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仙月流星》彦彦的蓝莓派

25、第十章 放空的青春（3）

　　这股三分旋风，吹散了湘北疲惫的空气。
　　在透支中爆发最强的力量，这才是体育精神的最高境界吧！

　　可是，比赛的另一个关键还在做梦，樱木花道。
　　因为惧怕五犯退场，而缩手缩脚不敢防守，不敢放手抢篮板，藤真让所有人都把樱木当做防守的漏洞。
　　流川看在眼中，锐利的眸子里，闪着无法琢磨的光芒。

　　高野跳起来了，樱木依旧不敢跃起盖帽，眼看就要得手的刹那：一只白皙的长臂横地里伸出，“啪”！打掉了那只碍眼的球！流川枫！
　　“白色十一号，犯规！”

　　可是，却是漂亮的，解气的犯规呢！你这个家伙，是在用自己的行动，让樱木放松吧。
　　星看着他奋不顾身的那个犯规，心里悄悄地为之疼惜着，无奈着。
　　纯粹如你，心里，是柔软的水晶呢。

　　高野两罚不中，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个篮板，像饥饿的团体在盯着一块可口的蛋糕般激烈。
　　樱木，赤木，花形全都高高地跳起，直奔球而去！

　　还是那白皙的手臂，还是那总是神出鬼没却给人致命打击的人儿，像一道夺目的闪电，劈开所有挡住去路的黑暗荆棘！球，到了流川的手中！

　　“流川枫！”寿已经开始奔跑了，流川不做一秒停留，将球直接传向他！
　　眼看他就要拿到球了，却横地里被另一只手掌将球碰飞！藤真！好可怕的家伙！

　　“三井，快追啊！”
　　球在飞，人在跑，寿拼劲最后的力量向着橘色的信念追逐而去。
　　我，不会输给翔阳的，就像当年的那个时刻，我不会放弃的！

　　奔跑，奔跑，在边线处拿到球了！
　　惯性已经刹不住直直冲向裁判席的身体，球却还在自己的手中！

　　“哥哥！”按捺不住这危急的时刻，星已经奔到了场地边缘，月的眸子倏地睁大，双胞胎异口同声的高喊出声！

　　“这里！”

　　身体依旧向前冲着，回眸间却看见了那个早已张开手掌准备接球的小子。流川，好啊，流川！

　　时间仿佛回到那个二对二的沙也加废弃球场，那时你攻我守，现在同力拼搏，默契是依旧的！
　　“唰”的将球送入你的手中，用最后的力量，我办到了！

　　高野，永野，花形，依旧是三个长人的追赶与狙击！

　　“十一号闪电”风驰电掣，披荆斩棘，用最漂亮的灌篮，来献给学长为湘北创造的机会！

　　“砰”！寿的整个人撞向了裁判席，身体重重的磕上了桌椅后，倒地！
　　“三井！”彩子，木暮的惊叫。
　　“唔！”胸腹间的剧痛让他皱紧了眉头，星和月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这么多人在欢呼，球，应该是进了吧。”忍着痛，他看着木暮。
　　“恩！多亏了你的传球！三井，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缓缓扶起他，一步步走到了休息区。
　　六十比六十，离终场两分三十秒，一共拿到了二十分，其中十五分是三分球。
　　带着这个纪录，寿看着安西，“对不起，教练。”
　　“三井，有你在真好。”
　　有你在，真好。他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痛。

　　“哥哥！！”两股声道，相近的声线，从两个方向传出；
　　两道身影，相似的身形，从两个方向奔出！
　　突破所有的桎梏，不顾一切奔到他的身边，三井星，三井月……

　　穿着翔南制服的小人儿，在校友惊愕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地就直接跑向了对面的阵营。
　　此刻，她的心里没有别的念头，只有两个字，哥哥！
　　不再想躲躲藏藏宛如小贼，谁还在乎会不会给队友责难自己的背叛。
　　眼里，只有那个为了篮球、为了信念而仿佛要燃尽自己的哥哥！

　　这下子撞得真够呛，疼死我了……他下意识的捂着腹部，却蓦地发现两个妹妹就这么贸贸然冲到了自己的身边！
　　“你们两个，怎么冲出来了！月，你不是应该在对面的么？！”
　　他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好了潜伏么？

　　再仔细一看，星丫头不知是跑得太急还是怎么的，帽子不知何时都已经掉了，那一头美丽的栗色长发，全部都披散了下来。
　　要死！会暴露的！

　　藤真站在场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切，锐利的蓝眸里闪着了然的光彩。
　　这才是我听过的声音，这样子不顾一切的疯狂，才是我看过的身影。
　　原来，你在这里。原来，三井寿真的有两个妹妹。
　　感应到了，两道视线。
　　灼热的，专注的，他从余光里瞥见它们射向了三井寿所在的方位。
　　那是流川枫的眼神，那是楼上仙道的眼神。原来，是这样子啊。

　　“你们快回去！会被发现的！”他简直要晕倒了。
　　“你怎么样了？哥哥！”一左一右，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他的话，谁也没有听进去一句，她们的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三井寿。

　　“没事，你们哥没用，就这么下来了，唉。”喘着粗气，不甘心的看着场中，却突然被滴在手臂上的液体烫到。
　　“月你怎么哭了？啊！”天哪！他只觉前途无亮。。一片彷徨。

　　“哥，你是不是很疼啊！”看着他苍白的脸，眼泪，一滴，两滴，无数滴，再也无法控制，就这么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在地板上，滴落在寿的手臂，滴落在，仙道愕然的心里。
　　烫着了寿，也烫着了仙道的心。
　　小兔子，哭了呢！他的心，也跟着挫了起来，就像有只拳击手套在心脏的部位击打一般，为了那小脸上的痛苦，而痛苦着。

　　这场比赛，分明自己一直只是个局外人，却看得好生辛苦呢。
　　他苦笑着，不该让她来看的。捏紧栏杆，恨不得飞到她的身边好生安慰她。
　　自己的这个计划，似乎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伤脑筋啊。

　　“哥，你怎么可以说自己没用？”星管不了会不会暴露，会不会给藤真看见。
　　一路看着他在拼搏，一路看着他在勉强撑着力竭的身子，一路看着他发狂的似乎要将自己燃尽般的烧着，一路看着他奋不顾身为了救球而受伤……
　　一直以来都被你保护着的我，从小到大一直被你纵容的我，第一次正式看湘北的比赛，就让我看到你如此得拼命，如此的辛苦，怎不让我动容？
　　“你，是最棒的！最棒的，哥哥！”哽咽，突然就没办法再说话了。
　　心痛成一团，也带着难以言喻的感动，那黑框眼镜后的眸子，瞬间就红了。

　　“妈呀，你这丫头，可别也给我掉眼泪啊！”要命！这厢的手臂已经要给月的眼泪烫出洞来了，现在那个从不轻易哭泣的倔丫头就这么红了眼眶，寿觉得天都要塌了般的眩晕！
　　火焰男三井寿在面对妹妹的眼泪时，有股被压倒性的惊惶与无措。

　　“不准哭！”他呵斥，“这点伤不算什么！你老哥有多耐打你不知道么？”情急之下，不得不使出做兄长的威严来，却得到了相反的效果，眼看着两个丫头都要为了自己掉泪，他蓦然发现这可怕的情况比篮球还要令他头大！早知道还是不该让她们来看比赛的，唉。
　　可是慌归慌，心里却充满着温暖的气息。暖暖的，来自血脉相连的那两颗心，从小守护到大的两个宝贝，原来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呢。原来，我还没有成为过气老哥的。
　　叹息，伸出疲惫的手臂，揽住那两个激动的丫头，“再哭我就真要痛死了，别哭啦！”
　　“哥哥！”……

　　“讨厌，害得我也想哭了！”一直忍到现在的复杂心绪，差点就这样决堤了。
　　这场比赛，无论是场上的还是场下的，熬到这个份上，再冷静的人都快崩溃了吧。
　　彩子怔怔的看着三井兄妹，那散发着温暖光芒的一家人，有股从心底涌上来的感动。

　　可恶！平常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明明最不喜欢看见眼泪的！
　　可是为什么，此刻，他发现自己厌恶不起来？为什么，他难以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发现自己，居然、竟然、为了那个家伙的眼泪，而动容了。
　　而且无语的是，这眼泪还是为了别人。
　　他，流川枫，生平第一次，为了女孩子的眼泪而难受了！
　　那含在琥珀色眸子中打着转儿，拼命忍着没有掉下来的泪水，就这样令他的心，无法控制的，揪了起来。
　　学长受伤，她一定很难过吧。
　　被那心痛的表情牵扯住心脏，抬起头，远远看着那纠结的小脸，仿佛有个声音在脑中对自己说：拼吧！这场比赛，一定要赢！
　　为了我的必胜，为了我的篮球，也为了，不再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
　　敲醒那个自谓天才的糊涂蛋吧！
　　径自走向还在做梦的樱木，“喂，你到底在干吗？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你了！”
　　没有时间了，他直接一针见血，“你到底在怕什么？”
　　……
　　这是宿命的感觉，似乎只有他，往往就是他，才能让那个睡着的天才觉醒吧！
　　管你大吼大叫也好，头撞地板也罢，只要你还能打，就去拼吧！

　　最后的几分钟，我们的目标是对面的翔阳！五个人拧成一股绳，带着必胜的信念！
　　“不能输！”流川摸了摸臂上的护腕，好像那护腕的里面，似乎有什么玄机在闪亮一般。
　　黑曜石的眸子里，迸射必胜的光。

　　最后的时刻，争分夺秒，一方要拼命攻进，一方要拼命守住。
　　觉醒后的樱木恢复了勇抢篮板的神迹，球依旧传到了流川的手中！
　　依旧是三个长人的阻挡，依旧，没有办法挡住他流川枫。

　　泪眼凝注中，三井星呆呆的看着他的又一次爆发，在最后的时刻，是格外的迅猛！
　　流川，流川！

　　樱木花道也在燃烧，最后的那个灌篮震惊了全场，却也因为五次犯满光荣退场。
　　宛如一个英雄般地回归，却抵不上听见流川说的话要更令他震撼：“以你的能力，真是可惜了”。
　　好像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没有任何敌对色彩的一句。
　　也许，从来都不曾有过刻意的敌对。对流川而言，究竟谁好谁坏，谁强谁弱，心里明镜如湖。
　　深深地看着那两个大男孩，三井星明白，在那个人的心里，有自己衡量万物万事的一把秤。

　　角田上了，湘北依旧是一股绳，那股绳的力量可怕到让藤真失去了稳定军心的勇气。
　　那时而冷静时而沸腾的蓝眸里，是无法预知的迷惘与恐慌！
　　花形最后的压哨射篮，在本就坍塌的信心里，亦随之失败。
　　60比62，无论多么困难，无论多么危险，一个不争的事实就是：湘北赢了！

　　SHOHOKU的阵营，瞬间成了欢乐的海洋。赤木在吼，宫城在吼，寿在吼；彩子在笑，木暮在笑，角田安田都在笑。安西教练，也在呵呵的笑着。

　　站在原地，三井星任凭哥哥揉乱她披散的长发，任凭月紧紧搂住她的肩膀，让喜悦的泪水尽情流淌……

　　有种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感觉。身处狂欢的海洋，胜利的伊甸，余光里也仍然捕捉到自翔阳那里传来的失败哀伤。
　　“星，我过去了，”月也看向翔阳与翔南那里的低落气场，拍拍星的手，“放心，队里我会替你顶住的！”
　　“恩。”似乎无意识般的应着，突然间，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才能恰当地表达内心的感受。
　　她只是站在那里，只能站在那里，只想看着几米开外、那个人群之外的男人。
　　你在独自品尝胜利的滋味吧，流川。你，真的做到了呢，流川！
　　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入黑曜石般闪亮而无法被忽视的发光体。就算隔着无数障碍，就是不在人群里狂欢，我却，依旧只想看得到你。

　　就这样静静地对视，黑白分明的眸中，也同样映入那个差点就要哭花的脸庞。
　　按捺胸膛的起伏，享受比赛获胜的满足感，赢了。可这一次，却有种非独自品味的感觉。
　　仿佛有个人，一路陪着自己，走到了最终回。
　　是你么，三井星？
　　时间仿若暂时定格，两个人一步也没有迈动。就这样各自伫在原地，隔着欢乐隔着嘈杂，却可以看得见对方的心。

　　眼泪，在很多人的脸上纵横。不过却分成了两种味道：湘北的眼泪是甜的，那是胜利的滋味；而自花形、长谷川、还有藤真的眸子里汩汩流下的泪水，是苦涩的，那是遗憾的滋味。
　　这就是比赛，终会几家欢乐几家愁。

　　藤真的时代，结束了。止步于联合决赛之外，却依旧让人不得不惊叹：这是相当精彩的一场演出。
　　没有太多不甘，也没有不能接受的遗憾。眼泪不停地留下，只是哀悼那最后的夏天吧。
　　仿佛自己的青春，就这么一下子在这场比赛里，彻底放空了一般。
　　痛，也不得不承认的，过瘾。
　　于是他说：谢谢！谢谢湘北，给了他一个这么难忘的比赛。
　　就这样任泪水在脸上纵横，一步步回到翔阳的半场，却看见了准备归队翔南的三井月。
　　仙道惊异得看着藤真，一步步走向月，警惕感油然而生。

　　“学长，你辛苦了！”
　　也许，是被他那美丽的泪眸所震惊；也许，这短短四十多分钟的侧面接触，让她宛如看电影般欣赏了一部叫“藤真健司”的剧本。
　　在为哥哥开心的同时，也随着他的悲伤和遗憾，而唏嘘感慨。

　　“谢谢，你也辛苦了。”他一语双关，带着她无法理解的狡黠，突然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一路跟着她们呐喊，不容易啊。”

　　迟钝如月，单纯如她，仍在为比赛感动的丫头，并没有在意藤真的动作。
　　只是认为他把自己当做星，所以才会对学妹表露的自然情感吧。

　　可有个人，已经为了这动作而濒临失控的边缘。
　　可恶！藤真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他想对小兔子干什么？！
　　捏紧栏杆的手指微微泛白，似乎这栏杆已经成了藤真的脖子，恨不能一把掐断！
　　那双手，那双该死的手，居然就这么放在月的小肩膀上，真是他妈的碍眼！
　　“仙道！你…你？”是彦一的声音，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般指着他，“你怎么说粗口？！”

　　原来，自己已经不经意间蹦出口了。
　　可恶，仙道不能骂粗口么？仙道就一定要永远平静么？我也想，可我做不到！
　　眼看着他们两面对面站在那里，眼看着那家伙似乎有意在预谋些什么，对那只天真的小兔，他就是停不了内心的这股愤怒和冲动。
　　为什么而冲动，他现在没那个心情深思，他只想做一件事，而他也确实做了！

　　“仙道？！”依旧是彦一，不过他无暇顾及。握住栏杆的手臂一个用力，宛如一只大鸟般飞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越过栅栏，五层以上的台阶也一并跨过，就这么向她的方向直冲而去！
　　“你去哪里啊！？”……

　　“藤真，这次的比赛很精彩！”宛若从天而降的飞鸟，好似空降而下的炸药包，他就这么正正的冲到了他们面前。

　　“仙道！”月惊喜的看着他，从比赛开始到现在，由于紧张的关系一直都没有找到他在哪里，还惴惴地以为，他不会来了！

　　仙道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确切的说，是揽住。
　　他在微笑，对着藤真，可她却从他绷紧的脸上，看不到那笑容到达眼底。
　　此刻的他，宛如突然冲上某座高地的士兵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戾气，这股气，令她一时间愣在那里。
　　“是啊，仙道你也来看了？”那漂亮的蓝眸里，闪现看不出情绪的光，似乎有意靠近着月，“学妹也认识仙道？”
　　“恩！”这只小兔子乖乖的点头，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那揽在肩上的大掌突然一个微微用力，整个人就向身边的他倒去！

　　“不好意思，我们要先走了！”把她半抱半夹在臂弯中，他边说边向外走，“关于我们俩的事，”回眸，是宛如风暴前海面的蓝黑色，“以后会告诉你的！”

　　“仙，仙道？！”月那小小的惊叫，瞬间淹没在沸腾的体育馆中，就这么像个小布娃娃般，被他带走。

　　独留下的藤真伫在原地，露出玩笑得逞后的浅笑，“仙道彰，原来，你也不是没有在意之物的。”

　　玩笑开完了，恶作剧也成功了。可这只能暂时压抑住内心的空洞，我的夏天，真的已经打住了。
　　无精打采，缓缓抬起头，却蓦然间恍了神。

　　“是我糊涂了，还是你一直在这里？三井星。”带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白皙而欧化的脸庞上，有着不再掩饰的失落。

　　“学长……”来到他面前，终于以不再伪装的本色容颜。
　　扔掉洋基队的帽子，摘下复古的黑框镜，“对不起，我是星。”

　　“恩。”抬眸，深深地看过去，却被她那深沉的歉意眼神给逗笑，“湘北的红黑色，其实也蛮适合你的。”

　　呃……低头看自己的外套，那是彩子给她找来的制服，等穿上身才发现，那上面有“Rukawa”的字样。尤记得当时内心的激动：他竟舍得，把自己的衣服借她呢！

　　不自禁揪住外套的下摆，怔怔地看着藤真，突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那复杂的心绪。
　　毕竟，骗了他；毕竟，一直都在为翔阳加油的自己，彻底倒戈。

　　“你的眼睛，今天都没有看过学长这里吧。”究竟是恶作剧的嗜好，还是出于别的自己都道不清的原因，还是忍不住一针见血了，“这么大费周章的躲起来，是为了看你哥，还是其他人呢？”

　　点题。也成功的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露出被言中心事的失措和不平静。
　　看着她宛如做错事的小孩子般无措的杵在自己面前，心中，突然有些生疼。

　　对于盟校翔南，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似乎还就是她了。这个定期会因为篮球交流而见面的学妹，每次看到她打球的样子，似乎都能让人有快乐的感觉呢。

　　只不过，今天他终于明白，她快乐的光之所以今天尤其的亮，原来，是因为他。
　　那个从富丘开始就崭露头角的超级新人，那个冷漠迟钝却又有着可怕球感的少年。

　　“对不起，学长。我看的是整场比赛，你的每一个决策，我都有在看的。”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眼眸紧密锁定的，是那个拽拽的，会发光的人。
　　对不起，学长。可是，无论如何，她不后悔在这一天的所有决定。

　　不变的时候不会感觉到异样，一切都如水般平淡；有所改变的时候才蓦然发现，自己有在意。
　　原来，那个带着崇拜眼神看着自己、听自己发言的小学妹；那个像男生一样冲劲十足潜力无限的小学妹，其实很可爱。
　　原来，我之所以记得你，不仅仅是因为篮球。
　　可惜……

　　“Hey girl！这个眼神，不适合你的。”任五味杂陈、复杂的滋味在心头翻腾；摸摸她的头，笑得宛如初夏的晨曦，有着令人惊艳的俊美，“那个小子一直在瞪着你我呢！”

　　惶惶然回眸，果然被两道宛如“伽马射线”般深具穿透力的眼神给秒杀！
　　流川此刻看过来的眸子，带着不耐与活火山般的煞气，顺着煞气的线路寻觅过来，竟是站在场边的藤真和自己？
　　他在气什么呢？都赢了还闹啥别扭？心下陡然就慌了起来，为了他的情绪而情绪。

　　“去吧！”轻轻地，将她推向SHOHOKU的阵营，回到那个让你快乐的源头吧。

　　“学长，”起跑的刹那间回眸，不是没有感受到你的受伤；可还是想告诉你，“那样的眼泪，也不适合学长你。加油！”跑吧！跑向那个，心之所向！
　　这一天，对藤真而言可能会永远的记住。
　　在这一天，他在翔阳的篮球夏季已经结束。
　　也是在这一天，他明白到什么叫隐约“喜欢”的感觉。
　　同样在这一天，他不得不同时接受一个既定的事实：
　　那个自己也许还没觉醒的黑发小子，已经教会了他在意的女孩：什么，叫爱。
　　这下子，是真的放空了，所有的，一切。
　　看一眼差两分的的比分牌，看一眼那奔向“红黑色11号”的身影。吐气，深呼吸。
　　一切的一切，从零开始。我，藤真健司，不会放弃，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