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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十章 放空的青春（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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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清晨，是户外运动的最好时机；等再过一会儿太阳高挂于空，炎热的气温会让你无法自由地呼吸。
“可恶，居然占据了本天才练习庶民投篮的地盘！可恶！”温柔的光线里，火焰般的那抹红分外醒目。
“我记得，这个社区也有一个体育场，我们去碰碰运气，樱木！”温柔的声音相伴左右，有股纯真的清新。
“晴子说去哪就去哪，嘿嘿！”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个谄媚的表情。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抱着球，踱步在三町目的静谧小道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樱木像只多动的猴子，走在娇小的晴子身边又兴奋又不知所措，只能没话找话掩饰内心的紧张，“好像死狐狸也住在这附近，不知道他会不会抢占先机，学本天才练球呢！”
“流川，也住这里么……”心头小鹿乱撞，只要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会情不自禁得期待呢。可是，我在期待什么呢？走在前面，怀着忐忑的心，在球场外站定。听见场上传来的砰砰声，带着期盼看过去，却无法移开瞪大的眼睛。
“晴子小姐，你怎么不走了？不进去么？”大块头不得不在树枝下低下他高贵的红头，钻到她身边透过栅栏望去，亦如是般定格。
流川的确在那里，流川的确在练球，不过却不止他一人。
进攻，阻挡，防守，冲刺，突破，上篮……
快速的冲刺到篮下，然后面对那纤细而灵敏的阻挡身影面不改色，想尽办法去尽力突破。
假动作，脚步移动，晃身而过，在快速闪电的追击下高高的跳起，上篮！
两个身影重叠了一般先后落地，开始又一轮的攻与守，退与进……
黑亮的刘海随着移动的步伐而飘动，露出晶亮而有神的眸。
栗色的马尾随身体的跳跃而高高摆动，阳光下闪过的是年轻而美好的脸庞……
“她，她不是三井的鸭霸小妹么？！”呆呆看了好一会儿，樱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三井星。”晴子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的可怕。像快要枯竭的水井，或者是，早已经枯竭的泉眼，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想承认罢了。
只凝视着你，我多么想，只注视着你，一直，一直。
我也的确是这么努力的只看着你的，哪怕，你从未正视过我。
可是，可是，为什么现在，我无法忽视掉另一个，耀眼的身影，你身边的身影？
为什么你在她的身边奔跑得如此尽兴？为什么，她在你身边的时候，那画面是如此的和谐？
为什么，你打球的样子已经不再充满孤注一掷的戾气，却多了一种，让我不争气红了眼眶的乐趣？
“晴子，你没事吧？”迟钝如樱木，也并非不懂这场景对赤木晴子的刺激。毕竟，她一直都看着那只狐狸。
可是，现在那个鸭霸小妹跟狐狸在打球的样子，却带着和自己对决时不一样的精神呢。
真没出息啊，为什么会觉得眼眶有些刺痛呢。
可即便如此，却无法忽略那两个阳光下耀眼跳跃的身影。
你们肩并着肩一起追球，你们面对面进退攻守，这场景，这样的你们，我不得不承认，是如此的美丽。
心，陡然间似乎空了一大块，好大的一块。就像一个一直都被自己塞得满满的口袋，陡然间发现这袋子里其实都是氢气，只要有一个小突破口出现，就会消失殆尽。
我，终于醒悟了。能跟你并肩在一起的人，不是只能在这里看着你飞的；而是无论怎样，都可以跟你一起飞，与你向一个方向看的。
“晴子，我们，还要不要过去？”有些忐忑，带点试探，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发白的那张小脸，樱木有些不知所措。
那样的狐狸，是平时不同的感觉。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却分明，让他没有去贸然干扰的勇气。
透光雾影朦胧的眼睛，你的声音钻入耳中。原来，你一直都在这里，还好，有你一直在这里，樱木。
“不去啦，他们在练习，我们也要加油啊，回去碰碰运气，向庶民投篮挑战吧，樱木！”抬起头，她眸光清亮，迷雾散尽，放空了自己，也就轻松了。
“是！晴子，我一定会好好加油的！”
“恩！”
“刚刚，外面是不是有人？”盘腿坐在塑胶跑道上，星摸摸耳朵，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样子？
“不知道。”打球的时候，流川的五感是容不下其他外界事物的。明天就要比赛了，所以今天两个人都没要放开去打。
擦擦汗，看她还在摸着耳朵的样子，像只晒太阳的懒猫般傻傻的。那对耳朵，尖尖的，好像跟常人不同般的感觉。
“招风耳。”三个字脱口而出，他承认自己有些故意。
“才不是捏！你这家伙！”她果然跳起来了，一路爬过来，就是一肘子攻了过来！“我这是精灵的耳朵！”= =
他眼皮没抬就顺手挡了过去，两人像武术拆招一般行云流水，默契熟练地很。
自从上次那个乱七八糟却又让人尽兴难忘的假日过后，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频繁度似乎一路飙升，流川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排斥别人碰触的自己，却惟独总是在面对这个疯子时屡屡破例。
不过，本就是率性而为的人，所以他不会多想理由，也不会故意去改变些什么，就这么跟着感觉，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冷冷得冒出一句跳跃性的，“饿了。”
“嗄？”她愣了三秒，“哦。”
与时俱进的跟上他任性的步调，这世上估计也没几人能做到这么尽善尽美。
掏出准备好的便当盒，揭开盖子递到他大爷的面前，挡住他就要抓下的手指，无视他瞪着的俊眸，掏出湿巾来开始擦那白皙的大掌。
带着不耐，却又听话的顺从，女孩子就是麻烦。带着如是的轻嗤，却还是等她擦完了才开始进攻那看上去卖相不错的饭团。
“慢点啦，别噎着。”递上矿泉水，有些纳闷他狼吞虎咽的德行，“桐姐不是有喂饱你了么？”
吃着饭团里的梅，酸的一张俊脸皱作一团，闷声一句，“走了。”
“走了？”
“回她自己家了，要准备婚事。”想起这件事，又有些不太爽，虽然是自然而然的必经，却还是有些不爽。
星看着他别扭的表情，心里升起那天与桐谈话时的疼惜，“那你现在怎么吃饭？”
“有阿姨烧。”继续进攻那个鸡蛋卷夹心，这家伙做的虽然没有阿姨做得好，味道还是不错。
一颗心算是暂时放了下来，等他吃完，带着那股满足的小孩表情喝着水，掏出那个黑色的物事，直接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什么东西？他定睛，却正是自己最熟悉的物事，耐克护腕。抬眸看着她，“不霸着了？”
“嘿嘿，恩，还给你。”她笑，带着莫测的神秘。
“你的在家。”他想起那个她那只白色的，给自己放在书桌上了。
“就放你那里，好不好？”带点讨好的，充满主观意愿的靠近，“不准扔哦？”
神经兮兮的，不知道那颗小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不过觉得那白色的东西躺在自己深蓝色的书桌上，也似乎挺和谐的。
“时间不早啦，我要去学校报道了，最近队长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凶死了。”
吐了吐舌头，她蹦了起来，流川也站了起来准备去推车，却被她拦住，“不要送我了，我可不想再度流亡在外。而且，明天要比赛了，赶紧去队里吧。”
他看着她一步三晃踱出门外，蹦蹦跳跳一副不好好走路的德行，怎么看都像极了家里那只不安分的猫。抬起腕子，那黑色的熟悉触感重回手臂，似乎还多了点气味，是什么气味？
他拿下护腕，仔细端详，却依稀看见内侧多了点花纹。彻底翻过来，让花纹呈现在已经逐渐亮堂的阳光下。
那是用拙劣针脚绣上去的、散发着淡淡薰衣草香气的字体：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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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我们也是强队。樱木，你的任务就是防守禁区；赤木，流川枫，樱木，只有你们三人的身高能够跟翔阳抗衡。去吧！”
随着安西教练气定神闲而又部署得当的叮嘱，湘北一行斗士带着昂扬的情绪准备进场。
与县内第二种子球队翔阳的比赛，争夺联合决赛参赛权的一场硬仗，就要开启！
流川的眼中，当然没什么第二种子的概念。他浑身散发的紧绷与煞气，只是出于对比赛的本能。
只是刚走出门口，就蓦然撞上了一个古里古怪的家伙！古里古怪的脑袋，直直的撞进了自己的胸膛。
“哎哟”！熟悉的声音，却是不熟悉的装扮。戴着洋基队的棒球帽，发丝被遮盖地严严实实，一副看不清男女的样子，身高只到自己的胸口。
哪个家伙？忍不住就直接拎起来端详，却差点被吓一跳：抬起的那张白皙小脸上，有着精致的五官，美丽的琥珀色瞳眸，却被一副复古的大黑框眼镜遮盖了半张脸。三井星！
“你怎么在这里？”问号在木然的俊面上跳动。
“你这家伙，还真是忘得快。这么大的计划！”恨恨的，她有些咬牙切齿，“难道你真想我为翔阳呐喊么？！”
哦……原来如此，想起来了。仙道那家伙的馊主意，真的开始实行了！
他恍然，却有些无语这丫头今天的装扮，穿成这个古怪样子，也是需要勇气的吧。。
“怎样，我这副装扮帅不帅？像不像特工？像不像FBI？”她倒是一副引以为傲的样子，踮起脚，努力让自己那扣着大眼镜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再放大。
“像白痴。”丢下三个字，忍住内心滑稽的感觉，扬长起步。
气死我也！她有些委屈，有些憋屈，嘟起嘴喃喃，“谁想戴这么土的眼镜呢。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闷闷的，就想从门边消失，却因头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而定住。
白皙的大掌，骨节修长，掌心干燥，按在了她戴着帽子的头顶，停驻五秒钟，离开。
于是她笑了，贼贼地，傻傻地，像偷吃到糖果的孩子。
“上吧！我们很强！”赤木的斗志，永远都是那么有气魄。
“是！我们很强！”湘北的士气在一场又一场的胜利里愈发如虹。
上吧！她的心亦随之昂扬起来。站在老爹身边，摸摸帽子扶扶眼镜，在事先获得的首肯中躲在他们的休息区，看着他随着队友们沉静入场，如一道醒目的光，奔腾而去！
好多人啊。。。
背着马桶包，仙道跟随陵南的队伍走入体育馆。
“斗魂“二字高高挂在大会的四面八方，那是绿色的海洋，翔阳的海洋。
站在体育馆阶梯的顶层，一边与相遇的阿牧打着哈哈，一边居高临下俯视，用他看似温柔的眼眸搜索着想要找到的人儿。
目标，锁定！
三井月习惯披肩的发丝已扎成高高的马尾，那娇小的身子裹在翔南的运动服下，带着与往常文静柔弱不一样的风格。
那股精神劲儿，让他再一次的，心随之动。
想起早上小妮子在电话里兴冲冲地告诉自己：星的队长不知为何也缺席了观看比赛，也就更加好运的顺利潜伏进去。
想起她兴奋的语气，宛如做冒险游戏般的那股稚气，不由嘴角弯起，这个小兔子！
可是，这弯起的弧度在下一刻就不得不僵直在唇边，无法继续。
“三井星！”藤真健司，翔阳的球员兼教练，带领球员们在满场的尖叫欢呼中进场了。
一路走过，看见身边的翔南女孩子们，便径直来到了小兔子的身边。
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她，楼顶的某个人，眸子深沉起来。
“呃，你好！藤真学长！”月忙不迭的鞠躬行礼，那标准的九十度让藤真忍俊不禁，
“你这丫头，几时变得如此客气？”他那双美丽的眼眸里，闪动着敏感而尖锐的光芒，这个速度曾经让自己惊讶的女孩，今天似乎有些紧张和生疏？
“嘿嘿，学长今天要加油哦！”紧张，果然紧张地一塌糊涂。
天哪，谁也没有预告她、谁也没事先通知过她：藤真健司是这么美丽而可怕的家伙啊！
那欧化的五官，贵族般的气质，洞悉一切的蓝色眼眸，不动神色的气势与冷静，简直像个北欧王子般的高贵而令她不安！
“呵呵，学长希望今天没有上场的机会呢。”他笑了，带着似有若无的势在必得与傲气，
“请学妹们，为我们的花形他们多多呐喊吧！”
“是！”毕恭毕敬，差点就立正喊口令了。
在这个看似无害，却冷静俊美得令人不敢轻视的人前，月难以控制在他面前的被压迫感。
仙道远远看着她，为小兔子暗自捏把汗。那深沉的眸子微微眯起，仿佛暴风雨前的海面。
这，是那个仿佛天不怕地不怕的三井星么？
带着丝缕狐疑，藤真回到了座位。一旦坐下，他就是那个最冷静而自持的球员教练！
这是湘北，头一次在如此嘈杂的加油声中比赛，应援团的声势似乎难成比例，在满眼的“斗魂”与绿色的宝特瓶加油中，连田冈教练都不太看好湘北。
“好了，大家全力以赴吧！”那个俊美宛如贵族的人儿，轻柔的一句鼓励，就让所有的长们人振奋而上。
裁判哨响，球儿抛起，比赛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