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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3 ...
山洞很深,向内延展开去,曲曲折折通往山体深处。
主洞廊还算宽,壁上左右开出侧洞,朝其他方向延伸,宽窄不一,长短各异。
柘吕说,这片的山头非常绵长,与对面以及周围的山群组成一条山脉,纵向亘在水之国西岸,而这渔村就嵌在两片山头中间的峡谷里。整条山脉的主要组成为土石,常年笼罩在雨雾之中,山体并不很坚硬,从而使得村民们在岩壁上打了不少这样的洞穴,以便雨季时藏身之用。
其实所有洞都很明显啦,黑暗中的柘吕打了个哈欠继续说,你们来的时候应该也都注意到了吧,那些洞都和这个一样,里面住了人的。
是啊,果然。雾原说,啊哈,我就知道。
洞穴之间彼此接通。正是以廊壁上那些岔路侧道相连,有些岔道也通着外面,所以虽然通风效果不太好,不过氧气供应也还算充足。因为长期在海边村里居住,这里的人们对雨水的走势都异常敏锐,每当大雨来临前几日即可预知,再算了日子,将必需之家居用品转移到各自的山洞里以躲雨时使用。一些特殊的贮藏品,比方说柴火、绳索之类,则是全村一直备好的,分别放置在特定的洞穴里,也都特别作了贮存处理。介于这种一到雨季就集体大转移之势,和蚂蚁搬家并无二样,整个藏身山体之结构亦和蚁巢差不多,所以“蚁伏”,便成了这个行为的名字。
说着说着柘吕哈欠连连:每年夏天村子都会“蚁伏”数次,也算是这个村特有的一种民俗习惯吧。
“不过,柘吕先生并没有将任何家居用品搬到这来呢。”眨巴着眼睛,香歪了歪头说。
“我?”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到这,柘吕的声音提了提,困意驱散了些,接着又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哎我懒啊。”
“啊?”雾原莫名其妙。
“就是我懒呗,”柘吕有点不耐烦地踹了踹脚边的树枝,“懒得装,懒得包,懒得搬,懒懒懒,懒死了。”
……
小队四人均无言以对。
“又不是不能活……”柘吕继续踹树枝拨拉着火堆,“每次蚁伏也就没几天时间。而且……”说着他翻了个身,话音被布料与土石的摩擦声掩盖了些许,“反正我家里也没什么东西……淹也淹不到哪里去……”
话到一半翻身的动静戛然而止,黑暗中传来柘吕充满困意的嘟囔:“不说了。困,睡觉。”
随即那头便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留下小队四人在火堆这头面面相觑。
……这人的态度转变还真是快。
大雨密密匝匝地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依旧全无停势。
——反而还大了不少。
坐起身,宁次能明显感觉到洞里的湿度远大于入睡时刻,地表的泥土洇得愈加发软,耳边的声响也更为急促。
雨幕仍然铺天盖地,豆大的雨滴织出弥天巨网,连续不断地拍打在地面上;狂风呼啸,疾速掠过山尖谷底,声音隆隆,远隔几十米都不听着减弱。
时间尚早,外加大雨笼盖,洞外一片漆黑。雨水随风撞在山上,迸裂成万片,四面散开后又重新聚拢,接着顺了山岩簌簌而下,水流速之湍急仿佛一条条瀑布悬于洞口,将本就不清楚的视线遮蔽得愈发模糊。
没有钟表也见不到太阳,山洞里很难判断时间,根据生物钟估测,这会应该是六点出头。
柘吕看上去不在,不过面前那堆篝火早已烧得十分旺盛了。
是往其他洞里去了吗?
队友们还在睡,睑帘微动,大概是将醒了罢。
走过去蹲在火堆前,宁次把火边的柴枝拨了几拨,使之舔进火里,一面思索着要不要将昨天考虑的事与队友们相谈。
那人不在,也算一个时机。
正想着,脚步声从不远处的侧洞里走出来,是柘吕,手里拎着些什么不过脚步依旧轻快,即使高踩着木屐也不发出明显的声响。
“……”半眯着眼打量他,宁次心中的想法又添了几层。
向这行来的柘吕并不在意宁次的视线,甩着手没走几步又自顾停住。似乎想到些什么,他抓抓头,蹲下身,从暗处不知哪摸出一个包,以空余的那手扯了一块饼叼在嘴里,站起,同时胡乱地将包裹重新搡回黑暗中,然后抓了抓脑袋向着洞口走来。
几步便至篝火,柘吕将手中东西就地一扔——那是一捆木柴——接着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火堆,伸手从柴捆中抽了几枝丢进火里,边择了个位置盘膝坐下,伸手取下嘴里的饼,看也不看宁次地开口寒暄道:唷。
早。宁次平淡应声。
这会小队其余三人亦均醒转起身,各自坐着,互相不言语,面色自若不显倦意。
“叱,不愧是忍者,起得真早。”左右环视了小队四人一眼,柘吕拨拨火,叼着饼含含混混又囔一声,“过来,烤火。”
“嘿,”雾原轻快地跳起,在火堆边蹲下,张嘴便接:“大叔你起得不是更早。”
眯起眼瞥了雾原一记,柘吕用一种尖尖的声音咬字不清地讽道:“我是——打渔的你懂吗,打渔的。”说着再次伸手拨了拨火,他的语气恢复正常,“打渔要赶潮啦,当然习惯早起。还有,别叫我大叔——那,拿着,你拨。”说着瞅准雾原扬手便塞。
雾原没来及拒绝就被塞了一把树枝,正准备推回去却见柘吕老早转身站起忙上了别的,只得不太情愿地拨弄起火堆,嘴里咧咧地念着啊啊切。
另外两人也随之凑过来,火边三者见状便挪些许空位。
坐定,香伸手够过前晚那个布袋,提了丢放于四人之间,在所有人看得见的角度打开。
袋子是由帆布裹的。
从中间隔开,一侧包着一个皮囊,另一侧则是一个比较小的包裹。
小包裹打开里面是五六张又厚又重的大饼,几个攥得和石头一样硬的饭团,以及一小袋石灰用于干燥。
一边戳着火,雾原瞟了香那边一眼,嘴里念到:男人婆。
闻声香拾起一个饭团掷给雾原,接着扬了扬手以眼神询问其他两个队友:要吗?
乱雨摇头,宁次简言暂时不必。
抬手接过硬得和什么似的饭团,又戳了戳,掰下一小半放进嘴里啃着,雾原又开始咧咧咧地说大叔真是个考虑周到的家伙。
宁次瞥了在那动作的雾原一眼,随即又稍稍仰头留意下柘吕,片刻,他收回视线,默声考虑着什么。
柘吕刚掏了个灯拧开,拖出芯子在火边点亮,接着把它挂上洞顶高处,使洞里更亮一些。
调整好灯的位置之后柘吕又蹲在一边拆松柴捆,将部分潮湿分离出去,留下干燥木枝并按照粗细长短分类放置。把干木柴理齐了放在一旁,柘吕又伸手握起那些潮湿的木头,平举架在火焰侧面上方,试图将它们烤干。
举了会他似乎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想了想从身后不远挪了块石头出来放在火边刚好烧不到的位置,将湿木头平摊在上面晾着,自己则空出双手拖出个放渔具的箱子,打开,取出一支望远镜小心在身旁放好,接着捏起几个渔具零件,开始摆弄。
擦洗,抛光,上油,一声不吭。
于是五个人就这么绕火坐着,无话。
一时间洞穴里只有篝火中的毕啵声。
挂了灯之后,柘吕便不再向篝火中添柴,片刻火势就消落下去,只剩焰心那点火苗和周围一圈焦黑木炭。
没有钟,也没人在意时间。
……
……
“你们——还真是无聊啊。”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忙着的柘吕突然开口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
脚边几排渔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箱子里,被灯火一打,所有金属油光发亮。
——大概这会他是把能干的事都干完了。
“小小年纪就一个个傻坐着不说话吗?啊啊,忍者果然是一种无趣的生物。”
“哈哈——”
雾原忽然把手上的木条一扔,脸上作出个夸张的表情,用手肘捣捣香,声音出乎意料地兴奋,“我就跟你讲大叔他肯定要憋不住了,我赢了我赢了男人婆,大叔的废话比我还多,拿来拿来拿来~”
“……哼!”非常不满意地努努嘴,香闭着眼气呼呼地从忍包里掏了三张起爆符塞给他,口里嘟囔道,“切,亏我还对他那么期待的呢……这个多话的大叔!”
“……你们……”什么时候打得赌啊喂!
皱眉半眯起眼睛盯着俩小鬼在那交易,柘吕非常愤慨。
乱雨转头看了宁次一眼,依旧面无表情不过那眼神分明是在说:看吧,我就讲他俩感情其实很好的。
“……”日向宁次有些无语。
一把夺过香手里的起爆符,雾原笑得万分狂妄:“哇哈哈哈!愿赌服输!”
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样柘吕张了张嘴打算讥讽几句,却想了半天没找着说辞,只能没好气地抱怨:“白痴小鬼就是白痴小鬼!”
余光扫他一眼,宁次开口问:“柘吕先生,每次‘蚁伏’大约要多长时间呢?”
“好几天,”捏捏眼睛,柘吕摊开手掌拢在火苗边,“少则三天,多则五天吧。干吗?”
“并没什么,”宁次平铺直叙地说,“我只是想,每次都长有三五天的话,柘吕先生应该习惯了才是。”
“嘿——”
柘吕眯起眼睛打量着宁次,勾起唇角:“小鬼,你这是在怀疑我?还是在试探我?”
不待对方做出反应,他又自顾自地接上:“我就是看你们是外国来的小鬼头,忍者,觉得有点意思罢了——嘛,随便你,怀疑反正我也无所谓——不谈我了,讲点你们的事吧,你们这些小忍者,是来做任务的?”
“是。”宁次答。
“嗯——”依然眯着眼睛注视宁次,片刻,柘吕的视线飞快地移开,“不问你,你太无趣了,没意思——喂那个嘴贱的,你们来这做的什么任务?”
“……”
日向宁次无言以对,结舌张目注视着柘吕。
瞥宁次一眼,雾原挑起条眉毛开口便接:“找人。”
“哦——”柘吕声音玩味地一拐,又恢复那种眯缝打量的眼神,扫一眼雾原,又扫一眼宁次,随即视线停留与宁次对视,口里却问着雾原道,“说来听听。”
雾原又瞥宁次一眼,宁次却将视线扯开,阖眼不置可否。
见状雾原耸耸肩膀,满不在乎地答道:“找些人,把被委托的东西交给他,就这么简单。干嘛,大叔你有信息想提供吗?”
“嗯——”
柘吕并不回答他,自顾自地说:“让我猜猜。要找的人只有一个,和雾隐有关联,但是因为什么原因——啊,就猜委托信息不全好了——你们搜了一圈毫无结果,连头绪都没有,于是你们就顺着地图用最笨的地毯式搜索,闷头苍蝇乱撞来到这里,希望能挖些线索,”说着柘吕直视着宁次,目光里带点挑衅,“我说的对吗,队长先生,白眼睛的小鬼?”
柘吕的话里有很重的挑衅,但奇怪的是并觉不出什么敌意。
略加思索,宁次迎上他的目光不带语气地问:“请问柘吕先生知道‘利久裳’这个名字吗?”
天地间一道闪电划过,映得洞口突然亮起,接着又昏暗下去。
紧接着的是惊雷隆隆。
“嗯……”
闻他问话柘吕皱眉努嘴想了好一会,才答,“不知道啊,完全不知道。”
思索片刻他又补了一句:“这名字听着太怪了,完全不像是水之国人的名字,你写给我看看呗。”
宁次折了根枝就地便写。
看了土上划着的“利久裳”三个字,半晌,柘吕努嘴摇摇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完全没印象,听也没听过,见也没见过,不知道。”
“这样吗。”宁次说。
“啊~啊,果然也是这样呢。”香歪了歪脑袋双手向后支撑着身体,“奇怪的名字,而每个人都是毫无头绪的样子。”
也在土上将那名字写了几遍,柘吕扔掉树枝拍拍手:“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这村里的人我都认识,没一个叫这名字的——话说回来,这真的是个名字吗?怎么看都像拿汉字随便拼组的吧。”
“叫什么名字的都有啦大叔,”雾原上下抖了抖盘着的腿,“要说怎么做?找呗,这是任务啊。”
“嘛,虽然这和我一点也没关系,我也不认识你们,相处下来还算愉快罢了,”柘吕耷拉着眼皮一脸没精神地说,“不过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来这村基本是白跑了。这个村的人,活动的范围也不过海岸线左右而已,这条海岸线上的几个村落甚至往东边一片的地方我倒是都很熟,但是这个名字的线索,我敢打包票一点也没有。而且,你们这次来还赶在最差的时间,被大雨困着得一起蚁伏缩洞里,真是倒霉啊,哈哈!总之——等吧,等雨停了向东边去问问看。再往西就出海了,更是啥也没有。”
闻言雾原瞪了香一眼,像是在说“我说的吧!”
“啊,真是遗憾……”香装作没看到,耸耸肩膀撇撇嘴。
乱雨留意着宁次,不过对方此刻没作出什么反应,垂着目,不知在想什么。
柘吕见他们各个沉默,双手抱胸点着头总结陈词:“嗯嗯,的确是遗憾啊。嘛,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们毫无头绪运气又差,唉唉,你们要找人的话,该早时候问问你们的委托人嘛,是谁长什么样在哪里的,就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怎么找啊。现在好了,你们——”
“东海岛,你知道吗?”
宁次突然直截了当地问,并不理会柘吕小下声去的那些叨念,他继续说,“和这个类似名字的岛,村落,或者地方。”
柘吕皱着眉,眼中什么一闪而逝,接着面不改色。
“傻瓜队长,”听宁次提起雾原开口讽了一句,“委托上写的是‘东海岛岸’的不是吗,他要的是个岸,又不是海岛。怎么看都该是‘东海,岛岸’这样理解的吧?”
那一瞬的迟疑并没逃过宁次的眼睛,他直直地盯着柘吕,又问了一句:“请问,您知道吗?”
“嗯……”
柘吕摸着下巴,迎上宁次的注视,不置可否地答:“东海岛的话——呢——”
一个句子尾音拉得老长,然而紧接上的话的却是: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
久等了,拖延癥一發作就是十天半月,抱歉
認真表個態吧,這文章基本上是糧食帶點攪基,標的時候不好標
只為看基情的基本上可以洗洗睡了,因為基の發展會很慢,不過若是不介意劇情呢,基情早晚會有的
從今天開始恢復三到五日一更的頻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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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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