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贵人》圣的真红

14、十三 痛 并快乐着

　　四阿哥的大婚，普天同庆。
　　这是萨克达迦琪最期盼的日子，因为对她而言，能够嫁给四阿哥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听说四阿哥奕詝虽然才华聪慧不及六阿哥，但是他的外貌是众位阿哥里最俊美的，因为他继承了孝全成皇后倾国倾城的美貌，再加上因为小时候出了天花，皇上惟恐他留下疤痕，每日给他用珍珠虫草燕菜百花和蜂蜜敷脸洗身，所以奕詝的皮肤白晰光洁，犹如月色一般。他自己也很注重仪表，追求完美无缺，更是日常服用玫瑰精油，使得身体发肤散发幽香。
　　奕詝带着淡淡的醉意，揭开迦琪的红盖。送她养伤回府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迦琪，虽然他很期待再见到她，希望她又古灵精怪的出现在他面前，可是她却没有再来。直到今天，迦琪羞涩坐在自己面前，奕詝原以为这半年，他对她的感觉由深变淡了，没想到居然是与日俱增，他捧起迦琪的脸仔细端详，“你曾说过，大婚时一定还我一个贤良淑德的好福晋……”看着迦琪的脸，奕詝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娇美动人过，忍不住亲吻着她，在她耳边呢喃，“说了你别生气，迦琪，我一直觉得你又鲁莽又慌张，还不注重仪态，我觉得你配不上我。可是那天你救了我，我很感动，我没有说过什么感谢你之类的话，因为我要把这份心意留在今天，亲口对你说！”
　　迦琪陶醉在奕詝的温柔中，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四阿哥口中的迦琪。但是她宁可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让佳兰为她了写下了一个幸福开始，因为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四阿哥也只是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所娶的普通女子，运气好会以礼相待，运气不好可能逢场作戏，又怎么会如此温柔眷恋呢。
　　奕詝看迦琪不说话，有些失望，她这小丫头不是喜欢和他高谈阔论的吗？这会怎么矜持起来了？“你怎么不问我要对你说什么？”他忍不住又问一句。
　　“是什么？”迦琪胆战心惊地接了一句话，她怕自己说错话而被看出什么端倪。
　　“我喜欢你！” 奕詝轻轻说着将她拥入怀里……
　　艳红的朝阳透过初冻的薄雾洒在窗帘之上。
　　奕詝有些宿醉，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芙蓉暖帐使他有点发晕出汗……而迦琪早就让宝儿为她梳装打扮好了，她亲自为四阿哥倒好用百花泡制的浴水，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个举动虽然轻微，但是还是吵醒了奕詝。
　　“臣妾吵醒四爷，请四爷恕罪！”迦琪立刻惊慌地下跪。
　　“好……”奕詝含笑拉起迦琪，将她拉入怀中，“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他热情拥吻着她。
　　“四爷，已经是辰时了！”迦琪羞涩地催促，“再不起身就晚了向皇上和皇贵妃请安的时辰了。”
　　“我累了，不去了！”奕詝娇嗔，“我也不要你去，陪我……”
　　“好！”迦琪甜蜜地抱住心中所爱……
　　奕詝亲吻着迦琪，他突然发现，迦琪胸口的伤痕居然没有，昨天他有些醉意没有留意，“伤好得很快，居然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他有些奇怪了。
　　迦琪怔了一下，想了想马上接口：“四爷不是喜欢完美无缺的东西吗？幸好我阿玛请了宫里最好的太医，敷了名贵的药，不然我真怕留下伤疤，四爷会不喜欢！”
　　“怎么会，我觉得那是伤疤，我更觉得那是爱的烙印！”奕詝在那原本该有伤痕的位置，留下自己的吻痕……
　　看着紫禁城内外张灯结彩，而这些天却是奕訢最伤心的日子，虽然他不想踏进这京城，但是皇额娘却是连发了三份加急书信来广州，称自己有病催他回京相见。
　　永康宫。
　　奕訢看着静皇贵妃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他心里早就知道，这只是皇额娘的一个骗他回京的局，可是身为臣子，又怎么能不孝呢。
　　“看着额娘没伤没病的，你倒是失望了？”静皇贵妃坐在那里，她笑了笑又板上了脸，“额娘看你好好的，却是失望了。”
　　“皇额娘你失望什么？”奕訢不明白。
　　“你不是说自己病得不轻，连你四哥的大婚都不能来参加了吗？”静皇贵妃上前叹口气，“有什么理由要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谎言？被人落了口舌，你皇阿玛一定会怪你不懂事。”
　　“可儿臣前些天真的是病了！”奕訢不满地小声抗议，“再说，四哥大婚，他哪有功夫留心我在不在！”
　　“傻孩子！我听说你皇阿玛因为你在广州把洋务做得有生声有色的，对你大为赞赏，他有心思要立你做太子。这关键时刻，你可要步步为营，就算真病了，也要爬去你四哥那里祝酒，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儿臣知道错了！”奕訢低下头苦笑，哎~~他的苦处又有谁能理解呢！现在就算是真的立了他做太子，失去了心中至爱，一切也只是弥补而已。
　　静皇贵妃，博尔济吉特氏，刑部员外郎花良阿女。刚入宫为静贵人，深得皇上宠爱，先后生了二阿哥奕纲和三阿哥奕继。当时孝慎成皇后，佟佳氏还在，她没有奢望想做皇后，但是也有母凭子贵想当皇太后的念头，但是这两个皇子偏偏都不满一岁就夭折了。之后皇上开始迷上了全妃，很快封她做了贵妃，在孝慎成皇后崩后，就封她做了孝全成皇后，更是对她所生的四阿哥格外偏爱。原本心灰意冷的静妃看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但是一次皇上的偶然宠信，使她生下了六阿哥，而且孝全成皇后与太后不合又被太后害死了，运气又回到了静妃的身上，她的皇后梦和皇太后梦又开始编织起来。因为大清有个规矩，历代皇帝都不能封超过三位皇后，道光在继位前就有过嫡福晋钮祜禄氏，虽然早夭，但是被追封为孝穆成皇后，加上之后的两个，名额已满，所以静皇贵妃虽然可以统摄六宫，却封不了皇后，这成了她心中最大的遗憾。而唯一可以弥补这遗憾的就是做皇太后了，她这些年唯一在做的事，就是处心积虑想要奕訢登上太子之位，但是奕詝的存在是她最大的障碍。
　　另一方面，四阿哥的大婚如期举行，佳兰也算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在她回去之前，她很想皆大欢喜，所以就给雪儿出起了追秦楚天的主意，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希望他们幸福也能带给她自己好运。
　　“有道是男追女就隔座山，女追男就隔层纱！”一大早，干完清理的活，佳兰对着雪儿振振有词开始说教，“原则就是胆大，心细，脸皮一定要厚，做法就是写情书，约赏花吃饭。”她突然想到，“对了过几天就是元宵节，宫里有猜迷活动，我们邀他参加，然后给你制造机会！”
　　“……好！”雪儿既兴奋有忐忑，“我豁出去了！”
　　“有个性！加油！”佳兰觉得，格格中，象雪儿这么新潮的还真是不多见。其实雪儿的叛逆这也是拜六阿哥所赐。他们姐弟一母所生，从小感情就很好，奕訢偷偷教雪儿认字，还偷了禁书《红楼梦》给她看，本来是想和四哥一起看，可被认真的四哥斥责了一番，所以就干脆找姐姐一起看，他们交流着文中各类感情，无限的憧憬着自己的将来。
　　元宵佳节。宫里有猜谜大会，皇上和众妃嫔阿哥们在御花园，看月亮猜灯迷。而静皇贵妃也特别准许了太监宫女们在后园也忙完自己的活，可以自由活动。后院的树上栏上挂着有灯迷的灯笼，如果可以猜中，可以去敬事房找王公公领赏。当然一般是不会有人去猜的，因为他们大多是不识字的，如果太过于出风头，虽然能讨得一点赏钱，更多是主子们多一个心眼监视你这么聪明识字的奴才。
　　佳兰本猜中了不少迷底，正要去领赏，李公公把她拦住冷冷的告诫：“这迷是不可以猜的，奴才们大多是不识字的，如果太过于出风头，虽然能讨得一点赏钱，更多是主子们多一个心眼监视你这么聪明识字的奴才。”
　　玩个游戏还那么复杂，佳兰吐吐舌头，毕竟是老甲鱼，什么事都考虑地那么周详。
　　秦楚天偷得浮生半日闲，今天不是他当值，他知道宫女们都在后院玩猜谜语，就顺便来看看佳兰，另外还有雪儿写信给他说让他猜谜，可这信上的哑谜他实在是看不懂，所以也想找佳兰问问。
　　秦楚天路过悬挂灯谜的桂花树，他随手拿下一个来看：“十字对十字,太阳对月亮”，他笑了笑，这不就是个“朝”字吗？还挺简单的，听说猜中有奖，他来了兴趣，又找了几条来猜。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佳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秦楚天的身后，她学着李公公的口吻腔调照搬他的那几句话，“这迷是不可以猜的，奴才们大多是不识字的，如果太过于出风头，虽然能讨得一点赏钱，更多是主子们多一个心眼监视你这么聪明识字的奴才。”
　　“哈哈哈！”秦楚天被逗得笑起来，“不知死活的傻瓜是你！你中了敬事房那些老家伙的套了，他们就喜欢拿这些借口吓唬人，好分了那些主子给的赏钱！”
　　“啊？！太下贱了！”佳兰不满地大叫，“好，我这就去把答案全猜了，让宫女们一个个去领赏，破了他们的发财梦！”
　　“你又要多事了！”秦楚天立刻拉住她，“我是怎么告诫你的？你有的闲工夫去闯祸，不如帮我看看雪儿的谜怎么解！”
　　“我看看！”佳兰故意接过秦楚天手中的信：只见上面画着一块石头被密密麻麻的线所缠绕。这画原本就是她帮雪儿画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意义呢，只是居然高估了秦楚天的智商，他居然看不懂，“这是一块石，那些线就是蒲纬……”她观察着秦楚天的反应，“我记得有首诗，是诗还是词呢？君当如磐石什么的……”哎呀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她觉得自己就象是电视猜谜广告里那个大骗子主持人了。
　　“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纬。蒲纬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秦楚天淡淡地说，笑容消失了，他似乎已经知道其中的端倪了，“这又是何苦呢！”
　　“这话什么意思？”佳兰不太喜欢他这反应，“我想你应该知道，雪儿原本是格格啊~~她连格格都不做了，是了为什么？她就是为了你啊！”
　　秦楚天叹气：“刚入宫的时候，我在御花园救过她，就仅这一面之缘而已，我怎么会想到她来老役房居然是为了我，我只当她犯了什么事被她额娘责罚。”
　　“那就是说你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佳兰失望。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也不可以喜欢她，她是大清的格格，高高在上……”
　　“不要说不可以！不要轻易说不可以！不要说什么地位悬殊，身份有别之类的话！”佳兰生气地打断他的话“你只要告诉我，如果雪儿不是格格，你会不会喜欢她？”
　　“那你呢？你为什么离开六阿哥？你先回答我，如果他不是阿哥，你会不会和他在一起？” 秦楚天也生气起来，他反问。
　　“会！如果他不是阿哥，如果我不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我想和他在一起，离开喧嚣的尘世，到只有两个人的地方……”佳来兰说到这里，不由百感交集，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选择了放弃，可是雪儿比我坚强多了，她虽然知道是不可能的，却不放弃，就因为她的这份执着，你就不能给她一个奖励吗？你就不能说你喜欢她吗？就算不能天长地久，但毕竟也可以一时拥有，让她留一份美好的回忆不好吗？”
　　“你要我骗她？哄她开心？”秦楚天摇着头，“我可以给她奖励，但是并不是要给她一段虚假的感情，而是会认真地告诉她我不喜欢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让她认清现实，可以过回自己的生活！”说完，他转身就想离开。
　　“不可以去！你太残忍了！”佳兰冲上前拦住他，“不可以，她有什么不好？又温柔又漂亮，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那我有什么不好？我也很帅很能干啊~~你为什么喜欢六阿哥不喜欢我？”秦楚天冷冷地反问。
　　“……”佳兰被他的话问呆了，这什么意思？
　　“因为，感情不能勉强！不是人美人温柔我就一定会喜欢她。”秦楚天白了她一眼，“别臭美，我可没有喜欢你，只是打个比方。因为不是心里的那个人就不行！”
　　“……”佳兰无语了，她低着头，“那该怎么对雪儿说呢？我怕她接受不了。”
　　“不需要说了，我都听见了！”两人的身后，突然响起了雪儿的声音。
　　“雪儿！”佳兰心猛得一揪，痛起来，雪儿的梦破了，老天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不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她伤心地跑开了……
　　御花园内。
　　皇上和妃嫔众阿哥们正在品尝汤圆。这汤圆御膳房做的很花心思，用了五种不同的颜色配和五个不同口味的内芯，寓意五福临门。红黄绿黑白！
　　“这汤圆真有意思！”迦琪做为四福晋是第一次和这么多皇亲国戚在一起，刚开始有点不知所措，很多规矩都不懂，幸好有奕詝帮她凡事拦着，才没有出什么丑。吃着汤圆她的心情开始有点放松了，笑了笑。
　　奕詝看她终于笑了，不由也松了口气，“你喜欢，再多吃点！”他用玉勺子勺了一个红色的喂在她嘴里，“红色的是玫瑰蜜豆，甜吗？”
　　迦琪点头娇笑，也立刻勺了一个喂去：“四爷也吃一个，黄色的是玉米很香！”。
　　一旁的琳妃看着奕詝和迦琪两人如入无人之境，不由反感：“早听说，四阿哥的福晋美貌如花，现在看来岂只是美，人也狐媚，你看把我们四爷给迷得，这婚后十多天了，不来请安也不上早朝。汉人的一句话真是说对了，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不但忘了娘，还忘了国家社稷了。”
　　“……”奕詝的脸马上就沉下来。不但是他，他注意到皇阿玛的脸色也不好看，的确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请安和上早朝了，琳妃这酸溜溜的话着不知道是安得什么心。
　　静皇贵妃心里冷冷地笑，一言不发。
　　倒是奕訢生气了：“四哥新婚燕尔，皇阿玛自会理解，用不着琳妃你在这里多言！何况皇阿玛看见四哥幸福只会为他高兴，又怎么会责怪呢？”
　　道光的脸色被奕訢这么一说，有点舒展了：“老四啊，我知道你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朝廷很多事情在等你的意见，要注意身体。”
　　“是的，儿臣谨尊皇阿玛教诲！”奕詝看了奕訢一眼，没想到，他居然会为自己说话。
　　迦琪也抬起头，羞涩地看了一眼奕訢，淡淡笑了笑。
　　面对迦琪那种已经近乎陌生的目光，奕訢的心中涌现无尽的伤悲。这半年来，他虽然很想放下，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是思念犹如涛涛洪水将他淹没……而他的多情换来的就她如今这陌生的目光吗？太可笑了。他觉得实在无法掩饰自己的不安情绪，只有借口身体不适提早离席了。
　　发生这些口舌，迦琪就没有胃口再吃什么，奕詝抬头，他看见宝儿站在一旁直流口水，不由笑了，他将自己剩下汤圆端给她：“宝儿，拿去吃吧！”
　　“谢谢，四爷！”宝儿是随着迦琪陪嫁过来的丫头，她本就见过四阿哥，对他的俊美相貌喜欢得不得了，再他身边做牛做马都愿意，更何况四阿哥对她很好。
　　“哼！”琳妃又看不惯了，冷笑了一声讥讽，“四爷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不如就趁着今儿个皇上高兴，把那丫头也收了吧！”
　　迦琪本来没有什么心思，平日里，四爷对宝儿很好，她只当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可被琳妃这么一说，心里就马上恼恨起来，这琳妃不但侮辱了她，拿她和一个奴才相提并论，而且还侮辱了四爷，说他风流成性。
　　奕詝终于忍不住了，他起身推翻了桌子：“对，我不但会收了她，你再年轻个二十年我也一并要了你！”
　　“放肆！”道光生气了，猛一拍桌子。
　　“皇阿玛！”奕詝不满！
　　“老四！”静皇贵妃心里偷笑着，表面还是很严肃的，“这就你的不是了，琳妃妹妹的嘴无遮无拦是出了名的，你和她一般见识什么！你看看都惹你皇阿玛生气了，还不快去赔个罪。”
　　“哼！”奕詝从小就被宠爱惯了，他怎么可能受琳妃的气，就算皇阿玛坐在那里，他依然不屑一顾地带着迦琪和宝儿小良子扬长而去。
　　“这四阿哥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琳妃撇撇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那个迦琪不顺眼。其实是因为佳兰曾经顶撞过她，让她心里不舒服，留下了个阴影，她只是没有将干苦活的丫头和四福晋联系在一起。
　　道光帝无奈地长长叹一口气，为了个女人，奕詝你这么不懂事，又如何成大器啊~~~
　　迦琪回到府中，想想就有气，不由将火全发在宝儿身上，要不是这丫头馋怎么会招这种是非。她趁着奕詝在书房看书，叫了小良子：“把宝儿拖出去，杖责二十！”
　　“小姐饶命！宝儿再也不敢了！”宝儿马上哭着求饶。
　　宝儿大呼小叫地哭声惊动了奕詝，他放下书，皱着眉：“小良子，又怎么了？”
　　“回四爷的话，福晋要将宝儿杖责二十！”小良子立刻回话，他很喜欢宝儿这丫头，活泼可爱，做事玲珑。
　　“为什么？”奕詝奇怪了，他走出去，宝儿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逃到他身后。
　　“放肆！你给我滚出来！”迦琪见状，不知道为什么火更大了，四阿哥越是保她，她就越是要惩罚这丫头。
　　“迦琪！”奕詝上前抱住她的腰，亲了她一下脸，“为什么发这么大火？都不漂亮了！”
　　“四爷！我教训自己的丫头，你别管！”迦琪的气没有消。
　　“算了！”奕詝估计她是生琳妃那些话的气，把宝儿当出气筒了，不过他以前认识的迦琪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好啦，你平时挺疼宝儿的，怎么舍得罚她，我怕过后你又后悔了！”他向宝儿使了个颜色，让她离开，宝儿马上飞一般逃走了。
　　“……”看到奕詝居然如此袒护宝儿，迦琪委屈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只是一个下人，难道比我还要重要？还是说他果真是看上了这贱婢？想到这里，她就又气不打一处来，“我不管，如果你护着那贱人，就证明你真的对她有情！”
　　奕詝突然觉得自己所抱的这个女人是那么陌生，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他生气地放开她，回到书房继续看书。
　　夜深了，四阿哥还没有回房，迦琪整整哭了半夜，她想想不是办法，终于含着泪走到书房：“四爷~~~~”
　　“……”奕詝沉默不语。
　　“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不该口不择言误会四爷！”迦琪跪在门口，“求四爷原谅！要怪就怪臣妾太在乎四爷，有什么错你尽管罚我，但是千万不能不要我，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听到这番话，奕詝不由想起来迦琪曾今对自己说过话，“……上次在灵光寺见过四爷，我就对您一见钟情，所以想再见您一面，有错吗？如果对你表达相思之情有错的话，你尽管罚我，但是千万不能不要我，不然我真的会死的~~~……”当时他只当她在演戏没放在心上，现在她声泪俱下的哭诉，却能真正感受到了她的心意。
　　奕詝打开门，心疼地将迦琪抱起：“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