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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八章 自然(1) ...

  •   那一夜,三井寿的房里不时传出男儿的哀鸣,不亚于“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叹息在忆苦思甜的回忆中游弋。

      那一夜,三井星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紫色的床铺上毫无睡过的痕迹。
      那一夜,三井月的被窝里硬是挤进了一个儿时就梦想着挤进来的身影,有两股几乎相同的声道在叽喳做声,像一个人自言自语般直到天明。
      那一夜,经过多方商榷,经历了你来我往、你问我答、心理暗示的数个回合,
      “两岸合作“初步达成可喜可贺的共识:三井星的脑子里被”仙道彰“这三个字塞得迷糊不清;
      三井月的耳蜗几乎被”流川枫“的大名给磨到发硬……
      多么美好的一夜啊。

      当太阳像鸭蛋黄般突破云层与晨曦,奋力露出温和的笑脸,照亮了沉睡中的房屋,照亮了枝桠间润泽的土壤,照亮了绿色的塑胶跑道,也照亮了球场上奋不顾身投入其中的两个傻瓜,两个一脸烟熏妆熊猫眼、明显睡眠不足、却死撑活挨争着球的男孩女孩。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体形与实力的区别就是外行人也可轻易看出差距;但是,偏偏的,就是外行人也能明显地感到:他们乐在其中。

      “再一球,再一球就不行了哦!”气喘吁吁的运球中,三井星跑得歪七扭八。
      “少罗嗦!”气喘吁吁的防守中,流川枫脚步虚浮。
      “汪汪!”最戏剧性的一幕莫过于:还有只疯癫程度不亚于主人的肥狗,在球场边上穿插进行,绕圈狂奔……
      多么青春洋溢的场景啊。

      “砰”!篮球再度直接传到了红色光头的脸上,精准度一如传球者一贯的风格。“小三!你搞什么啊?已经袭击本天才的俊脸三次了!”樱木花道忍无可忍,掐住三井寿的脖子就往后拉,还把他的脸从右前方硬是给扳了回来,忿忿怒吼,“传球时你往哪看呀?从早上到下午,你已经含情脉脉盯着狐狸N次了!是不是要跟他比眼睛大啊?” (= = 是比较大。。。)

      一直僵持的诡异局面终于被彻底打破,包括赤木在内,所有人都无法装呆,齐齐看向两个主角:三井寿和流川枫。

      的确,被看者流川抹了把头上的汗,同样无辜地回瞪着这边纠缠着的两人。三井学长今天对自己的关注程度前所未有的密集,那双仿佛带着高压电般的眼睛瞪起来还真的不小,又圆又大,跟某个疯丫头的猫眼倒有几分神似。不愧是一家的。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有如此疯狂的眼神呢?难道,摸着下巴他暗忖着,我没有欠他钱啊? = =
      莫非,上次自己找他挑战并当众揭穿他踩线,所以现在他想要讨回来?(有可能)

      小皱俊眉,摸摸光洁的下巴,今天状态不是太好啊。昨天睡觉破纪录的晚,今早居然神迹般的自己醒转,迷迷糊糊的还跑到小公园去,就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吸引自己一般。直到看见地上坐着的那一团,那个貌似人类的物体,心里的莫名躁动就自然停止了。正是那个绑着自己护腕死活不肯还的丫头,三井星。

      于是二话不说,就这么开始了几乎是半梦半醒中的争球和跑动,防守与进攻。仿佛在云端里打着球,好像在大气层外投着篮……
      这样的感觉,真实与不真实的交替着,竟然出乎他意料的有趣。
      就是这种表情!三井寿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的流川学弟此刻的神情,跟自家那不争气的二丫头早上出门时几乎一个德行——迷迷糊糊,懵懵懂懂,旁若无人,还春意满面啊!(最后一点从哪里看出 = =)

      “咦,流川,你的护腕什么时候换了?”彩子完全无视纠结的僵持气氛,怔怔的指着宝贝学弟的手腕,惹得宫城频频投向她嫉妒与哀怨的目光。
      无怪她只关注流川,而是流川的风格太鲜明且太固定,一旦有任何的变化,哪怕是最细微的,也很容易让人注意到。
      黑色耐克的原有位置,赫然被白色的、小巧的、size明显缩水的阿迪给取代了。略显娇小的一圈,轻柔的护住他白皙而细瘦的手腕,青色的血管隐约勒出,即使size显小,却愣是有种莫名的美感来。
      被问及的某人呆愣了半天,看了看手腕,直愣愣地答道,“不是我的,拿错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老实小孩,恍然不觉此语一出,三井寿面黑如碳的程度尤甚。想起早上两个妹妹缩在一块,研究那个黑色护腕后发出的诡异笑声,一股酸楚涌上心来,女大不中留,难道这么快就到来了?
      忍无可忍走上前,一把勾住流川的肩膀,“小子,你要是敢辜负我妹妹,有你好看的!”气势汹汹撂下这么一句自以为狠的,哭丧着冲出去洗脸冷静了。

      一片哗然。

      包括流川自己在内的人们集体都很迷惘。樱木和宫城压根不知道小三今天那波动的情绪从何而来,更不知道他处处锁定流川是为哪般。
      晴子和彩子毕竟是女人,那直觉的敏感还是让她们觉察到一些,有什么改变出现在流川的身上,而且跟女孩子有关,跟三井家的女孩有关。
      晴子的脸色有些暗淡,彩子的目光里更多的是好奇与兴奋,唯一迟钝而没有觉悟的,却恰恰是当事者——那个黑发飘扬、跟樱木扭打一团而齐齐被赤木责打的冷漠男孩。
      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下一战:分组预赛的第五回合——翔阳!”
      战乱在赤木的铁拳下如常平息,出门哀悼那逝去青春的三井寿也不敢走远,即刻回归。
      彩子张开巨大的对战表,撂下一句令众人神色凝重、不得不面对的两个字:翔阳。
      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樱木和只在乎球不在乎人的流川,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场很难打的硬仗。
      已经第五回合了,自打败三浦台后,湘北可谓势如破竹,接连解决了角野、高田和津久武,可以说自IH分组预选赛以来,一直没有被看好过的这支“超龄问题儿童军团”,竟接二连三的以大比分创造奇迹,简直比放卫星还要震撼。

      不过,这一次的对手,不可能会像前几□□样的轻易拿下了。翔阳,神奈川县的种子球队之一,是县内有名的长人队,拥有三个以上的190公分的长人,再加上一个不可思议的宛如精灵般的教练球员藤真健司,这支队伍有着难以逾越的可怕实力!

      “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赤木的眼神里闪耀着渴望与凝重并存的光,坚定地话语重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里,“这场战,必须拿下来!”
      “是!拿下来!”所有人的热血似乎都被点燃。那一刻的篮球手,是最帅气的小子们。

      “翔阳?小三你那凶悍妹妹不就是翔阳的么?”樱木花道索性将耍宝进行到底了,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翔阳啊?!”三井寿怒目而视,却不防有个声音跟自己同时发出纠正樱木——“翔南。”
      。。。。。。

      这次真的是鸦雀无声,彻底哑火。
      所有的人,包括赤木在内,全数瞠目结舌的看着一个人:流川。
      最不可能会说话的人,说出最不可能说出的话来,怎不叫人张口结舌无法反应?

      彩子张大嘴巴,怔怔看着这个一向天地无关、唯我唯球的学弟来。
      从没有看过他主动介入过任何人的谈话。自小到大,都是别人主动去试图跟他交流,而且失败率都是相当的高。而今天、此刻,竟然听到了这惊人的两个字,怎不叫她惊讶万分?

      三井寿此时已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叫正确,纵观这群迷惘的观众,唯一知晓些内情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即便如此,他也依然对流川如此直观的反应而暗自吃惊,这小子,竟然记得星的学校?也许不是这丫头的一厢情愿吧。可是,这不正好证明了这两个人之间有情况么?想起那句“在体育馆睡觉”,他的头瞬间又大了起来!我一定要问她个明白的!呜……
      “臭狐狸,你怎么会知道人家在什么学校?嘿嘿我知道啦!你跟鸭霸小妹有私情!”
      一根弦的樱木就像流川一样有啥说啥,而单纯的人往往总能一针见血。
      晴子的眼窝里,弥漫着无法置信的失落,最疼惜她的樱木,却不知道这正是他自己引出的定时炸弹。

      至此,当无数目光都聚焦于自己身上,当白痴直截了当喊出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后,流川总算意识到:自个儿刚刚好像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来?
      不过,为什么了不得、有什么了不得,他还是不明白。
      完全只是下意识的就这么纠正了,刚一听见别人说错了她的学校,就有种冲动开了口。
      也许是那天一对一时,那紫色球衣上的“翔南”二字在眼前晃动的频率太高,也许又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一股冲动,脱口而出,有何不可?

      这就是流川,那个率性纯粹的流川,此刻坦然的看着所有人,毫不回避那投射而来如探照灯般的目光,他坦然的让人无话可说,率性的令人为自己而惭愧。
      所有的疑问,是真是假,没有人能问的出口。因为那双纯粹的眸子,已经鲜明表达了他的意思:这有什么呢?与你们无关。
      “哈哈,没错是翔南,你这小子,”三井寿关键时刻还是发挥出超人般的意志力和胡扯精神,大力拍了拍流川的肩膀,“记性不错啊,看过一次我老妹的球衣就记住了哦。恩恩。”

      陡然的逆转态度让众人呆掉,刚刚流川于他而言像欠下了孽债的仇人,现在这诡异的亲热度又好比大舅子般的贴近。= =
      不过,这三井寿欲盖弥彰的本领还真是明显到家,反而更让人觉得有的没的一大堆。
      也罢,想看出门道的人眼看流川木然的伫立一边,脸色依旧是那副经典的冷无感面容,看来再怎么八卦也只会碰个头破血流自讨没趣。打蛇随棍上,打不到也就跟着台阶下吧!
      于是乎嘻嘻哈哈一阵嬉闹,再正正经经一起吆喝着“向前进向前进,我们要打赢”,开始又一轮热火朝天的特训,一个个练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拖着疲惫的身子迎着夕阳回家了。

      彩子看着流川收拾了所有的东西,一副就此离去的架势,好奇的拽住他,“真的肯乖乖回家了?不会偷偷溜回来打球么?”
      抓抓渗着晶莹水珠的发丝,眨了眨乌黑又迷蒙犯困的眼珠,老老实实答道:“不打了。累了。”
      甩甩酸累的手腕,拎起背包,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迎着拂面而来的夏风而去。独留下呆在原地说不出话的彩子,深深地看着那个宽广却又瘦削的背影。
      这孩子,竟然可以这么坦然的喊累了。她笑,似乎又成长了呢。

      ………………………………………………………………………………

      三井寿最近有种感觉愈演愈烈,那是一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家中地位逐渐下降的悲惨趋势。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失宠。
      其实从小到大也没怎么得宠过,当女子份额远大于男子,也就意味着男子在家中的势力必定要缩水。主要最近震撼他一颗小心的事情太多,导致现在那种无奈而凄惨的绝望感更甚吧。

      正如现在的这幅光景,由不得他不作此想:一家两个忙着打球比赛的孩子回家,一个倒在门口,用脑门迎接老爸毫不留情的飞镖伺候;另一个,就可以直直扑在美人妈妈的怀里肆意撒娇……
      真是不同人更不同命啊。

      再如现在饭桌上的这幅光景,更由不得他含泪自己吞:家里的另一个迷糊丫头在迷糊中姗姗而归,明明比往常要迟到很久,却可以在父母妹妹的热烈欢迎中安然入座。换作自己,早不知道要被老爸给数落了几个回合还吃不到一口饭,就因为那一段曾经的浪子生涯,导致从前辛苦修炼的诚信度归零。。。

      而最最最让他不能接受的事,发生在“过去完成时”。
      这厢还在为两个丫头与那两小子的“不良行径”拼命掩饰,早上父母二人的反应却差点让他掉了下巴。
      情景重现到那个历史性的一刻,那时的他刚被老爸用拳头从床上拎起来,叼着吐司跟三井星挤在玄关换鞋,身后的老妈探出头来就是温柔一刀:“星,快点去公园哦,别让人家流川久等了哦!”
      一口吐司差点没把他噎死。
      猛回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妈又看看妹妹,这,这是什么剧码?老妈怎么会知道流川的?他无声的质问着星。

      “没办法,早上月出门时直接告诉妈去找她‘仙道学长’了,然后,老妈你了解唉,自然不会放过她而追问;然后,老爸起来上厕所,正好看见母女二人讨论某个男人的名字;然后我起来了,月问我是不是把流川的护腕戴上了,然后……”三井星一边跟打了结的鞋带奋斗,一边左一个“然后”又一个“然后”的给哥哥丢炸弹,愣是把三井寿炸了个头昏脑胀、撕心裂肺。

      “然后呢?然后爸妈他们没有那个什么?”他咽了口水,艰涩难当,怎么这么多“然后”过去了,老妈还能说出那种话?!
      “没有然后拉。然后老爸替月整理书包送她出门啦。然后就是老妈,哎呀老妈你别催,我这就去找那个冰块咯!”
      终于穿好了鞋,三井星对着身后杏目圆睁的母亲连连颔首,“我走了,我这就走!”
      “给人家的点心带了没有啊?”老妈的美声中气不减。
      “带了带了!”远方飘来的山歌回吼。

      坐在玄关,寿宛如思考者一般的孤独。缓缓转过僵直的脖子,看着老妈哼着歌在面包机前转圈儿,老爸安然端坐于餐桌前读报,好一番和谐的家景。
      可是,不对呀?这两个人的反应,怎么如此的淡定啊?完全脱离自己那最该出现的剧本。老妈!你为何没有“OH NO”一声后就此晕倒捏?老爸!你为何没有拍案而起,勃然大吼“你们以后不准再见那两小子”捏?这个世界都怎么呢?= =
      “你这小子,胡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啊?”一个报纸团呼过去,正中后脑勺,打得他更加迷惘。三井老爸终于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了,可对象却是对他。
      原来,自己竟然把刚刚的疑惑就此说出口了。
      憋屈得看着父母,“你们干嘛打我呢?你们都知道这两丫头现在搞情况,怎么还能坐在这里这么平静呢?怎么不生气阻止她们呢?!”

      “寿寿啊,”端着新一轮吐司的母亲摇曳生姿,一声寿寿让三井父子同时嘴角抽搐。
      “你这孩子,我咋把你生的这么不开窍,不懂得浪漫呢?”托腮遐思状尤显风韵存,“女孩子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该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事情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多少人在追你老妈哦…”
      咳咳,父亲有些坐不住了,那个披荆斩棘才得抱美人归的岁月让他有些不堪回首,“老婆,说重点,重点!”
      “恩,重点就是,唉你这孩子,”一声叹息情丝万缕,叹得三井寿摸不着头脑,“非要你老妈我说直白啊,你这两妹妹个个都是极品,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从十二岁开始起,我们就在为了她们将来能否觅得良人而烦恼了,这番好容易有初开情窦的迹象,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三井寿一时无语。
      老妈的叹息,老爸的默认,老妈的委婉措辞,老爸的欲语还休,翻译的直白点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两丫头正愁没有人来爱呢,好不容易出现了目标,这哪还有阻挠之说?恨不得赶紧送作堆,送出门才是。。。

      他突然有些自嘲,有些啼笑皆非自己的紧张,还有些醍醐灌顶般的思想觉悟。
      很有道理啊,想起月那不撞南墙不回头、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迷糊劲儿和迟钝劲儿;想起星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眼里男子几乎都是瘪三的凶悍劲儿和跋扈劲儿,要想安安稳稳谈个寻常人家的恋爱,想要一般男人来包容她、降服她……可能性几乎为零。
      也许,仙道这个刺猬头,流川这个冰块脸,也许可以尝试挑战一下。如果他们能顺利搞定这两恶魔宝贝,那么自己今后的日子也许会顺当很多,“保姆车”的伟大艰辛任务,也许就此可以交接成功了。
      他如是想着,想到很远很远很远,想得非常美好。
      “快去上学吧,臭小子!笑的这么猥琐,”老爸看不下去他呆笑的傻样,一脚将他踹出门外。
      “寿寿,你也要加油哦,好歹要在你妹妹嫁出去前,给妈找个媳妇来解闷啊!”老妈的一句紧箍咒,让三井寿以比兔子还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唉,自作孽啊,谁让自己有过不良记录呢,谁让自己总是如此的热血呢,到现在也没有一次恋爱经验的他,最怕的就是诸如此类的夺命提示,呜,还是篮球对我最好!
      如此这般的怨念着,浑然不觉饭桌上其乐融融的氛围,兀自捧着饭碗沉浸在悲怆的蓝调里,却冷不防一个大脑袋伸到自己眼前,冲天一嗓子吓得他差点掉了筷子:
      “哥!你到底怎么说啊?”
      “说?说什么啊?你要吓死你老哥啊!”三井寿忙不迭地扑救着东倒西歪的筷子,一边努力保持平衡一边抬头看着三井星,却发现全家都在看着自己,带着温馨的笑脸。汗毛直竖,这是啥阵势?只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唉,你都没有在听啊小子,”浅酌一口清酒,老爸慢条斯理,“我们刚刚热烈讨论后决定,趁你们预赛还有段日子,咱家去河滨公园野餐,放松一次。”
      “野餐?放松?”寿有些茫然,这还是那一有比赛就狂逼自己训练再训练的斯巴达家人么?= =
      “是呀哥,我和月跟爸妈讨论了,该在你比赛前去放松一下。这阵子你练得太紧张了太累了,弦绷得太紧也不好哦。”三井星笑的格外灿烂,还不忘把天妇罗放进寿的碗里,让他更加不寒而栗,这是那个一上桌就跟自己抢菜的妹妹么?
      抬起眸,正对上那对溜圆的珠子,巧笑嫣然地在眼前放大了转动着,转的让他头昏昏眼花花,于是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啊,放松下也不错。”
      “耶!”月和星相视而笑,前者纯为了即将到来的放松而开心,后者则暗自雀跃着莫名的期待。
      唯一在事后感到惴惴然的人,只有三井寿——为什么他依稀在某些人的眼睛里,看到了阴谋的味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八章 自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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