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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4 ...
“不行!”突然间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气声。
忧郁脸隐蔽地偏了偏头,井野站在距离他相当近的位置,正朝他说着什么,声音之低近乎唇读:“你要说出来,不能就甘愿定罪算了!”
可是……
忧郁脸将嘴抿紧,抑制不住的忧郁从皱紧的眉间倾泻出来,在他面上形成一个带点绝望的表情:我真的不能说……
“你不说这个事情怎么可能很好的解决呢?!”井野有些着急,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些,带出气声。
“真的不能……”忧郁脸看着似乎都快哭出来了,“我做不到的……”
“什么做不到!”按耐不住愤然,井野的话语破了气声直接从嗓里冲出来,“刚才也是,现在也是!”
“我想不通为什么你总是眼看着知道解决问题的方法却又不去做!朋友之间有问题的话要靠交谈来沟通,亲人之间更是这样的啊!因为你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都只有你知道,别人根本不了解!而你自己都不说,”言语至此,井野激动起来,声音提得有些尖锐,“你不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心意呢?!”
最后这句话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在一边保持观察状态的鹿丸被她这突如起来的尖声吓了一跳,话语入耳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有点指代不明,又莫名的振聋发聩。与众人一齐错愕片刻,他低声唤了一句:“井野……”
“嗯。”椅榻上的大名听到井野的话应了一声,将视线投在她身上,露出一种类似于满意的样子。
注视片刻,大名再次看回忧郁脸,不疾不徐地对他说:“老大啊?那位小姑娘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正因为井野的话而发愣的忧郁脸听到大名唤他,忽的回神过来,怔怔地看着大名。
“因为你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都只有你知道,别人根本不了解。”大名慢悠悠地重复着井野的话,一双如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忧郁脸,语调中带点玩味,“小姑娘都懂的道理,你三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不明白呀?”
“父亲……大人。”望着大名那张苍老的脸,和那双不受年龄苍老埋没的锐利眼睛,忧郁脸有些气息不稳,连吸几口气然后低下头去,以双手掩面,口中喃喃地说:“是啊……我那种蹩脚的借口,怎么可能搪塞得了您呢……”
指尖用力按压着闭起的眼睛,忧郁脸一双眉头深深皱起,粗重地呼吸着,仿佛正在做很痛苦的决定。片刻之后他松开手,抬起头来站直身体,不卑不亢地注视着椅榻上的大名,开口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借阅’什么的,的确并非我本意。”
“哟,”见他一脸认真,竹也嗤笑一声道,“这是要说出作案动机了吗?我们洗耳恭听。”
无视竹也的挑衅,忧郁脸面色郑重,语调平缓:“我请他们从书阁里拿的东西,不是什么国家外交政事文件,也不是什么内部建设计划,而是父亲大人您的最后手记——没错就是记录大名一些预想安排,以及传位信息的诏书。”
“……!”听到这话竹也有些惊讶,并不开口打断忧郁脸,竹也心想他都是储君了要那个做什么?
敏锐地察觉到竹也的情绪变化,忧郁脸飞快地瞥他一眼,深吸了口气道:“简单地说了吧,因为我——”一句未完拉得老长,忧郁脸似乎再做最后的心理准备,接着一口气吐出剩下的话,“不想即位。”
“我知道,我是父亲大人任命的储君,储君继承大名之位是理所应当义不容辞的,但我不想这样。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个性,竹也,父亲大人,你们都很清楚,没必要我具体说吧。”
“我拿诏书,就是为了确保上面的名字不是我是竹也,就这么简单。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不过这怎么也都没办法对你们开口的,不是吗。”垂下目光忧郁脸苦笑一下,做了个短促的呼吸,接着说,“这就是我真是的想法了,其实也无关紧要,毕竟不管是什么理由,书阁窃物板上钉钉,罪罚都无法逃脱的吧。”
……没想到真是如此。
扣住上臂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宁次心想,看上去,刚才一致未出现的阿斯玛老师与大名的相处异常融洽,想必大名老早知道这委托人的想法了,此番不过是逼他表态而已。而且既然真的是这个原因的话,后面倒应该简单了。
……居然会是这个原因吗?诶……
天天有些感慨,短暂地一叹之后她鼓励似的朝着忧郁脸作了一个微笑,心里说既然大家都说清楚了,问题也应该不大了吧?
忧郁脸一番话说得平铺直叙,如流水一样灌进竹也耳里。预料之外的原因将竹也震了个措手不及,愣在那里,一贯牙尖嘴利的他此刻居然不知说什么好。
无声地站了好一会,竹也迟疑着开口,之前语气中的那股尖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为什么要确保让我即位?”
听他声音幽幽,忧郁脸抬起脸看向他,少顷,露出一个非常温柔的微笑:“因为你更合适啊。”
“……!”站在那,竹也有些发怔。
“你比我聪明,比我优秀,比我果断,比我做事有手腕。你看——仅仅是我雇忍者这件事上,你的洞察力和行动力就都比我强。”说到这,忧郁脸的声音带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林之国需要的是你这样的大名,作为林之国的一员,我也是。”
“……”
看着忧郁脸那张微笑得不带一丝忧郁的脸,刹那间竹也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
哥哥有一张温柔的脸,总是忧郁地笑着。
小时候的哥哥总是陪自己玩,玩游戏输掉甘愿还会让自己骑脖颈。
长长的头发绾成一个髻在脑后,一张脸转过来眉心有颗痣,站在林下阳光中对他笑,伸过手来边唤着他的名字说竹也过来。
记忆中的笑容和眼前的景象重合在一起,让林竹也有一种时光倒错之感。
小时候的哥哥,陪自己玩的哥哥,甘愿让自己骑脖颈的哥哥,不胜央求偷偷带自己去西林探险的哥哥。
每次做了错事都会说没关系的哥哥,忧郁又温柔的哥哥,情绪一激动就会语无伦次的哥哥,讨论问题都会迁就着自己的哥哥。
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不尽己意了?
什么时候开始对那张脸厌烦了?
什么时候开始渐行渐远了?
什么时候开始再不往来了?
不同时期的记忆像无数个篇章,散落出来,相互重合在一起,交叠又分开。
……
……
竹也现在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他很不喜欢这种时光倒错的感觉,不舒服,有点恶心,不如说他很不喜欢这个流露出点软弱情绪的自己。
什么被感动了?没有的事。
我这明明是在为最大障碍被扫除自己前路一片光明在高兴呢。
林竹津,我讨厌他,我还是讨厌他。我讨厌他软弱无能,讨厌他没有主见,讨厌他只能被自己的情绪左右。
说两句平常一样的情绪蠢话而已,有什么好感动的。
……可恶。
“嗯……”倚在榻上的大名应了一声,抬起手,他摸了摸脸颊,接着朝向竹也,慢悠悠地问,“老小,你哥这么说了,你怎么看?”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让我做大名我真是再高兴不过了,这可是最优决策,我本来就比较适合做大名!
——这是平常时候,正常情况下的竹也会作出的反应。
此时他也很想这样坦然地表态,不过他实在是做不到。
一直被压抑封存的情绪如同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他的理智淹没。无聊的骄傲和自尊被彻底泼湿不知滑哪去了,满心满脑都是哥哥那个熟悉的记忆中的最喜欢的笑容,可恶!竹也暗骂道,嘲笑林竹津被自己的情绪左右什么的,难道连我也摆脱不了这样吗!
“哎哎,我问你话呢!”摸着脸颊,随手又拍了拍,大名的声音听着有些不耐烦,“快点,给个反应,你哥这事,你怎么看?”
“我……”
“我不认为储君殿下做得是正确的决定。”
……林竹也你在说什么啊?
“嗯?那你觉得该怎么样?”
“窃物的原因是这个的话,罪罚不可免,但的确可说明储君殿下的确无窃国家机密之意。而就诏书指明继位这件事,我觉得不管谁适合做大名,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决定,这是非常不妥的。”
……谁适合?你当然最适合,现在轮到你了,为什么要推掉?
“嗯。”
“何况,储君殿下不愿意做储君的理由,据他来说是‘他个性原因’——也未免过于儿戏了。能力手腕什么的不必多谦,储君之衔举足轻重,若仅仅因为一个个性原因便推了让他人来做,我并不能信服。”
……他人?什么他人,林竹津现在推的是你!
“嗯。”
“即使被推者是我,我也不认为这是一种尊重我的决定。我的确认为我的能力和手腕是可以接替父亲大人的,但是认可什么,我不想以这种方式得到。”
……什么这种方式?你的做法不都一直是效率至上过程不问结果为大的吗林竹也?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手段?你脑筋坏掉了吗?
“可竹也……”注视着他,忧郁脸面上的忧郁又回来了,语气急促,甚至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我是真心尊重你,希望你能做大名的。真的,我认为在任何方面你都——”
“你别再说了!”猛打断他的话,竹也转头直视忧郁脸的双眼,压抑着情绪。
片刻之后,话语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从他口中迸出:“你,这,不叫,尊重我。也不叫,尊重父亲大人。如果,你,真的认同我,那么,不要,再,情绪用事。”
“竹也……”听他声音中的斩钉截铁,忧郁脸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缄了声。
……没想到那个竹也居然会这么说?
站在忧郁脸身后,井野非常惊讶。她以为在忧郁脸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那个竹也会顺理成章地接受储君的头衔,接着将忧郁脸贬的一文不值什么的。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感情的嘛,虽然后来意见有不和,不过这个竹也似乎也不是太讨厌到让人无法接受的家伙。左右瞟了瞟井野讪笑了一下想,那么大名会怎么做决定呢?看阿斯玛老师和大名那么亲密无间的样子,其实大名老早就知道我们的行动什么的了吧……真是的,枉我们还担心那么半天!
“嗯。很好很好。”在榻上认真听他们对话的大名咋了咋嘴,仿佛在品味些什么。随即他拖着头挪了挪背,向旁边伸出手唤道,“阿斯玛啊,帮个忙,扶我转个身。”
听他唤自己阿斯玛忙上前,动作之后大名喘了几口,随意地指向忧郁脸慢悠悠地说:“哎……我老了,记不清楚,赶快总结一下。所以,你,老大,干的事,就是不经过我们同意,去书阁拿了个诏书,打算篡改上面的名字,因为,你不想即位,是吧。”
“……是的,父亲大人。”忧郁脸轻轻答道。
“然后,你,老小,”边说着大名边将手指划向另一边的竹也,“就是在你哥的人,从书阁出来后,堵截了他们,然后现在又不乐意你哥把储君的位推给你,对吧。”
“是的,父亲大人。”欠身行了一礼,竹也恢复了常态,吐字清晰地说,“我并非不愿接受即位之衔,不过认为储君殿下此举过于儿戏了。”
“嗯,好的,挺好啊。”来回瞥视了他们二人,大名轻笑一声然后说,“那么,老大啊,诏书,你已经拿到手了,是吧。你看过了没有?”
被他这么一问,忧郁脸有些不明所以:“没有……”
“嗯,那你可以去,看一下。”大名看着他,挥了挥手,“诏书现在在哪儿哪?”
见他们问起鹿丸低语一句:“这里,”随即伸手从忍包中将那个诏书卷轴取出,抛掷给忧郁脸。
忧郁脸伸手接过,看着鹿丸露出一个忧郁的笑容,道了声谢谢,然后将诏书握在手中,手指收紧,并不直接拉开。
看他动作拘谨,大名有些不耐烦:“哎,别光站在那,你倒是拉开看看啊。本来你改名字,也是要拉开看的吧。怎么,这个心理准备还没做好啊?”
嗯……
见父亲执意,忧郁脸有些紧张,手指放松又紧了紧,然后再次放松,慢慢地将卷轴拿至眼前。
卷轴两头以绿色印绘,上压团云花纹,中间一节白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刺眼。
看着卷轴忧郁脸咽了一口,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扯松卷轴上的束带,接着将它拉开。
关于传位的叙述在卷轴的中间部分。
上面的名字在第一时间跳入眼帘,让忧郁脸非常惊讶。
“这……”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大名。
“嗯。”看着大儿子一脸惊异,大名平淡地应了一句。
“这……这能行么?”忧郁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注视他,大名的语气平淡依旧:“你觉得呢?”
周围一圈人亦都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卷轴面,唯独站在忧郁脸身后的井野将那行字看得一清二楚。
仔细默读三遍之后,井野轻轻吐出一句:“居然是这样……”
有些不相信,她抬头以目光询问。站在大名身边的阿斯玛见她求证,向她微微一点头,肯定了她的所见。
“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见看卷轴的人个个都在打哑谜,站在另一边的竹也有些心急,按耐不住道。
—•—
奈良鹿丸生日快樂!呼,現在零區也是22號了早上兩點三刻我好困T^T
所以說尼桑都是尼桑的錯!
真相來的太凶殘暴死君承受不來瞬間小。清°新。了!
明天的明天,你還會為我背黑鍋嗎?尼桑!
以及來來來下注啦,上面到底寫了什麽捏?捏?捏?
P.S. 我腳的周更太沒幹勁了,這樣下去不行,我還是一周更兩次吧,週日一次,週三或者週四一次。具體週三還是週四那就要考慮我對朝三暮四的熱衷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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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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