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仙月流星》彦彦的蓝莓派

26、第十章 放空的青春（4）

　　“仙道！慢一点儿！”三井月跑得气喘吁吁，确切的说，是被牵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死死抓着自己手掌的主人，似乎正在生气的样子。

　　一言不发，一股儿蛮劲儿向前走着，不知道何时是尽头的怒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感应到她的喘息、他突然停了下来。“哎呀！”后背也直直撞上来一个刹不住的小脑袋。

　　“撞疼了没有？！”他开口，她也开口，同时关切着对方，亦同时愣在当场。
　　蓝黑色的海面依旧泛着不稳定的波涛，却在望进纯黑的温柔眸子时，就这样神奇的逐渐平静。
　　视线所及的范围，是空无一人的，偏僻的防波堤。到海边了呢。

　　海风拂过脸颊，清凉的触感减轻了他内心里氤氲着的，该是浮躁不安吧。。好像岩浆喷涌的火山口，在即将迸发失控的边缘徘徊中，有个声音不断地在提醒自己，她是无辜的。。所以，因此，当她停下来、踮起脚，仰望着自己的时候，当他的耳膜里捕捉到这样的声道后——

　　“你，在生气么？”怯怯地开口，怯怯地抬头，那眼神，击中了他的心脏。
　　伸出大掌，覆在她光洁的额头，轻柔地，覆上去。“没有，对不起，吓到你了！”
　　恍然间，自己竟然对她耍了性子，看着小兔子怯懦的表情，心里刚刚满涨的怒气，就化为无垠；换成另一种急于宣泄的情感。

　　“可是你不高兴了。我可以看得出来，而且，”她嗫嚅着靠近他，仰起脑袋看着他，“好像是因为我？”

　　他笑了，贴近那主动接近自己的小脸，“这次你终于觉悟了，三井月。”
　　托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扳过来，无限接近，“就是因为你呀，我才会…吃醋！”

　　有些唏嘘，仙道彰啊仙道彰，你竟也有像个毛头小子般血气方刚急切失态的时候呢！

　　吃，吃醋？！
　　陡然睁大了美眸，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帅脸庞，那总是啜着微笑的嘴角，分明带着一丝无奈的坦诚。

　　“为了我？吃醋？”这是仙道会做的事情么？
　　小脑袋里，还有些绕不过弯来傻傻的问了傻傻的问题。
　　唉，这迟钝的小兔子啊，真是被她吃得死死。
　　无奈，却依旧难以抑住那似乎快要溢出来的情感。

　　“我要不得不投降了，月。”他叹息，揽住她的肩，拐进防风林的死角。
　　“只是一个藤真，只是一个玩笑，却依然让我看清了一个事实，我，”他贴近她那小巧的耳蜗，呢喃低语，却又清晰可辨，“喜欢你，三井月。”

　　无意外的，听见她吸气的声音；无意外的，看见她红透的耳垂，可爱到爆，也心动难抑。
　　要感谢藤真这个狡猾家伙的。今天的这一幕幕，这个让他后悔的计划，终于也让他意识到一个似乎有些可怕却无法不承认的事实：仙道彰生平第一次，想要急切地牵住一个人，霸占一个人，独自！

　　喜欢你，喜欢你！
　　满脑子里被这三个字塞满。暂时性与IQ完全脱离联系；脑海里所有的词库，所有的信息库，全部当机。
　　月发现自己无法正常思考任何东西了，取而代之的，是心脏里冒泡泡般不断涌上的滋味。
　　虽难以名状，却清楚地明白那个味道：是甜的，整个人，都是甜的。

　　原来，我不是独自一人的爱恋；原来，你有在意我的一切。是神的眷顾吧，让你此刻，在我的身边！
　　抬眸，看着他一点点接近的俊脸，呆呆的小兔子，无法做任何反应的，就此沦陷。

　　也许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起，一切都是注定。
　　本以为只是新鲜而已。世故的自己，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纯天然的迟钝和天真而已。
　　可我忘了给自己买保险，逃脱不过的心脏，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你占领。
　　无法再忍受被别人接近，无法忍受有一丁点让你离开的可能性，这，就是喜欢吧！

　　“我要你，做我身边的那个人，三井月！”宛如宣誓，带着从未的笃定，俯下头，准确寻觅到那淡粉色的唇，吻住！

　　“唔？！”唇间涌入海一般深邃而让人心醉的气息，她的思绪，在瞬间飘散于无垠。
　　没有思想了，没有意识了，心跳如鼓的同时，灵魂宛如乘上了一叶扁舟，于湛蓝的深海面浮沉。

　　仙道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有兴趣的东西都会去尝试。篮球，钓鱼，音乐，美食，还有到青春期自然而然的一个重要课程——恋爱。

　　不过，不是每个围绕着自己的小女生们都可以轻易地成为他身边的那个人。
　　迄今为止，也就谈过一段短暂到不行的所谓恋情，却最终都在他总是无所谓的淡然中让对方带着怒火结束游戏。

　　那王子的笑是不会吝啬的释放给每一个人，对谁都友好，却也对谁都不会轻易地敞开心胸，包括恋爱。
　　也许除了篮球，除了钓鱼，不会再有让我长时间维持的兴趣。那是没有遇到你吧，月。

　　从一开始的好奇起步，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某个坚不可摧的角落，似乎在慢慢地塌陷，塌陷。自己守得滴水不漏的气场，被一只懵懂迟钝的小兔子，悄然进驻。
　　也许迟钝的那个，一直是自己呢。

　　只是一个小契机的刺激，过往的种种悉数涌上，那股强烈到令自己害怕的占有欲，让他再也无法忍耐只守着她看着她的程度。
　　好吧，如果就是你，那就必须是你！

　　“这里是我的，不准给别人碰！”轻啄那小巧的耳垂，满意得看着它瞬间就红透了宛如煮熟的番茄。“这里，也是我的，不准给别人碰！”搂紧那娇小纤瘦的肩头，带着孩子气的霸道，那霸道，令她心醉。

　　靠在防风林的树干上，整个人快要在他灼热的唇间融化了。

　　那是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来自仙道的炽热。这股陌生的热，令温柔的湖瞬间变成绚丽的风暴，强劲的让她几欲瘫软在他宽广的胸怀间。

　　好容易微微放过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几欲窒息的刹那终于得以喘息；可呼吸到空气后的暂时清醒，却在他附耳的下一句中彻底醉迷。

　　捞住她下滑的身子，紧贴在臂弯间箍紧；呓语般的那么一句，再一次让她的意识，飘渺不定：“我的未来，还没有决定。但无论怎样，我希望，有你。”

　　命运舞会里，找到手，牵定。

　　…………………………………………………………………………………………

　　“你还知道回来。”
　　话一出口，流川已经瞬间意识到味道不对了。
　　怎么着，都觉得好像说了会给自己留下陷阱的、蠢蠢的一句，还带点酸儿…
　　都怪她！没事跟那个教练球员有什么好说的？
　　先是姐姐哭哭啼啼的过去，现在又换妹妹，他有什么魅力，让她们在那罗哩八嗦这么久？
　　烦人。。。= =
　　于是乎，更加的恼怒；于是乎，无名的不爽，瞪着那个让他别扭的罪魁祸首：三井星。

　　“你怎么不回你的翔阳，还是翔南那里去！”忍不住脱口又是一个质问，说完依旧后悔：好像又是一句不符合自己风格的。。。
　　“我是湘北的啊！‘Rukawa’奈，自然要回这里的！嘿嘿…”那个祸首俨然一副状况外的德行，居然胆敢扯着身上的红黑色外套，笑得一脸春风得意，流川一时气结。
　　死皮赖脸是最近慢慢学会的“流川专用应付招数”之一，看样子好像有效。

　　不过，该哄还是得哄的，让他真飙起来可不是能简单收场的。
　　凑过去，一脸讨好的替他擦着汗，“怎么说这次都是我耍了学长，自然要承认错误么！”
　　推着他宽广的后背，像只撒娇的酣猫般在他身前身后围绕，“快去换衣服啦。不要着凉了哦！”

　　奇怪，明明不爽不耐，却因为这句“不要着凉了”，就似乎化解了那份不爽。
　　最近这臭丫头好像愈发得寸进尺了，是不是自己给了她太多特权？
　　就这么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暗忖，却还是顺从地被她推进了更衣室。

　　呼，轻嘘一口气，回头正对上彩子晶亮的双眸，正诙谐打趣的看着她，“看来，现在不需要我这个学姐强迫这小子听话了。”
　　“学姐……”现在才晓得不好意思，抓抓脑袋，把披散的刘海捋到耳后，“别取笑我啦！”
　　“说真的，”她认真的看着星，“你对他而言，应该是不同的。我了解这小子，”一边收拾场地上遗留的物事，一边看着帮忙的她，“我很希望，有个人，能够给他快乐。”
　　收拾毛巾的手微顿数秒，继续，“学姐，这也是，我的希望呢。”

　　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那几个大男生出来。
　　等不及的两个人，蹑手蹑脚进入休息室，却看见了如此震撼的一副光景。
　　大家，都睡着了。
　　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休息室的地板上，赤着脚，睡得如此沉，如此深。真的，太累了吧！
　　与彩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拿起他们的外套，给男孩们轻轻的盖上。
　　彩子看着她依恋的看着某个人的眼神，投给她一个小声的手势，微笑着轻轻带上门，留下她，与熟睡的湘北。

　　将哥哥的头轻轻靠在橱门上，以免压住他被撞伤的肚子；把T恤搭在男孩们的身上，把鞋子放好，以免谁谁醒来会被自己的臭鞋子给绊倒。
　　然后，做贼一般的踮起脚，来到他的身边，捡起他的袜子，放在耐克鞋里，塞好。
　　席地而坐，托着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睡姿，就像那天在车里一样的可爱呢。
　　黑色的刘海软趴在地上，薄唇微微开合，轻轻地，酣醇地呼吸着；她的心，仿佛随着他的呼吸，而跳动。
　　他总是睡在所有人之外，在拐角里弓着背，像个大虾米似的弯着腰，蜷缩成一团。
　　她蓦然想起在某个网站上看过的解释：这样的睡姿，代表着缺乏安全感和寂寞……

　　你，感觉不安全么？你，寂寞么？
　　轻轻地坐在他的身边，痴痴地看着他俊美而宁静的睡颜。如果我在这里看着你，你会不会好一点？

　　今天的你，拼得很厉害，很累了吧？她看着他脑门上的汗，她看着他依旧起伏大力的胸口，她看着他紧闭的眸，细长的睫毛，心里，满溢着，满溢着，快要承不下的炽热。
　　他的手自然地缩在胸前，那手指顺时针的方向处，有只黑色的护腕，静静躺在身边。
　　她凝视着那护腕，已经轻轻地被翻开了一点点内侧，依稀露出些许花纹，那是她熟悉的花纹。

　　轻轻地伸出手指，捏住那只护腕。却冷不防被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
　　那是白皙的，骨节修长而优美的大掌，流川？！
　　她惊得倒吸口凉气，赶紧回头看过去，却发现他并没有醒来？

　　细长美妙的眸子闭着，薄唇依旧微启呼吸着；动的，只是他的手。
　　简直像机器人设定好的程序般，就莫名地伸了过来，紧紧地，连着她的手一起抓住。
　　所以说，他想要抓住的，是这只护腕？

　　她无奈的看着现在的造型与窘相：想缩回吧他握得太紧，想用力抽出吧又怕太大力惊醒了他。只好就这么握着护腕，再被他的大掌，握住。
　　两个人的距离，也就更近了。为免他悬空着的腕子会累，她只好一点点挪着挪着小屁股，挪到他身边，紧贴更衣橱的门。
　　轻轻俯下身想看看他，却依稀听见那微启的口中似乎呢喃着什么！
　　呓语么？这家伙还说梦话？
　　带着好奇，带着惊奇，低下头，将脸颊贴近他的唇边，侧耳倾听，却只有几个字，含糊不清的嘟哝着一次，却就此让她的心，微微颤抖。

　　他说，“我加了。”
　　我加了。
　　只有几个字，却似乎有千钧的力量，震动她的灵魂。
　　握紧手中的护腕，那里面，有她对他整颗心的期待：加油。
　　于是，他用最绚丽最完美的表现，告诉她：我加了。

　　眼眶里，似有股液体就要喷薄而出，却又硬生生压制住。他不喜欢看人哭吧，刚刚自己快哭的时候，并非没有注意到他惨白的表情。可是，鼻子就发酸了起来，我知道你加了，流川，我都知道的，你，一直都在加油的。你，超棒的！
　　那一刻是怎样的瞬间，谁也无法详细地再去回忆每个细节。但是，起码现在的时刻，将来必成永恒的定格。

　　蜷缩在睡着的米迦勒身边，就这样静静坐着，静静地陪着你，手心里传来你掌心的温度，干燥而柔软，还有股无形的坚定。坚定了，我看着你的心。

　　悠悠醒来，已是傍晚。
　　流川蓦然发现，其他人都走了，好像只剩下自己，与更衣室里洒落的夕阳。
　　还不是太清醒，感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有篮球，有队友，有对手，还有，加油。对了，“加油”。
　　好像自己一直在追着这两个字一般，跑着，跑着，终于，抓住了它！
　　为什么呢？是怎样特殊的“加油”，让我如此得执着，像追球一样执着？

　　晃晃脑袋，就欲起身，却发现左手里握着什么？
　　是一只手呢！纤细而白嫩的小手，握成紧紧的小拳头，被自己牢牢攥在手心。定睛，是她！？
　　原来，被留下的，不止自己一个。
　　这些家伙，是不是不敢吵醒自己，所以索性抬腿走人？
　　他翻了个无奈的白眼，真是有够干脆的。不过，处了这么久，也算是了解自己，贸然唤醒熟睡的他，后果是很严重的。。
　　坐起身，却发现放不开握着的小手，抓得太紧时间太长。
　　在心里疑虑地自问：我干嘛抓她呢？
　　轻轻地用另一只手去扳，带点力量，终于松了开来。
　　小拳头就这么落下了，却是落在他的掌心。

　　还握地这么紧，什么好东西藏着啊？他有些好奇，干脆利落地行动派就是如此，看着她沉沉的睡相，一路折腾下来也够累的吧，貌似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带着小小的试探，轻轻地，认真地，一根一根掰开那攥紧的春葱手指，终于看了个明白。
　　“加油”，原来，就在这里。
　　捏成了一团，现在正慢慢地舒展开来，黑色的耐克护腕。我的，护腕。
　　原来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去追了，还条件反射地抓住了。
　　这个呆瓜，为什么不叫醒我？（不敢吧= =）

　　看她歪着脑袋斜倚着身子，挤在自己和衣柜之间，一副夹缝中求生存的可怜样儿，睡得，肯定很不舒服吧。。
　　撑起身子刚想起来，却有两件衣服掉了下来。
　　笨蛋！让自己别着凉，却像个傻子一样把两件外套全盖在他身上，只穿着薄薄的T恤和短裤，这个笨蛋！

　　将那件借给她的外套扔上去，刚好盖住那似乎有些瑟缩的双臂。
　　把她的肩膀扳过来，想让她靠在墙上，却未料那小身子僵直地一歪，像个玩偶似的就这么歪倒在自己的肩头。

　　就这么，定住了身子，似乎有些僵硬，有些不习惯。
　　身上，从来没有靠过猫和球以外的东西，所以此番光景，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措。
　　若换做以前，也许会第一时间躲开，任凭那家伙倒在随便哪个旮旯里吧。
　　可此刻他并不想这么做。无论是心里，还是头脑，都没有这样的行动指令和意愿。
　　就这么僵在那里，任凭她靠在肩头，然后慢慢地放松。

　　窝在肩颈间的，是细嫩而娇小的脸蛋。唇瓣，微微开启，均匀呼吸着。
　　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薰衣草味沁入心脾，忍不住转过脸，静静的，看着那熟睡中的脸庞。
　　恩，研究之后，得出结论：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她，不傻笑不狂吼不乱跳的她，还是比较像女人的。。。。

　　那微微张合的唇，菱角一般的形状，导致即使是睡着了，也仿佛是笑着一般的弧度。傻样儿，他轻嗤，却忍不住被那弧度小小得感染，一丝淡淡的愉悦，跃然于心头。

　　唇瓣呈淡红色，像，他思索，好像是樱花吧，姐姐常说的那个什么八瓣樱。
　　淡淡的亮泽，顺着唇形在夕阳下泛着光，他被这光，被这香，唤起某一刹那的回忆，那个，令他曾经一度迷惘而愣神的：人工呼吸。

　　是着了魔还是中了邪，他无暇顾及，总之那样的感觉，不赖。那样的一个人工呼吸，在他的心中留下独特的烙印，看着那甜美的睡颜，忍不住就掬起那小小的下巴，俯过身去，掳获八瓣樱！

　　为什么，像吃了会上瘾的糖果般，一发不可收拾？愈陷愈深，却并不想脱离。
　　是天然派的性子，所以一旦本能至上，只会向着心中所想去做。
　　宛如炎热的天啜饮到冰镇的饮料，对了口，就忍不住一再去啜饮着，似乎恨不能吸干一般地疯狂。

　　这样若再不醒，恐怕就要在睡梦中憋死了。
　　三井星睁开眼，就压根没看到过外面的世界：她的瞳仁里，她的唇齿间，被黑顺的刘海、白皙的脸颊、炽热的气息、令人心醉的味道填满。
　　流川？！吻我？！

　　理智一点点回复上来，却又在激烈的唇齿相依中再度一点点消失殆尽。
　　本能的，她回应了。
　　菱角般的唇瓣包裹在似薄荷似留兰香般的世界里，晕眩。
　　像落叶遇见了秋风，本就依恋风儿的叶子，在旋舞中不断地、不断地沉沦。
　　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才舍得让氧气灌入空隙。
　　大口大口呼吸着，脸颊不自禁地绯红，迷蒙的看着他，却发现那白皙几乎无血色的俊美脸颊上，似乎也映入了淡淡的，几乎不可辨的色彩。那色彩，让他本就几乎完美的面容，更显生机。

　　半天，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凝视着对方的脸，凝视着对方的眼眸，还有那令人疯狂的唇。
　　天哪，我们，这是在干吗？！三井星在心中画着十字，茫然，却依旧忍不住地探询，小心翼翼，有些怯懦，却还是开口了：“为什么，要吻我？”
　　这一次，不是人工呼吸了吧。这一次，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
　　简单三个字，就这么简单的回答了。因为，的确还不知道。
　　他有思索，却始终不得起其果。纯粹的人儿是不会撒谎的，就这么，坦然地看着她。
　　她那樱瓣似的唇都已经微微红肿了，心中有些不忍，显然是自己的杰作；却又有些莫名的得意。
　　这下轮到他，像偷吃糖果得逞的孩子了。。。

　　若换做别的女孩子，可能要为这个“不知道”抓狂悲呼了吧。
　　可三井星没有，三井星了解他，他不是那样会故意伤人的家伙。这家伙，一切行动皆为本能，他说不知道，那他就是不知道，而已。
　　其实，即便明白心之所向，她也一样有在迷惘；青春的懵懂，未知的明天，也许不会有答案的情感，患得患失，如做梦一般，在粉色的伊甸里沉浮。
　　“那个，莫非是要讨回上次在公园的嬉闹么？”思索来去，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有些悲哀，有些无奈，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他为何会吻她的理由，因为他是如此好胜的男人呢……

　　“不是。”
　　无一秒迟疑，他否决的很快，很绝对。
　　具体为什么他的确不知道，但是这样的动机，他肯定自己刚刚完全没有想到过。
　　于是，他看见对面那对迷迷蒙蒙的猫眼石，瞬间就绽放出光来，那光，是美丽而耀眼的。

　　怎样都好。最起码，不讨厌我就够了；最起码，不是玩笑，就够了；最起码，我还能接近你，像这样陪着你，超近距离地看着你，就够了。

　　就算不知道为什么被吻，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因为是流川，不是任何人，是我，一直相信的，只想看着的流川。又有何谓？
　　她笑了，那个精神饱满的三井星回来了。“不早啦，那些家伙把我们抛弃了，我们出去揍他们吧！”
　　站起身把外套叠好，霸道而顽皮地向他挤挤眼睛 ，“带回家洗干净再给你哦？”

　　“随便你了。”他随之起身，与她并肩而行，看着那瘦削而窈窕的身子在身边一步三晃，心情莫名的就上扬。
　　淡金色的夕阳照进这个空间，洒在他们的身上，宛如镶上了维纳斯的花边。

　　这一天是如此的特别，这一天是如此的难忘。
　　对有些人而言，有什么好像一下子放空了，是青春，也可能是羁绊；
　　对有些人而言，有什么好像一下子释放了，是负担，也可能是情感；
　　不去想太多，顺其自然，跟着感觉走就可以了。
　　把心放空，一切皆轻松；再装入特别的味道，人生就更加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