没有空闲长途旅行，但程宛卿总会抽空个半日和林叶出去散心，市内大小景点都逛遍了。她思索了一下，“小叶，我们去法国吧。”
林叶心中一动，有刹那的犹豫，但望向她充满等待的眼神，顿时打消了所有顾虑，坦然回答：“好。”宛卿都已经说了爱她，既然相爱，又有什么好担心好在意的呢？
程宛卿抱着她高兴了一会，当天就叫人订了两张两天后去法国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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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先生和程太太从澳洲回来了。
午饭的时候程太太兴致勃勃地说：“宛宛，你杨伯伯后天生日，邀请我们一家，特别希望你去呢……杨伯伯在美国定居，这是第一次回国，我们已经有七八年没见他了……”
“哦，妈妈，我准备去法国，票都订好了。”
“这么不巧？”程太太不放弃地追问，“是很重要的事？”
“是。”
程太太很惋惜，“怎么这么不巧……我们刚回来，你就要走。”
程宛卿笑道：“以前也有的……你们经常外出，我也是，就可能会有不巧。”
程先生看妻子兴致低落了，连忙附和：“是啊，谁料得到，宛宛也有她的事……以后还有机会的嘛。”
程太太看了丈夫一眼，不说话了。
下午，程太太把程宛卿单独叫到花园。“宛宛，你一个人去法国？”
“……和小叶。”程宛卿迎向母亲的目光，“小叶一路上要照顾我。”
程太太脸色有了点变化。没等她开口，程宛卿又说：“妈妈，你以前也不问这个的。”
“妈妈是关心你。”程太太道，“宛宛，听赵妈说你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我和你爸爸都很担心，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病，只是有点发热……”
“宛宛！你好几年都没发烧了，你工作本来就累，万一突然病倒……”
程宛卿只得笑了笑，“知道了，我以后小心。”
“……以后，和别人出去玩要多注意。”程太太突然道。
程宛卿看看她的神情，轻轻一点头，准备往回走。
“宛宛，”程太太叫住她，直直盯着她的脸，“你的房间要人收拾……是不是应该自己学着点了？”
程宛卿笑道：“妈妈，我懒。”
“懒是可以，多请一个人也不是问题，”程太太仍然盯着她，“但你将来结婚了怎么办？还要人给你收拾吗？”
程宛卿沉默了一下，望向母亲，“结婚了再说。”
程太太表情不太满意，却没再说什么，出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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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法国之行，很出林叶的意料——整个行程中程宛卿没去见过任何人，自始至终只有她们两个。
程宛卿带着她走遍了巴黎，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格雷万蜡像馆，卢森堡公园，歌剧院，香榭丽舍大道，巴士底广场，塞纳河岸……每一天都是悠然自得。
林叶跟程宛卿手拉着手，转了各式各样的纪念品、工艺品店，还第一次尝了蜗牛和鹅肝。
进入卢浮宫博物馆的时候，一个排在她们面前的老太太险些滑倒，林叶眼疾手快扶住她，老太太转身，感激地用法语道谢，林叶流畅地回应了。她们又交谈了几句，老太太问：“小女孩，你们是亚洲人对吗？中国还是日本？”
林叶回答是中国。
老太太笑了：“啊……我的邻居就是个中国人，我也很想去中国看看……那么，漂亮姑娘，祝你们在这里玩得愉快。”说完在林叶脸颊上热情地亲了一下。
程宛卿在旁边微笑看着，向愣住的林叶轻轻眨眨眼，林叶明白了她的意思，向老太太脸上也亲了一下。老太太笑容顿时更灿烂。
随着人流观赏一件又一件古典艺术品，林叶感到程宛卿握住她的手悄悄紧了紧，转脸看过去。
程宛卿在她耳边低声用中文说：“小叶……”
“嗯？”
“我想亲你……”
林叶心跳一快，脸上热起来。“怎么会……”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念头？
“每次看到你高兴，我就想亲你。”
“不行……这里是公共场合……”林叶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程宛卿放眼一看，游客中有不少异性情侣，姿态都很亲昵。一路进来的时候，有时也看见年轻男女在亲吻。在这浪漫的国度，这种亲热随处可见。
法国虽然浪漫，却是天主教国家，对待同性恋者一度很严厉，在公开场合……程宛卿不言语了，拉着林叶继续边走边看。
站到一个角落的时候，程宛卿借着替林叶整理头发的动作，偷偷吻了吻她的嘴唇。
轻盈温热的触觉离开，林叶扬起脸，看到程宛卿秀丽面容上泛起的笑容。那种孩子气般心满意足的、在人群中隐然透出胜利感的笑容。
林叶感到心口仿佛有什么在悄然开放，握住程宛卿的手不自觉地渐渐紧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