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红线》小羊

15、新工作很棒

　　麦琪向馆长先生告辞，走出馆长办公室。他没有直接上17层，而是站在走廊处看那条天空中的幻象瀑布。
　　德巴克：“什么时候结婚的？”
　　莫先生：“年初，四个多月了。”
　　德巴克：“不是联邦人？”
　　莫先生：“是度哈门星人。”
　　德巴克：“果然有种自然的感觉，战后来的？”
　　莫先生：“恩。”
　　德巴克：“也没有精神力……看上去应该没有。”
　　莫先生：“确实没有。”
　　德巴克：“背景呢？”
　　莫先生：“查过了，没有问题。”
　　莫先生从口袋里拿出麦琪的就职通知递给馆长。
　　德巴克：“那就让他呆在家里不就好了？”
　　莫先生：“少爷安排的，大概是希望他能感觉到自由，忘掉自己的身份吧。”
　　德巴克：“很麻烦的啊。”
　　莫先生：“不用特别做什么，少爷的意思是保护他的安全并且防止有人对他心怀不轨就好。”
　　德巴克：“这样就已经够麻烦的了。不过沈于沛对他真不错。”
　　莫先生：“是啊！少爷非常中意他。还从没见过少爷对谁这样好的。”
　　德巴克：“那不是很好吗？”
　　莫先生：“可是这孩子心事很重，也太沉闷。”
　　德巴克：“那就让你家那位万能的少爷去操心吧。”
　　莫先生笑了笑：“那是当然……不过说起来，Bill还不回来吗？”
　　德巴克：“是啊。”
　　……
　　麦琪站在升降梯前，眼睛还时不时去看那条瀑布，他在走廊上站了五分钟，也没有找到幻影重复的点在哪里。难道是无限模式的？可发射器在哪里？麦琪一想事情注意力就过于集中。从升降梯中出来一个抱着大箱子的人，眼看就要撞到他身上。
　　“小心！”从背后有人拉开麦琪，因为拉得太急两人踉跄差点一起摔到地上。
　　麦琪：“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你没有被撞到吧？”
　　麦琪：“没有，谢谢你。”
　　“先上升降梯？”
　　上了升降梯，麦琪才看清楚刚刚拉住他的这个人。从面相上来看是个亲切的人，年纪大概跟沈于沛差不多。穿着舒适的白衬衣和西裤，站姿自然优雅。
　　“去几层？”
　　麦琪：“十七层。”
　　那个人按下十七，又按下十九层：“星际空间物理学习中心，十七层。”他笑着对麦琪说。
　　麦琪点点头。之后两个人没有再说话，麦琪一直抬着头看升降梯指示数字跳动。
　　——叮咚——十七层到了。
　　麦琪：“我到了，谢谢你。”
　　“不用，再见。”
　　升降梯关上门。麦琪向十七层电子接待处走去。升降梯升到十九层，里面的人没有走出升降梯。他按下六十八层天台。红色的指示数字向上跳动。
　　首都星公立图书馆的天台是去联邦首都星旅游的看点之一，因为联邦特殊的设计，像公立图书馆这样直达的高层建筑屈指可数。从这里甚至可以平齐的看到五个空中花园的两个。升降梯内的人走到天台上，从口袋里拿出通讯器，看上去和联邦制式的通讯器没什么两样，可他在通讯器外连接了一个小型机器，看不出是什么。仔细的调整了一下机器。他拿起通讯器按下接听键。
　　“我看到他了。”
　　“恩”
　　“他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看不出来。”
　　“当然，我从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根据情报他下周一就要开始工作了。如果确定他是我们需要的人，我就要正式开始接触他了。”
　　“尽快，母星的活动已经开始进行了。我们很需要他这样的人才。”
　　“既然这样着急，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成为联邦奴隶。”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吗？或许是天意让我们不能这么轻易的取得胜利。”
　　“好吧，你那边也做好准备吧。”
　　他挂断通讯器，又在机器上操作了一下，才拆开通讯器，把通讯器从天台的通风窗扔出去。通讯器向下掉落，在空中被高空坠物防护装置烧毁，一丝不剩。
　　麦琪在十七层的电子阅览区找了个位置，星空物理学的大师整片星域也并不是很多，在这个领域有太多人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很难取得成就，所以钻研的人也不是特别的多。正是因为如此，当初麦琪才会选择这个专业。
　　他点开一本《玄的跳跃》开始看起来。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接到莫先生的通讯，麦琪抬起头看时钟显示发现已经过去了两小时了。他乘坐升降梯到一楼大厅，馆长先生和莫先生站在大厅等他。
　　馆长先生看见麦琪先开口说：“我已经看过了你的就职书了。你有什么特别想从事的工作吗？”
　　麦琪看了看莫先生：“我都可以。”
　　馆长先生：“那就在仿真书书库工作吧。”
　　麦琪：“恩。”
　　馆长先生：“好了，那就让老莫带你把每层都爬一遍吧。下周一上班前先去接待处领工作卡。”
　　麦琪：“谢谢您。”
　　馆长先生摆了摆手，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等馆长先生离开后，莫先生才对麦琪说：“要去看看吗？”
　　麦琪：“每层？”
　　莫先生：“你想每层都看看吗？”
　　麦琪摇摇头：“我们去看看仿真书库吧……”
　　莫先生笑着点头：“好。”
　　好吧，没有人能够抗拒麦琪那双带着恳求的眼睛。如果他不想参观其他的书库，莫先生当然不会勉强他。
　　沈于沛比平日提前至少三十分钟回到家中。他向莫先生询问麦琪此刻正在哪里，在做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他在卧室，大概是在写日记什么的吧。沈于沛的眼神在说到麦琪的时候有一种融化的暖意，他的表情没有笑意，但眼神中却流露出足以让冰山融化的笑意。
　　避开麦琪，他向莫先生了解了工作的内容和工作时间这样的琐事。
　　直到晚饭时，麦琪踩着饭点下楼，和沈于沛安静的坐在餐桌前吃饭。沈于沛有时会给麦琪夹菜，如果沈于沛给他夹了鱼，那么他一定会给沈于沛添点肉以示公平。气氛很好，莫先生在一旁也跟着开心。
　　晚上定时联络感情时间，离家前，莫先生还专门塞给麦琪一包小饼干。
　　莫先生：“祝你工作顺利，今天晚点回来也没有关系。”
　　麦琪抱着系着蝴蝶结缎带的包装小饼干觉得哭笑不得。沈于沛换好衣服走到他身边。
　　走在去空中花园的路上，沈于沛指了指他拎着的小饼干：“是什么？”
　　麦琪：“小饼干，你要吃吗？”
　　沈于沛：“才吃完饭。”
　　麦琪：“也是哦。”他难得的对沈于沛笑了笑。
　　坐在‘卵’里，沈于沛问麦琪：“今天想去哪？”
　　麦琪想了想：“都可以。”
　　沈于沛：“今天有点冷，去玫瑰花房吧。”
　　麦琪：“恩。”
　　沈于沛：“你先过去，我去买水。”
　　玫瑰花房是整个空中花园中人相对比较多的地方。偶尔可以看见一对对的情侣拥抱、接吻。麦琪在玫瑰花房的情侣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沈于沛拿着一杯水走过来。看得出来他不是做惯这种事的人，这杯水还冒着热气，大概很烫手，他不过是努力用意志力克服困难，难免还是有一丝窘态，别人未必看得出，但麦琪却一眼看穿。
　　麦琪眉眼弯弯笑着接过沈于沛手上的水，说：“谢谢你。”
　　沈于沛用不让人察觉的角度微微的甩了甩手，在麦琪身边坐下。
　　“工作怎么样？”沈于沛问。
　　麦琪用手拢住水杯，想了想才说：“很好，我喜欢那里。”
　　沈于沛：“做什么？”
　　麦琪：“馆长先生说让我在仿真书库工作。”
　　沈于沛：“恩。”
　　麦琪：“大概工作就是把换来的书归库之类。仿真书库借书的人比电子书库少很多，工作轻松。而且电子查书系统很方便……恩，大概就是这样。”
　　沈于沛：“莫先生说的？”
　　麦琪：“恩。”
　　沈于沛：“中午吃饭呢？”
　　麦琪：“有员工餐厅，但莫先生说会给我送饭。”
　　沈于沛点点头：“想吃什么要提前告诉莫先生。”
　　麦琪：“好。”
　　沈于沛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之间又沉默下来。只留下玫瑰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中。在这样安静暧昧的气氛中过了一会儿，沈于沛突然从裤兜掏出一颗别致的胸针。
　　沈于沛：“靠过来一点。”
　　麦琪：“什么？”他稍稍靠向沈于沛。沈于沛把胸针别在麦琪的胸前。麦琪低下头看，又是小海怪船……
　　沈于沛：“祝你工作顺利。”
　　沈于沛声音平板，完全听不出有恭喜人的喜悦开心。麦琪简直哭笑不得，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奇怪礼节。
　　麦琪还是回话说：“谢谢。”
　　沈于沛呆坐着没回话。为了掩饰尴尬，麦琪拿着还热的水杯喝水。他们端正坐在玫瑰花园的情侣长椅上，中间隔着一袋绑着美丽缎带的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