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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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洞外的风声连绵不断，大雨势头渐弱，雷鸣却愈加隆隆。
闪电划破天空，接连不断，照得洞内忽明忽暗。
“宁次？”香有些不确定。
“真话，”短暂思虑了半秒，宁次道，“然后再假话。”
“……”
雾原一脸踩到大粪的表情转头看向宁次，脸皱得死紧。
“真话就是，”柘吕抽出一支手撑了撑地面，然后毫无精神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宁次听上去神色并没什么变化，依旧盯着柘吕。
片刻，他不置可否地说：“是吗。”
“我就说吧，哎就算知道也没用啊，意思不对嘛，”雾原在那咧咧，“反正不管怎么说现在就是不知道了——”
“那么假话呢？”乱雨面无表情地问。
“假话嘛……”柘吕将手收回来重新交叉在胸前抱好，“那可是有很多的咧，比方说——东边几十里走完有个村，地形和水之国完全一样又因为在东边所以叫海东岛；以及越过这片山脉到繁华区之前有一户人家叫东海家，东海家那婆婆做的梅花糕可是真的好吃啊——话说回来，雾隐村里东南方向还有条河，河向南通着一个大湖，湖心也有小岛岸边还竖了块牌指示东西向；或者我想想——啊有了，或者哦我还知道一个地方叫西泽，也是个差不多的地方。”
小队四人无话，均直视着他。
“你看，这些就都是假话啦，能讲的话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要多少我有多少。”柘吕打了个哈欠歪头瞧着他们，“反正你们要听的嘛。”
“……”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香翻了翻眼睛腹诽。
乱雨一脸习惯性的无动于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雾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以名状了。
没等他大爷发作，宁次抢先夺过话语权：“能也详细地说一下‘西泽’这个地方吗。”
“哦？”柘吕挑了挑眉，“即使知道是假话也要听吗？”
“既然是假话的话，说说也无妨吧。”宁次平淡道。
“西泽呢，”交叉的双手紧了紧，柘吕依旧无精打采：“就是一个岛，在水之国本土岛的西北边。”
“对于那个岛来说‘西泽’只是水之国人的称法，那岛还有一个名字你们肯定爱听……”
柘吕有些意味不明地勾勾嘴角：“叫，东之岛。”
“东之岛，”
乱雨念着，思索片刻站起来：“东之岛，东之岛岸，东海岛岸，这样吗。”
“喂，”不耐烦地嚷了句，雾原皱着一张脸说，“名字再接近也没用吧，就像之前那几条一样，反正都是些假话不是吗。”
并不理会雾原的话，宁次只接问道：“是其他地方人的称法，是吗。”
“嘛，不如说是老一点的称呼，”摸了摸脸，柘吕眼里的光又消下去，显得有些没精神，“原来的叫法就是这样的啦。那岛的最早居民不是水之国人，而是西泽人——啊，字面意思就是对水之国来说，西海那边过来的人，很多岛民啊，还有一些从火之国那边来的流浪者。后来水之国建成了才去与之交涉的，再到后来雾隐村成形，国家的言辞自然以自身地理位置为准，称呼也就成为‘西泽’啦。”
“确实……”坐在一边的香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水之国地图在地上摊开，指着一个岛说，“那，这里，这个岛在水之国本土岛地西北面，地图标注得名字的确是‘西泽’。”
“嗯，嗯，难怪之前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雾原抱胸闭眼装模作样地在那点头，一会，他突然瞪眼冲着柘吕嚷，“太假了吧我说你们啊！这么认真！喂大叔，这难道是真的吗？！”
柘吕睁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盯着他，半晌才开口：“假的唷。”
“……”雾原难得耐住了抽刀砍人的欲望。
“多谢。”宁次说。
“喂！大队长！”雾原向着宁次的方向寻空挥了挥。
“从地图上看西泽岛离海岸线并不远，”香跪坐在地图边，手指虚虚划指，“摆渡过去应该也就几个小时水程。”
“雨势在减小。”乱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走到洞口，“虽然也可能还有变，但从风头和云的密集度来看，并不至于下到五天。”
“好。”宁次说，“雨停之后就出发。”
“喂！我说队长啊！”雾原面色不太爽，“真的要去吗。”
“没错。”宁次答。
“……”雾原抽了抽嘴角，接着不高兴地抱怨，“好吧，随便，反正你是队长。”
柘吕坐在一边歪头看着他们，这会倏地扑哧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哈你们真有意思！”
“嘛，”
笑够了，柘吕一脸认真地盯着宁次说，“之前我也说了，这些都是假话，你当真了不关我事。至于去是不去，也全取决于你们的决定，与我无关。我自然也不会给予任何警告，不会提出任何建议——因为本来这就不是真的啊。”
宁次注视着他。
“总之，”柘吕的声音难得听上去有些低沉，一扫之前的百无聊赖和轻佻打诨，“你知道吧——反正这里是水之国，遍地都是雨水和雾气。你们要在这找人的话，不管在哪个村子找谁，都得去阴凉大雾的地方，没什么区别。”
宁次并不应答，只听着。
几句说完柘吕的声音又变回原来的那种无精打采：“啊——啊，怎么还是我说了一堆，真是的！一个人过久了搞得自闭得很，逮到个人就哇啦哇啦。村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少了，真是没劲啊……”
说着他便双手抱头向后倒去，还没等触到地面，却又一个鲤鱼打挺敏捷跳起，开口道：“反正起码还有两天，等待太无聊，喂，那个嘴贱的，你最有劲，陪我过两招不？”
雾原一脸茫然，看他那呆样柘吕撇着眼睛加了句：
“别呆了，杀的是翻棋，水之国的玩意。规则不会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保证你三局内就能痛揍我。”
……
……
大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才停。
天还没亮木叶四人就被柘吕踹醒，以“你们是哪个啊我不认识你们啊别占着老子的地盘啊速度给我快滚快滚啊”为由赶出洞去。
踹，踹踹踹。
“喂大叔我说你——”没来得及嚷完一句话雾原已经被踹出了山洞口，他忙催了查克拉在岩壁上站住，随即懊恼地挥挥拳头，“在搞什么！”
“……”
看着那不修边幅的背影几步之后左拐消失在洞穴里，宁次有些无语，只得自己低声念了句：“多谢。”
“真是！可恶！”没睡醒又被打断，雾原大爷心情很是不爽，在岩壁上以肉眼不可视的速度疯狂踱了几个来回。
踱完之后他勉强平息，开始思考正事：“那么，日向，我们怎么说，去西泽吗？”
“是的。”宁次说。
“可是大叔不是说那是假话吗。”雾原拔出一支手里剑在之前做标记的位置比了比，没什么精神地问。
“这我倒是大概可以理解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人真的好奇怪啊……”香似乎没怎么反应过来，下意识反手去拍身边的乱雨，“那，乱雨，你说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好奇怪……”
“……”
乱雨贴岩壁闭眼站着，以呼吸声示意自己还没睡醒。
“是啊，”雾原接过香的话头，注意力也从岩壁转移到在那睡着的乱雨身上，“这个大叔真的很奇怪，各种意义上。”
“他奇怪的地方还不止这几点，不，也许该说这人从一开始出现，到刚让我们离开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什么举动是不奇怪的，”宁次不带语气地陈述着，“久留无用，我们向着西泽岛去吧。”
“嗯！”“好吧！”
男女双声应答。
夹了乱雨，四人齐齐向着西头奔去，在水面点出一线圆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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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