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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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虽然卡卡西解释过了，佐助也仍然无法完全理解。他同样不明白亲吻的意义，即使心跳会不受控制的加快。
“不懂也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的。”
这么说着的男人眯起眼睛笑得不怀好意，又露出往常那种飘忽不定的流氓像了。让佐助觉得大概学习这种事……嗯，应该也没什么必要。
洗过澡后看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枕头，佐助微微皱起眉：“为什么你也要睡这里。”
“那佐助知道为什么人类会存在嘛？”“不知道。”
“到底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不知道”
“那时间到底有没有尽头呢？真的存在平行宇宙？”“……不知道”
“所以咯，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睡在这里也是很正常的，我不会怪你的啦。”
被不知不觉带上床躺好的佐助觉得，唔，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不知道纯然的黑暗会否让佐助想到大蛇丸的地下实验室，卧室里卡卡西特意留了一盏橙黄光色的小灯给他，望去透着干燥的暖意。卡卡西半支着身体，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佐助的头发。
“卡卡西，说点你自己的事吧。”
“我啊……我的记忆中没有母亲，父亲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在孤儿院里，除了同期的几个孩子，遇到的都是些肮脏势利的家伙。为了生存，坑蒙拐骗也都做过，嘛……各种不好的事情也可以说经历了挺多。所以一旦脱离孤儿院，我们几个同伴就一起参了军。很快都闯出了点名堂，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觉得靠自己也能够改变世界。”
“别看我这样，曾经也是很厉害的哦。……当然没你厉害啦。”
佐助不置可否的轻微哼了一声。
“少年得志，目空一切，大概就是那时候我的写照吧，也杀过不少人……某次出任务的时候，我错误的抉择使小队陷入了敌阵，那时候想着再坚持一下等到援军也可能会获救。但事实是——我们被舍弃了。”
“那场战争中我失去了最好的兄弟和对手，我侥幸存活下来，丢掉一只眼睛。我的确应该负起责任，但事后知道原来我们开始就是被当做诱饵派出去的，就突然无法释怀了。”
“战争就是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佐助的回应波澜不惊，令卡卡西苦笑了一下。
“是啊，当初的决策者——宇智波上将也是这样的想法。我不能说这是错的，可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牺牲的人呢，要认命吗？能够带着幸福的笑容死去只因为他让别人活下来了吗？……那只是享受胜利果实的人的自欺而已。”
“但是你也杀过很多人吧，他们的死和你同伴的死，有什么差别？”
卡卡西微微一怔，佐助冰冷的话语看似不通人情，却令他只能沉默。
“……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只是对我来说，的确是有不同。人，不就是这么自私吗？”
“后来呢？”
“然后啊……意识到拼命想要守护的事物视我们为草芥，对军方和当权者彻底失望，也就放弃了过去的目标。我以眼伤为由退役了，偶尔接点报酬丰厚的工作，剩下的两个同伴也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佐助仰起脸，抬手碰触卡卡西的左眼，指腹触摸到的是坚硬冰凉的突起。感到对方没有抵触，他便彻底将眼罩摘了下来。一条细长的伤疤纵贯了卡卡西的左眼，从愈合的情况可以看出当初伤口有多深。无机制的玻璃义眼在暗淡的光芒下反射出暗红色的光。
他在感怀逝去的，无论老战友抑或旧时光。
“卡卡西，死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吗？”
“……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遗憾吧？无论多深的留恋，也会随着死亡而消失，一切关于未来的可能性都不再存在了。”
佐助沉默了一会，说道：“或许真的有不同吧……如果是你的话，我不想你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