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仙月流星》彦彦的蓝莓派

21、第九章 心跳的导火线（4）

　　回到集合地，等待的大伙儿都喊着要饿疯了。一番锅碗瓢盆奏鸣曲，一阵乱七八糟后就此坐定，倒是相当大的一个阵势。
　　一直围着烤肉架徘徊来去、连主人都不愿意跟着的肥狗巴克，此番看见了某个人的出现，闻到了某个人的味道，居然舍得离开美食飞奔而至，扑在流川身上就开始撒欢儿；
　　被扑的那位也似乎有些小小的惊喜，摸摸狗头，挠挠痒痒，一人一狗乐在其中。
　　三井星对这个没有原则的狗早已习惯成自然，况且，她独特的思考着，从另一角度也可以理解成：狗和主人的品味都是一样的优吧？= =
　　三井爸妈，出乎意料地，轻轻松松地就喜欢上这听闻很久的“预备役”两小伙儿。

　　仙道的儒雅与谦和，正对了三井老爸的胃口，自己明明是粗犷型的，却偏偏喜欢文质彬彬的后生辈；而流川固然沉默寡言，却生的一副俊美的脸庞，那有点纯天然的直率，是老爷子颇为欣赏的纯粹。

　　三井老妈的激动，在一看见两个人就双目放光时可见一斑：过尽千帆看了那么多爱情故事，也写了那么多爱情故事，这两个孩子出现的刹那真想高呼：一个温柔内敛，一个冷酷不羁，天哪，这不就是我苦苦追寻的最佳男主角么！= =

　　仙道那种让你无法不去喜欢的亲和就不用说了，第一眼看到默然却不失礼节的枫，简直如获至宝。不管他如何的酷，一个劲的把好吃的都往他碗里塞。
　　流川不知为何今天也出奇得柔顺和配合，在三井星惴惴不安的担忧眼神下愣是稳稳当当，给他吃就吃，给他喝就喝，问他话也答，就是：字少。

　　三井寿发现自己的担忧也是白搭后，就有些郁闷。一个呆板学弟，一个刺猬仙道，瞬间就掳获了全家，悲剧啊。
　　还好自己还是很有市场的，波多野和铃木文就很捧场地一直坐在他身边，不过波多野是像阴风一样的不时露出让自己发冷的微笑，铃木文问起的则全是湘北要比赛的事情。

　　“学长，你们湘北，是要跟翔阳开战了吧？”一言发出，流川和仙道都若有所动。

　　“恩，是个难啃的骨头呢。”寿想起上次樱木说错三井星学校的糗事，“星，樱木把你们翔南说成了翔阳，八竿子打不着吧！不过，”他顿了一顿，看了眼流川挤挤眼睛，“流川学弟和我可是同时纠正了这个傻瓜哦！”

　　真的？三井星双眸闪亮，心下欣悦的泡泡直往上翻，看了眼身边的流川，捕捉到他不自然跳动的额际，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困扰样，会是错觉么？

　　“哥，翔南、翔阳可不是八竿子打不着哦？”正在喂饱仙道的月突然开口，星也点头看着寿，
　　“你也太不了解你妹妹们了吧，我们是姐妹校哦！”

　　“姐妹校？！”

　　翔南，翔阳，神奈川历史悠久的学园联盟。“我们这两个学校，一个注重男子体育，一个注重女子体育，如果翔阳有比赛，而且还是篮球，我们肯定要给他们加油的。”星扒着饭，一脸无奈的样子，“翔阳的藤真学长，曾经到我们队里开讲座呢，还夸过我速度快。
　　你说，我肯定跑不了要给他助威的份儿啊！”

　　气氛一时僵住。
　　三井寿完全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而蹦起，“这怎么可以呢！你哥的队伍跟他们比赛，你，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对手加油呢！我不允许！”

　　“我也不想的啊，谁知道你们一抽就抽到他们呢！队长那天肯定要带着我们去捧场的，万一发现我不在，肯定又要K我了呢！”星闷闷地看着他，一脸无奈。

　　突然好像就吃不下去了么。流川也不知是碗里的东西太满还是吃得太急，还是……
　　从不在乎有谁在看自己打球，可不知为什么，想到三井星要为对手加油，他就，不爽！

　　星的苦恼，也传给了月，小脸皱了起来，“伤脑筋啊，星你可不能出现在翔阳那里啊，哥哥会伤心的。可你不去，学姐也会暴走的！”月可是见识过她们队长的厉害，不输男人的气概呢！

　　一切的一切，众家百态尽收仙道眼底。不想让身边的月跟着犯愁，不想看见她光洁的眉头紧锁，他看着她，“我有个主意，但不知道是否行得通？”
　　“什么主意？”
　　“月，如果你不想星左右为难的话，就需要双胞胎的你小小牺牲了。”
　　“唔？”

　　这个计划有些大胆，却好在有双胞胎的天然道具存在而变得可行：让三井星小小伪装后躲在湘北的战区里观战，月扮成星混在翔阳的战区里，照样替她们的藤真加油。反正在学校，弄混她们两的人每天都有。

　　“不过这样，月你就要不得不替对手呐喊了。”星跳了起来，“我不能就这样牺牲掉你呀！”
　　“没事的，我们中有一个在湘北的阵营里就行啦。而且我虽然在对面，可我的眼睛，一样是看着哥哥你们的呀！”月完全赞成仙道的计划，并认为这是个妙计，看看我的眼睛，你就知道我想为星做些什么的想法吧！仙道，你好像跟我也有心灵感应呢。
　　拉过星，附耳低语，“我知道，不能为重要的人加油是很痛苦的，你看流川的脸都黑了。
　　就让姐帮你这一次吧！”

　　暖流袭上心头，那是血脉与血脉之间互通的，比一般血脉还要更加紧密的灵犀相通。
　　月，你最了解我的无奈，所以，你也是这世上最想我快乐的吧。我，也是一样呢！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寿当然也知道最无奈的是星，不仅是哥哥，那小子也在场上拼搏，如果让她不得不站在对手的阵营里呐喊，恐怕是难以忍受的折磨吧！所以，他对仙道的计谋也没有提出异议。
　　至于流川，虽然质疑仙道的狡猾计策能否实行，却因为三井星有可能不用让自己闷着气打球，而继续一口一口吞着三井妈妈递过来的肉串了，那是神样般默许的姿态。。。。

　　“来来来，别在饭桌上商讨这些大计划啦，你们年轻人，有的是时间慢慢谈。多吃点，不然刚刚疯成那样，”三井老爸边说边把几盘烤肉摆在流川仙道的面前，“小心你们明天爬不起来训练！”

　　呃……仙道看着面前的食物山，苦笑着望着身边的月，却正对上她爱莫能助的慈悲眼神，只得慢慢消化那来自长辈们的关怀。
　　撑归撑，心里，却有着温馨的味道。
　　铃木文的白目，波多野的另类，三井一家的可爱，流川姐弟的潇洒……
　　一切的一切，在京都那个严谨到一顿饭都要正襟危坐的地方，是不会感受到的吧。

　　流川人虽然瘦，食量还真不小。当然这也要归功于星和桐，一个在家里煮大餐，一个在清晨带点心，还是个让人羡慕的死吃不胖的体质，所以他吃的心安理得，还不会担心卡着噎着：因为有个丫头在旁边伺候着：星虽然还是不敢正视他那双坦然的黑眸，却又担心他吃得不顺堂，又怕他一次吃过量对胃不好，干脆开始海关式监管：
　　饭团一次不堆太多，天妇罗也要控制着摆，肉串替他去掉竹签，虾子壳也给剥好……

　　他虽然默不作声吃着，却也没有自顾自，问他话他有反应，一边吃他的，一边还不动声色的把肉夹一部分到她的盘子里。
　　在他看来是无意识的动作，在其他人眼里，却有着让大家会心而笑的寓意。

　　流川桐优雅的享用着美食，静静看着对面枫的表情，在逐渐的柔和着。
　　淡淡酸楚伴随着欣慰而生，枫，其实，这才是你想要的感觉吧。
　　现在看来，你不是独自一人的呢。那样，我也就放心了。

　　这一顿吃了好久好久，几乎消灭完三井老妈准备的所有食物，也让她非常满意如此辉煌的战果。三井家对于这种聚会是习以为常的，可对于流川姐弟和一个人在神奈川的仙道而言，却并不常见，也格外的留下温暖的烙印。

　　“爱好，睡觉。恩，又养生又省钱，不错。”在得知流川那经典的“爱好”之后，三井老爸展现出跟当年赤木一样的大将风度来，而在得知仙道喜欢钓鱼之后，简直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的激动。
　　“钓鱼好啊！柔性运动啊！”大喜之下，他颠到车厢里就拿出常年备用的鱼竿，拉着他就要去不远处的河滩垂钓。
　　仙道在恭敬不如从命的微笑中也顺手拐走了一只尚搞不清状况的小兔子：三井月。

　　三井寿本想跟去监视那只狡猾的刺猬，却愣是被铃木文死缠烂打下拖去玩塔罗牌了：她又想玩波多野的游戏，又害怕跟她独处，有个如此阳刚的火焰男作陪，还有何惧？= =

　　于是就剩下他们几个，在收拾残局。
　　星帮着母亲收拾着餐桌，将堆成山的食物残留和一次性碗筷倒入大号垃圾袋，然后用大桌布裹起来最后带走。

　　令她掉下巴的是：流川居然没有如预料中倒下就睡，而是破天荒的默不作声帮着一起收拾起来。
　　虽然是有些拙劣的收着，还会稀稀拉拉掉着，却会执着的捡起来，继续往袋子里放。
　　那专注的执拗样子，时而皱眉的认真表情，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深陷；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

　　流川桐那双精通画笔的巧手，做起家事来依旧有模有样，跟长不大的三井妈妈在一起，倒显得更为成熟理智些。
　　两个女人一边收拾一边悉悉索索的聊着，期间还不时的迸出些星与流川的字眼来，俨然一副家长交流会的姿态，让两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星啊，过来聊啊！刚刚谈到你小时候的傻样呢！”母亲大人可怕的童音开始发功了，
　　小时候？拜托！
　　“妈，桐姐，你们慢慢聊，我们去扔垃圾了！”实在受不了她们诡异的眼神，拉起流川，没头没脑的开始夺命狂奔！

　　河水清澈见底，河边有好几根合抱的大榕树，阳光透过枝缝射在银白色的芦花上，一派温柔的气息。
　　三井老爸架好了鱼竿，等了半天也没见上钩，坐着坐着，就低头打起了盹儿。

　　仙道刻意隔了好一段距离支好钓竿，拉着月坐在树下，悠闲自在。
　　现在才有时间好好地打量这只小兔子呢。她穿了件绿色的连衣裙，不盈一握的腰间有着月牙色的丝带，满头长发披在脑后，像清晨阳光下闪烁的一片绿叶，沉静雅致。

　　他就这样大刺刺的看着，打量着，直看到她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红晕，唇边，有个好温柔好温柔的浅笑，“你不注意浮标，尽看着我干啥呀？”

　　他丝毫没有被看穿的尴尬，坦然而视，“你比浮标好看。”
　　她的心，漏跳了半拍。

　　嗡……手机的震动声。
　　仙道掏出来打开翻盖，是母亲的短信：“老爷子很生气，抽空速回家一趟。”
　　阳光，似乎突然就暗了下去。心情，亦如是。

　　“怎么了？”在一起时间长了，再迟钝，却惟独可以感受到身边这个人的波动，月分明感受到他情绪的低沉。

　　“没事，没什么的。”他向她身边靠了靠，坐近一些，是不是就离快乐更近一点？
　　她看着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可他明白，小妮子，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好吧，我投降。”三分无奈，三分苦笑，他的思绪，回到了另一个空间。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不久，在海边跟你谈过的话题么？”

　　“当然。”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头一次见识到不同的他，那样的他，情绪宛如大风下的海面般不稳，她也记得那个话题，“你谈到了命运。”

　　“我的家在京都，是个从医世家。”他语调平稳而没有感情色彩，“爷爷是京都大学医院脑外科的主任医师。”
　　“好厉害呢。”她总是觉得，这些穿着白衣救人于危急的医生，是个神圣的职业。
　　“月，你也觉得医生好么？”他笑看着面带崇拜的女孩，不意外的看见她点着小脑袋。

　　“我父亲没有进入医大就职，而是自己单开了诊所，我的母亲，是个妇产科大夫。”他看见那妮子眼中愈来愈盛的崇拜色彩，不禁有些失笑。
　　“所以，爷爷的希望全都放在我的身上了。他希望我将来也像他一样，去医大做个脑外科医生。”
　　脑外科？？月想象着留着冲天发的仙道，上一秒还在篮球场上叱咤，下一秒，就披着白袍拿着手术刀……
　　她抬起头，热切的望着他，“都很帅，打球的你，医生的你，都很帅的！”

　　“呵呵，你这个傻丫头！”忍不住摸了摸她可爱的额头，本来还有些阴郁的回忆着，突然就被她没头没脑的赞扬给冲散了，果真，是我的开心果呢。

　　“因为我是独子，所以爷爷从出生前就替我安排好了将来的路。”他托着下巴，望着河水，“我的童年，在医学书中堆砌。”
　　“在我还不懂得宿命为何物的时候，我一直都是这么听话的活着，要我看书我就看，要我写题目我就得写，要我背人体结构图我就背。因为，没什么能引起我的兴趣，也就无所谓怎么活。”

　　轻描淡写的几句涵盖，却仿佛让她看见一个小男孩，从小就要在砖块厚的医学书中打滚的童年。心里，突然就疼了起来。为了他无法操控的辛苦，也为了他无所谓的那样的感觉。

　　“我父亲还有别的兄弟和子女，不过爷爷似乎就看定了我一般，笃定地要让我将来从医。”他抬起头，笑，“是不是很固执的老爷子呢？”

　　她渐渐地明白，他为什么会质疑命运的理论。

　　“国中之前的我，都是百依百顺他的每一项安排。他也没想过，我会突然到神奈川上学吧。更没想过，我会打篮球。”他摸摸冲天的发尖，有些淘气的露出狡猾的笑容，那孩子气的表情，让月既无奈，又怜惜。

　　“可是，”唇角带着抹自嘲，“就算我现在自由的呼吸，将来，似乎还是摆脱不了医生的宿命。不是刻意地讨厌什么，我只是个没什么特定目标的人，这样子的人生，不是更淡然更潇洒么？为什么，一定要注定去做什么样的人呢？”

　　他望着她，眸光深沉中掩藏着淡淡的无奈，“如果命运强加于你的使命，当你察觉你并不想完成它背负它时，你又该如何去反抗呢？人，怎么选择已经被指定的道路呢？”

　　俯下头，看着仰望自己的人儿，那双认真的眸，那双热切的眼，明明白白写着：信赖。
　　有些小小的不安，你哪来的勇气，信赖我这个人人口中的雅痞呢，小兔子。

　　“仙道，你看过X战记么？”她抬起眸，看着他。
　　呃，他抓抓冲天发，努力在记忆库中搜索，“好像是很有名的漫画？”他记得彦一有阵子还时常捧在手里的口袋本。

　　“恩，虽然很少看动漫，可是，只要是星推荐给我的，我总能从中获得些收获。”她思索着，歪着小脑袋，“因为，她知道什么样的故事，会对我的胃口。而X，也的确改变我对华丽动漫的看法。”

　　她带着征求的意思，有些怯怯的望着他，“如果，你不会嫌烦的话，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轻叹，扳过她的脸颊，轻点那圆润的俏鼻，“第一，能听到你的故事，那是我的荣幸。第二，我永远都不会嫌你烦。”

　　你就像一口不停冒出晶莹之水的泉眼，对我而言，只生怕会有把你弄枯竭的一天。

　　永远，他说了永远呢。她眸中闪亮，心下满涨着那“永远”二字的后坐力。
　　“有个男生，叫司狼神威……”她缓缓道来，宛若中古的吟游诗人，在吟唱着古老的传说。
　　他悉心聆听，发现说故事的她像个入戏的宝贝，神采随剧情抑扬，本身就生动得宛如一本书。
　　“封真清醒了，神威在最后使出了自己的结界。世界，并没有被毁灭。天龙还是地龙，谁都没有输赢。”她喃喃而语，带着几分唏嘘，从X的世界里，回到了现实。

　　抬起头，却看见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对视。
　　一些思想，一些情感，在无言中彼此交融着。然后，奇迹的默契：微笑，在各自的唇边绽放。

　　“你最想告诉我的一句话是什么？让我猜猜，”他定定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未来，还没有被决定。”

　　那是宛如一轮月亮从刚刚升起的朦胧，到璀璨皎洁的过程。他看见那双澄澈的眸子突然就闪出惊喜的光芒，“是的，就像小鸟说的一样，未来，还没有被决定。”

　　“虽然这部剧一直在说宿命，无论天龙，还是地龙，都从出生起就背负了自己无法选择的命运，你将来保护谁，他甚至为谁死，这命运无法摆脱。可是，”

　　她认真的回忆着那些曾经令她流泪、令她感动的每一个人物，“他们虽然有过迷惘，却并没有就此放弃了自己。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奋斗着，他们认真看待了自己的宿命，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坚持的理由。”

　　“而你，似乎就拥有宛如桃生小鸟般的慈悲，”他凝视她精致而美好的脸庞，只是回忆中的动漫，却依旧让她泛红的眼眶，善良易感的小兔子呢。

　　“小鸟的命运是残酷的，却也是美丽的。这里没有绝对的善与恶，人最难得的，就是跟自己的抗争，故事里有预言师，可就如同我们常说的算命的总算不到自己的命一般，即使有作为梦见的存在，他们只能在梦里看见即将发生的事，却没法改动，甚至只能看着重要的人跟随命运的剧本被杀而无能为力。这种无力的预言能力，宁愿不要。不如，”
　　她微笑着，带着一股宛如星样的潇洒，“就像星说的那样，别去管未来将要发生什么，跟着你的感觉走吧。”

　　仙道静静地听着她，看着她.她没有高分贝时的嗓音，是纯净的泉水，轻轻的柔柔的，还带着一种特有的书卷气。不知道的人，不了解她的人，一定会觉得她在说教，会认为其好为人师吧。
　　可他不这么想，面前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三分清醒，七分迷糊，功课优秀，不善人际，却是个可以让你扪心自问人生几何的精灵。

　　“仙道，我最想说的是，你看上去不在乎的，你其实有在用心。无论你将来选择怎样的路，你都可以活得很精彩。我信的。”
　　她热切的凝眸，那股清泉般的纯真，有些憨傻，却并不矫揉；有些迟钝，却比谁都分明。
　　那百分百的信赖，让他的心似乎释然了开来，有什么纠结着很久的荆棘，似乎也本不存在般的散了。

　　要不是三井老爸在，多想像流川那小子一样，凭着本能堂而皇之的吻住在乎的人，把你这只小兔子吻到窒息！

　　他无奈的暗叹，一把搂过那娇柔的肩，俯身紧贴在她的耳边，轻啄那细嫩的粉颊，感受到她害羞而无助的颤动，安抚地用额际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地说：“谢谢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