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FeverFiveTopic之三：犬玫瑰》Sarberay

8、08

　　卡卡西知道鼬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一大早就见到带着杀气的冰封面孔还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还是在佐助衣衫半敞躺在他身边的状态下。这场面实在很像肥皂剧中冲动犯罪和小女朋友初尝禁果不料被其老父捉奸在床啊。
　　卡卡西懒懒的挠了挠头，最后还是用了惯用的招呼用语：“呦~~~~这不是宇智波大少爷嘛。”
　　“旗木卡卡西，我是来通知你，工作结束了，给你五分钟时间穿好衣服，我的秘书会跟你讨论相关问题。”鼬冷着脸走到床边，抓住佐助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拖起来，佐助在地上踉跄了几步，跌在他身上。
　　“跟我走。”
　　“这么对待可爱的弟弟，可真是冷血啊。”
　　“这是宇智波的家务事，和你无关。”
　　“话不能这么说嘛，如果是佐助的事，当然和我有关啊。按辈分，我实在很想叫你一声哥哥。”卡卡西笑眯眯的说，“不过对佐助一直不闻不问，直到现在才出现，你真的当他是自己弟弟吗？还是引出大蛇丸的诱饵？或者现在还可以用来做为和大蛇丸撇清关系博取同情的政治筹码？”
　　“你又知道什么？佐助是宇智波家的儿子，就应该肩负他的责任。”
　　“包括被改造成现在的样子？你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卡卡西，你的话太多了。”鼬第一次正视卡卡西，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可以马上让你消失。”
　　几乎是同时，彼此的枪口相对。卡卡西却看向佐助。
　　“佐助，跟我一起走吧。”
　　鼬冷冷勾起唇角：“你在说什么笑话？别说你走不了，佐助离开宇智波家，就什么都不是！”
　　“……那现在，我又是什么呢？”
　　是佐助淡淡的声音。
　　鼬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斥责，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持枪的手被扣住手腕，经突如其来的力量牵引而偏离了目标，转眼看去，卡卡西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形。
　　佐助站在二人之间，轻轻一带，便收起了两支枪。
　　那并非是人类能够拥有的速度和爆发力。
　　空气短暂的凝滞了。
　　卡卡西不清楚，但鼬知道佐助的身体极限在哪里，这一下完全超出他的预料，除非……
　　“大蛇丸的实验，成功了？”
　　卡卡西闻言看向佐助，眉间浮起忧虑：“佐助你……”
　　“我没事。”佐助背对着卡卡西，直视着鼬，兄弟间相似的面孔同样冰冷，可如果说鼬是冰封的冷酷，那么佐助就只是淡漠，如细雪飘落，总觉带有微薄的温柔。
　　“你要跟他走？”
　　佐助没有回答，只是轻声说道：“我记得很久以前，我们经常在一起，你会对我笑。”
　　“……”
　　“但是现在，我已经连那是什么感觉都忘记了。”
　　“你也早就不记得了吧？”
　　佐助的眼神从回忆的柔软逐渐变得清醒而坚定，他环视着自己的房间。宽敞，洁净，实用，没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但同样也没有任何值得留恋之处。
　　“我要和卡卡西离开这里。”

　　*

　　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踏入外面的世界。
　　佐助微微眯起眼，感受风从身边吹过，他的刘海被风吹乱，不断的擦碰着脸颊，但他却不想整理。卡卡西就站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并不是简单的相握，而是十指交错的紧扣。从掌心传来对方的温度，佐助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可以飞翔。
　　他抬头直视太阳，那明艳燃烧着的光球刺痛了他的双眼，比常人敏感的眼睛更易受伤，但佐助仍然倔强的盯着那唯一的光源，直到流下生理性的眼泪。
　　一只手从旁边温柔的覆盖上他的眼睛。
　　带给他安详的黑暗。
　　就如同陪他直视光明。
　　“佐助想去哪里呢？”
　　“……都可以。”
　　只要是你想带我去的地方，都可以。

　　他们都知道鼬不会善罢干休，可那淡淡的阴影就像被蒸发的眼泪，很快就消失在了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