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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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中，最让人讨厌的一天，就是那，万恶的，星期一。
床头边闹钟在那哔哔哔哔，鹿丸睁着一双死鱼眼躺在床上，就是不想动。
昨天的雨停在了夜里。此刻天早已大晴，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泻进来，亮在床上手上和脸上。
撑了一下枕头鹿丸做起身，把闹钟掐掉，顺手从枕头边拿了资料，瞟了一眼，想到昨晚就是因为这护送任务资料过于兴奋而看到过了一点，他不由地撇了撇嘴。
门外传来吉乃唤他起床的声音，还有晾晒被子的扑打声。不理她，鹿丸眯了眯眼，钟面上一本正经地显示着八点三十七分。
如果十分钟内老妈没有对他的无反应做出行动，那今天就迟到。伸手将资料拍回原处，鹿丸打了个哈欠想。
上午十点。
奈良鹿丸准时地坐到办公室里。
一手把那堆资料往办公桌角落一扔，撑着头，鹿丸翻着眼睛埋怨一个多小时前地老妈怎么突然爆发，如此铁血竟然将他从床上拖起来塞进卫生间过了水拉出来垛在饭桌边塞了饭还踹他出门。
赶快去上班！吉乃尖着嗓子在他身后喊，我今天一天事忙得很，不要一早上起来就看到你在那拖拖拉拉的！
鹿丸张嘴正准备反驳，身后砰的一记关门声直接把他的话拍回了肚子里去。
……大清早的她这是发的什么邪门火啊……
放在桌上的手指来回敲击着桌面，鹿丸撇着嘴诽了两句，心想大概是这女人的更年期要到了哎呀妈呀好可怕呀……
不过，抱怨也只归抱怨，难得周一没有迟到，早点做完工作就可以早点回家闲着……边想着，鹿丸边伸手把文件拖出来，翻了几页，打算接着上周五进度继续工作。
鹿丸君今天很早啊！坐在他斜前方的伊鲁卡转过脸来，一手捧了一杯茶，微笑着说，生日快乐。聚餐怎么样？
还行……放下撑着脑袋的手，鹿丸向椅背上一赖，随便翻了翻资料纸。
连翻几页，他突然意识到刚才问自己的人是伊鲁卡，便停了动作，有点奇怪地问：伊鲁卡老师怎么没有去？
伊鲁卡刚捧着茶埋头喝了一口，听这问话睁圆了眼睛鼓起腮帮作努力吞咽状，待嘴里的茶咽下之后他才答道：因为周末赶了个任务，就没有去了。说完抽了抽鼻子抿了抿嘴。
这样啊……
看到他的小动作，鹿丸大概也能猜到他不去聚会而揽任务的原因，便没再说什么。
嗯！朝着鹿丸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伊鲁卡把茶杯放回自己桌上转身：要好好工作啊，时间过得可快啦！
是啊。将视线拉回工作，鹿丸轻声应道。
讲到任务，鹿丸突然发觉自己最近都没接什么任务了。年初的中忍考试之前还偶尔和丁次井野他们组个队什么的，考试之后大家都晋了中忍，各自领队做着不同的工作，便不再组队了。想了想，他自己近来干的最多的都是为他人的任务分析情报，制定作战计划什么的，作为小队一员参与进去的任务倒还真没几个。想到这鹿丸有些唏嘘，其实他还是蛮喜欢出任务的——额，好吧，也许，应该说是跟文书工作相比，任务还是比较……不那么麻烦的，对吧？
“不对，你只是找个借口而已。之前出任务的时候你也没少抱怨麻烦。”
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倏地跳出了很久以前手鞠的这句话。鹿丸垂着眼有些无语，心说自己要不要这么有自知之明啊……
……也不知道那个麻烦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了。自从木叶和砂隐互相忙着自己内部建设之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最后一次通信是上次支援砂隐任务结束的几个月之后。当时砂隐政局大势已定，我爱罗接任风影，现在正大刀阔斧地实行改革，建立新制度，重整旗鼓。伸手翻了一页资料鹿丸想于是那个家伙这会八成也忙的脚不沾地，砂隐本身人手不多，要重新走上正轨，培养新忍者，还要处理内部奸细，事情多多啊。
——总之都是麻烦的人和麻烦的事，幸好和他无关。
对比了一下鹿丸对自己的现状表示满意，抓抓头舒了口气决定开始工作。
“……交由暗部处理的任务机密性比一般任务要高出数个等级，暗部成员本身即为机密，行事皆统一着装，面部佩戴模仿动物的白色面具，即使是一同出使任务的小队成员，互相之间亦不知底细真名，除了火影之外无人掌握暗部人员的具体信息，其相关详细资料亦只作为机密档案存放封锁……”
接下去是一大段关于暗部制度的内容，甚至还涉及到其工作范围和工作实质，不过言语都非常注意，较为详细地叙述了制度本身和大体操作的同时，又巧妙地避开了关键信息，让其文真切却不可追考。择了理论片段精读之后鹿丸来回浏览了其余案例内容，挑出自己认为制度操作上的细微漏洞和不足之处，在笔记上写了，想想又觉得有些并无法改进，甚至改进反而更显偏颇，顾此失彼因小失大，便又划去。
暗部册的最后是一些关于特别任务和特别部队的章节，不同于前面的详尽，这些部分显得有些语焉不详。特别任务出使情况和大致安排模式都仅以含混的笔法书了几笔，勉强阐明有些从暗部延伸出去的部队并非原暗杀特别部队，亦从属于除了影外的他人等，言语不着重点，有些部分甚至还有微妙的逻辑出入。不过就从这些鹿丸倒是能看出这“从属于影外他人”的特别部队确实与暗部关系不大了，而这段本身的语焉不详又大致反映了影以及木叶高层内部存在着势力上的微妙割据。具体情况无法判断，不过人心并不齐定是事实，从含混而不知意欲的行文中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种平和共事表象下微妙的暗流涌动，让人读着有些无所适从。
嘶……得倒抽了口气鹿丸心想这真是麻烦的事情啊。
唉哟，为什么要我来整理这个。
他将资料阖上，低头再次审阅本子上的记录，就可行性方面斟酌了片刻，针对个别项做了适当的增减。
——总之我就做好手上的，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要卷入这种麻烦。他想。
暗部册读完后鹿丸将它整了整放在一边。
看了看时间，发现离饭点还有近一个小时，他伸了个懒腰，想看点什么其他的打发时间。
撑着脑袋把桌上的资料都摸了一遍，最后手指停留在《千手手记》上。鹿丸使了点劲将它从一堆资料中抠拉出来，放在面前随便翻开一页开始读。
不得不说《千手手记》真是本有意思的书。
初代火影是个很有趣的人，他在对事件发生的客观评价之后会附一些自己的看法，而这些看法往往都很有趣。
比方说他在某两国战争中查探的某次战役，一方对另一方的土遁分身群攻阵居然毫无掩护地派遣近身战忍者打全场，最后硬是拼到死伤一半有余才勉强取得胜利。详细记述了该战役之后，初代火影在末尾的评价中写到：“我认为这场战斗打得甚是惨烈，双方的技巧皆可圈可点，胜利的一方尤是。其近身战成员的素质出类拔萃到让人叹服，简直无可挑剔，若将其这般铁血的团队合作精神发扬光大，必当如虎添翼。然而，该方唯一值得改进的是：他们应该另外增加一门挖战壕的课程。”
读到这句鹿丸忍俊不禁轻笑一声，回味片刻更觉诙谐之感。这种带点讽刺，一针见血又不尖锐刺耳的评价让本来信息量丰沛的文献妙然生趣，读着也丝毫不生倦意。除了对木叶发展方面的战争历史有详略得当的记述之外，初代火影对当时的社会，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有一定的涉及，字里行间体现出的思考和决策几乎重现了当时的一些时间片段，在引人入胜的同时发人深省。
《千手手记》中对血继限界相关叙述大都归在木叶内部章节中，在总章之后便按家族分类讨论，这些内容的行文都非常注意，对家族避讳和机密信息都有很妥帖的处理，有些地方能看出改动的痕迹，以及大篇幅段落的增补，大概是二代火影期间命人修订的缘故。
鹿丸随意地翻着，一目十行地浏览着这些章节，时不时看到一两句值得细思的便停下，联系上下文精读，接着又扫视开去。之前阅读时没有仔细，在这消遣性质的翻阅中鹿丸发现增补增加部分里还真提到了老爸那本所说的《血继限界与特殊体质交叉研究》。在一段对于忍者能力的总结的最后文章写到：“……能力的转化，开发，和继承在此不作详细论述，具体内容可参考文献《血继限界与特殊体质交叉研究》。”只此一笔，还是不起眼的结尾小述，不过倒是成功引起了鹿丸的注意。将这句话默声读了一遍他想起昨日下午在日向宁次书桌上摊开的确乎是这本资料，之前的好奇心被重新勾起，鹿丸想要不什么时候去问他借这书吧。
吃了饭在房顶看了会云，午休时间被很快打发。
中午到下午的时刻，是一天中最让人倦怠的时刻。口腹之欲解决，又不需要赶什么工作，再被阳光这么一晒，倦意便蹭蹭蹭地爬上脊梁。
给自己泡了一杯茶，鹿丸强打着精神打算随便批一些文件今天就差不多了。
上午我没有迟到。他想，天气凉了，下午就早退了吧。
反正该做的……都在按期进行着，打了个哈欠鹿丸觉得这么麻烦的事情自己居然都能坚持坐下来，真是进步了不少。
于是，不到三点的光景，鹿丸非常果断地收拾东西决定早退。
悠悠闲闲地走在去河边看云的路上，一不小心遇到来堵截他的阿斯玛。
阿斯玛从容抱臂倚着树干说：哟，鹿丸。
鹿丸张了张嘴，没等他出声阿斯玛便说我就知道你会早退，来吧我们杀一盘。
鹿丸又张了张嘴，还没等他出声阿斯玛便又说我这次真的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布局，你肯定破不了。
鹿丸第三次张了张嘴，依然没等他出声阿斯玛便接着说：别张嘴了，来下一盘，你赢了我下次庆功宴还是我请。
“……”鹿丸把嘴闭上，撇着嘴看他良久，说，“好吧，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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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